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德之源 德山山有德——常德的文化与精神

擅长滚动雕像。

常德市的面貌。

常德城头山遗址。

常德桃花园。

刘金宁

文化是民族的血液，是人民的精神家园。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兴起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新高潮，提高民族文化软实力，充分发挥文化引领时尚、育人服务社会、促进发展的作用。地域文化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推进文化强国建设，必须大力发掘和弘扬丰富多彩的地域文化。在常德工作期间，深深感受到常德的文化和精神很有特色，可以概括为五种文化和五种精神。

五种文化

德育

常德是中国道德文化的发源地。民间谚语“常德有德在德在德”流传千年，广为人知。常德的道德文化来源于古代名人的好书。相传他是尧舜时代的人，曾经隐居在荒人之山，也就是今天的常德山。他善于写作，品德高尚，创作了许多民歌来教育人民，开拓人民的智慧，告诉人民什么是善与恶，教育人民崇拜善与德。姚对山娟非常尊重。据说他在常德南巡时去过山卷，向弟子们请教。

据《吕氏春秋·夏县》一章记载，“尧不问皇帝如何好，而问北方。尧，天子也；好卷，布也。为什么仪式这么严肃？有德有德的人不应该骄傲自大。尧谓其德，智而活泼，故问之于北。”舜真心仰慕好卷之德，欲使天下好卷。他尽力避开舜帝的再三请求，躲进了山里。《庄子·让王》记载:舜善用天下。好卷说，“接近宇宙，冬装皮毛，夏装葛。春耕，形足劳，秋收敛，身足歇；日出而作，享受一天余下的时光，天地间幸福。为什么觉得世界好！伤心，儿子不知道怎么办！”因此，他去了山里，不知道他在哪里。隋刺史范子爱任常德。他听说山娟曾经住在一座废山上，于是把这座山改名为“山德山”，后人简称它为德山。宋代所作的宋代《山娟词记》，有“山苍，汤流德，先生之名，善积德”之言。1956年6月，毛泽东写《水调·游》时，在笔记中提到著名的民歌“常德德山有德，长沙有水无沙”。

善娟曾经生活在德山，把美德传播到世界各地，成为中国道德文化的源头。关于好卷的文献资料有100多种，包括经典和正史的子集。良好的道德文化对许多历史名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屈原、樊自爱、李白、刘禹锡、朱等历史文化名人都曾亲自来到德山，领略好卷轴道德文化的魅力，或留下诗词、文章、绘画、书籍或纪念建筑，高度赞扬好卷轴所创造的道德文化。时至今日，常德鼎城、德山一带仍流传着山卷及相关地名的民间故事。2012年，《好卷传奇》被列入湖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受良好道德文化的启发，常德市将常德精神概括为“德天下，和谐奋进”。常德有四首城市意象歌曲，其中一首是《人间美德》。常德人崇拜善行，相信善行有善报，所以常德人才如此优秀。

农耕文化

常德是著名的鱼米之乡。水稻年产量长期居湖南省首位，棉花产量占全省一半，油菜产量占全省三分之一，每年屠宰生猪600多万头，淡水珍珠养殖占全国一半以上；石门的柑橘，礼县的葡萄，汉寿的甲鱼，桃园的茶，闻名全国。

常德以农产品为原料的加工业也比较发达。中国第一粒金鉴米产业在常德，第一个淡水鱼养殖湖在常德；万福生克从大米中提取医用葡萄糖；以王芙蓉为代表的烟草行业在全国享有盛誉。特别是礼县城头山古城遗址的发掘，发现了中国现存最早的城市和世界上最早的水田。常德成为中国农业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改写了中华民族的文明史。

农业文明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人类从粮食采集者变成了粮食生产者。中国、美国和日本的考古学家在礼县城头山遗址发现了世界上现存最早的6500年前的稻田和农田灌溉系统，并在常德发现了9000年前人工种植的碳化水稻和水稻。美国考古学家、哈佛大学教授巴约瑟夫说:“我坚信襄阳平原是世界稻作文化的发源地。”以前常说中华文明五千年，城头山遗址的发掘把中华文明往前推了一千多年，写进了历史教科书。世界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在湖南培育超级杂交水稻，可以追溯到常德。

