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斌案周蓬安：该怎样问责“聂树斌案”责任人？

周蓬安:如何追究聂树斌一案的责任？

2017年3月30日，聂树斌的母亲张焕志收到河北省高级法院发出的《国家赔偿决定书》，共计赔偿268139.91万元，其中人身自由52579.1元，死亡赔偿金及丧葬费126.482万元，精神抚慰金130万元，张焕志个人抚养费6.4万元。

首先，肯定了河北高院在“聂树斌案”发生后的20年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效率。与聂树斌父母2月14日向河北省高级法院提出的13，919，156.8元国家赔偿申请相比，实际赔偿金额不足20%。好在聂书斌父母已经表示不会投诉，河北高院也不会尴尬。

我认为聂书斌的父母在做出不上诉的决定时应该做两个考虑:第一，相对于只收到205.96万元赔偿的“巨额案件”，感觉还不错；第二，聂书斌的父母被十几年的投诉和上访弄得筋疲力尽。为了得到更多的国家赔偿，再上访恐怕是受不了了。但是，说到底还是这么一句话:多好的老百姓啊！

我还是想简单介绍一下“聂书斌案”。1995年4月25日，河北省禄劝县人聂树斌因故意杀害、强奸妇女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同年4月27日执行死刑。

2005年1月17日，河南省荥阳市公安局逮捕了河北省公安厅通缉的网络逃犯王书金。在王书金供认的多起强奸杀人案中，有一起与“聂树斌案”同案，导致了“一案两杀”的奇怪现象。聂穆得知此事后，经历了一次锲而不舍的申诉和再申诉。无休止的上诉和请愿终于在聂书斌被处决20年后为他平反。

2016年12月2日，最高人民法院第二巡回法庭公开宣布对被告人聂树斌故意杀人强奸妇女案进行再审，宣布撤销原判，改判聂树斌无罪。

聂书斌的父母所经历的艰辛，以及他们对正义的延伸控诉，对于普通人来说，当然是不可想象的。面对国家赔偿与申请金额的巨大差距，聂穆“无怨无悔”，说我们看到了母亲的坚韧、包容、伟大，但同时也看到了一些司法人员的腐败、冷血、无足轻重。

笔者曾评论说，聂树斌被执行死刑21年后无罪释放，但“聂树斌案”和与之密切相关的“王书金案”不仅耗费了大量的司法资源，也耗费了大量的司法公信力。

笔者认为，“聂树斌案”的国家赔偿虽然已经尘埃落定，但围绕该案的后续工作仍远未结束，必须处理好以下三个问题:

一、如何追究“聂树斌案”责任人的责任？聂书斌被判无罪后，笔者曾在文章“”中写道，为了维护法律形象，最高法、最高检察院、公安部应介入“聂书斌案”的问责，不能再搞“三杯精品酒”套案。

笔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前清理了太多错案之后，原来的办案人员并没有认真追究责任，比如“浙江大叔强奸错案”，似乎就没有追究责任。最典型、最有可比性的案例，比如“巨案”，在随后被处理的27人中，没有一人承担法律责任，甚至没有一人被降级使用。难怪胡格·吉列托的父母说这样问责的结果比什么都没有更残酷。

我曾经武断地评价过“聂书斌案”等案件的办案人员，认为只要有“假杀人案”，就一定有刑讯逼供。即使被控给予或引诱口供的人本来就不想活了，也要考虑他身后的名声，绝对不愿意带一个莫须有的“杀人犯”和“强奸犯”去送死。所以作者只能坚持，也绝不能相信聂书斌会主动“栽赃”自己的谋杀和强奸。

在这里，作者不得不再次提到清末杨乃武与大白菜的案例。百度百科显示，此案曝光后，慈禧太后不断发布命令，余杭县令刘希同被派往黑龙江。30多名官员，如验尸员沈翔和其他相关人员被撤职、驱逐或调查。浙江省省长杨昌俊、浙江省省长胡瑞兰、杭州知府陈陆一等100多名官员被免去华菱职务，永不续任。杨乃武和小白菜都活到70多岁。

“聂书斌案”迟迟未予纠正，此前被指是受到“河北政法之王”张越的干预。我们知道，目前，军队正在肃清郭、、徐才厚的流毒，辽宁正在肃清王敏的流毒，江西正在肃清苏荣的流毒，天津正在肃清“晋门”的流毒。那么，我们可以把河北省能否依法追究案件责任人的责任，作为该省能否消除河北政法之王张越之毒的“试金石”。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