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寂静的夜晚可以被牵制

——《亲爱的夜晚》

夜幕降临,灵魂从平淡具体的生活场景中升起,五颜六色,动荡不安,真实虚幻。个体生命的内在孤独使诗歌成为灵魂的另一种回声,建构了个人情感体验和大众审美体验的隐秘方式。尤其是在现在的泛快餐时代,过于丰富复杂的现实语境对应着功利的趋同表达。我们从哪里来,去哪里,我们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和“我”有多大关系?读了马志斌的《亲爱的夜晚》,我似乎触动了他敏感而又体贴的灵魂,甚至是细腻而多变的神经。

《亲爱的夜晚》,题材多为碎片化的即兴创作,作者不在乎语言的精修,更致力于想象飞翔的任性和灵光一闪的快乐。“一株夜行植物/大部分时间随着晚风的浮力飞逝/经过很多地方——我在空玻璃杯里见过桑葚汁沾时间的颜色”;“在孤独的夜路上,它似乎警惕着/黑猫的壳和蝙蝠的飞镖/额头和眼皮上堆积着冰冷的黑色/心跳和步伐的节奏越来越不匹配/心中有蜂鸟吗?”。现实生活的荒诞和无奈,让拥挤在其中的生活变得局促和焦虑。夜晚作为世俗规则的反面,成为作者作品中对抗白天的载体,不断释放生动、紧张的意象,从而增强审美趣味。在第一首诗中,“空酒杯沾着时间的桑葚汁的颜色”,“空酒杯是可以琢磨的靶子。语言的效力在沾了时间的桑葚汁的颜色之后,居于第二位,成为更广义的隐喻的背景。马志斌善于用模糊甚至暧昧的词语进行互动,转化诗意空,笔法十分活泼。在后一首诗中,本体和“黑猫”等隐喻的搭配并不奇怪,但由于夜晚主线的穿破,给人一种平和的跌宕起伏,使得诗的布局灵动。

马志斌出生在湖南省的一个小镇——湘潭。诗歌是马志斌观察和感受世界的一朵奇葩。“你会被自己故土的人说的居心不良/你不再被自己故土接受/你最终会在异乡被烧死/你不会在暮年的最后享受古葬。一个人在向远方大步迈进的同时,在原点留给自己的却是满满的疑惑,奔跑的过程变成了寻找的过程,得到的就是失去——否则,怎么会被烧在“异乡”或者被烧在“异乡”呢?马志斌诗歌中反复出现的对立与纠葛的意象,有自嘲冷色调的痛苦,比如《如果脏水想发光》中想冻结的污水,比如《苦瓜》中凸对应滑,苦对应甜苦瓜。诗人希望得到人性短暂而闪耀的光芒,找到灵魂的翅膀,这是非常可贵的。马志斌对诗歌的理解、主题的选择和语言的运用都是显而易见的。重要的是他在探索艺术中也有着对生活的激情和活力,在物欲横流的快速发展过程中,抒情对象将被赋予全新的时代意义,传统的审美载体需要因时代和空的变化而以“人”来体现新的意义。马志斌善于发现琐碎生活中隐藏的诗意细节,并愿意以反潮流的写作风格揭露邪恶、展示美丽。他的诗歌思想生动活泼,写作风格独特,经常带来小说阅读的冲击。

一百五十多年前,法国象征主义大师波德莱尔在他的《忧郁》中写道,工业时代的夜晚“沉重得像个盖子一样耷拉着/压在已经疲惫了很久的呻吟的心上/当它完全包围了整个地平线的时候/“褪去比黑夜更糟糕的黑暗日光……”现代文明,尤其是日新月异的科技热潮的席卷,使血肉独立谁能与孤独的黑夜对话,谁又想与深邃的黑夜对话?马志斌视黑夜为“亲爱的”朋友,互相观察和安慰,在真实和虚幻的黑色“场景”中展现出善与美的光芒。所以他的《亲爱的夜晚》也可以称之为灵魂之书,可以用一个漫长而寂静的夜晚,可以托付视觉。

作者是《星诗》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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