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矿收金之旅 三句话“打垮”违纪厅官 每个案子都要办成“铁案”

省纪委第四纪检查监督办公室副主任张璐“在做中学，在做中学”。

今年2月28日至3月底，“全省纪委监察干部集中培训月”活动持续开展。

案件审判室

案件质量是纪委的生命

见面时，杨宁的自我介绍让人记忆深刻:“我是杨宁，比杨振宁少一个字，其他的字都一样。

法学博士杨宁被调离检察院。他现在是省监察委员会审判室副主任。调任前，任省检察院反渎职侵权局副局长。

杨宁所在的审判室有16人，其中原纪委8人，调入8人。而且，法学专业毕业16人；其中博士2人，硕士8人，其余为本科生。而且，八名被调走的人员中，除了杨宁本人，其他七人都是原省检察院公诉科的同志。

“为什么要这样配置？”

“增强我们的实力。这种权力分配表明委员会非常重视这一点。如果说纪检监察干部监察室是“纪委里的纪委”，那它监督“人”，监督纪委的干部；那么，案件审理室就是“纪委里的法庭”。督导“事务”，督导纪委、监察院的自办案件，送下级纪委、监察院审批备案的案件，是纪委、监察院案件的总查和最后出口，也是纪委工作质量的窗口。经过案件审理室，JISC案进入司法程序，直接停靠检察机关公诉部门。”

杨宁表示，这是纪委和监察部的内部控制和约束机制。“这个设定科学高效。他们在第一线处理这个案子，我们在第二线查。”

杨宁介绍:在案件审理室，要根据证据是否充分，证据是否终结，对办案部门办理的案件进行全面审查。“写出报告，提交纪委常务委员会和监察委员会；提出处罚建议，报省委批准。因此，案件的质量必须得到保证。案件质量是纪委的生命，也是监督体制改革成功的重要体现。”

审判室干部刘说:在涉及刑事处罚的案件中，审判室通常按照程序提前介入。“审查调查部门已经查明主要违法违规事实并提出倾向性意见，或者违法违规行为性质存在重大分歧的。这时候建议请审判室提前介入。”

介入后，案件审理室会收集、核对纪检监察室的证据，发现不足会要求补充完善证据；案件移送审判室后，审判室有三天的正式审查期。“在这三天里，审判室将对整个案件材料进行全面审查:程序、案件内容、是否有纪律、是否合法；如果回答是，则提交受理文件，正式受理案件。”

案件正式受理后，审判室有30天的审判期。“换句话说，在30天之内，审判必须完成，包括签署和批准程序。时间很紧，任务很重。”刘说，一个情况下，材料基本上都是二三十个，有的是三四十个。

华西杜诗报封面记者问:“你在审判过程中发现证据不足吗？”

刘回答说:是的。“比如一个受贿案，我的口供和行贿人的证人证言不一样，名字不对，时间不一致，相差三五年；地点不一致，一个叫酒店，一个叫酒店，无法考证。这种情况下，会提出建议:补充调查，加强外围证据。”

案件审理完毕后，提出处罚建议，按照程序报请批准备案后，公布处罚决定并送达被处罚人。涉及处罚的案件直接移送司法机关。

外界认为:处罚决定公布并交付给被处罚人后，案件就在这里，即使完全结束。但是还没发生。“案件审判室也要做好下半年的工作，回归教育，跟进处罚的执行情况，关注被处罚后的表现。”

杨宁说，被处分后，干部是不是背着思想包袱就沉下去了？“我们要回访，关心一下，告诉他组织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如果不能让一个处分，会影响干部生活，影响全家。”

杨宁讲了一个故事。“有个干部，组织上正准备提拔，被党警告了。为了教育他，救他，我们去了他工作的地方，和被处分的对象交换了意见，谈了话。很快，这位干部就振作起来了，并表现出了他的工作活力和激情，表现得非常出色。”

