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连续交配 4岁退役，1年交配200次，17岁死去——我们为什么拒绝赛马？

北海道安平镇著名的马场，游客和顾客总是络绎不绝，但一匹赛马的前门总是比其他地方热闹。

这匹马的名字叫“大震”，和它的名字一样，是一匹“战绩辉煌”的马。

然而，今年7月，巨大震撼的短暂人生宣告结束。

也许很少有人关注这个消息，更少有人关注赛马的生活——但你应该关注动物，因为赛马这项运动充满了人类的欲望和对马等动物的残酷迫害。

人和马之间的纽带

时至今日，人与马之间羁绊的由来仍是一个未被明确解开的谜。

考古证据表明，这种怪物与人类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发生在哈萨克斯坦的草原上，白泰人在那里驯养了太坂野马，他们的驯养目的简单而朴素——吃肉。

在最早出现驯养马的文明遗址中，锋利的切割痕迹总是出现在马骨上。

白台遗址的陶罐里还有马奶的痕迹。

▲哈萨克白台遗址，人马故事的起点/来源:astanatimes.com

但是养马吃肉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

即使草原部落的文明程度更低，他们也必须很快发现马和其他家畜的区别——它们跑得那么快，跑得那么持久，即使背上一个魁梧的男人，也不难。

以畜牧业为生的草原文明，很快就用家养的马作为放牧工具。

马的使用解决了困扰草原文明的一个重大问题——由于恶劣的自然环境，曾经富饶的草原很快就会被成群的牛羊吃掉。

在没有马的时代，他们只能通过减少牲畜的数量来避免这场灾难。

但是牧民骑马的时候，迁徙寻找新的草原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在这种不断的迁徙和扩张中，草原文明的活动范围急剧扩大，立即带来了革命性的变化——他们接触到了定居的农耕文明。

我们一直无法确定两个文明的第一次碰撞发生在什么时候，但确实有很多草原文明意识到国外掠夺也可能是一种发展方式。

相对于人口更多、武器更精良的农耕文明，使用马匹是草原文明唯一的优势。

不过这个优势真的很强，不用查很多历史书。关于曾经蹂躏北疆的匈奴和突厥，中国人一定难以忘怀。

同样的故事在其他古代文明中也有重复:进军埃及进行征服的锡克教徒，穿越美索不达米亚摧毁巴比伦的卡希提人，骑马或赶跑马车的野蛮人形象一定打动了农业文明。

在那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里，马和战争被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从此以后，马的优劣直接决定了一个朝代的兴衰。千骑之国的规模足以震撼周边国家的野心，而失去好马起源的朝代几乎无一例外地走向衰落。

