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大宝山矿区,远远看去是绿色的。南方日报记者刘丽琴照片
图为治疗前的情景。
穿过南岭巍峨的群山,在将近1000米的高空,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对比鲜明的景象:近处,波斯菊和格桑鲜花盛开,刺槐和马尾松长到了齐腰高;在视线的远端,有一个红棕色的山坡,上面覆盖着天鹅绒般的绿色,随着平坦的土壤延伸得很远。这是广东大宝山矿业有限公司的矿山绿化工程。
自1966年建矿以来,几十年的开采导致矿区植被不断退化。土壤酸化、水体重金属超标和周边地区水土流失不仅对矿区造成了污染,也给矿山安全生产带来了隐患。
大宝山矿业决心让矿山重新变绿。今年2月以来,通过一系列的水土保持技术,大山的第一根“毛”已经在大宝山和新山矿区长出来了。这些有益的做法为矿山生态问题的解决带来了一线曙光。
●南方日报记者邵
赭色的尽头
夏秋之交,南岭本该是一片翠绿,但当记者驱车进入韶关曲江沙溪镇大宝山矿区时,看到的却是光秃秃的土壤,呈现出不健康的赭色,这是中国南方高硫高酸土壤的特征。
大宝山是露天矿山,开采直接在地表进行。随着矿业的发展,植被从山顶一层一层被剥离下来,土壤一层一层被夷平,裸露在山外,形成了一个阶地山坡。最后开采到底的时候,山上的植被已经被完全破坏,而且就你所见,只有大面积裸露的土壤,红棕色的颜色让人联想到火星的表面。
资源开采后,矿山的生命即将结束,被业界称为“矿山的末日”。经济价值结束了,但麻烦才刚刚开始。失去植被保护后,山体失去了保水能力,随之而来的是土壤酸化、重金属超标、水的高浊度三大顽疾,令所有矿山企业头痛不已。对于大宝山来说,一旦污水落下,将危及饮用水源。
秃了的矿能自己长树吗?很难。一方面,大宝山地处喀斯特地貌,属于高硫地区,土壤非常容易酸化;另一方面,人工植被剥离后,土壤极差,有机质含量几乎为零。这两个因素的结合使得矿区的土壤条件不适合大多数植物生根发芽。" 30-50年内难以自然更新的矿山非常常见."大宝山矿区环境管理部部长陈伟胜告诉记者。
为了控制土壤污染,大宝山矿业也做了一些尝试。在矿区,沿着山路,沿着自上而下种植植物的“梯田”,修建了一条用于分离清水和收集污水的清污导流沟。“长期以来,大宝山的开采已经比较规范,地表水可以直接排放,但是新山酸水沉积后带出的重金属很麻烦。”陈伟胜说。
人洞引起空山酸涌
令陈伟胜和大宝山担忧的“酸水”来自人民洞喷出的水。
民坑是私人开采留下的矿坑。私人开采发现矿床后,会在山上打洞,宽度和高度小于1米的隧道会简单加固后直接通向矿袋,小矿车会穿过人孔从山上“挖出”碎矿。在与大宝山分离的新山矿区,从80年代到本世纪初留下的人坑是分散的,山路上几乎每隔100米就能看到一个。
据陈伟胜介绍,在高峰期,新山同时开工了119个以上的人坑和20多个非法选矿厂。这些私矿在几年时间里在新山挖到了价值几个亿的空铅锌矿,无序开采给后续的污染治理留下了很多麻烦。洞有多深?去哪里?里面有什么?现在很难搞清楚,但是渗水可以准确的找到适合他们聚集的地方。
地表水将土壤中富含的硫和酸性物质带入山区,沉积在被遗弃的人的洞穴中。矿井中的重金属被酸性水活化。流出时成为pH值为2、富含铅镉等离子体的重金属溶液,从无数人的洞穴中汩汩流出。根据陈伟胜的说法,旱季80%的污水来自人们坑里涌出的水,甚至雨季也会形成山洪。记者走访大宝山时,正好是下雨天。计划上山的路被人洞里涌出的水切断了,他只好走别的路。
十几年来,人们洞穴里涌出的水在新山留下了沟壑。山体的泥沙被带到下游,大大增加了大宝山的环境治理难度。陈伟胜焦虑地告诉记者:“我们早就建了一个1250万立方米的泥浆库。原设计使用寿命60年,不到20年就满了。”