据杨宁介绍，案件审理室主要负责对证监会自办案件和下级纪检监察机关报送审批、备案和征求意见的案件进行审查。具体工作有三个方面:一是全面审核，全面核对案件材料。全面审查案卷材料，如主要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或需要补充的，退回重新审查调查或补充，严格遵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质量准确、处理得当、程序完整、程序合法”的“24字”方针。特别是国家监督体制改革后，要按照刑事诉讼法和刑事审判标准的要求，严格控制涉嫌职务犯罪案件的证据标准，确保案件得到处理。第二，侦查和审判要分开，办案过程要严格监督。坚持审查、调查和审理相分离，审查员不得参与审理；第三，做好员工助理，及时调查指导。针对案件审理过程中发现的普遍性和共性问题，及时进行调查研究，并提出制度建设建议，供领导决策参考。“JISC成立后，我们还承担了审查和检查职务犯罪案件的新职能。”杨宁说，在具体审判工作中，我们坚持“纪律”与“法律”并举的审判方式，既处理违纪违法案件，又处理涉嫌职务犯罪案件。在合审过程中，违纪审判是政治性的，政治要求和政策教育贯穿始终；对犯罪嫌疑人的审判突出法治，贯穿法治思维和法治精神，推进法治反腐斗争。

第二纪检监察师

全省“两个条例”第一案转入留置权

609是莫宏的办公室。莫宏举止优雅。如果你在街上遇到她，很难猜出她的真实身份和教育背景。她是纪委第二纪检监察室主任，法学博士。

这第二间房简直就是“公检法”的组合:原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第二庭庭长莫宏主任，去年9月调到省纪委；副局长孟涛早年担任凉山州公安局经济侦查支队队长。2005年调任省纪委；另一名副局长曾昕是省检察院反渎职侵权局前副局长。这次监管体制改革移交给了省监管委员会。

省监察委员会成立后，第二室是纪检监察室，联系德阳市、广元市经济部门和省直部门，包括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财政厅、发改委、商务厅、安监局、省政府办公厅。

卢忠，原省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主任，后任四川化工职业技术学院党委书记。“在做另一个案子的时候，我发现了关于卢忠滥用职权和权力交易的线索。”

2017年11月20日，卢忠被“省纪委监管”，这是19大后四川省纪委“两个条例”下的第一起省级干部案件。

2018年2月2日，省监察委员会成立。根据全国人大《关于在全国推进国家监督体制改革试点工作的决定》授权，针对卢忠涉嫌严重职务犯罪，2月13日，省监察委员会决定将卢忠从“两个条例”改为“留置权”。

四川省监察委员会首例留置权案诞生。

“这里有背景。在JISC建立之前是“两个条例”的案件将在JISC建立之后转移到“留置权”名下。原则上原业务室继续办理。所以，鲁中案，从纪律审查到留置调查，都是由第二室承担。”莫宏表示，这两项规定是党内的纪律审查措施；留置权是监察机关在侦查过程中使用的一种侦查措施。“这是通过法治惩治腐败的一种手段。其适用范围扩大到涉嫌违反职责或职务犯罪的所有公职人员以及涉嫌贿赂罪或共同职务犯罪的其他人员。”

虽然我们正在集中精力处理“四川连战第一案”，但二室的同志们都没有忽视对如何开展纪检监察工作的探索和思考。

二号房现在9个人，这次调了4个人。莫宏说，人的整合必然带来思维的整合。“我们提倡好学谦虚的性格，提倡互相学习，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法纪合一。检察官的证据思维使我们在调查取证时更加注重取证的合法性；屋子里老纪检委的同志们的政治思想和全局思维，值得学习。”

莫宏认为，监督体制改革试点已经整合了分散的反腐力量，但许多事情仍处于探索阶段。“比如‘前台’的纪律监督和‘后台’的审查调查，权限的边界在哪里？纪检监察室和纪检监察组的权限边界在哪里？如何既能相互制约，又能发挥各自优势，取长补短，做到共同努力，标本兼治，促进整个‘森林’的生态健全？全国都在探索。”莫宏总结说，中国正在为世界提供一个预防和惩治腐败的新模式，而四川正在为全国探索“四川模式”和“四川经验”。

积极思考、探索、实践和创新是第二会议室当前的工作主题。

比如参加被联系部门和地区的民主生活会，两室的做法让人眼前一亮。“去参加民主生活会之前，有时候是例行公事，看一看，听听，了解一下情况，忽略了民主生活会是党内重要的政治生活，是对团队政治生态和纪律的面对面询问。”

