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制售假减肥药案 屋内充满霉味墙皮剥落

7月18日，江苏制售假减肥药，满屋霉味，墙皮剥落。江苏省奉贤县河边的一个农家院子里散落着蛇皮袋、废纸箱和一些生活垃圾。房子里满是霉味，墙壁剥落，地上满是灰尘，机器上满是灰尘。江苏造卖假减肥药，满屋霉味脱皮。

外人不知道，在这个肮脏的环境里隐藏着一个黑作坊，生产号称“德国进口”的含有国家禁止的非法添加剂西布曲明的假减肥药，销往全国20多个省份。

2017年1月11日，苏州警方在石家庄、河北、徐州、江苏苏州同时封网，一举抓获犯罪嫌疑人10余人，捣毁了假冒减肥药品的生产、包装、销售窝点，查获“舒李青”、“健之达”、“PRIMIUM美燃脂”等假冒减肥药品3万多箱，半成品原料1.5吨。

被捕时，嫌疑人正在制药和送货。

苏州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现，这些所谓的进口减肥药都是三无产品。为了让消费者减肥，大量添加西布曲明，鉴定为假药。

7月17日，苏州市公安局召开“酒后驾车一样造假——苏州警方破获公安部监管制售假减肥药案”新闻发布会，首次在全网以直播形式公布抓捕查处视频“第一现场”。这也是中国第一次假直播。

苏州办案民警指出，涉案人员的反侦查能力极强。从生产、包装到销售，整个犯罪链条复杂，线下难以查处和打击。“打假需要社会共同治理，打假卖假要严厉打击。全社会都要和酒驾这种假货做斗争。”

90后幕后老板远程操控他人生产、销售

2016年10月，在日常风险管控过程中，阿里巴巴平台管理部通过大数据模型监控了一款名为“舒”的产品，声称具有减肥效果。采样后确认含有西布曲明。线索被转到公安部，公安部监督指定苏州警方调查。此案由苏州市公安局环市窑支队和苏州市公安局相城分局共同调查。

警方发现，这起案件的幕后老板吴凯生于1990年，2013年大学毕业后在铁路系统工作。自觉“这样赚钱太慢”，一年后转行去石家庄做生意，后来和女朋友开了一家公司，卖化妆品和成人用品。

2016年4月，通过女友的母亲，吴凯认识了来自江苏省徐州市奉贤县的46岁农民钱坤。钱坤在县城开了一家小酒店，经营情况一般。

“我发现微信朋友圈很多人都在做减肥药生意，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项目，所以他决定去做。”看守所的吴凯说，当初他只是做转卖生意，买了成品胶囊、外包装和说明书，让钱坤打包转卖到下一个家。

没过多久，吴凯意识到他可以通过生产假药获得更高的利润。他最初考虑开正规药厂，但没钱，怕竞争压力。他只是在钱坤的农村老家开了一家黑作坊。

“我只去过一次。我知道这里的卫生消毒条件肯定达不到标准，但我就是想赚钱，就躲在幕后遥控钱的生产、包装、发货。”吴凯说。

参与处理此案的苏州市公安局相城分局太平派出所民警赵晨曦在接受《南华早报》采访时表示，吴凯的供词和手机聊天记录显示，他从匿名卖家那里购买了西布曲明等辅料和空胶囊壳，远程命令钱坤自己混合生产胶囊，并让人制作包装盒、说明书和防伪标签，以便包装成成品减肥药。之后，通过吴凯控制的下游买家和经销商，销往全国20个玉笙城市。

吴凯非常清楚添加剂西布曲明在减肥药中起到减肥的作用。

“西布曲明是一种中枢神经食欲抑制剂，具有抑制食欲的作用，可能引起高血压、心率加快、厌食、肝功能异常等严重副作用。”参与调查此案的苏州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相关负责人在接受本报采访时被介绍。

2010年10月30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宣布停止西布曲明制剂和原料药在中国的生产、销售和使用。根据《国家药品管理法》，国务院药品监督管理部门规定禁止使用，按假药处理。

「此外，我们亦在检获的产品中发现酚酞。酚酞是一种用于慢性便秘的兴奋剂。长期使用会损害肠道神经系统，而且很可能是不可逆的。”苏州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相关负责人表示。

审判记录显示，在购买西布曲明时，一名卖家问吴凯如何处理它。吴凯没有回避回答:“吃减肥药。”

根据我的供词和聊天记录，吴凯在网上购买了西布曲明，既没有见过这些卖家，也没有向对方提供资质。“说白了，他们彼此保持着默契，没有多问，只通过电话、微信、QQ联系，没签合同就做好了交易”。

从一开始，吴凯就知道西布曲明是禁用的添加剂，“因为梅婷减肥药是禁用的。”

犯罪嫌疑人指认了制造假药的现场，每次生产完一批毒品，都要自己去试药，“怕吃死人”。

生产：亲自试药，就怕“吃死人”

2016年9月，吴凯给钱坤5万元购买胶囊机、搅拌机、抛光机、研磨机，还购买了制作胶囊的原料，可以关门生产“舒立灯”。钱坤没有学会如何生产胶囊，但机器制造商教他如何使用机器，并很快学会了。

要求全权负责生产假减肥药，但没有告诉钱减肥药的成分，并把藤黄、药用辅料和西布曲明称为“灰末”、“白末辅料”和“白末主料”。

“最后，它不起作用了。我其实心里没底。让他按照西布曲明供应商提到的减肥药原料配比生产。”吴凯说，卖了之后，少数心理效果好的人吃了会瘦，大部分吃了没效果。"很多人怀疑是假药，纷纷退货."

