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梅 风雅颂的乡野呈现——评姜淑梅《拍手为歌》

来自黑龙江的江是个奇怪的人。她大半辈子都是文盲，一直到壮年才开始跟着电视剧节目读。随着文化素养的提高，迫切想拿起笔来记录自己的一生，先后发表了《当混沌，当贫穷》，《花菜，甘蔗芽》，《我的男人》，《长颈女人》等作品。江对过去的有着超然的态度。比如她在《洗衣服》里写道:“我十几岁的时候，自己洗衣服，暖和了就去坑。坑边有一块石头。把衣服放在水里，然后把它们泡出来。把它们放在石头上，用木棍打它们。当时没钱买肥皂，捶，揉。再揉一揉就干净了。坑边洗衣服快，坑大，水清，不用换水。”短短一百多字，江舒眉就给我们呈现了一幅农家女的桓伊。

这种写法干净利落，就像一个老人的家，和我们平时看到的那种敷衍的文字完全不一样。江不仅喜欢用文字记录过去，而且在80岁时还学会了画画。她的画类似文字，充满了质朴和纯真，令人耳目一新。比如《洗衣服》里的同名画，她把画面分成三个部分:中间是一个大水坑，里面有十只鸭子在玩，几个人在游泳；图片下方是三个女人洗衣服，有的搓洗，有的拍打，有的打扫，动作不一样；图片上方是田空，有桃树和燕子。这样一幅有文字的画，完全是一幅清新的乡村画。

除了写作和绘画，蒋还喜欢收集鲁西南的民歌，她称之为“装货”。每次遇到同龄人，江都会缠着别人给她提供“新品”，然后一件一件写下来。这些民歌，当地人口的“小歌曲”，曾经是农村孩子玩耍和恋人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曾经是农民在天地与四季之间自由吟唱的歌曲，如今却被慢慢遗忘。不知不觉中，江像3000年前的诗吏一样，去民间采诗。这些收集的《小歌行》，如《诗经》等，都有表现志的传统和比较的手法。比如《小媳妇跳河》第一句，并没有直接说长大后该娶谁的女儿。相反，她说，“小葡萄一独露，十八女儿当媳妇”，“小葡萄一”

《为歌拍手》是江收藏的鲁西南老民歌集，也是她第一部绘画作品集。这本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古老的民歌，里面有100多首小曲，50多幅手绘，如童谣、情歌、风俗、劝导，承载着作者逝去的童年游戏和乡村生活，留下了一幅百年来逐渐远去的乡村画卷。第二部分是老故事，包含47个民间故事，其中包括江的最新创作《一生未饱餐一顿》。和她平时的文笔一样，这些故事依然简洁从容，却蕴含着直接击中人心的力量。可以说，《拍拍手听歌》里的古老民谣和故事都是普通人讲的民间故事，是从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民间文学。

当时鲁西南的小孩女人男人都喜欢唱小曲儿，尤其是小孩子。如果有人去亲戚家串门，学了几首新的小曲，回来就赶紧教给大家，这样就越来越多了。江从小就喜欢这种节奏强烈的小唱，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也经常说小唱。这本书里的小歌手有一半是蒋当初说的。他们记录了鲁西南100多年的历史和生产、生活、游戏、婚姻、习俗的发展变化。现在过年的一些游戏、习俗、仪式都没了，会说小曲儿的人越来越少了。江觉得她有责任把这些小曲收集起来，让后人了解一些，从而知道他们的祖先是如何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和歌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