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是一位著名的艺术家。1963年生于南通,1984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国画专业,现就职于中国美术学院,担任研究生导师。
徐磊:我想井上有一个
“井上有展览”前天在南艺美术馆开幕。他的书法,脱光了,绝望了,视觉冲击力很大。回过头来看今天的语文书圈,英雄们不仅气短,甚至发呆。相比之下,自然会有激进的冷嘲热讽之声。的确,现在的中国书法界很市侩,本该涂上猪油的进取精神蒙蔽了书法文化的历史责任感,骂他们是对的。
话说回来,假设今天的书法习惯没有那么浑浊,质量也没有那么低,一切运转正常,我们现代的书法能提供井上那样的绝对数字吗?
《穷人》1973 125.8×162.5cm墨纸
恐怕不行。重要的不是书法家的勇气,而是书法家的创造力。说到底,我觉得是中日文化差异。日本传统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根系的延伸。但是血型不同,比如O型、AB型,导致从内到外的行为不同。
日本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国家。说是AB型人格,就是象征其矛盾。它是一个两个头的身体,相向而左,极度分裂。李光耀的回忆录曾说,在日本战败、投降、撤退的清晨,这支凶残的军队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安排一支整齐的队伍,打扫新加坡的道路,然后登船撤离,这让他无比震惊。这可以解释日本人的两面性,复杂到不可预测。文化表达也差不多。在许多方面,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看到日本精神中的自我对立:纪律与狂热,玄寂与华而不实,渺小与夸张,菊花与刀...头部并列,就像一个钟摆,把焦点往两边一扔,很容易找到“极端”的例子。
优质1972 126.5×182cm油墨和纸
“极端”本身已经令人惊讶,如果你走到一个新的“仪式”层面,它就会成为一个“事件”。所以日本变成了一个充满“事件”的国家,连“包装”“午餐”都要变成日常的“小事件”。他们做大事小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以至于实力比守时略胜一筹。如果他们夸张,就会变得严肃,有一种特殊的“仪式感”。就拿古物来说,同样的宋画风做香,日本的略大于中国的;盆景也是一样,比中国盆景夸张离奇;或者看看那些浮世绘春画,呵呵,不多说,你懂的。
表情夸张的原因可能还是来自自卑。毕竟日本文化是一开始学的,早学中国,近代学西方。但是日本是一个有上进心的青年,有着阴暗的超越决心。所以为了找到存在感,他们会做一点点让人看着对方惊叹的事情。性格造就命运,很多方面真的变成了反击。
《没有安全的三界》1970 130×60cm莫唐纸
自从书法传到扶桑,日本人就很努力地去临摹,但无论怎么弄,都入不了我们所理解的“法”的眼。三流的中国书法家脱颖而出,成为一流。南方的绘画和他们的书法,如针尖上的舞蹈,日本人很难达到高度和微妙。也许他们天生在手感上没有优势,这和他们的饮食不擅长烹饪而擅长调音是一个道理。但是借助工具,通过繁琐的物理过程,精益求精,日本人立刻显示出自己的优势,浮世绘版画就是一个例子。这样的过程应该是在工作的同时找到一种“仪式”感,像是一种修行。
大概日本人也知道有些山是翻不了的,所以干脆自己站着,把“书法”改成“书法”,不再按“法”办事,概念上绕过了这条路,简化了难度,省去了很多麻烦,也自己站着。
圆形1959 90.5×122.5厘米油墨和纸
等我们到了井边,其中一个已经够惨了。他既反对“书法”,又反对日本的“书道”,主张“1。把书法从技巧中解放出来,变成人的书法,就能看到赤子之心的书法;2.我们要把我们从一切枷锁中解放出来,把人性从“书法家”的枷锁中解放出来;3.反叛封建书法界!”“书法”变轨了,井上的一个又变轨了。事实上,他没有在二环上开车,而是独自唱了《五环之歌》。所以用“书法”的本义来衡量他的作品可能并不合适。
梅125×223cm墨纸1966
那么,井上有一个的艺术应该如何分类呢?严格来说,他应该是50年代“动作艺术”的一个支流。这是一种流行的国际趋势。纽约的杰森·布拉克和威廉·德·库宁,巴黎的弗兰茨·克莱因和乔治·马修都在画布上施加了强烈的动作因素。受此影响,日本的“混凝土派”和“墨家协会”也融入潮流,前者白发一男,后者一个上井。激烈的运动体验一下子成了艺术的内容,一下子刺激了日本人长期隐居的另一面。极端爆发力震惊世界,成为国际现代艺术的东亚成就。
一种1961年99×181厘米的油墨和纸张
在这种趋势下,中国人还有影子吗?当时在巴黎的赵无极和朱德群受到了抽象表现主义的感染,画面是动态的。在纽约这个动作绘画的大本营,朱金墨附近还有丁雄泉、赵春香等中国画家也受到了这种潮流的感染。他们一度是完全抽象的画家。但由于文化性格的原因,中国人并没有像日本人那样痛下决心,中庸精神让他们回归到某种规律。用吴冠中的话说,就是“风筝不停地跑”。如果坏了,就没有存在的理由。这是中国艺术精神的核心,也是中国人温柔敦厚的基因。我们的笔墨偏激,却像许巍一样张狂。
《一盲引盲》1976 86.3×40.6cm莫唐纸
原本是画家的井上做了一个抽象的点缀,最后回归到文化的向心力和针对性。他选择了文字。词语具有情感和情绪的象征意义,在内容上不同于欧美的抽象动作派,或者说“反先锋”。日本文化有趣的部分也在这里。他们学习西方技术,而不是放弃当地文化。有的学的很透彻,毕竟我有你有的,你也对冲不了。事实上,日本在外围建造了自己的“欧化”城墙,只是为了阻挡文化入侵,保护传统核心不受破坏。
鸟142x187cm墨水和纸
有一个日本文化的绝对案例。每一篇文字都是以死亡为基础的,就像一本墨色的死亡之书,充满了特殊的仪式。作家中不缺这样的人物,更不缺文字。例如,三岛由纪夫割了他的肚子,太宰治几次试图死去,都是轰轰烈烈,铿锵有力。与中国文人相比,王国维或老舍只是静静地投入湖中,并没有给世界的躁动增添任何涟漪。
“船”122.5x181cm厘米墨水,纸
如上,我个人更为中国人“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所感动,那种声音饱满,欲哭无泪,意境深沉,高洁,连绵不断的方式,不过还好在井上的墨汁里,我尊重刀剑锋利的愤怒。
梦,204×146cm,墨纸,1968年1月8日
井上优一,1916年2月14日出生于东京,是20世纪后期代表日本的艺术家。剃光头,挥巨笔,泼墨,摸索,自由,无拘无束,放荡不羁,野蛮家伙!这是大多数人都有的印象。“他在学校是个普通老师,在家里是个前卫艺术家。”认识一个的人这样形容他。在整个日本沉迷于经济高速增长的时候,他依然默默无闻,大吃大喝,做一个老实人,最终把自己锻炼成了一个代表日本,在世界艺术史上赫赫有名的艺术家。
写写活。井上有一个
展览时间:2017年10月13日-11月26日
地点:南京艺术大学美术馆4号展厅
开放时间:2017年10月13日15:00
艺术总监:海上的亚琛
制片人:李小山
总协调人:伊藤茂生、李建华
馆长:林书川
展览团队:许、刘婷、李莉、宣文玲
展览主持人: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
展览协办单位:UNAC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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