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14岁童养媳 噩梦般的婚姻 谁来给她交代？

2008年3月01日童养媳，又称“过年”、“养新娘”，是指婆婆把女婴和幼女养大，成年后正式迎娶。过去，童养媳在中国很受欢迎。童养媳盛行的原因是当时的社会非常贫穷落后，普通人的生活水平很低。很多人因为家境贫寒，娶不起媳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去外地领养了一个女孩做童养媳，在他们十四五岁的时候，让她和儿子“结婚”。解放后，国家颁布《婚姻法》，部分地区收养子女问题终于得到彻底解决。

2015年5月24日，在重庆，马Panyan的女儿开始承担大量家务。

29岁的马潘燕经常觉得自己的生活支离破碎。在微博实名认证的身份一栏中，她将自己描述为“重庆巫山童养媳事件当事人马攀彦”。“童养媳”的说法不是开玩笑。9岁失去父母后，她和叔叔马住在一起。13岁时，她被送到陈在同一个镇的家里抚养。14岁和19岁时，她分别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2016年5月底，马攀彦的遭遇被媒体报道，引起广泛关注。去年6月，经过当地法院调解，马潘燕终于结束了噩梦般的婚姻。但是尘埃还没有落定，她开始为自己辩解。

“他们差点毁了我的生活。不应该说个道歉吗？”电话那头，马攀彦语气坚定。

2月24日，巫山县委宣传部在巫山网上发布了《巫山县政府新闻发言人答记者问马攀彦相关情况》，其中提到马攀彦不能被认定为被拐卖强奸。

“在28岁之前，我是电影中的主角，但结局更悲惨。28岁以后，我将成为电影中的李雪莲。但我会重新开始结婚生子，同时捍卫自己的权利，战斗到底。我不在乎官司的输赢。我会追求老死的那一天。”马潘燕在她的社交平台上写道。

当她很小就失去亲人时，她成了在另一个家庭“长大”的“新娘”

重庆巫山县双龙镇金华村，是马攀彦的家。对于巫山本地人来说，是一个偏僻的村庄，需要从巫山县坐船再坐车，然后步行半个小时才能到。

在马Panyan的记忆中，1997年，母亲得了精神病，杀死了父亲。她因病免于刑事处罚，离家出走。9岁的马攀燕和姐姐马、妹妹马攀辉无法保证生计，由舅舅马抚养。

“我在我叔叔家过得并不轻松。”马妍妍告诉记者，在过去的四年里，她不得不上山砍柴、割猪草、喂猪。“只是劳动，不是吃米饭。”

2001年初，13岁的马攀燕被叔叔送到陈在双龙镇五龙村的家。

“我本来不想去，但是他们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直接把我送去了。”马攀彦回忆道。对于这段经历，官方的“案情说明”是这样表述的:“由于马无力抚养，马攀言在亲戚的建议下被送到双龙镇五龙村陈家。在当地村干部的见证下，双方一致同意给马3000元“代金费”，给1000元“爱心款”。在未达到法定婚龄前由抚养长大，在达到婚龄后与陈同学结婚

就这样，一无所知的马攀彦成了一个29岁男人的“新娘”。

回忆不好。2001年春节后，陈家带着马攀彦到福建工作。在此期间，陈曾与马攀彦发生过强迫性关系。在福建，年轻的马攀彦找不到工作。住了三个月，陈家把她送回了老家巫山县双龙镇。

在马潘艳的记忆中，回到镇上后，她偷偷跑到姑姑家，姑姑陪着她报警。当时双龙镇派出所民警将马攀燕带到医院检查，确认处女膜破裂。然而，由于马叔叔告诉警方，他的侄女已嫁给陈，警方认为这是一个家庭纠纷，并没有理会。

我14岁的时候，妈妈直到第五个月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2002年，年仅14岁的马攀彦生下第一个女儿，2007年，19岁的她又生了一个男孩。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也没人告诉我。”突然喜欢吃酸萝卜，猫在陈的厨房偷酸水。1米开始，瘦得跟豆子一样的女生在看肚子越长越大。“突然有一天，邻居开玩笑说我怀孕了。我只知道肚子里有个娃娃。”

我没去过医院一次。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甚至喝了一碗伏水。2002年10月，马潘燕做了妈妈。

谈到一对孩子时，马妍妍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太多感觉。真的，我太年轻了，太害怕了，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个母亲。”

在马潘艳的描述中，她逃脱、被抓、被打，几乎贯穿了她整个成长的岁月。

"第一次逃跑是在14岁时，被发现后遭到殴打。"马攀彦语气苦涩。从那以后，她的活动范围就被限制在陈家100米以内，甚至上厕所都会有人跟着。为了“管教”马攀言，陈同学把一根半米长、一拳粗的木棍放在床头，这往往是一种无缘无故的殴打。

奇怪的是，马潘艳在2008年“结婚”了，尽管她没有办理任何手续，也没有签署任何文件。在民政系统，她和陈同学都有他们的结婚登记记录。“可能是那个时候，为了给孩子一个交代，陈同学关系很好。”

2016年，马攀彦遭遇被媒体报道后，很多人关注。

5月4日，前往双龙派出所报案，指控陈同学在未成年时强行发生性关系，强奸幼女；马叔叔、罗园道叔叔拐卖幼女；双龙派出所和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都是渎职。

6月4日，马攀彦与陈同学经法院调解离婚，子女由陈同学抚养。

“但我总觉得还没有结束。没有说法，我根本无法重新开始。”想要的是承认她的舅舅马抛弃并拐卖了她，以及合法的“前夫”陈学生强奸了她。“我要的是伤害我的人的道歉。”官方回应有四个主要焦点:不能认为它被贩运

