复仇女之罪爱 《精英律师》：我们的律政剧离神剧还有多远？

原杜牧编辑部杜牧

正文|何润珍

《精英律师》真的很“火”。

根据云和的数据，这部剧从播出第四天就保持了第一的市场份额，在微博上搜索了12次。百度指数仅次于同期“剧王”生活之乐。另一方面，这部剧的豆瓣评分一直在下降:从最初的6.5降到5.2。

该剧市场份额走势与豆瓣评分走势对比

舆论的火爆证明观众对法律题材还是很热情的，但分数表明不满意。

很多观众会把它和美剧《黄金律师》相提并论。即使不讨论版权问题(版权理论还没有定论)，“精英律师”还是会有很多亮眼的问题:解决问题靠一张嘴，用嘴枪的案件比真枪多。何塞和罗本在律师事务所争吵的时间总是比做生意的时间多。

根据原著剧粉，《黄金律师》的剧情密度几乎是两倍。还有一点尴尬，这部剧虽然请了专业的法律顾问，但还是有明显的漏洞:比如剧里提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知识产权法》有书名，但根本不是能形成体系的部门法。(点击此处阅读:精英律师是精英吗？听真正的律师)

法律剧最后一次进入公众视野是在2014年。今年同时播出了两个主题，傅东育的《黄金律师》和杨文俊的《离婚律师》。虽然有观众抱怨编剧法盲，但两人在豆瓣上都保持了7分以上的评分。尤其是《离婚律师》，根据2014年csm50的收视率数据，该剧在播出期间基本保持前三。陈瑶还获得了2015年《白玉兰》最佳女主角提名。

离婚律师

而国内较早的一些法律剧，比如《法律中的美》《赢在美国》，在豆瓣上就没那么红了，甚至没有评分。纵观欧美，《傲骨贤妻》《傲骨之战》《波士顿法则》《法律鲨鱼》基本都是豆瓣8分社的会员，属于基础胜率高的一类。但在中国，大部分赢家都是戏服、奇幻、传奇、言情。

都是法律剧。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既然是职场剧，那就从律师职场制度入手。多位从业者告诉杜某，英美法系属于辩论制，双方律师辩论占主导地位，法官的作用相对“被动”。庭审过程中，双方律师互斗，戏剧感会更强。而我国的诉讼制度，一般归入大陆法系(并且有自己的特点)，是法官主导整个审判过程，法官提问，做出事实性判决。在审判中，法官远高于双方律师，甚至同时批评双方律师。

一名律师在与杜密的谈话中以最近的热点事件为例:在杨幂名誉侵权诉讼的庭审录音中，虽然杨幂是原告，但法官在法庭上反复询问他们，并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网上流传很广的一句话是“不要以为什么都是(砸侵权)，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说。你得自己说清楚。”这对于习惯于欧美法制剧的观众来说是有一些中国特色的。

视频来源:bilibili @ Wow Wow少女

“并不是说大陆法系拍不出好看的法制剧，但如果严格按照中国的庭审程序来拍，英美港法制剧一般不会有精彩的庭审。”律师告诉毒眼。

陪审团作为戏剧中的另一个关键角色，在中国的司法体系中并不存在。在之前的爱尔兰，传奇人物吉米·霍法(Jimmy Hoffa)试图收买陪审团成员以逃避犯罪，因为后者可以判断当事人是否有罪，但在中国这是不太可能的。我国有人民陪审员制度，但在某些案件中只参加合议庭。综上所述，不同的司法制度决定了国内法制剧的戏剧结构无法效仿美剧。

另外，法律剧一般都是和案件有关的，难免会有臭味。这些都是调动观众的共同要素。比如2014年播出的另一部电影《走向自由》，本来应该是正面人物的律师女主角安娜·莉丝反而为杀害丈夫的学生辩护，这在国内环境下并不合适。

