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美国纪录片在中国微信朋友圈放映,由奥巴马夫妇制作的《美国工厂》。
我现在的妻子是一对夫妇。她从未读过一本书。她的名字叫陈凤英。他人很好。几十年来,他一直在做饭,帮我带孩子。她甚至没接电话。她觉得自己普通话说不好,就不接了,怕人家笑话她。她穿的衣服鞋子都是我买的,家里的东西都是我买的。她不会买任何东西。
但是,我家现在所有的财产都在她名下,她也是我控股公司的董事长。都是她的,不是我的。人家说这个公司是曹的,实际上从法律关系上说是我老婆的。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这是因为在我变富之前,我曾经在婚姻上徘徊过。
我57岁。23岁结婚已经几十年了。俗话说“百年训练同病相怜,千年训练同床共枕”,意思就是要珍惜彼此,不要轻易改变。
这里的道理也是我后来慢慢体会到的。
我妻子嫁给我时是个年轻女孩。我们的婚姻完全是父母的命运,是媒人的话。结婚前我们连见面都没有,只看到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所以没有经历谈恋爱的过程。
那一年是1969年,我们很穷,生活很苦,妈妈又生病了。所以家里希望我先结婚,找个老婆照顾妈妈。
我说好,就这样。
我们一结婚,我就把她的嫁妆全卖了。她一点也不抱怨。她认为如果她嫁给你,你说了算。我们结婚三十多年了,她一直这样。不管有多难,她都不会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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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妻子的嫁妆
她是1/4马来人,很单纯。等我结婚了,嫁妆卖完了,我所有的钱都用来当资本。她在家伺候我生病的母亲,我在外面做生意。两个人一年到头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这是我们的“新婚夫妇”。没有浪漫,“但不像那些知道一起贫穷的人”。有些事情是经历过才知道喜怒哀乐的,所以我们是患难夫妻。
卖了她的嫁妆后,我得到了一点钱,这是我做生意的初始资本。然后开始种银耳,然后去江西卖。来来回回可以赚七八百块。就这样跑来跑去,没想到去了第四趟,货被别人扣了。不仅资本亏了,还欠了村民1000多块钱。其他女人会怎么哭?
当时很多人来找我要债,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只剩下一个小房子。我对前来讨债的人说:“能拿就拿。”
这时生产队又来看我,他们说我跑去做生意,欠一个志愿者当水库,20人工日左右。不做的话,一份工作一天要交3.5元。我算了一下是100多块钱。我想我在家里没有什么事可做。上班一天能挣3.5块,还不如上班。
结果没想到整个制作组没人做,我就一个人做了。于是我出去给别人打工,干完活就以每天3.5元的价格卖给他们。
工地很远。在我离开之前,我会把我的妻子送到她的娘家。她是个有孩子的女人,老公不在身边,家里穷。
于是我对她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人。如果真的不行,可以再结婚。”
婆婆说:“你胡说。你太聪明了,你会度过难关的。你放心回去吧,你的妻儿,我会带给你的。”
我和老婆就有这样的感情,平淡淡淡。不管你有多好,有多坏,她都相信你。她从不和我吵架。
年轻的时候,我曾经遇到过另一个不同的女人,她让我想抛弃我的家人。
我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明溪认识的。
虽然我做促销赚了一些钱,但我只是一个富裕的农民,没有一个企业能像现在这样称得上职业。
那时,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好像找到了真爱。她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来帮助我。当时她很小,大概二十四五岁,已婚,有两个孩子。我们都很投入,觉得找到了一生的朋友。
但是,那是什么年代?80年代初,特别是福清,可想而知她的压力有多大。
但她很勇敢,她的几个好姐妹都知道我和她的事,就劝她说:“你干什么?很难找到对象。找个农民,又瘦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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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
她对姐妹们说:“我们可以谈谈。我相信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将来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当时,我给妻子写了一封信。她不识字,所以我姐姐读给她听。
后来回到家,她见了我,就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你会离开。你要是真的走了,就把房子和三个孩子留给我。”
听完之后,我很难过。我为我的妻子感到非常难过。我当时很痛苦,那时我们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我们也不像刚结婚时那么穷了。
我面临着一个选择。一方面,我的第一任妻子,默默给了我这么多年,承受了这么多,单纯善良,一直无条件信任我;另一方面,她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们有刻骨铭心的感情,有共同的语言。
我真的很压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
后来我去做研究了解别人的生活。我选了100对有代表性的夫妻,有工人,有医生,有干部,有老师,有老板。我发现我并不是不满意自己一个人的家庭,而是100对夫妻都不满意自己的家庭。
印象比较深的是福州水表厂的一个朋友。他和妻子,一个是科长,一个是团干部,相爱三年就结婚了。在我看来,他们应该是极度幸福的。
没想到,每个家庭都不好好读。我和他们成为好朋友后,有几次,喝多了,谈深了,才知道他们俩对家庭都不满意。两个人互相指责,不亚于我。
那是1980年。我对我能收集到的婚姻样本做了统计分析比较,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一个家庭是绝对幸福的。
于是我开始想,为什么会这样呢?后来我想通了,两个不同家庭,不同学历的人,会形成自己不同的想法。谈恋爱的时候可能会求同存异;一旦我们真的生活在一起,就会有很多问题。
所以我觉得,幸福很像,就是吃喝玩乐,有很多子子孙孙。
但如果你深入思考,世界上有绝对的幸福吗?
