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华 专访朱振华：从《匆匆那年》《最好的我们》到《棋魂》，系列高分剧密码如何解锁？

有导演曾经开玩笑说，和制作人合作是体力劳动，因为很难磨合。但我认为朱振华不属于这一类，因为他在采访中告诉我，他从不在内容上篡夺主持人的角色。

文本，编辑器| Zed

排版Pessoa

从《匆匆一年》到《最好的我们》，再到脍炙人口的《棋魂》，萧堂人一部又一部的高评分剧，印证了他“内容第一，放手”的理念。然而，朱振华不想把他的戏剧狭隘地定义为“青春剧”。对他来说，青春不仅可以代表年龄，还可以代表一种心态。因此，像年轻人一样具有冒险精神的朱振华做出了大胆的决定，改编了日本著名的IP漫画《棋魂》。

这一次，他又说对了。

01

很难盲目改变

不谈恋爱是项目的初衷

辣鱼:剧《棋魂》很容易让人想起同时推出的《弃兵于后翼》。你是怎么想到找这个主题ip来改编的？

朱振华:《棋魂》，我小时候看过，是一部经典的日本动画片。在我们之前的研究中，发现其中有一点与我们想做的事情吻合，那就是没有谈恋爱，没有女主角，故事的展开空让我们非常兴奋。

当然，做剧风险很大。爱奇艺非常支持创新。我们一直想在青春剧上找到突破口，就这么做了。

辣鱼:关键是你以前见过。

朱振华:是的，第二个原因是我们想在本地化方面有所不同。

辣鱼:日本曾经换过IP。

朱振华:真的很难改变。

辣鱼:银魂直播版就是典型案例。

银魂原版和真实版评分对比

朱振华:弥漫式改革的难点在于它的多维度，在于它的艺术逻辑和表达方式。比如你需要在一幅画里面寻找空，找到表情背后的故事，这就需要你睁开眼睛，发挥想象力。

第二个方面涉及到围棋本身。我们研究了一下，发现中国有相应的参照物，因为围棋起源于中国，但是人们通常很少关注中国围棋，所以这个参照物给我们提供了信心和信心。《棋魂》虽然是虚构的，但也有一些基于中国围棋历史的部分，每一局都是真的，这也是大家看完这部剧都不觉得假的原因。

1997年，故事以一个名为“回归”的副标题开始，有三层含义。第一个是代表棋魂的楚碧再次回归，第二个是指香港回归，第三个是现代中国围棋在90年代后期陷入低谷，进而迎来新一波高潮。

02

冷门科目也能激发同理心

高口碑还是免不了要被送到刀锋

辣鱼:我看你是特意请了围棋专家来指导的。

朱振华:是的，包括中国国际象棋协会和中国围棋队，他们在整个过程中给予了我们很大的支持，并且在比赛中有一个特别的感谢名单。

辣子鱼:刚才你讲了有趣的时代背景，也就是香港回归中国的时期。我觉得网上的讨论很有意思。除了那三层意思，你这次为什么选择？

朱振华:剧中提到围棋的普及和年轻选手的出现，篇幅不轻，因为围棋联赛和当时的新兴技术确实挖到了这些新人，有真实的故事可以参考——包括中国固定阶段比赛年龄的放宽。

辣鱼: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生活中对围棋文化了解不多。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相对晦涩的主题改编的风险？

朱振华: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不管是玩围棋还是做什么工作，其实面对的都是同样的事情。你一定要坚持努力去做，你一定要找到自己，你一定要坚持去争取你热爱的东西。这种情感和价值观不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改变。

棋魂一个很核心的逻辑就是“魂”。褚碧和时间努力为自己的爱好寻找突破口。那种执念是一种执念，贯穿整部剧的核心。里面有一句话:你是围棋的人生还是有围棋的人生？字不同，但很不一样。

辣鱼:有些主题和核心其实是共通的。

朱振华:是的，就像看《弃兵于后厢房》一样，我对象棋一窍不通，但看的时候还是觉得很辣，会被她打动，但这是完整流派的另一种做法。《棋魂》作为国产剧，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的。所以回到你刚才的问题，下棋不下棋真的不重要，即使是像足球这样受欢迎的运动，我们写剧本也没什么区别。

将士兵遗弃在后方

辣鱼:这部剧播出的时候，你对它未来口碑的预期和现在一样吗？

朱振华:看完这部电影，我觉得它值8分。但说实话，导演和我都不会太重视，因为结果是过程的自然结束，只要过程问心无愧。至于外界的赞美，我觉得是额外的奖励。

辣鱼:虽然口碑不错，但难免会被一些原创方拿来比较。这让你困扰吗？

朱振华:我认为正常的表达很好。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在一件事上打招呼。只要我们以沟通为目的理性拍砖，我们都是拥抱和欢迎的，但我们坚决反对对自己或他人不负责任的恶意和极端行为。

辣鱼:自从我们谈了批评，楚碧的服装从播出开始就备受关注。

朱振华:事实上，我们在创建它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你看漫画，你会发现整体来说都很还原。只是既然我们在国内重拍，为什么会有日系风格呢？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们其实是在衣服里加入了中国传统元素，但是不能失去原作的味道。

我们去拍南北朝的时候，会特别注重写实，包括楚碧的服饰和礼仪。但是考虑到整体背景是有边框的空，不能做得太立体，还是要保留虚幻的部分，所以最后选择找一个接近原图的中间值。

