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怎么读 如何读懂晋博“壁上乾坤”大展？从“拆门”谈起

两年前，大约在这个时候，上海博物馆和山西博物馆联合举办了山西古墓壁画艺术展，名为《山西博物馆藏古代壁画艺术展》。那一年，一件极其珍贵的文物太大，不适合切割和搬运，所以尚波破例开门。为了保证展览的顺利进行，这个故事作为一个好故事流传了下来。

当时正在开门的尚波工作人员

那么，谁是方盈的神圣壁画？为什么一定要借？

忻州九原岗墓壁画《门楼》

忻州九原港北朝壁画墓于2013年出土。发现的时候被严重盗走。除了穹顶顶上的星图和两堵墙的残迹，只剩下墓道东、西、北三面墙的壁画。忻州九原岗壁画墓北墙上的壁画，全长3.2米，高3.5米，是本次展览中单幅面积最大的一件展品，也是中国迄今为止最大的一件完全裸露的壁画。

就是这样！熟悉北朝艺术的读者朋友都会很熟悉。是山西忻州九原岗壁画墓出土的“门楼图”！现在，这件精品中最精美的将会出现在山西博物馆的“墙上的干坤——山西北朝墓壁画艺术展”上。

在学术界，专业的壁画研究者通常认为，门楼图底部绘制的木结构风格，填补了文献中未见的北朝古建筑风格中的空白色。图中“似鸟如鸟，似鸟如飞”的屋顶，华丽的宫殿式门楼，复杂的斗拱，特制的瓦钉，五彩缤纷的地砖，几乎是写实的艺术形象，让研究者开始想象北朝后期山西人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宗教信仰和艺术造诣。

如果换个角度看，或者作为一个普通的观赏者来欣赏，这幅壁画让我感受到了古人对“生”与“死”的想象。站在这幅巨作面前，作者在思考当今时代每个人都需要面对的问题。

图下一栏的一些近乎写实的建筑，代表了当时掌管秀荣的北魏统治者朱荣的政治大本营。作为那个时代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他命令画家们在壁画创作中表现出他们死后将生命的辉煌带入黄土的愿望。

图中上栏，画师尽全力画了一个巨大的博山炉，香喷喷的，放在莲座上，莲座两边伸出枝叶，花朵承莲。看看两边的神鸟，狮子的头和猫头鹰的嘴，龙的脖子和苍鹭的腿，鹰的爪子和凤凰的尾巴。用一支自夸的笔回头看，它们是钩状的，喙状的，长舌的，并且是命令式的。班固的《赋》“立凤门之壁，住金阙而行于岭”。今天推测这种神鸟应该是凤凰。

生与死之间，具象与抽象之间，画家不仅创造了墓主的真实居所，还隐喻性地象征了墓主升天后的家。对于每一个普通人来说，也可能代表着我们自己对待死者的想象和愿望。这是《墙上的干坤》展览策展人想要传达给每一位观众的主要目的。

在本次展览中，由于山西博物馆选择了“裸体展览”作为例外，观众将有幸在距离原作不到1米的位置欣赏作品。经过1500多年的古今对话，即使你不言而喻地关心它，当你真正面对它的时候，每一个人物、动物、人物手中的物品和摆在桌面上的摆件，无论是来自九原驿站还是楼瑞墓、许仙秀墓、水泉梁墓，都会和门楼图放在一起。

展厅序言墙

第一单元:惊人的辉煌

近年来，壁画展览层出不穷。作者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学校博物馆承办了敦煌壁画全国巡展。与这次“墙上的干坤”展览不同，当时的展品都是复制品，原作的信息并没有最大程度地保留在展览中。2017年，上海博物馆在山西展出北齐宋金壁画时，由于壁画文物的脆弱性，没有选择裸体向公众展示，而是在每幅壁画的外套上放了一个大玻璃罩。

回到这个“裸展”可以帮助这个展览成功举办。一定是山西博物馆引以为豪的壁画保护修复技术，这是了解本次展览亮点水泉梁壁画墓的关键。

相对于普通的可移动文物的修复，很多观众可能不明白壁画墓被重新安置到博物馆，然后以原貌展示有多难。山西博物馆文物修复中心主任钟嘉让坦言，壁画的保护一直是山西博物馆面临的难题，也是最大的特色。