农耕文化直接影响常德人的行为和性格形成。常德人情商高。农耕文化让常德人坚信: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努力就有收获，付出就有回报。在做事的方式上，常德人好客大方，总是倾其所有用自己最好的东西招待客人，所以常德人在外面也能有所作为。

移民文化

常德总人口623万，有43个民族。其中维吾尔族和回族近10万人，是中国除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以外第二大维吾尔族聚居地。著名历史学家简伯赞，祖籍常德桃源。

据史料记载，常德历史上有三大移民，一个陕西人，一个河南南阳人，一个江西人。常德汉剧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源于江西益阳。常德的很多方言和江西的一样。陕西、河南在当时都有古都，常德的很多祖先都来自帝都脚下，所以常德人天生气质高贵。

常德的移民文化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语言。常德方言有自己的特点，被戏称为“德语”。常德人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是常德人，常德方言是南北方言碰撞形成的。有人说常德方言属于北方语系，但我认为常德方言是由南向北转移的。北方人去常德能听懂七八成，南方人去常德能听懂七八成。因为常德方言有这样的特点，所以常德的人际交往语言没有障碍。

很多村干部读书不多，但讲话条理清楚，条理分明，水平很高。常德人也特别注重子女的培养。这是常德人才辈出的重要原因。常德人有钱就把孩子送去读书。常德市政府有钱就投资教育。除了湖南省会长沙，常德是教育投入最多的城市和州之一。常德市小学一年级开设外语课。常德人不比官员小，钱多钱少，比读名牌大学的孩子好。这是因为移民最深的感受是:钱不靠谱，可能被偷被抢；有不靠谱的房子，可能被洪水烧坏；但是，如果一个人有知识有能力，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只要生命还存在，就有可能东山再起。所以移民特别注重对后代的教育和培养。黑龙江北大荒移民多，高考分数远高于黑龙江省平均分数。常德人在湖南叫犹太人。犹太人流浪世界，深知抚养孩子的极端重要性，所以犹太人特别聪明。马克思、爱因斯坦等伟大的思想家、科学家都是犹太人。正是因为常德人特别注重后代的培养，常德人才如此优秀，常德才有可持续发展的潜力。

水耕法

常德市大多数县市都位于洞庭湖边。湖南元、澧四河中，常德以元、澧两河为主，其中元水占四河的一半。常德还有中国最大的城市湖泊之一刘烨湖，面积超过20平方公里，是杭州西湖的四倍。沿湖大堤46公里，是标准的国际马拉松赛道。常德水资源丰富。水利洪水孕育了常德的文化和精神，使常德充满灵性。常德人很豪爽，很宽容，很开放，这些都来源于水文化。

常德人的性格甚至健康都和水有很大关系。比如沅江一千多公里长，水量大，流速相对较慢。所以沅江流域的常德人性子比较慢，不容易生气，也很难生气。因为沅江上游贵州有磷矿和磷化工，沅江水中总磷超标，所以喝沅江水的人容易得石头。在澧水流域，因为澧水短，水流湍急，容易涨跌，澧水流域的常德人脾气暴躁，容易发火，一发火就容易消失。

常德人灵活性强，会办事，也和水文化有关。常德人对于领导布置的任务从来不谈条件和价格。他们先接受，再想办法。这也是受到水文化的影响。因为水的目标虽然是奔向大海，但是被山挡住了就会想办法绕道而行，另辟蹊径。

常德人有着悠久的治水传统和抗洪精神，对水的特性有着深刻的感受，对水运动规律有着深刻的把握。这种感觉和把握外化于形式，内化于内心，形成了历史悠久的水文化。这种积淀了几千年的水文化精华，深深植根于常德的沃土，体现在常德人的人格特质中，融入常德人的血液，成为指导常德人做人做事的重要基因，奠定了常德文化的人格精神，形成常德文化和常德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和谐文化