然而世界上并没有永久的传说，马战的神话终于告一段落。

在工业革命的巨大力量下，越来越多的新武器被投入战场。曾经不可替代的马冲锋在火红的装甲战车面前败下阵来，千百年来马的军事荣耀也随之褪去。

战争的延长

今天，体育被视为增强体质的一种方式，对抗激烈的竞技体育成为民族荣耀的承载。

但在这些运动诞生之初，几乎无一例外，它们只是战争的又一次延伸。

马拉松诞生于战争。投掷标枪是战斗方式的直接体现。即使是优雅的棋牌事件，也只是一般运筹帷幄的另一种表现。

这些没有硝烟的战斗，往往和真正的杀戮一样重要。

马作为战争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在体育运动中从未缺席过。

无论激烈对抗的马球，弓骑射击还是优雅的马步，都注重骑手与马的协调。在各种赛马运动中，赛马无疑是最直接、最激烈的一项。

但和很多运动不同，人的技术只占比赛成绩的一小部分，马自身的能力才是比赛的决定性因素。

在已经被人类驯养繁殖的马里，蒙古马耐力很好，阿拉伯马以长跑著称，夏尔马力量惊人，但都不具备短跑的优势。纯血马成为垄断赛道的唯一选择。

贝勒、戈多芬、达利，这是17世纪末传入英国的三匹阿拉伯种马的名字。

▲阿拉伯马代里，今天20多万纯血马，95%是它的直系后裔

今天活跃在赛道上的20多万纯血马几乎都是这三位祖先的后代，大理是95%纯血马的父系祖先。

这种新品种诞生于阿拉伯马，几乎是为赛马场量身定做的。它的心肺巨大，体脂很少，细长的马腿把步幅拉长，让顶级的纯血马不到一分钟就能完成1000米的跑道。

紧张的飙车足以让观众尽兴，但对于人类这种天生喜欢追逐刺激的人来说，单纯的感官冲击远远不够，似乎赌点什么更舒服。

在马横行的时代，赛马的摔跤手赌江山之国。马的时代结束后，似乎已经失去了本来意义的赛马很快就和商业赌博结合在了一起。

▲香港沙田马场

赌马在欧美、日本和香港都很流行。

人们常说商场如战场。从赛马的角度来看，商业斗争可能比真正的战场还要激烈。

养马人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不惜花大价钱买好马，一匹纯种的纯种马甚至可以卖到几千万。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2002年，来自东京的IT大亨金贞仁拍下一匹7000万日元(约合400万人民币)的小马时，朋友们纷纷祝贺他找到了“便宜货”。

震惊出生的“大震惊”

但是在很多参与拍卖的买家眼里，买卖真金不划算。

他买的小马比较瘦，限制了它未来的成长潜力。恐怕在赛道上不会取得什么好成绩。

金真人低价买下这匹小马的行为与其说是“砍价”，不如说是“人傻钱多”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金对小马的喜爱。他回忆拍卖师掉锤子时，无法直视突如其来的聚光灯，于是以这段经历为小马取名“大震”。

事实再次证明了拥有一个好名字的重要性。

“大地震”重新出现在聚光灯下已经两年了。在2004年底2岁的新马赛上，“大震荡”的诞生着实让所有车手震惊。此后，“大震荡”不断创造奇迹。

2005年，《大震》继续在日本三大顶级赛事上角逐，分别是“月度大奖”、“东京优俊奖”和“菊花奖”，均轻松夺冠。

▲“大震”及其主骑武凤

因为这三场比赛代表了日本赛马的最高水平，大震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成为日本历史上第六匹“三冠王马”，三战连胜更是使其成为日本第二匹“不败三冠王马”。

习惯了无数著名的跑马解说员，赛马场铁志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他几乎咆哮着喊道:让全世界看到，这是现代日本赛马的结晶！大震！

无法摆脱的循环

然而，著名的“大震”很快就挥手告别了这条激情澎湃的赛道。

由于比赛过于激烈，纯血马的寿命往往很短，几乎没有4岁以上的马会继续参加比赛。

2006年，年满四岁的“大震”夺得马纪念杯后，在12万球迷的欢呼和泪水中宣布退役。

▲“大震”有马纪念杯最后一战

退役后，我震惊地回到了家乡安平镇，但这并不是一次温暖的复员。

沙田种马成为“大震”新主人，与两年前成交价7000万日元、属于金贞仁的交易相比，这笔交易金额增加了数倍——51亿日元。

困惑的读者可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退役的赛马比它更辉煌的黄金时代更有价值。

这其实才是赛马的真正价值。

和当季爱猫爱狗的人一样，赛马爱好者普遍相信血统的力量——战绩辉煌的名马往往继承父母优秀的基因，更容易成为菜鸟。

如果你能让你的母马和这些名马交配，下一个“大震荡”可能就要诞生了。

做种马几乎是每一匹冠军马的最终归宿，与那短暂的赛车生涯相比，这个归宿大概是他一生的主题。

换句话说，赛马其实只是给自己打广告，成为交配机器才是它的真实生活。

从名马到种马的过渡中，“转让费”过高也就不足为奇了。

早在1990年，为了买下退役的美国冠军马“周日和平”，日本马主吉田义田毫不犹豫地以16.05亿日元(1100万美元)的价格卖出。

如果读者缺乏1990年价格水平的概念，他们可能希望列出一些他们周围的数据。

1990年，山东省公立中学教师月工资为120元，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为4.783。以此计算，“周日清静”的交易价格相当于一个山东老师3.6万年的总收入。

▲美国名马“周日安静”

《周日平安》是“大震”的亲生父亲，但维系这种父子关系的不是亲情，而是资本。

在“周日宁静”西进日本的那一年，吉田的外部繁殖成本高达25万美元/次(1991年)。在12年的育种生涯中，“周日宁静”共配种1837匹母马，产下1526匹小马驹。

