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华一位老教授的一千封信的故事

作者:一点排行编辑

一千封信，

这是叶春华先生写给学生的所有信件的号码。

每年叶老师家来访客人最多的是学生；

收到的信件中，最多的是学生；

逢年过节，送贺卡送祝福的都是学生。

“文载道”，信也载道。

如果说课堂是老师传道授业的主阵地，

于是，信笺就成了叶春华教书育人的“第二课堂”。

今天，新书《千信载道:叶春华与学生书信选》的首发仪式在复旦大学举行。让我们来听一个退休老教师和他的一千封信的故事。

“受学院领导的委托，我来到了上海的一家医院。我第一次见到叶春华教授时，他在病床上睡得很沉。”——陈奕君复旦校报第1106期

叶教授的妻子连金河给了我一个手提包。包里有五六十个字母，根据时间和名字，分为不同颜色的文件夹。

打开其中几个，从几百字到四五千字不等。虽然是手写的，但是也是统一的，很少有修改的痕迹。这些信有的是回答学生提出的疑难问题，有的是对他们的文章和排版提出建议。叶先生回信时，经常先写论文，然后反复修改。如果一次写不完一封信，过几天再写。有些信写得很清楚，每隔几天就想到新的东西，于是又抄了一遍，加了进去。

据连先生说，有成千上万封这样的信。一千个字母不能一起解读。但是字里行间，有一个老师放不下自己的想法，忍不住牵挂，忍不住思考。叶春华教授的性格和他的实践就像一条清澈的小溪流入校园，温暖和滋养着学生。

茶蛋中的师友情谊

“教师可能物质生活贫乏，但精神生活却是百万富翁。因为他有很多学生。不能说‘桃李满天下’，但他总有一颗心，一点点努力。尤其是他，他们之间有着这种真挚而高尚的“师友情谊”。这是世界上任何物质财富都买不到也比不上的东西。”-叶春华

1984年4月1日，叶老师不会忘记那顿午餐。

那年春天，应安徽大学的邀请，叶先生为当时的新闻学毕业班任教。这个班比较特殊，所有的学生都是从高考失利的学生中选拔出来的。自卑和自卑的心理阴霾困扰着学生。

叶老师和一位年轻的老师合作，负责给同学们上报纸编辑课。下课后叶老师合上讲义准备离开，却发现同学们都坐着不动，没有一个人走出教室。

原来那天，是叶老师最后一次给新闻班讲课，第二天一早就要回上海了。叶老师知道，对于那个班的学生来说，这种差异可能是永远的。

感动，失望，甚至歉疚，复杂而微妙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果能多教教他们，多陪陪他们，那就好了。

晚上九点，叶小姐回到了招待所。接待处的同志告诉他，一个学生来看他，留下了一个蓝色的小包。叶老师接过小袋子，里面是一个用厚厚的报纸包着的塑料袋。包里有10个刚煮好的茶叶蛋，还冒着热气。包里有一封信，是一个学生写的:

“你带给我们的是一把开锁的钥匙；一颗真诚的心；名师之爱。所以你赢得了我们的一致尊重。我们班，在学校，是一个被降级被虐的群体……但是你和其他来上兼职课的外校老师那么热情的鼓励我们去奋斗，去奋斗，这能不动摇我们吗？

“我们明天早上有课，不能送你，请原谅。但是明天早上八点，我们会用心为你送行。你发的东西代表了一个学生的一点心意。用它来一趟中餐！”

在40多年漫长的教学岁月里，是学生们用爱感动和激励着叶老师。

学生成长路上的伯乐

“大约两个月前，我偶然发现了我和你的一段对话的草稿，题目是《和89级李榕谈话，关于评论报纸》。手稿写在我那年的小练习册上，五小页，三四千字左右。虽然我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和你“谈过报纸评论的笔记”，但是我把内容写的很仔细，而且有主题，有体系，只是字迹太潦草。之后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和思考，但是由于年龄和时间的原因，我还没有想明白这一点。我突然想，要不你把稿子给你研究研究，谜底大概马上就解开了。”——2011年9月24日，叶春华

爱和满足

“他有其他特长或爱好，怎么了？未来，我甚至认为新闻学毕业生如果觉得自己不适合从事新闻工作，可以“跳槽”。只要这种‘跳槽’对个人和社会都有利。”——1997年9月4日为学生出版的叶春华新书序言