这个问题源于壁画保护和搬迁的复杂过程。比如水泉梁壁画墓的搬迁经历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原址揭盖、加固并运到博物馆、图片修复、支撑建筑、展览。

特色是指修复团队在有限的保护资金下，不仅保护了个别壁画，还大胆探索和实践了壁画所依附的墓葬结构，成功地将壁画粘贴回支架上，然后组装成原始的墓葬结构，这在国内尚属首例。

水泉梁墓壁画修复

水泉梁墓被发现时，有被盗的痕迹，盗墓贼曾在壁画上留下切割图片的痕迹

这是能帮助观众了解《墙上的干坤》展览的两个关键点:掌握壁画内容，了解金波壁画修复的难点和特点。在了解展览的基础上，山西博物馆的展览《墙上的干坤》将给观众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

比如在大厅的内容选择上，为了缓解观众的“博物馆疲劳”，策展人设立了“朝鲜网红墙”，从三座古墓中挑选了几十个表情各异的“美男子”，亲密地向公众提供了表情包大赛的原始资料。

“朝鲜网红墙”

作者尝试了一种“网络名人”

博物馆是非正式学习的大教室。寓教于乐是博物馆展览最基本的特征。这次展览可以说是国内第一次大型的北朝壁画集中展览。与一般的群众性文物展览相比，本次展览策划的突出特点是内容更多、容量更大。除了壁画资源的稀缺性，公众在观看展览时也很容易产生困惑。

要了解这个不易阅读的艺术门类，不如先做一些功课再去参观展览。比如我们至少要知道北朝时期哪些政权发生了变化。在民族融合的背景下，农耕文明与草原文明交汇交融的北朝山西的地位如何？

北朝不是某个朝代，而是南北朝时期北方存在的五个朝代的总称: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相应地，南方有宋、齐、梁、陈四个朝代。

山西是北魏、东魏、北齐的核心统治区。平城、晋阳有大量北朝文物，其中墓室壁画真实完整地保留了当时人们的生活场景和想象世界。

同时，欣赏壁画的时候一定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细节的眼睛。正如展览标题所反映的，壁画艺术的世界充满了隐藏在细节中的“干坤”。

娄睿墓“西墙鞍马骑图”，位于墓道二楼。图中描绘的骑马队有两个向导。前者胯下有一匹波尔多马，黑色长裙帽。陈穿的是月白内衣，披着月白左翻领的窄袖长袍，窄裤黑靴。把腰带束在腰上，用手卷起来，卷进包里。枣红色的马，头和鞍完全弯曲。

从马上回头看，他长着一张长脸，浓眉，小胡子，小嘴，黑色长裙帽，枣红色窄袖袍，灰白色窄裤，马镫上的黑色靴子。腰束腰带，穿被子和被套。坐在青鞍马上，勒住缰绳，马头高，前腿威慑，往后推。马尾辫意气风发，惊恐万分，拉出一堆粪便。可见画师对草原牧场马匹的生活习性是很熟悉的。回头一看，跟随者正在关注后续队伍中的马匹受惊的情况。

山西博物馆的壁画收藏非常丰富，总计1000多平方米，涵盖了汉晋元时期壁画艺术演变的全过程。《墙上的干坤》展览只展示了100多平方米的北朝墓葬壁画材料，唐、宋、金、元时期的壁画材料没有出现。因此，我们有理由期待山西省博物馆在未来计划更多这样的壁画艺术展览，也有理由期待博物馆计划更多跨区域的壁画艺术比较展览。

幕布已经拉开，队伍就要到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另一个开始:一个引导公众认识壁画艺术价值的开始，一个利用壁画进行公众审美教育的开始，一个真正让壁画走进每个人生活的开始。

展览名称:壁画上的干坤——陕北墓室壁画艺术展

展览时间:2019年12月12日—2020年3月12日

地点:山西博物馆正厅一楼展厅

特别提示:

1.本次展览的所有展品都是“裸体”的。为确保文物安全，参观时请不要越过围栏。

2.禁止触摸文物或践踏展台。禁止用闪光灯、三脚架、自拍杆拍摄。

3.在高峰参观的情况下，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将控制客流。请耐心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