常德的和谐理念根深蒂固。和声有哪些方面？体现在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

常德祖上善于隐居，唱反调，开拓民智。本质上，他们教会了人们过上有尊严、自由、和谐的生活。据《帝世纪》记载，“在帝尧的世界里，天下大同，民不聊生。有八九十个老人在土里唱歌。”歌词是:“太阳一升起，日子就过去了。一口井可以有水喝，庄稼也不会饿。帝力对我有什么不好？”描述古代和平繁荣的时代，人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反映了农耕文化的显著特点，是劳动人民独立自由生活的真实写照。东晋陶渊明的田园诗般的天堂，是对人与自然和谐社会的向往。桃花源风景区的厉安华百床馆，陈列了120多张明清桃园工人雕刻的床。床是当时家里的一大件家具。每一张床都承载着床主的理想，每一张床都体现着夫妻、家人、人与自然的和谐，所以每一张床都是浓缩的桃花源。

在常德工作，和常德人打交道，感觉他们很有教养。即使他们对你有意见，也会礼貌的提出来，不会当面为难你。常德人环保意识很强，特别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常德市干净整洁。空空气质量很好，水质也很好。水原和溧水都是二级和三级。刘烨湖非常美丽。如果位于北京和长沙，一定是高层建筑和高档楼盘环绕。常德有人想做，但常德市委市政府坚持先规划，再规划，再建设。在本市设立刘烨湖管理机构的重要任务之一是控制非法拆迁，保护环境；为保证城市和城区空空气质量，进行了严格的功能区划，对城市总体规划进行了评价，建立了比主城区大6倍的大气保护区。中国节能集团等央企都想在常德建立全国连锁养老中心。

和谐文化、和谐理念正在成为常德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心竞争力。

五种精神

理想主义精神

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的不朽之作《离骚》和、宋、、刘弗逊、林等革命先驱为实现理想而献身的斗争，以及陶渊明的散文佳作《桃花源记》都体现了常德人的理想主义精神。

桃花源让我们想起了什么？想到柏拉图的理想国家，想到乌托邦，想到空社会主义。世外桃源，天人合一，那种意境与儒、释、道传统文化一脉相承。所以，我认为陶渊明是常德唯心主义的代表人物。在美国大学的教科书中，有三个汉字被选中，第一个是陶渊明。陶渊明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是一个士大夫，但他对自己的田园生活非常满意，向往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人的和谐。

桃花源是东方的乌托邦。常德的定位是把常德建设成“桃花源里的城市”。

集体主义精神

常德人很团结，有很强的集体荣誉感，家丑不可外扬的观念根深蒂固。

2010年6月，我去常德工作，时任武陵区政府一把手的罗少侠同志陪我去小区调研。她给我介绍说常德的人真的很好，虽然因为征地拆迁对政府有些意见，也去市委市政府上访，但是听他们用普通话调研的时候，只说常德有多好，市委市政府有多好。我有点怀疑。同年8月，省环保厅专家组赴常德市进行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创建工作验收。专家随机调查了4组177户，结果知晓率达到100%，环保工作满意度达到96%。常德市去年创建了全国文明城市。今年全国文明城市文明指数测评进行了入户调查，群众满意度达到98%，居全国第一。这充分证明了常德人强烈的集体主义精神。

常德人的这种文化基因是怎么形成的？我觉得跟常德人的生活环境有很大关系。常德市有山区和丘陵地区，但大多数是湖区。在湖区，数万甚至数十万人经常生活在一个大堤上。俗话说，几百人，各种各样的人，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大部分都是移民。有矛盾很正常。但一旦洪水来袭，在大堤坍塌的关键时刻，无论是官员还是普通百姓，无论贫富，都会抛开矛盾，团结一致，先坚守大堤，否则每个人的生命财产都会遭受巨大损失。长期与自然抗争的反复实践，孕育了常德人强烈的集体主义精神。

