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壁画《水龙祠壁画》：走近深藏于勾蓝瑶寨的古代瑶族艺术遗存

2021-04-21 05:12:16 房产信息汉唐壁画,壁画,水龙

水龙寺壁画的发现是瑶族文化研究中的一件大事，也是中国美术史上值得记录的一件大事，说“发现”，不仅仅是水龙寺壁画本身的发现，更是对其学术价值和艺术价值的发现。狗蓝瑶的村民每天都经过这里，他们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你今天去狗蓝瑶，你可以找到一个老了的老人。他们可以讲述壁画的传奇经历:有一次一个画家在这里待了三年才画完所有的壁画；或者，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水龙寺外，我听到里面士兵和马匹操练的声音，等等。很长一段时间，生产大队在这里生火做饭，抬头一看。每年农闲时节，全村人都在这里玩耍祭祀，很多人可能会在它面前驻足。近20年来，每年都有不少湘桂粤高校成群结队地参观勾栏窑，路过水龙寺，只看一眼。即使在调查报告中有提及，也是简略提及。无论村里还是村外的人，都看过水龙寺的壁画，但不知道它的价值，所以没有“发现”。

△水龙寺壁画第二铺壁画

直到中南大学中国村落文化研究中心刘灿娇教授主持的研究小组的到来，加上胡斌斌教授的远见卓识和苦心呼吁，以及中国村落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团队的精诚合作，这座坐落在狗蓝瑶稻田数百年的无名寺庙，才逐渐引起社会的关注，被列入国家级保护视野。2016年，水龙寺壁画研究被列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2019年，水龙寺和勾栏窑寨壁画被整体包装，列入第八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国际上，许多来自法国、意大利、日本等国的中国文化学者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在湖南江永的一个偏僻村落里，保存着一幅独特的古瑶壁画。特别是2019年5月，《自然》特刊介绍中南大学，水龙寺主要壁画图片半页向全世界展示。

△水龙寺壁画第三、四幅壁画

在北方那些干旱地区，石窟中的魏晋壁画，墓葬中的汉唐壁画，寺庙中的宋元壁画，至今仍有大量遗存。但在湖南乃至长江中下游地区，潮湿的气候并不能保证石灰基地面材料与粘土烧结砖墙体的长期粘结，所以目前能看到的为数不多的壁画遗存几乎都是清代中后期，取材水平也比较高，但为数不多。地面建筑中，太平天国壁画最为著名，散落在江苏、安徽等地。南京汤子街太平天国壁画于1988年被列入第三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题材多为山水、花鸟。从艺术语言上看，其实他们还是没有脱离传统文人画的范畴，只是载体上的纸帛被墙壁代替了。

而水龙寺壁画则不同，它是一件具有中国传统壁画语言的古瑶艺术遗物。其特色体现在两点:从民族特色来看，它是瑶族艺术的代表；从内容上看，是南方巫术的主体。目前古建筑壁画遗存，除了北方几处著名石窟外，多集中在宗教场所和家庭祠堂。所以这些壁画几乎都是以偶像崇拜或者人物故事的形式，反映了佛教的四大美德空，道教的长生不老或者儒家的忠孝仁义。而水龙寺壁画既没有纯粹的偶像崇拜，也没有任何故事情节，只是简单的描绘了勾栏瑶或者整个瑶族人牺牲的场景。它有浪漫的想象和戏剧性的夸张，但它创造的整个祭祀氛围应该是毋庸置疑的。由此看来，水龙寺壁画填补了中国壁画艺术史上的空白，为古代瑶族艺术增添了辉煌的一页。

起源于母系氏族社会的巫术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有时被统称为“巫术”。自唐代以来，以祭祀仪式为主要表现形式的原始巫术被纳入“淫秽崇拜”的范围并被禁止。傩文化的存在已经变得非常困难，所以它主要流行于民间的底层，特别是在南方的少数民族如苗族和瑶族中。相信巫术的人通常通过一定的仪式向神灵表达虔诚，祈求满足生育、长寿、好天气等简单的世俗愿望。瑶族作为我国南方一个迁徙频繁、历史悠久的山地民族，信仰神灵、崇拜图腾、敬仰祖先，保持了巫傩文化的原始形态，形成了具有民族特色的巫信仰。水龙寺壁画就是这种信仰的形象表达。其绘画的主要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装饰寺庙空，也是为了娱神娱人。它是古代瑶族祭祀神灵仪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与瑶族整个历史上的农耕方式、观念、习俗有机地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