现在联系的地区或部门召开民主生活会，二室一定要派得力的力量参加，并提出明确的要求:每个去参加民主生活会的人，都要带着任务去，带着问题回来。“不要来虚的，做点实际的，实质性的，回来形成”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2月11日上午，某省直单位召开民生工作会议，10名省直干部全部到岗。孟涛代表省纪委出席了这次民主生活会。

民主生活会在一楼会议室举行。“按照省纪委和省委组织部的统一要求，我会去开会监督指导。”打开笔记本，孟涛讲述了一天的故事。

会议上午9点开始，下午3点结束，午饭后只有10分钟的休息时间。会议有四个议程。一是单位最高领导代表团队，汇报上一年度民主生活会问题整改情况和检查组反馈情况；二是今年代表团队进行自我批评和检查问题；第三个议程是让每个组员发言，找出存在的问题，分析原因，纠正方向，然后组员之间互相批评；第四项议程分别由孟涛和省委组织部的同志们评论。

回来后，孟涛以书面形式向莫宏反映了这次民主生活中存在的问题和对策。

二室的同志参加了20个党组的民主生活会，回来形成报告；在此基础上，第二会议室形成了一份总体书面报告，并提交给委员会领导。

……

采访结束，在握手告别的时候，莫宏在《花溪杜诗报》的封面上真诚地对记者说:“监管体制改革后，监管机关的权威增加了。一方面，我们要求媒体监督我们的学科审查工作。另一方面，我们希望媒体发挥‘放大镜’的作用，为我们提供我们没有看到、听到或发现的违法违规线索，进一步提高监管和纪律的准确性。”

四级检查监督办公室

干部有小问题要及时“打”

唐鑫和省监察委员会是同一个办公室。

2月2日，省监察委员会成立。那天正好是唐鑫的40岁生日。忙碌了一天后，她回到家，吃了一个家人准备的小蛋糕，即使过了生日。

省纪委第四纪检查监察室简称“四室”。

唐鑫是4号房间的副主任。省纪委干部流动较大，被视为“老机构”:2006年从眉山市纪委调过来，在省纪委工作12年。

和第二间一样，第四间现在是纪检监察室，联系成都，巴中，第三厅，第四局，两所大学。四室负责上述区域和部门的日常监管；但第四室不再负责相关案件的调查，案件管理室将与其他负责审查调查的纪检监察室进行协调和统筹。这是我省监督体制改革试点的亮点之一:纪检监察与审查调查分离。

至于纪检监察与审查调查相分离，唐鑫的理解是:这是为了防止一个部门的权力过大和过于集中，加强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同时也是为了集中精力进行日常监督。“过去，纪检监察室负责对相关领导干部的日常监督，对所联系的地区和部门的重要案件进行调查。从线索处理到初核备案，都是一个房间完成的，工作涵盖了“四种形式”的所有形式。接触久了，也很熟悉。我可能无法抹去我的感情，这不利于监督和纪律。”

唐鑫说，纪检监察现在与审查调查分开，过去纪检监察室承担的“所有流程”分为两个，分别由不同的室承担。“彼此之间有协调与合作，但更多的是相互监督和相互制约。”

在谈到如何进行日常监督时，唐鑫认为，要通过参加会议、重点谈话、查阅资料、专项检查、谈话和利用检查结果等方式，熟悉所接触地区和部门的现状，发现问题，纠正偏差，掌握地区或部门的政治生态。为了保证监督到位，监督到位，“干部出了小问题，要及时“打”，避免出现“不是好干部，就是犯人”的情况。

至于如何融入和磨合从检察院调过来的同志，唐鑫说:“我们取长补短，熟悉纪检监察，就跟他们解释；法律法规方面，他们比较熟悉，向他们请教。你看，包括人员分配，我们每个处室都是一样的，一个来自原纪检委，一个来自调动，这样更方便沟通交流，互相学习。”

唐鑫的办公室是710，4号房的另一位副主任张璐在隔壁712。

张律毕业于四川大学计算机系。调任前，任省检察院反贪局综合司副司长。“我是1月28号到的岗，上午搬东西，下午开会。第二天，我手里拿着四份文件，东西很多。”

虽然他刚到省监察委员会不久，张吕却感到深深的不安，有时甚至紧张。“在反贪局，更多的是从法律角度思考问题，考虑违法不违法；当你到达JISC时，你应该时刻注意你是否还在违反纪律。”“我们过去常常使用法律术语。现在，我们必须使用纪律的语言。”