之后，吴凯要求钱坤将西布曲明的剂量从最初的25毫克逐渐增加到40毫克，最后增加到50毫克。吴凯要求钱坤每次生产一批都要试一个，直到他出现口干、口渴、食欲不振等症状，然后再卖掉。“担心多吃死人就麻烦了。”

“他说的正常情况是口干、腹胀，不是如果呕吐。有的人吃了之后头皮发麻，失眠呕吐。如果想吐槽，就是吃不下，会过敏。基本上我自己也试过一个，告诉他效果。他说只有交货后才能交货。”在天文台，钱坤告诉报纸。

半年后，吴凯找到了快速赚钱的方法——订购减肥药的医用辅料、西布曲明等原材料、外包装、说明书等。在网上，把这些货物送到钱坤，然后用货币把西布曲明和医用辅料按一定比例混合，然后装入胶囊，包装，装运。

从2016年底到2017年初，吴凯和钱坤生产了一种名为“百秀仙”的减肥药。事实上，钱坤挖出了损坏的“健智达”胶囊，把它装进“白秀贤”的瓶子里，然后包装出售。

“这三种减肥药都是他自己创造的名字。说明书和防伪标志都是他做的。我知道这样不好。他说，如果他发现罚款，他会停止。我想赚钱。其他后果我也没多想，跟着他。”钱坤说。

这三种胶囊生产出来后，卖给下游经销商的价格是“舒”25元一瓶，“健之达”35元一盒，“百秀仙”52元一瓶。吴凯付给钱坤的工资是“蜀李青”一瓶1元，“剑之达”一盒5毛钱，白秀贤一瓶3毛钱。

“减肥药是用来减肥的。这些减肥药，如舒李青和健之达，是生产和销售的。我告诉顾客他们一天吃一片。不知道这些减肥药对人体有什么影响。”吴凯说，为了“以防万一”，他还会提醒消费者“患有心脏、肝脏和肾脏疾病的人不建议食用。女同性恋在经期、孕期、哺乳期不能吃东西。18岁以下的孩子也不能吃。”

警方当场查获“舒李青”、“健之达”、“PRIMIUM美脂燃烧器”等假冒减肥药。

销售：从消费者到售假者

起初，32岁的王蓉只是减肥药的消费者。

2016年2月，王蓉开始帮助人们购买减肥药，发现朋友圈里有很多人在卖减肥药，包括吴凯。同年3月，吴凯提出向她供货，自4月起，双方正式合作。

起初，吴凯只提供了“李树清”。经过大量合作，购买价格从最早的68元一瓶降到了25元一瓶。王蓉转手卖掉了它。按照量大价低的原则，一瓶从130元降到75元，利润率从最早的91%飙升到200%。一瓶平均能赚50到60元。2016年5月，向王推荐建志达，购买38瓶，120元出售。每瓶净利润80多元，利润率超过200%。

除了“舒李青”，王蓉还销售“健之达”、“OB蛋白胶囊”、“小紫”、“美国小白”、“美国小红”、“小绿”，部分利润率高达300%。除了“舒李青”和“健之达”由吴凯单独供应外，其他药物都是不同的供应商。

王蓉从未问过对方的资格。她说减肥药圈是江湖。“像微信业务，我们卖这些减肥药的地方，也有交流，有的是英文名，有的是日文名，不知道正式翻译叫什么。”

“真不敢相信减肥假药的利润超过贩毒。”苏州市公安局环食药品支队办案民警介绍，减肥假药暴利震惊警方。以“舒”为例，王从购买，最低价25元，最高售价130元/瓶，利润超400%，超过贩毒。

看到钱来得很快，王蓉把他的弟弟和嫂子，妹妹和姐夫都带来了。王蓉统一购买，根据亲戚的购买价格，由亲戚自己通过微信业务来宣传价格。

王蓉向警方供认，销售假减肥药主要是通过微信业务，一小部分是通过淘宝。“淘宝严控。没有相关许可证的，不允许销售减肥药。我们也买了，但是被淘宝封了。我们的店。”

在2017年1月王蓉被捕的当天，警方发现超过10，000份来自他家的贸易快递订单。警察赵晨曦表示，警方认定王蓉及其家人的交易金额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超过了300万元。

警方呼吁：望各界联合打假，像抓酒驾一样打假

“大量微信、QQ通讯交易记录被删除，没有留下任何账本。六名警察花了一个多月才核对了一些交易金额。”办案民警、苏州市公安局相城分局太平派出所所长李华章表示，犯罪嫌疑人的实际销售额远高于目前掌握的数据，王蓉只是吴凯的下线之一，整个案件涉及金额数千万元。

“但这只是整个案件的冰山一角？”据调查民警称，涉及的上下行链路复杂，销售范围覆盖全国20多个省份。嫌疑人多久使用一次匿名？假名字避开了传统的监管渠道，要查出所有的销售网络和额度极其困难，打假减肥药形势严峻。

2017年全国人大期间，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马云公开呼吁全社会“像对待酒驾一样对待假货”。

苏州警方表示，由于作案手段隐蔽，反侦查能力强，从生产到包装到销售的整个犯罪链条复杂，线下查处和打击难度大，需要社会各界特别是企业共同打击制假售假。全社会都要像打击酒驾一样打击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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