泥滩填筑初期后,2015年至2016年,大宝山矿业建成2座污水处理厂,日处理能力6万立方米,污水处理技术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矿井污水的处理成本极其昂贵——仅去年一年,成本就高达3600万元。
“如果像普通的山一样,地表有健康的植被和土壤,就不用担心沉积和涌水。”陈伟胜说。大宝山矿业也意识到“治本”的关键是治土。
问题又回到了光秃秃的矿山。山里丰富的矿藏,曾经让大宝山的铜产量位居全省第一,但现在,每一把酸性土壤都是大宝山的负担。
从厌氧菌到森林
“我们希望真正彻底的绿色。”陈伟胜告诉记者,大宝山矿业也试图播种一些松树种子,但由于土壤酸度高,松树根本无法发芽。如何才能彻底解决土壤产酸的问题?大宝山找到广东桃林生态环境有限公司总经理吴建强
吴建强是经验丰富的矿山绿化专家。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德兴、江西等地修复了许多矿山。然而,经过一番调查,吴建强承认,大宝山新山矿区的情况比其他地区更困难:“一方面,新山矿区的许多山坡非常陡峭,只要下雨,改良后的土壤很容易被地表水冲走;另一方面,新山矿区土壤酸度高,即使上部土壤被中和,土壤中的好氧微生物也会继续作用,造成新一轮的酸化。这个过程比自然氧化快几万倍。”
为了使矿山重新绿化,过去普遍采用覆土隔离的方法,或者发现新的土壤覆盖酸性土壤,或者在地下铺膜隔离产酸层。不管是哪种方式,剥去数千英亩山坡上几十厘米的土壤都需要时间和精力。而且因为酸性土壤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假发”只能用3-5年。这些方法很快被吴建强和他的团队拒绝,他们转而使用更便宜、更好的原位改进方法。“原土移植法成本约300元/亩,而原位改良法的中标价格仅为100元/亩。”吴建强介绍道。
如何就地改良产酸土壤?桃林生态公司决定从看不见的地方做起。今年2月底该项目正式启动后,吴建强和他的团队首先平整了陡峭的山坡以减轻土壤流失,然后引入产酸好氧细菌的敌人厌氧菌来抑制微生物产酸,并定期测量土壤的酸碱度。
微生物的无形“战斗”逐渐取得成果。到了4月,当土壤pH值从2恢复到4左右,第一批“先锋植物”进入荒山。这些植物主要是黍稷和对环境要求不高的灌木,如格桑花和波斯菊。当记者在8月初访问大宝山时,1400英亩的山坡上约有1/3被这些植物覆盖。“目前,先锋植物已经初步具备了固定土壤的能力。即使下雨,修好的土也不容易被冲走。”吴建强说。
不仅长得快,死得也快,这是先锋植物的优势。一年生植物迅速枯萎死亡,给“后来者”留下生长空的空间,同时留下一层富含养分的腐殖质,矿井土壤营养缺乏的问题也得到初步解决。“土壤问题解决后,我们会种植刺槐、马尾松等树木,通过几轮生态循环,让植物真正在山上安家落户。”桃林生态的工作人员介绍。
然而,人工种植的植被仍有退化的危险。桃林生态为了恢复山区原有的生态,通过种子库技术模拟山区“原生土”中的种子结构,重新种植到矿山。“第一次对8个物种的干预将在一段时间后增加到大约40个物种。经过几年的演替,将留下约7种主要的原始生态植物,恢复原始植物多样性。”吴建强介绍道。
现在,微生物的“战斗”还在继续,先锋植物已经冲进战场,但土壤污染治理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我们正在做的不是在两三年和三五年内退化的‘重新绿化’。如果10年后新山还能绿,我们就成功了。”陈伟胜说。
“这里的植被会从草变成灌木,再变成树,最后恢复原貌。”吴建强指向远方,云在空中萦绕,这是南岭山脉的一道美丽风景。
“20年后,我们的脚会变成这样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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