自学、室集体学习、委办大型培训。短时间内，张吕做了大量的学习笔记，他的生意已经开始了。“开展日常监督，重点是把握被监督单位的政治生态状况，突出‘重点少数’。监督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谈话和询问是最重要的方式之一。信函询问是指我们在收到问题线索后，发出信函，要求被反映人以书面形式把情况说清楚；询价后，我们将进行抽查。领导干部存在的问题，不构成违纪但造成不良影响的，或者构成违纪但按照有关规定可以免除党纪政纪的，可以分为谈话和书面形式。”

在张大队看来，过去的反腐业务相对简单，主要包括刑法、刑事诉讼法和侦查学知识，以及相关司法解释和个别疑难问题；“现在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感觉每天时间都不够用。”“我刚来，我要学会做，要从中学习。”

四房是具有优良传统的先进集体:2013-2017年连续被省纪委评为先进集体；2014年被省委、省政府表彰为“人民满意的公务员集体”，2017年被评为全省纪检监察系统先进集体。

和张大队都说要继续保持这个荣誉。“唯一的办法就是团结，努力。”

十一纪检监察师

放弃家人照顾大家保持战斗姿势

11号房现在10个人，一半是检察院调过来的。主任是原省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任慧龙。

与2室、4室不同，11室是审查调查部门，不负责日常监管职责，全力以赴办案。副局长曾毅说，他不接触地区和部门，也不接触地方干部。"这样做的好处是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办案上了."

曾毅也是一个“老纪委”。法学专业毕业，2003年加入省纪委，在办案领域工作15年。“其实纪委并不神秘，也是一个依法依纪的机关。唯一的特殊性就是很政治化。”

“你是怎么处理这个案子的？”

曾轶笑了笑，很肯定的回答:所有案件都是文明办案。“连续谈话不能超过6小时，谈话不能过夜，对象必须正常休息。”“把对象带到看守所谈话，可以给对方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进行反思、比较、检查。”“录音和录音要全程同步，证据要封闭。”

每当我处理一个案件时，曾毅和工作队里的所有人都穿正装，佩戴党徽；谈话的语言，也讲究规范，与“同志”相称。

十八大后，曾毅办案，大多加了一个环节:叫入党申请书，对着党旗，重温入党誓词。“这个模型很好，对象很感动，很多对象都在流泪。”

但是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于所有的物体，有些物体还需要其他方式来帮助它们达到触及灵魂的效果。

“有一个对象。部队复员后，一步一步走上领导岗位，违法乱纪，但对组织调查死心塌地。”曾毅外围调查，这个对象，是他当兵时尊敬的老连长。“老连长搬到广东的时候，我们找到老连长，打电话给他说你们一个兵现在犯了错误。你会录视频吗？促使他态度好，坦白从宽。老连长回答，我不需要录视频。我会写一封信，你可以给他看。老连长的信很有效果，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曾毅的感受非常真实:“有些人完全告诉他真相可能没有用。他尊敬的老师、亲密的战友、人脉广泛的同学以及令人钦佩的老领导有时会发挥很大的作用。”曾毅说，纪委监察在证据支持的基础上，注重三个效果，即政治效果、纪律效果和社会效果，三者是统一的。"

曾毅说:“我去办案的时候，经常住在拘留所。即使家人在一个城市，我也回不去了，有时候甚至长达一两天或者一两个月。”

说到这里，曾毅的话变了:“如果这个案子处理不好，就会让人民、举报者和社会失望。所以，一定要放弃小家庭，照顾好大家，坚持战斗，不放过一个腐败分子！”

作为省纪检委成立后的第一批专职办案干部，曾毅及其同事有着强烈的“技能恐慌”。“如何认定职务犯罪涉及的几十种犯罪，利益转移与贪污贿赂有什么区别，如何挖掘其背后隐藏的利益链条...这对我们的能力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但是曾毅和他的同事们很有信心。

省监察委员会成立后，四川反腐的拳头紧握在一起。“如果你犯法了，你一定没有出路。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迟早都会被抓。”

“遵守法律是唯一的办法。”曾毅说。

14号纪检监察室

三句话“打败”违反者

《14号房》的导演苟洪兵戴着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说话轻声细语，习惯于时不时地扶着眼镜。他很像老师，看不出他是彻头彻尾的办案专家。