叶老师要得出以上结论并不容易。

一个致力于新闻教育的老师必然会期望他的学生在新闻事业中取得成就。但是，当学生的兴趣和特长与自己喜欢的职业发生冲突时，应该如何选择当老师呢？

在教学生涯中，叶女士遇到了爱写文学作品的“文艺女青年”，在求职阶段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出尔反尔”。有一年，他向新闻媒体推荐的三个学生都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放弃。有的认为自己常年流浪，无法照顾父母；其他人有更好的选择。

对此，叶老师不无纠结。他在给学生的信中写道:

“你们这一代人大概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的思想和性格。我们最重视‘信仰’:我们对自己的话有信心，承诺一千块钱；只要是承诺的事情，哪怕是‘损失’或者‘牺牲’，都不会犹豫。”

对于可信度，叶老师更看重。但面对学生个人的未来和天生的偏好，他克服并放下了自己的“坚持”，最终接受并完成了学生的选择。

他想通了，也就释怀了。叶老师曾经说过:

“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找到一条能体现自己个性和特点，发挥自己才能的成功之路更让人欣慰的了。”

他甚至向学生透露并承认他的“新闻观”是有偏见的。如果不是那种简单透明的“但是对学生好”的爱，又怎么能体现出来甚至自我批评呢？你知道，充实也是爱的一种形式。

永不褪色的信头

”看完信，我呆了一会儿，然后感动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没想到叶老师这么关心这件事，为我到目前为止，这么担心。我深深觉得对不起老师的大爱。突然，一种沉重的负罪感和自责感紧紧地抓住了我...我爸妈还记得小时候老师家几年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这一切永远感激不尽。”——汤种1993年11月26日

这封信是85级生物工程系的学生汤种写的。他对新闻工作非常着迷，因为他在大一的时候选修了叶老师教的新闻写作公共课。知道想转专业，叶老师特别关心，经常邀请她回家，给她发教材，帮她学习。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师友情谊”。

毕业那年，叶老师把推荐到新闻单位。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事情并不顺利。自觉惭愧老师的苦心，没有回复叶老师。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学生们的消息，所以叶小姐不禁担心起来，于是她给汤种写了一封信。然后，就是开头收到信的唐朝肺腑之言。

现在，虽然叶灿先生不再给学生写信，但许多和他一起写信的学生仍然想念他。

信笺上的关怀和爱永不消逝。

叶老师和他的妻子合影

叶老师视师生交往为师生交往和互动的重要方式。他热爱老师和学生，特别注重与学生的交流和互动。他经常去学生宿舍，和学生打篮球，给学生唱京剧伴奏，经常和我们家的学生聊天。年轻时，叶老师带领学生在报刊杂志上实习，与他们一起吃饭、生活、工作。这些无疑是教师与学生交流的有效方式。后来，随着与学生的通信越来越多，他感受到了它的独特魅力。因为师生之间的交流是一对一的对话，学生用问题向老师请教，老师在解决学生提出的问题时更加直接、具体、有效。而且师生之间的交流不受地点的限制，相隔千里也能相互交流互动。

他还把师生交流作为促进师生友谊、建立师生友谊的重要载体。给本科生和研究生写信最多的是叶先生，几封十几封，二三十多封；和一些同学交流了十几二十年。他们不再是一般的师生关系，而是师友关系。

他也经常和中学生通信。1996年至2001年间，他与母校黄岩中学校友有40多封信件。他为小校友选择大学，填专业志愿当参谋，帮助他们在高考前解除各种思想顾虑。后来，他回到母校，给他们做了一份《成功之路》的报告。田里有个初中生，是学校《团队生活》的主编。她渴望得到学习材料。叶老师给她回信，给她新闻业务书。这位同学写了一封信说:“一个好的大学老师能在百忙之中读到一个普通中学生的来信，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从那以后，他们已经忘记朋友11年了。

他还在工作中与编辑和记者有很多通信。1988年，河北衡水日报的一篇报道《拉达》，获全国好消息一等奖。他是这一届全国佳音的评委，知道这稿子来之不易。于是，他让人带了一封信给写稿子的记者，请他详细介绍一下这篇报道的来龙去脉，以供教学之用。记者认真回答，开始依恋叶老师。他视叶老师为良师，在写作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向他请教。叶老师也回答了问题，请他互相学习。两人素未谋面，却话题无穷，写了二十多年的信。

在几千封信中，叶老师与学生交流的内容非常广泛。但仔细梳理，可以看到，这位在新闻教育上下了40多年功夫的老教授，对于培养高素质的新闻事业接班人，有着一些独到的见解和教育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