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性之站 邱德光先生丨东方性是一列不断更新的列车

*杭州私房计划

在平面设计的过程中，艺术品的位置是提前确立的，在终点视图中有艺术，在家里的动线上有重要的转折点

*杭州私房艺术精选

根据业主的个人生活体验和审美体验，设计以现代风格为基础，艺术品的选择也遵循这一路径

艺术是时代的敏锐反应者；设计是时代的编辑。如果你熟悉整体导演，就更容易创作出一部好电影。为了创造一个空的空间，邱德光设计希望立足于“时间视野”，整合各种艺术形式进行设计，并以空的平衡可能性探索脉动时代背景下的消费趋势。秉承邱德光的设计方法论，我们推出了“可能的艺术”项目:谈论所有艺术形式，平衡一些“可能性”，并提出唯一的“可能性”空。

↓上下楼层的整体效果空

↓一楼之间的整体效果空

在空之间的设计指导下，艺术品之间形成了形式与精神的共鸣

音乐是时间的艺术。当音乐构成了居民的主要生活方式，如何借助空艺术与之对话，就构成了杭州私房的主要设计命题。邱德光设计编织了一种空秩序，让材料、空形式与构件、艺术与音乐作品都是“它们是什么”，融合到空的审美尺度中，形成整个艺术，设计师在艺术品与居住者之间架起理解的桥梁，让它们与生活的动态线和精神世界紧密相连。

*意大利家居米兰展特刊封面

杭春辉的作品《表格所涵盖的信息》挂在主人的书房里，是他整理记录收藏和处理个人事务的地方。就像一本书或者一张唱片，打破了音乐与空和艺术的界限，该项目最近登上了《意大利之家》米兰展特刊封面。借此机会，我们以杭春辉为《可能的艺术》的第一位受访者，畅谈时代、生活、艺术、空来探索视觉背后的精神共鸣。

从工笔到现在这个时代，杭春辉走上了一条“不断被丢弃的列车”，发现自己也在与时俱进，就像我们作为设计师所做的一样。

TK首先说一下时代。当代艺术与当代生活有什么关系？

HC的所有艺术生态和艺术形式都离不开所处的时代，毫无疑问，特定的时代会产生特定的视觉效果。如果你了解山水画的传统，再看看今天古人临摹的作品，就会有一种别离感。因为古人的卷轴山水画和他的生活形态有关，他们骑马坐车的时候，视角是时间敏感的，看到的是一个慢慢展开的场景，就像卷轴画一样。

今天，我们的生活空已经从包豪斯的审美结构发展而来，时间空距离已经被飞机、高铁、汽车等快速交通所颠覆。所有这些被工业化改造的生活节奏，必然会对我们的视觉结构和体验产生影响。这是其中之一。

第二，我们回归视觉。摄影技术的诞生和相机、手机技术的发展带来了一种新的影像制作形式:每个人都可以介入影像创作，轻松再现世界。在过去，“反馈复制”的技术被艺术家垄断。比如文艺复兴时期用科学的视角再现世界。只有特定的群体才能把山水画和肖像画放在桌子上欣赏。

如今，当艺术家无法与摄影技术的重构能力相抗衡时，艺术的核心发生了变化:简单的图像制作技术被解构，当代艺术创作不仅承担了个人视觉体验和文化体验的表达，还产生了对世界体验的解读。艺术从集体化叙事转向个性化叙事，涉及抽象表达或形而上讨论。

*创作对于杭春辉来说是一个不断自我追问的过程

当代艺术是不同个体在自己的艺术生产中创造和表达的一种视觉结构，反映了观察和理解世界的新方式。这种理解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是错的，而是在说话者的个人线索中形成一个闭环，是一种方法论思维。在过去，传统是一种学习和继承。这种继承和发展是以技术为出发点的。今天，艺术的发展不再是以技术为基础，而是需要有提问的意识，在不断的自我追问中支撑自己找到形式。然而，传统的形式在今天往往是无效的。

TK机械复制时代，艺术精神被消解，人们从崇拜转向娱乐。你刚才提到当代艺术是个体叙事。作为一个艺术家，你在创作的时候有什么期待？你是想让观众理解你的思想，还是只从审美角度看艺术？

HC刚才谈到，今天的艺术不再是简单的复制，不再是简单的技术。当代艺术要解决的是艺术本身的逻辑，但对于观者来说，观看和理解艺术是关系到他个人生活的。把一门古典艺术放在包豪斯结构下，它的形式与你的生活无关，会变得难以产生共鸣。在很多产业结构的空中，相应的表现形式自然被影射出来支撑。所有的个体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断被塑造和塑造，形成今天的生活体验和相应的时代审美。阅读当代艺术需要大量的知识背景，这也是美术馆正在做的。最终观众不一定要完全理解内在逻辑，只要敞开心扉去接受这个时代赋予的环境和生活，就一定能够接近当代艺术，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表达与解读的良性关系。