2月24日，中共巫山县委宣传部在巫山网上发布了《巫山县政府发言人答记者问马攀言相关情况》，其中提到，巫山县县委、县政府在得知马攀言的不幸遭遇后，责成县纪委、县政法委、县检察院、县公安局、县民政局组成联合调查组，对马攀言反映的问题进行全面调查。

2月25日，记者联系了巫山县县委宣传部，相关负责人表示，马攀言的情况以发布的情况说明为准，暂不作其他回应。

焦点1

马妍妍的舅舅马·郑松并没有拐卖、遗弃妇女儿童的嫌疑

据《案例描述》记载，1997年马攀彦由叔父马抚养大时，马的家境也十分贫困。作为全家唯一的劳动力，他不得不赡养母亲、患精神病的妻子、两个孩子和马攀彦的三个姐姐。

2001年，马攀彦的叔叔罗元道发现很难见到马郑松的家人。征得当时13岁的马攀彦同意后，于当年2月10日将马攀彦与马、马一起送到陈家。

马郑松主观上不以营利为目的，客观上也没有销售，因此不能认定其有拐卖妇女儿童的嫌疑。同时，马不能设定抚养马攀彦妹妹的义务，不符合遗弃罪的犯罪主体，也不涉嫌遗弃罪。

焦点2

陈的学生和他的弟弟陈的现有证据不能证明他涉嫌强奸

马Panyan称自己被陈同学强奸，当时未成年，违背自己意愿。调查结果显示，2001年2月，学生陈、马攀彦、和同村村民一起到福建晋江打工。由于时间较长，一直无法提取相关物证和生物样本。现有证据不能证明陈有强奸嫌疑。

根据法律规定，与14岁以下的少女发生性关系，无论女方是否同意，都构成强奸。经调查确认，马攀彦的女儿出生于2002年10月26日。根据医学专家的意见，马攀彦的第一次出生时间是2002年1月至3月。马潘燕的户籍资料显示，她于2002年1月24日满14岁。现有证据不能证明陈在不满14岁时与马攀彦发生过性关系。

马攀燕说，她曾多次被陈的学生的弟弟陈强奸，她不知道她儿子的生父是谁。经公安机关调查，陈否认与马攀彦发生性关系。根据DNA鉴定，马攀彦子女的DNA符合与马攀彦、陈同学的父母遗传关系。现有证据不能证明陈强奸了马攀彦。

焦点3

违反婚姻登记规定的工作人员在党内受到严重警告

关于马攀言的“婚姻”，案情说明提到，经巫山县纪委和县民政局调查，2007年10月，陈同学和马攀言到双龙镇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民政厅工作人员刘中会在资格考试中发现，马攀彦未达到法定结婚年龄。

在案件描述中，为马攀彦办理结婚登记的表示，当时陈同学和马攀彦都渴望出去打工，他们的孩子也渴望上学。刘中会同意将他们的结婚登记申请材料留在民政局，等到马潘燕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后再办理结婚登记。

2008年1月25日，在无本人在场、无签名、无有效身份证件的情况下，为马潘艳与陈登记结婚。2016年8月8日，巫山县纪委在党内给予刘中会严重警告。

焦点4不能证明马攀彦2001年报警，也不能证明警察的不作为

事实上，诉讼时效一直是本案的重要情节。

马攀燕说，2001年4月，她在二叔二姨的陪同下，到双龙派出所报案，控告陈强奸，并到双龙卫生院体检，但双龙镇派出所民警不予理睬，没有立案。一些法人认为，这是刑事诉讼法规定的“延长追诉时效”的案件，即被害人在追诉期限内提出申诉的，司法机关应当立案，未立案的不受追诉期限限制。

对此，《案由》回应称，经巫山县检察院调查，马攀彦和马均无法指认马攀彦所描述的报警民警，双龙派出所也没有报案的书面证据，当时所有民警均确认未接到报警。通过询问双龙健康中心相关工作人员，查阅当时的咨询记录，无法确认健康中心对马攀彦做过体检。巫山县检察院认为，现有证据不能相互印证，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不能证明马攀彦2001年向双龙派出所报案，也不能证明双龙派出所的不作为。

回复的亲戚马叔叔:

“无奈，现在没什么好交流的。”

记者了解到，目前，陈正在福建工作。记者打通电话后，他以打错电话为由匆匆挂断，而马攀彦的叔叔马则通过亲戚接了电话。

记者:马攀彦反映的情况都是真的吗？

马的亲戚:具体情况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政府部门都有。你可以问他们。

记者:马潘燕住在叔叔家的时候生活怎么样？

马的亲戚:当时农村很穷。当时已经快50多岁了。光靠种地养活一大家子人肯定很辛苦。农村孩子干农活什么的也很常见。

记者:这里的“万能”还包括在别人家养孩子？

马郑松的亲戚:这里只能说没有抚养她的义务。但是，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她已经被抚养了三四年，不能生活，可以改在别人家里抚养。

记者:马攀彦也说希望得到你的道歉。你会道歉吗？

马的亲戚:没什么好交流的。马现在快70岁了。近年来，他的心已经碎了，健康状况很差。

专家意见:“这是悲剧，但不适合追究刑事责任。”

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教授阮麒麟坦言，这是一个悲剧，但由于案件时间较长，基本已经过了追诉时效，取证困难，不宜追究刑事责任。

另一方面，马攀彦为自己讨回公道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应该得到道德上的支持和社会上的同情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