不会,所以不会有绝对幸福的家庭和绝对完美的婚姻。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不需要再考虑改变家庭了。换1000也没用。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那个女人成了奶奶。
我人生中最重大的改变是在明溪,在那里我遇到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并在那里放弃了她。但那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争取一口气,让爱我的姐妹和女人说起她们的时候,能说自己爱一个正派的人,一个值得爱的人。
这段婚外情让我明白,一个男人可能会爱上妻子以外的女人,可能会刻骨铭心,但这并不是他放弃家庭和妻子的理由。
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让他的女人为他骄傲,而不是为他的痛苦哭泣!
于是我回了老家,专心创办我的玻璃厂。也许是因为这种心情,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事业上。
现在社会上流行一句话“男人有钱了就更惨,女人更惨了就更富”。我觉得这不是绝对的,这是人心问题。
我的童年生活很苦。三年天灾,我妈饿死了,也没坏。她曾经是一个很好的家庭,她很漂亮。
至于男人,如果一个男人有一颗善良的心,对家庭有责任感,用我们家乡的话说就是“四脚都被别人吃了,心还在家里”,那是肯定的。
对我来说,我觉得家是避风的港湾。
两个素未谋面的人然后成了一家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就是缘分。我们应该珍惜和睦相处,在困难的时候同舟共济。
我有一个观点,男女之间要有真情实感。和我和我老婆一样,虽然到现在都很少有时间交流感情,但我和她是患难夫妻,一起经历了多少事!
这就是情感。我被人家追着卖房子的时候,她还信任我,还跟着我。现在我有钱了,她不在乎我有多少钱,也不势利。我不在乎你花多少钱。反正我相信你。
这是一致的感觉。
很多感情不是真感情,因为不是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上。
中国有两个词,好像是孔子的一个弟子说的。“一切美德首先是孝顺,无论心是什么,穷人家都没有孝顺;什么叫“万恶皆引,无论心,世间无完人”?
第一句是关于“孝”的,说一个人是否符合“孝”,不是看他有没有对老人有价值的东西,而是看他心里有没有老人。如果说财富,难道穷人家就没有孝心吗?
第二句是“气质”。只要是人,就不会对异性没有感情,但感情是一回事,它在你心里。
“心中无完人”就是说“心中无感”不能作为依据。如果以此为基础,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
当我想到她嫁给我时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女孩时,我感到有义务尽我的责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服从了我的安排。
所以我所有的财产,我的公司都是她的名字,我想让她安心,在她的生活中有所依靠。虽然我们没有那些激情四溢的海誓山盟,但毕竟年轻到白发苍苍,中间所有的悲伤和快乐都是连在一起的。这是一种与血液有关的感觉,没有经验的人体是达不到的。
很多人为了做生意,往往要处理好家庭和工作的矛盾。但对我来说,这个矛盾根本不存在。
我妻子从不向我要这个要那个。她不需要我哄她。现在想想,这种安静本分的感觉难道不是一个敬业的人最需要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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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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