03

青春剧总有表达空

迷你剧是一种趋势，但改变需要时间

辣鱼:小演员这次很有意思，特别是贺佳佳，很讨喜。你当时是怎么想起来找他们的？

傅伟伦饰演的贺佳佳

朱振华:这都是导演的功劳。他客串了一个和尚。常陆本人擅长表演和指导。他非常擅长控制演员的表演和设置表演。他在这方面很专业。

辣子鱼:你没参加筛选吗？

朱振华:不，完全给他。我们合作过三部戏。

辣子鱼:从这部《棋魂》到更早的《你好，旧时光》《我们中的佼佼者》，你之前说糖糖不会阻挡青春主题，但你在这里做的非常出色。

朱振华:青年主题的框架很大。比如青春是什么意思？主角年轻的时候？还是你的表现状态？我不想限制，找感人的故事和人物就可以了。

辣鱼:大部分青春剧很容易陷入无限循环。除了环境的限制，你觉得我们还有哪些角落没讨论过？

朱振华:这取决于故事是否感人。这是我们选择任何项目的出发点。类型或市场只是帮助我们在项目研发过程中降低风险的工具，而不是本末倒置，把它作为唯一的创作目的。

辣子鱼:你还想在年轻人身上表达什么特质？

朱振华:太多了。从古至今，他总有让你感动的东西。

辣鱼:你有没有考虑过把《棋魂》拍成迷你剧？目前的量其实挺费时费力的。

朱振华:没有。首先，有一个观看习惯的问题。另外还得按照剧本大纲来操作，既不能支持，也不能集中。大家都说美剧好，其实美剧在中国还是小众市场。

辣子鱼:怎么说？

朱振华:仔细看美剧的播出量。大部分美剧其实都是高学历的人播的。

辣鱼:没错。

朱振华:但是对于我们的主流电视观众来说，这必须有一个过程。未来的趋势会越来越短，受众也会越来越有修养，但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

辣子鱼:短剧有什么优点？

朱振华:就创作者而言，我们更喜欢制作短剧。但是我们的工业体系不支持。比如电视剧按单集提成给你算，一个场景预算十个。剧精致，但相应的成本也在上涨。套价和单套价都要降。同时，高质量的产品意味着你写不出一些场景，你不得不做出一些痛苦的选择。

辣鱼:甚至可能影响还原原著的本质。

朱振华:是的，有很多因素限制了成本。

04

技术变革不能取代人类的表达

乐观是公司产生好内容的基因

辣鱼:因为今年疫情，人们上网的时间越来越多。从网剧的角度来看，今年的网剧市场与过去相比发生了哪些变化？

朱振华:首先，故事动员绝对是一种趋势。不管有没有疫情，网剧的市场份额一直在上升。

此外，技术创新使得所有视频的传播更加方便，信息的接收成本更低，从而形成了信息传播的大迁移。长视频作为这里的一个分支，也在适应和转移。一般来说，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辣鱼:形式的改变也深刻影响了观众的接受模式。

朱振华:是的，许多平台上的戏剧现在可以以双倍的速度播放，即时观看，并与弹幕互动。人们的观看习惯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裂变。对于生产者来说，我们必须适应这种新的变化。其实网剧随时都在调整。

辣鱼:现在有一个类似于造型游戏的互动剧，强调观众选择故事线。

朱振华:我认为，无论互动或其他方式如何，随着技术的变化，可能会有各种可能性，但我不知道哪种是主流。就像弹幕发明的那一天，你会认为弹幕会影响一代人吗？但是，无论技术如何变化，人性如何不变，故事都无法完结。

辣鱼:部分投资者更关注市场和收益。这些怎么处理？

朱振华:如果你做得好，它将永远结出果实。这其实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就不多考虑了。你总是想着结果，基本上做不好。

辣鱼:这几年网剧给人的感觉是越来越敢拍了。会有平台优势加成吗？

朱振华:不。和电视剧一样的审查制度。

辣鱼:非流量演员会变相刺激内容变化吗？

朱振华:这个行业的转变实际上来自创新，创新从未改变。爆炸说到底是因为意料之外或者意料之外，但本质上是创新。

辣鱼:现在创新很难。

朱振华:从各个维度来说，比如有些剧用一句话的容量来讨论当下的命题，我觉得这也是创新。创新不一定是颠覆。创新可能是小维度的突破，不一定带来爆炸，但没有创新就一定没有爆炸。

辣鱼:现实题材是不是你感兴趣的部分？

朱振华:事实上，我们作品背后的逻辑是现实的。我认为这部剧不能承担纪录片的功能。我不想在一部影视作品中讨论过于严肃的命题，至少不是用特别痛苦的态度。

辣鱼:没有。

朱振华:我们想谈论的问题都是严肃的，但我不想以一种痛苦的态度和面孔谈论一个严肃的命题，因为作为一部影视作品，作为大众传播的载体，它仍然有其自身的价值，传播的力量不必如此悲观。

对于小糖人，我们选择在困难中撒点糖，在现实中给点甜头，用笑天下，苦中作乐的逻辑做事。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世界就是这样。你看世界在受苦，世界也在受苦。任何命题都有无数种解读，糖人选择以乐观的态度看待。这是我们的基因。

辣鱼:这个基因会影响你后续和不同导演的合作吗？因为有些人真的更擅长悲剧。

朱振华:首先，我们需要找到一个统一的价值观。影视创作是团队合作的事情。个人观点可以多元化，但创意层面的价值观要和公司一致。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