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难断家务事 在中国清官为什么难断家务事?

许锡良

最近，中国发生了许多家庭虐待事件。要么老人被家人虐待致死，要么孩子被残害，手段极其残忍。比如，父亲用渔针封住女儿的嘴，用刀切开孩子的身体，用开水烫孩子的头。今天，他听到一对夫妇吵架，就拿孩子出气，甚至用刀捅了孩子的眼睛。这些动作往往不可思议。但是，几乎没有邻居报警。即使到派出所报案，也经常被警察告知清官很难破家务事，也就是说家里的事情繁琐复杂，连公正清官也分不清对错。

中国政府官员经常把这种事情当成家务事，置之不理。所以中国每年都有上百万的孩子流浪街头，有的卖孩子卖女人，有的拉着孩子上街乞讨，一天到晚没人管。

在这方面，中国人还有一个传统习惯，叫做“谁抱孩子谁抱”。一个流落街头的孩子，谁叫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呢？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欧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在欧美国家，他们会认为孩子首先是一个人，孩子的人权需要得到保护。从人性和人道主义的角度来看，家暴虐待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是违法的。这不是什么棘手的家庭问题，而是一件明显违法的事情。从角度看，社会有专门的机构照顾孩子，从角度看，父母面临牢狱之灾。因为孩子的生命是属于自己的，他作为公民也是受法律保护的。父母虐待子女的，将被剥夺对子女的自然抚养权，并依法判刑。

就像电影《刮痧》里反映的情况一样。即使丈夫强奸妻子，也会被送上法庭。合法婚姻不容许性暴力。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法官不仅要搞清楚，还要搞清楚细节，所有违法犯罪的事情都要查处。家庭绝不是暴力犯罪的天然避难所。

事实上，中国儒家文化有着深厚的家暴和家暴传统。教汉字的本义是孩子跪在老人脚下受惩罚。难怪中国的教育总是充满暴力。

如果我们看看《二十四孝》这个故事，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国有那么多家暴和虐待，而且如此盛行，有时甚至大行其道。《二十四孝》里的故事，几乎都是虐童或者鼓励孩子虐待自己的故事。郭巨埋葬儿子的故事简直是家庭犯罪。虽然最后没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但郭巨的主观意图、犯罪动机以及犯罪行为早已存在。只是因为他不小心挖了一坛黄金，才制止了活埋儿子的犯罪行为。

民国时期读曹雪芹的《红楼梦》和巴金的《家，春秋》，几乎都是家暴。中国历史悠久，从某种角度来说，几乎就是一部家暴史。而越是所谓的帝王和家族，越是充满血腥暴力。

中国儒家文化没有公有领域和私有领域之分。国家就是国家的根基在国内。家庭之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样就把一个人的修养和公有领域混淆了。如果你加上所谓的“君君、部长、父亲、儿子”，“你要我死，我就得死；父亲要儿子死，儿子也得死。”那么，一个家庭父母虐待自己的孩子是绝对符合逻辑的。按照儒家的原则，父母可以以“孝顺”为由杀死子女，而不必追究法律责任。那么，通常的谩骂是什么呢？

在这样的观念下，中国所谓的教育也充满了暴力。比如:“棒下有孝子。”“玉不是兵器，人不磨人才。”至于家暴，又被称为“打就是亲，骂就是爱，不打就不打，不亲就不爱”，听起来中国人好像有点受虐狂。中国有多少家庭在以爱为名使用暴力？小时候在农村，经常听到老婆会叫老公“千刀”而你这样说，不是吵架，是亲热的称呼。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毛骨悚然。中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种虐待和暴力当成了爱和亲情，还乐此不疲。

中国还有一种虐童的方式，被孝道温柔的面纱遮住了。这种方式往往被视为一种孝道的故事，被媒体广为宣传。比如不久前，央视新闻报道了过早承担家庭责任的孩子，标题也是《寻找最美丽的孝顺青年》。一个男孩从2岁开始照顾患有内风湿的母亲，父亲出去打工挣钱。现在，男孩15岁了。面对镜头，15岁的男孩说:“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孩子十几年的奋斗和苦难，都积累在心里，谁也看不见。我们社会对过早承担家庭责任的孩子赞不绝口，媒体对“最美丽的孝顺青年”的报道也从未停止。如果你在网上查一下，你会发现像这样的新闻故事远不止一个。

比如山东德州一个3岁的女孩，负责照顾父亲。因为她父亲瘫痪了，她母亲离开了这个家。平日里，他们的生活由爷爷奶奶照顾。当她的祖父母出去工作时，她必须照顾她的父亲。在电视上，我们看到她用电磁炉给爸爸煮方便面，拿起一个大暖水瓶给爸爸倒热水，在和自己一样高的地方抽水给爸爸洗脸..

另一个孝顺的故事是因为一次意外，爸爸眼睛瞎了，妈妈离家出走，爷爷在床上中风，只有奶奶能照顾家人。在这样的情况下，4岁的女孩承担起照顾失明父亲的责任，父亲自杀三次。她6岁左右开始在父亲的按摩店帮忙，和父亲一起做按摩店卫生，在市场买菜，然后洗菜切菜做饭...

还有就是因为父亲得了癌症，母亲离家出走，深圳一个5岁的女孩承担了照顾父亲的重任。她为父亲洗衣服，为父亲用药，为父亲做饭...

一名来自湖南的9岁女孩，在母亲患尿毒症后，父亲不得不外出打工养家糊口。女孩从6岁开始，每天放学都在砸钱卖钱，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妈妈。她说她会一直捡垃圾，用卖的钱治好她妈妈...

母亲去世时，父亲因事故瘫痪。河南那个14岁的女孩只是辍学了。她每天用垃圾卖的钱维持家里的生计，还要照顾父亲和小妹妹...

广东一名18岁的女孩，在7岁失去母亲后，开始照顾生病的父亲。“我很少吃饭，只是煮粥喝酒，没有吃的，我爸爸生病了，没钱买药。我已经找过大队领导了。他们说他们帮不了我。我和父亲每个月只有100元钱生活……”

有《在我爸背后上学》，讲的是一个生活在极度贫困家庭的男孩。失去母亲后，他与父亲和妹妹相依为命。后来他考上了大学，妹妹也结婚了。为了照顾父亲，他准备放弃学业。他父亲害怕拖着孩子自杀。父亲获救后，他决定背着父亲去上学。电影故事中的原型是甘肃庆阳的一名中学生李咏。

像这样的报道往往来自于我们社会的权威媒体和主流媒体。诸如此类的故事不断出现，被过分夸大为最美好的孝顺子女的故事，却从未反思如果发生这样的家庭灾难，一个家庭必须承担这样的家庭责任有多大。能否从保护孩子合法权益的角度为孩子创造一些条件？我们的社会能有非政府组织为这样一个悲惨的家庭做点什么吗？能否从保护孩子身心健康的角度，有一些思路和方法？

其实这些现代的孝道故事本身也是一种虐童，只是披着一件漂亮的外衣。该是反思这些家庭问题的时候了，MoMo不应该再以家事为借口来处理。

2013年6月6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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