然而，在民法体系的框架下，已经有了优秀的作品，而且不仅仅是刺激的情节才能创作出戏剧。比如日剧津津乐道的《法律高》(日本也是大陆法系)，比美剧刺激性小很多:楼房之间的邻里关系，知识产权案件纠纷，离婚诉讼，遗产争夺。和案件本身相比，其实是那套挖人性的日剧。两部《法律高中》和由坂井正东主演的电影都获得了第73届奥斯卡提名。该剧的中文名也揭示了它真正的核心:赢家是正义。豆瓣有个热评，说“天下多难，谁公平谁做主。”赢家是正义。有多少人爱失败者？

说到人性，港剧虽然也是英美法系，但涉及的案件和日剧差不多，会更多关注一些民生问题，比如低收入者、家庭暴力、精神病人等等。

以盲人为例。这部法律剧里的案例，都是关于虐童和对孩子的忽视，亲子关系的调解，甚至毒狗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大案，但比人物塑造好，豆瓣也是7.7分。

盲人律师

至此，总结一下如何做好民法体系的法律剧就不难了:讲好故事，贴近观众。虽然国产剧的观众可能会被美剧的规模给惯坏了，但是关于自己的生活还是有很多故事可以讲的。其实《精英律师》已经制造出了国产剧大部分停播的问题。描绘律师明亮的办公室和着装需要很大的努力，但故事上有点无力。

谈到罗槟律师事务所两个创始合伙人“内斗”的情节，首先是扣上性犯罪的帽子，证据是假的，一个好合伙人被可能不存在的桃色新闻逼“退位”。即使是非专业观众也会想:没有证据，怎么认定事实？而要解决这个“龚都”，观众根本没看到推理过程，直接转身罗槟和他的小助手张开金手指去找当事人。总之，还是一张嘴搞定一切。

合伙人被迫退位

也许是因为在规模上比不上美剧(也因为亚洲文化更含蓄)，日剧和港剧往往会在人物关系上做文章，比如《法高》里贪婪黑心的古美门和爽快鲁莽的町子；在非自然死亡中，性格冷漠的中堂部和朴实的三成美琴；温柔的程志美和浪漫的李国主在《善手仁心》中。这些都是强势的人物控制群体来增加戏剧性，但是在精英律师中，无论是和戴，还是和荷西，人物本身都有点扁平，你会发现他们并没有那种差别的绝对值。故事不精彩，人物对比不鲜明，题材不贴近。怎么才能让观众满意？

中国有许多与法律相关的作家，例如赵冬玲老师，他是公安法的核心创造者。2009年，她有一部作品叫《复仇女人的负罪之爱》。名字听起来很震撼，但豆瓣评分高达8.4。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部剧是国内法律剧的一个示范:办公室、法庭、律师的生活在中国更本土化，但故事节奏并不逊色于美剧。男主角第一集就想进精英律所，但马上被律所主任拷问:你有律师证吗？无证演员只能一走了之。这显然比戴更符合中国国情，戴没有学历，也没有通过《精英律师》的司法考试就上岗了。

当然，也不一定可以完全归咎于“精英律师”，因为这大概是现阶段国产都市剧经常遇到的问题:一方面，观众的内容审美水平与欧美一致，可能需要让外包装更“全球化”才能吸引人；另一方面，由于一些职业的中国特色，如果过于美国化，也不够真实。如果《精英律师》真的买了原版的版权，那么它的尴尬就更可以理解了:从英美法系到大陆法系的适应并没有那么难。在精致的外包装和求真的核心之间，创作者真的很难。

不过话说回来，难度不是这个行业能找到的理由。毕竟任何行业都不容易。

最近流行的一部台剧《我要见你》，可能会给有志于做法制剧的从业者一个启示:制作、成本、演员都是次要的，回归内心，讲好故事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纯粹的爱情故事，完全取决于剧本本身。台剧长期走下坡路，在任何方面都比不上大陆，但这两年异军突起，是因为最关心观众在想什么。当他们看了太多激情的情话，会给观众一种简单的情感体验，不得不坚持穿越时间线。

同理，我们的法律剧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恍惚剧？当制作人知道观众最关心的是什么的时候，可能离法律领域破冰行动的出现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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