在巴中市检察院的时候，两次调到专案组。2005年，因表现突出，被四川省检察院授予一等功。

2008年，苟调任四川省纪委，在案件管理室、一室、两室、五室、三室工作。今年2月，省监察厅成立，苟去了14室。

多年来，苟洪兵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案件，包括那些直接“对冲”调查人员的人，那些傲慢的人，那些非常顽固的人，甚至那些“低调和傲慢的人”。但最后都被他“拿下”了。

在联系办案人员之前，苟洪兵会对他进行全方位的分析，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从而做出不同的规划。

有个厅级干部李，曾经担任过好几个重要的领导职务。苟分析:此人具有较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抗干扰能力和反侦查能力。内审组要和他当面谈谈。“如果你谈得好，案子可能会突破；否则会在那里僵持不下，动弹不得。”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苟洪兵想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谈话计划。“我仔细设置了三个问题。表面上只有三句话。第一句:这么多年来，你听说过省纪委无辜冤枉一个干部吗？李仔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回答道:没有第二句话:对于你这种身份的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省纪委会不会动你？李犹豫了很久，回答说，我不应该。第三句:你认为你的案子会成为省纪委处理的第一起错案吗？对于这个问题，李沉默了很久，然后艰难地回答，我不应该。

苟洪兵说，这三个问题的主线其实是一个:“你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回答正好证实了他有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自己说清楚。事实上，当三个问题被问到和回答时，李被“打败了”。前后要一个小时。”

李后来承认:“没想到这个说话的同志会从这个角度来问。我自己想了很多问题和疑问，没用，全打乱了。”

苟遇到的“低调傲慢者”是一家国有金融机构的老板。在调查过程中，因为受贿者是从海外逃来的，所以根本不配合调查。当郭台铭命令洪兵离开时，四个工作组都失败了。这个人在拘留所每天坚持练习俯卧撑。苟洪兵去找他谈话的时候，他好像无意中问苟洪兵:“你知道我一次能做多少个俯卧撑吗？”

事实上，在开始谈话之前，苟洪兵已经知道了很多关于老板的细节，包括能够一次做280多个俯卧撑。”但我装作不知道，说:“天啊！280多！并露出钦佩的神色。我知道他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给我发信息:‘我意志力很强！“你打不过我，”从俯卧撑开始，我绕过话题，讲了一些与案件无关的话题。后来我完全听他讲如何努力创业，如何成功经营国内知名品牌上市，时不时向他请教股票专业知识，让他逐渐放松警惕。当我发现他在说侃侃，彻底解除了他的心理准备时，我突然‘不经意地’说:“你年薪那么高，为什么要收那320万？”那一瞬间，他脸色阴沉，脱口而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关上了。然后一声叹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盯着我，盯着我看了很久，头上都是汗...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承认了这个事实，案子有了突破。"

纪委是如何规范办案的？颜谈了一个细节:“谈的时候，我们让回答者谈规则，我们也谈规则。比如说说话的时候，我要求我们自己的人坐的端庄一些；同时要求对象坐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要半躺着，不要跷二郎腿，手不要放在桌子上。这也是一种压力。让他知道，他的角色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在舞台上发号施令的人了。”这些都是多年办案实践和经验积累的。

在苟看来，谈话并不是办案的唯一手段。监督体制改革后，明确了监督委员会可以采取谈话、询问、询问、查询、冻结、移送、查封、扣押、搜查、勘验、鉴定、拘留等12项监督措施。总之，查办案件是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惩罚与教育相结合，宽严相济。既要严惩少数，又要教育警示多数，每一个案件都要变成经得起历史考验的“铁案”。

“你干了那么多大案，有没有受到威胁？”苟洪兵说:“我收到了，但我真的不放心。我的回答是:随你便。”

现在14号房10人，纪委5人，检察院5人。“联合办公结束后，双方要及时、尽快转变角色，共同努力，让工作焕然一新。”

14号房间现在很忙。“过去纪委没有查完线索就开始查；检方还有未了结的案件，并将继续这样做。”

对于这些年的功勋和精彩案例，苟洪兵反复强调:这是组织的荣誉，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华西报-封面记者图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