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振宇 苹果前员工涉窃取商业机密细节：在机场遭FBI拦截

腾讯“深网”

季振宇

9日，苹果一名前中国员工因窃取商业机密被FBI起诉。一旦定罪，他将面临最高10年的监禁和25万美元的罚款。

根据起诉书中的信息，苹果自动驾驶项目的前员工在陪产假期间获得了该项目的信息，并提出假期后离开苹果，加入了肖鹏汽车在硅谷的分公司。目前苹果和FBI掌握了大量事实证据。

目前，这一事件在中国工程师中引起了很大反响。"这个问题已经讨论了一下午了。"一名苹果工程师告诉王诜，他也从新闻中得知了这一事件，预计公司将很快在内部宣布这一事件。很多人感到不解的是，这位在苹果关键部门工作的工程师，尽管公司一再提醒保密信息的重要性及其可能面临的严重后果，但仍犯下许多“低级错误”。这一事件也警醒了硅谷的中国工程师。

陪产假期间下载大量数据到个人电脑

9日，美国联邦调查局向法院提起刑事诉讼，指控苹果一名前中国员工窃取公司商业机密。一旦被判有罪，这名员工可能面临最高10年的监禁和25万美元的罚款。

根据该起诉书的内容，该员工名叫张，于2015年12月7日被苹果公司录用，从事自主驾驶相关项目的软硬件开发工作。他的具体工作包括设计和测试电路板，以分析传感器相关数据。由于他在团队中的工作角色，张被授权访问机密的内部数据库信息和项目的相关知识产权。

起诉书截图显示，涉嫌违法的法律已经构成“重罪”

起诉书称，今年4月1日至28日，张在陪产假期间随家人回国。4月30日，假期结束回到工作岗位后，张和他的顶头上司开了个会。会上，张表示希望回国工作，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他还告诉他的上级，他将成为一家专注于电动汽车和自动驾驶技术的中国公司。肖鹏汽车公司，

上级了解到张的计划后，认为他对一些情况“闪烁其词”，立即召集苹果新品安全部的一名员工参加会议。会后，张被要求交出公司所有设备，并在他的陪同下离开苹果园区。张交了两台苹果iPhone和一台苹果Macbook笔记本。苹果安全部门立即暂停了张的远程内网访问权、工卡访问权、网络访问权等员工权利。同时，进一步向张通报了公司的知识产权政策，张表示理解这些政策，并将遵守相关规定。

萧郎张的个人Linkedin页面显示他是一名硬件工程师

5月1日，苹果新品安全部开始查看张的历史网络活动记录。同时，苹果全球安全律师开始审查张近期进入公司办公场所的活动，同时对其持有的苹果设备进行测试。

苹果的数据库安全团队发现，与前两年相比，张在4月30日前几天在苹果内网的活动呈指数级增长。这些活动主要包括搜索和下载机密数据库应用程序文件信息。

苹果安全部门发现，张4月28日至29日搜索下载的技术文档主题包括原型产品、原型产品要求。).与张之前的内网活动相比，他4月30日出发前的这些下载活动是非常不寻常的。

另外，苹果内网监控摄像头拍摄的视频和张的工作证出入境记录显示，4月28日周六晚9点14分，张进入自动驾驶软硬件实验室，不到一小时后带着电脑键盘、部分线缆和一个大纸箱离开。

张的所有内联网活动、进入苹果园区和从张处拿走公司资产都发生在张的陪产假期间，这违反了苹果的公司政策。

在发现这些可疑行为并掌握足够证据后，苹果安全律师于5月1日通知苹果员工关系部，要求张返回苹果进一步面谈，张同意当天晚上再次与苹果进行会谈。

5月2日，张再次会见了苹果安全律师和一名苹果员工关系代表。会谈中，张承认他在苹果工作期间开始寻找汽车的工作机会。起初，张否认自己在休假期间进入了苹果园区，并否认拿走了公司的相关资产。然而，在被告知公司有相关证据后，张推翻了此前的说法，承认自己在休假期间进入了苹果园区。后来，他承认在休假期间从数据库中提取数据。他还承认假期前从实验室拿了两块电路板和一个Linux。张说，他之所以会做出这些行为，是因为这将有助于他在苹果新工作中的表现。张后来解释说，他下载数据是因为对平台感兴趣，想做相关研究。

张还承认，这些数据是通过苹果的空投功能转移到他妻子的笔记本电脑上的。他同意苹果相关人员搜查他妻子的电脑，并表示愿意归还被拆除的Linux服务器和电路板。

在检查张妻子电脑的过程中，苹果安全部门的员工发现“最近”文件夹中包含了大约40G的数据，笔记本的系统活动日志显示“空投”活动发生在4月29日和30日。

苹果安全人员告诉FBI，苹果的测试和调查小组发现，其个人电脑中约60%的数据“严重可疑”，进一步评估仍在进行中。

张此前曾于5月5日向苹果提出离职，并表示将在汽车位于山景城的办公室工作。张还告诉调查人员，他计划在不久的将来让家人返回广州。

在调查人员获得的文件中，有一个25页的PDF文件，其中包含电路板的信息。该文件只能由与项目相关的部分苹果员工获取。所以FBI认为这个档案构成了刑事指控的依据。目前，张妻子的电脑由FBI保管。

根据起诉书，苹果公司13.5万名员工中，只有5000人能够接触到项目文件。由于张在这个项目中的工作，他在苹果的安全级别是核心员工，大约有2700名员工可以访问相关数据库。

在机场被联邦调查局特工拦截并逮捕

随后，苹果和FBI对张事件进行了深入调查。经过近两个月的调查，6月27日，FBI特工搜查了张的住所，并在此期间与张进行了会谈。会议期间，张承认，他从项目中获得了文件，并将其转移到妻子的笔记本电脑上。他告诉侦探，因为苹果离开时他需要交笔记本电脑工作，他把文件转移到他的个人电脑上供将来使用。

7月7日，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获悉，张从海南航空公司购买了一张当日起飞的单程往返机票空，从加州圣何塞机场起飞，目的地为北京，最终目的地为杭州。张在圣何塞机场B航站楼通过安检后，被联邦特工截获，并因涉嫌窃取商业机密被逮捕。

起诉书显示，张原计划7日回国，但通过安检后被美国联邦调查局截获并逮捕

在起诉书中，FBI认为，张利用自己作为苹果员工从事保密项目的条件，在离开苹果前获得了知识产权和商业秘密，认为构成窃取商业秘密罪。

这件事之后，引起了中国工程师的讨论。一位苹果工程师告诉腾讯的“深网”，他是通过新闻才知道这件事的，下午很多同事都在讨论这件事，认为作为敏感部门的员工，不应该对相关保密协议一无所知，犯了这些明显的错误也很难理解。

起诉书称，加入苹果后，张参加了几次内部保密政策培训。在这些培训中，员工被告知保护项目机密性的重要性以及如何避免有意或无意的信息泄露。此外，培训还告知员工，如果发生信息披露，可能会承担严重后果，包括终止雇佣关系。

事发后，涉案当事人之一的汽车发表声明称，6月27日，其获悉美国当地有关部门对张进行调查，随后按规定封存其电脑和办公用品，并表示将“继续积极配合对此事的相关调查，并遵循当地有关部门的处理办法”。

苹果的自动驾驶项目最早开始于2015年。当时从特斯拉、奔驰等公司招人。这个项目的名字是泰坦项目。但据业内人士透露，项目名称已经更改，外界对苹果项目的具体进展细节知之甚少。根据起诉书中披露的信息，张是首批加入该项目的员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