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爆发 黑船与传染病：德川幕府末期的霍乱大爆发

众所周知，今天的日本是一个医疗发达的国家，本庶佑、大隅良纪等五位学者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医学奖。然而，在日本历史上，医疗技术和防疫水平长期落后。在奈良时代，过去七年从朝鲜半岛传入的天花疫情，导致执政的藤原前四兄弟全部死亡，政府几乎瘫痪。《续日本纪》记载“共青之下的人，未曾相继死去，不可胜数。”在宗教盛行的前近代，鬼神恶灵被尝试作为致病的主要原因，僧人和官员的祈祷是比看病和吃药更受欢迎的治疗方法。当时，人们认为传染病的流行日新月异。当流行病流行时，经常需要改变年数。近代141年中，有25年与流行病有关。

江户时代以后，日本的医疗水平有所提高。全国14%的附庸国学校设立了医学院，22%的附庸国学校设立了医学系。但这时，日本开始面临全球化带来的新传染病的挑战。所以在大航海时代之后的江户时期，传染病的流行也体现了全球化的特点。

虎狼痢疾的治疗

全球化引发的霍乱疫情

江户时代传染病多，流感麻疹多次爆发。1729年席卷俄罗斯、德国、瑞士的流感传入日本，1733年6月至7月间在日本全境传播。江户短短一个月死亡人数高达8万，尸体无法汇聚火化，弄得大街小巷臭气熏天。可怜的死者无法克制自己，幕府只是把尸体堆在船上冲走。进入19世纪后，起源于印度的霍乱多次席卷日本，给幕末群岛社会带来了深重的危机。

霍乱是殖民时代的产物。这种起源于印度恒河流域的传染病，随着西方殖民者的活动，传播到了全世界。从1817年到1826年，霍乱在世界各地蔓延，最终在1822年经由朝鲜半岛或爪哇和马兑岛登陆日本。感染者出现呕吐、腹泻，并出现极度脱水。他们在短短两三天内突然死亡，每天死亡人数可达两三百人，故称三日korori。之后霍乱经由长门、广岛、冈山、兵库传到大阪，最后在大阪爆发。霍乱疫情在10月后消退。这是霍乱第一次直接袭击日本。

长崎港

1852年后，世界各地再次爆发大规模霍乱疫情，包括中国和东南亚沿海地区。当时，日本正处于建国的转折点。佩里于1853年出航，用强大的船只和枪炮迫使日本建立自己的国家。安正第二年，江户发生大地震。但在幕府，因为德川将军一家生病，男藩名流们为了将军的继承人争论不休。在这种内部和外部麻烦的政治动荡环境中，景宜直接出山执政。景宜上台后，大兴“安正大禹”镇压反对派，直到他在“樱外之变”被暗杀。同年6月19日，美日签署《日美修复贸易条约》，舆论哗然。此后，日本先后与英国、俄罗斯和法国缔结了贸易条约。七月，德川将军的家人将会死去。

就在美日条约签署前一个月，一艘名为密西西比的美国船只从上海出发，抵达九州岛的贸易港口长崎。因为美国船员感染了霍乱，船靠岸近十天就感染了二三十个人。霍乱疫情很快蔓延到长崎，然后经过本州岛西部、关西地区和东海道，7月进入江户沿海地区，然后入侵江户市。疫情在8月份达到高峰，9月份消退。当时的大阪、江户都是人口从几十万到几百万的大都市，人口密集，防疫极其困难。根据《安正洗衣店疫情记录》，因为死人太多，棺材不够，江户人用酒桶当棺材，棺材堆在火葬场外面。根据史料记载，火葬场里燃烧的火炉已经不能再装了。虽然7月底有所缓解，但8月初突然暴涨。几天之内，有600多具尸体没有被烧毁。

7月疫情进入江户时，由于江户民众对这种新传染病缺乏了解，霍乱疫情被称为“发热”、“得病”、“主动”、“korori”等，传闻与狐狸、狼、浣熊的叛乱有关。感染者前所未闻的死亡引起了人们的恐慌。关于狐狸管理和入侵人体的谣言四起，到处都出现了抓妖怪抓动物的谣言。甚至有传闻说，起义中的动物是从海外经伊豆乘船进入陆地的。显然，谣言的背后，是“黑船叩关”带来的民众对开国形势的恐慌。