英雄主义精神

常德是英雄之城。

远远的，仅抗日战争时期震惊中外的常德之战，就让众神泣不成声。

1943年11月，常德之战开始。日军集结8万兵力和130架飞机分三路进攻常德。外围完全失守时，日军把常德包围成孤岛，74军57师孤军奋战。在常德市，它与敌军的战斗次数是自己的数倍，长达16个昼夜。8000多名士兵死亡，除了83人突围，没有一人投降。这场战斗被外国媒体称为“东方保卫战”。

在常德工作两年多了，祭奠过常德会战阵亡将士墓，葬有数千具守城将士尸体。深感常德人特别崇拜英雄，尊重历史。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要留住市领导余程万。于将军在孤城奋勇杀敌，在大败兵败的最后关头突围，两周后以援军收复常德。然而，蒋介石想护送他到重庆军事法庭受审，因为他没有自杀，随城而死。当时的常德县令戴九峰组织了一万人签名保护余程万。二、认真保护常德会战纪念广场和纪念塔的碑文和题词协会。常德会战纪念广场、纪念塔、士兵陵园等，保留了“天地正气”、“永恒军表、日月忠贞、山河壮烈”、“血性孤烈、陵园葬忠哀”等全部原始铭文。这充分说明常德人崇拜英雄，尊重历史。第三，命名城市道路和街道纪念抗日战争。很多大中城市以知名企业命名城市道路和街道，常德没有城市道路以企业命名。但常德战役公墓周围，有烈士街、和平街、光荣路、建设路、人民路、青年路，都与抗日战争公墓有关。

一位哲学家曾经说过:崇拜英雄的民族是有希望的民族。崇尚英雄，尊重历史的常德，绝对是一座大有可为的城市。

乐观精神

常德市绝大部分是湖区，田土多，税费重，洪涝灾害多，防洪任务重，很多区县还是血吸虫病流行区。由于土地面积大，劳动强度大，常德人通常每年在三峡大坝建成前花近两个月的时间防洪。冬季农闲时，应修建防洪堤。年底，没有休息的时候。但常德人非常乐观，通过繁重的体力劳动，创造了许多有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比如礼县船夫歌。以前没有逆水行舟的动力，靠人的脊梁那么辛苦。然而常德人通过努力创造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中国第六届常德诗人节晚会上表演这个节目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诗歌》杂志主编高洪波先生说，这个舞蹈非常紧张，非常优美。安乡之歌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前修防洪堤没有机械设备。抬石筑堤是非常繁重的体力劳动，产生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劳动真正成为文艺创作的源泉。

常德600多万人有2000多个民间剧团，普通人白天下地干活，晚上洗完脚泥就上台唱歌跳舞，充分体现了常德人的乐观。市委市政府举办的群众文艺表演百人团大赛，影响力如此之大，参赛人数如此之多，表演艺术水平如此之高，与常德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尤其是常德人的乐观精神有着很大的关系。

浪漫精神

常德人的浪漫情怀体现在美丽的传说中，流淌在常德人的血液中。

爱情经典刘海劈柴，在常德流传千年，浪不浪漫？孟姜女哭长城，浪不风流？有同志说:长城在北方，孟姜女哭长城在北方。孟姜女怎么可能是常德？我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全国各地有很多纪念孟姜女的地方，但只有两个地方被文化部列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地。一个是山东淄博，一个是湖南常德。淄博介绍孟姜女的时候，也说孟姜女是湖南进士出身。孟姜女不是从常德哪里来的？孟姜女不姓孟，因为她千里迢迢到山东找丈夫时，祖父姓孟，把她当成养女，所以改姓孟。常德弱女子能哭下长城多浪漫啊！

常德诗墙是常德浪漫主义最好的体现。常德诗墙是城市防洪大堤。防洪堤是用来防洪和拯救生命的。我们想到钢筋混凝土和雄伟，但很少有人把它与诗歌结合起来。但常德人有这种浪漫精神，将二者完美结合。常德诗墙是中国近百年来最成功的人工文化景观之一，曾获世界吉尼斯纪录。乔石还将自己一年完成的书法作品《离骚》赠送给诗墙。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来到常德考察，愉快地写下了“诗国长城”四个大字。常德诗墙成为解读常德人浪漫精神最有力的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