可以想象，这款高价宝马给吉田带来了巨大的回报。

“大震”回到家乡后，走上了父亲的老路。从2007年开始，“大震”开始了他的养殖生涯，当年的养殖价格高达1200万日元(80万人民币)。

因为第一批孩子表现出傲人的成绩，他们的女儿“淑女”成为日本历史上第一匹雌性“三冠马”，“大震”的养殖成本也随之上升。

到2018年已经涨到260万人民币，这只是不保证怀孕成功的价格。要想保证生育，必须付出700万人民币的天价。

虽然养殖成本这么高，但对于那些带母马来养殖的马贩子来说，这仍然是一笔值得做的生意。

在2017年夏天举行的拍卖会上，代号为362的“大震”之子以3400万元的价格售出，这个传奇故事一次又一次地延续着。

▲卖了3400万人民币的“大震”儿子

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排队等待“大震荡”滋生的客户依然络绎不绝。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满足更多客户的需求，“大震”养殖进度安排的越来越密集。

仅在2007年，它就被安排与206匹母马交配。从此，“大震”每年要繁殖200多次，多次被选为“种马王”。

巨大震惊的悲剧结束了

但对于“大震撼”来说，从“三冠王”到“种马王”的转变，并不值得庆祝。

和许多哺乳动物一样，马是一种发情明确的生物，这种发情最初来自于自然选择。

在马的野生栖息地，每年冬天食物减少，温度降低。如果幼崽在这个时候出生，它们很可能会死去。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怀孕11个月的马，每年只会在3月至8月发情，这样就保证了它们的幼崽始终在温度适宜、水草丰沛的春夏出生。

然而，对于圈养种马的马场来说，一年四季发情失败显然会影响他们的生意——他们渴望一年365天的兴奋和激动。

为了抵消空从9月到次年2月的损失，“大震”不得不在短时间的发情期内完成200多个交配订单——几乎相当于每天至少交配两次。

过度放纵透支了种马的体力，也导致很多种马过早失败。

“大震”、“周日宁静”之父，2012年去世，年仅17岁，死因是心力衰竭。

在不作为种马使用的种马中，这样的疾病往往发生在三十多岁的时候，一匹名叫“老比利”的种马活到了62岁。

在许多家畜的育种过程中，为了避免过度消耗育种家畜的体力，人们经常使用人工精子提取和人工授精。

例如，在家猪中，种猪在人工精子提取后冷冻保存的精液足以使300-400头母猪成功受孕。

但是，这项技术显然不能用于种马的繁育——这并不是因为技术限制。

可以想象，那些支付高额配种费的马主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确定小试管里的精液来自“大休克”，他们要看着“大休克”和他们的母马完成交配，才能放心。

日益频繁的繁殖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但并不是最危险的。

交配马虽然看似温顺听话，但往往凶暴好斗:有的母马经常向后踢，经常伤到骑在背后的公马。

也就是说，在时间有限的交配期，“大震荡”不仅需要面对身体的疲惫，还总是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如果出了问题，不管可能性有多小，肯定会发生。”

墨菲定律的这一阐述，今年终于得到验证。

虽然赛马场没有公布事故细节，但很明显“大震”的颈部严重受损，赛马场立即取消了今年所有的养殖计划。

7月28日，兽医为他做了颈部手术，但第二天早上，他在经历了巨大的休克后无法站立，第二天的随访证实他的颈椎骨折了。

为了减轻痛苦，“大震”被安乐死。

和父亲一样，“大震”的人生在17岁结束。

近几十年来，由于动物福利意识的兴起，公众对那些强迫性的动物表演越来越反感，因为无论是老虎跳火圈，还是海豚顶气球，都不是动物在自然界应该有的行为。

从这个角度来看，赛马似乎没什么问题。奔跑是马的天性，繁殖是生物本能。然而，当资本把它包起来的时候，这些本性和本能已经改变了它们的口味。

如果不是巨大赌博的诱惑，真的会有人走进球场去欣赏努力的美好吗？

如果不是高回报刺激，种马为什么要冒险透支，健康过度交配？

新一代小马驹到来时，马主脸上的狂喜真的是因为对新生命的热爱吗？还是背后有巨大的利益？

“大震荡”的故事，可以说是这个持久的商业链条中的又一个环节。但是，当它的故事结束，你知道了赛马背后的一切，你还会选择冷漠吗？

我们要再次高呼:我们拒绝赛马和一切动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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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流浪/生物科学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