西方防疫知识介绍

霍乱疫情期间，幕府、诸侯和各级行政机构采取了有限的预防措施。根据村田路人的文章《安正五年霍乱疫情与医疗管理》，8月中旬霍乱席卷大阪时，大阪市民的自治机构开始分发药品，而位于大阪的幕府领地管理机构铃木镇则向其管辖的村庄传授霍乱防治方法和法国传授的药方。后人官方服务中心调查了村里不使用霍乱药方的人的姓名、发病时间、治疗结果、生死状况。9月后，经过验证的最佳处理方法被发布到各村。

官方传达的预防措施包括不暴饮暴食、不吃难消化的东西、发病后卧床休息、谨慎饮食、保持体温、服用香粉等。呕吐腹泻加重后，用棉布将冰片或樟脑浸泡在烧酒中，轻揉于腹部和四肢，然后每小时在下腹部和四肢涂抹芥末泥。但是，官方服务中心的霍乱防控措施仅限于传达预防和治疗方法，没有免费发放药品或建立医疗设施。而且代关服务所防疫措施的对象是幕府，可见在霍乱疫情下，领主还是采取互相负责的策略。但幕府为管理整个大阪及其周边地区而设立的大阪-町追击局却没有出动。

霍乱产生于全球化，其防治只能从全球化本身解决。1858年长崎首次爆发霍乱时，幕府邀请了一位名叫庞贝的荷兰海军医生到长崎教授医学。霍乱爆发后，庞贝随意遵循长崎建议卫生防疫措施。长崎坚持接受了庞贝的建议，并在城里发布了通知。虽然此时欧洲医学还不成熟，对霍乱和霍乱菌的成因也没有了解，但蓬佩奥教授的预防方法，如不吃生鱼和蔬菜等，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据庞贝统计，长崎共有1583人感染，767人死亡，死亡率为48%，但对于一个6万人左右的城市来说，这并不容易。到那时，江户的死亡人数可能会达到三四万。蓬佩奥将荷兰防疫法传授给幕府医官松本良善，然后广为传播。此外，他在文九元年建立了日本第一家西医医院，为日本在建国初期树立了良好的西医形象。

大阪合适的学校

江户时代，日本能够通过长崎这个对外贸易的窗口接受西方医学知识，形成了独立于中医的“兰医”传统。当时大阪兰树有一个叫的兰医生。他在给弟子的信中说，八月中旬以来，大阪霍乱肆虐。看了松本良顺送的庞贝疗法，还是觉得挺亏的。于是他主动翻译了三部西医著作的霍乱部分，刻不容缓。与庞贝的疗法一起，他在8月下旬出版了《虎狼痢疾的治疗》。这本小册子中提到的药物是西药奎宁，但经过多次临床治疗经验，绪方洪庵发现原著中奎宁的剂量对于日本人的体质来说太大了，于是做了调整。然后对有呕吐、腹泻的患者进行鸦片、吗啡治疗，肌肉痉挛的患者用温水擦拭。绪方洪庵记录的是当时最新的霍乱治疗。绪方洪庵印了一百份这本小册子，然后免费分发。

绪方洪庵还出演了2009年的日剧《仁医》，该剧也展现了安正五年间的霍乱。然而，与真实历史不同的是，电视剧将绪方洪庵霍乱的舞台从大阪移到了江户。绪方洪庵和蓬佩奥代表了当时西方医学的前沿。他们在安正五年霍乱疫情中的努力，正是日本由传统医学向西方医学转折的写照。

仁慈医学的剧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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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乔敏，“幕末人民的“恐怖”妄想:《和君故宫博物院运动》，《国家历史民俗博物馆研究报告》，2003年第108期。

酒井シズ.日本疾病史。东京:Chatan Society，2008。

梅希生，绪方洪庵，123920，大阪:大阪大学出版社，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