艺术可以是社会性的，但艺术创作必须是个体性的。艺术史更多的是个人历史和个人线索。我相信，一个好的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一定要面对自己，而不是面对大众。那么如何建立标准呢？什么是好的艺术？其实我答不上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要靠时间慢慢整理。很多艺术家，比如梵高，在他那个时代算不了什么，但在后世却成了经典。每个人都强调自己是艺术史的一部分，但作为一个艺术家，面对历史的宏观叙事，以及观众，他是非常无力的。创作和解读本来就是矛盾的，误读是表达者的命运。

*表格编号22，36.5x118cm，综合材料，2018年，信息模糊

*被表格19，70x99.5cm遮盖的信息，综合媒体，2018

TK，如何看待你的作品出现在某人家里，成为他的收藏？或者被设计师选中成为他空故事的一部分。当艺术品被吸收到另一个个体的语境中，他讲的是设计者和所有者的故事，你的表达就会被削弱甚至消失。

HC可以用最简单的一句话回答这个问题。“读者一千，哈姆雷特一千”。或许误读也有误读的价值，每一次误读都可能让你发现自己未被发现的自我。别人买你的画挂在家里当然是一种享受，这是资本认可的。不是每个画家都想成为梵高，他需要承受太多的批评。天天被人指着鼻子骂，总有一天内堤会塌，太痛苦了。

误读不算什么，我不是暴君，哈姆雷特的制作本身并不坚持完全一致的理解。尤其是面对今天的多元文化，没有一种文化可以独霸。作为创作者，你自己的风格很可能在某个时间转向另一个方向。为什么要执着于评论？对我来说，创作的价值在于，当我老了的时候，我可以翻看我以前的作品，把它们和一个特定的时间联系起来。对我来说这只是回忆，仅此而已。一件艺术作品离开画室，应该有自己的命运、归宿和创作，艺术家是不能干涉的。最多在展厅里，艺术家可以掌控自己作品的命运。

*不确定的装修——2019年杭春辉个展

*纹理研究2019-3，24x24x3cmx4，纸画，2019

TK展厅也是空房间的一种。你希望你的工作和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HC对我来说，每一个个展都是一件作品。我习惯先看站点，根据站点进行创作。当代艺术对空间和空的解读，对视觉和空的关系，以及每件作品和实体的关系空的探索尤为重要。当然，这种关系有些形而上或者无用无功能，甚至可能为了一个思想的实现而牺牲功能。它要摧毁和重建一种日常生活，割裂人与日常经验的联系。

一个好的空设计师寻求两者之间的平衡。他在某种程度上逃离了日常的经验，却加入了自己的认知和品味，是平衡各种可能性的产物。

*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再现2019-1，204 x 154厘米，综合材料，2019年

*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再现，2019-4，80x100cm，综合材料，2019

TK 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也是一个展览场地。我想邀请你来指导我们，介绍你的作品。

HC的作品很简单，中间是一个镜框和玻璃。但它讨论的是我对繁衍的解读。我前面提到艺术的原点是复制。其实这部作品是有再现的。作品旁边的画框不是真的画框，是我画的，它所有的视觉结构都是假的。镜框应该是个“东西”，中间部分应该是画过的。在这部作品中，这些“既定的逻辑”被打破了，原本应该是“东西”的地方变成了绘画的虚拟结果，而原本应该是绘画的地方变成了镜子。它营造出一种视觉上的错觉，使作品中的所有空成为绘画的内容。

我一直着迷于讨论绘画的边界。之前有一系列关于珍珠的作品，在浮雕桌面上放置了一个视觉图像。看似真实不真实，破坏了绘画结果与实物的关系。

*蓝珍珠-7号，62.5x58cm，纸色，木刻浮雕，2018

*透明色-意境号3，57x240cm，纸画，2019

如果再看这幅作品，第一眼看上去是透明的，隐约间隐藏着一颗透明的太湖石。其实这些“透明胶片”有的是真的透明胶片，有的是画出来的透明胶片。纸纹被盖住了，我用绘画修复。看似无用，但其意义在于破坏你的日常体验。“透明”成了绘画的错觉。但是，所有的绘画都是制造假象的，古典绘画也是如此。在这部作品中，幻觉和绘画对象是分开的。

TK的作品很有东方色彩，所以我们想回到我们最初讨论的话题——时代。你如何理解当代语境中的东方？我们目前还需要东方吗？

不需要HC。现在我们有了一个认知误区，像穿黄夹克拿折扇，说“难弄糊涂”的大人物是中国。其实，你穿得轻一点，比如一套“西装”，并不代表你是西方人。你和西方人站在一起，仍然不属于他们的文化。

文化和传统绝对不是表面的东西，而是深入骨髓的印记。比如刚才的那幅画是一幅东方作品，没有强烈的碰撞和冲击，表现出一种含蓄的审美。是故意的吗？我不这么认为。这种表达是由你的视觉体验和文化塑造的。在东方哲学中，天人合一是最鲜明的观点:主体和客体不是对立的。然而，在西方哲学中，它是一种二元价值观。内心的东方思维帮助我们决定所有的选择。当你按照自己内心的感受去创作的时候，产品一定是东方的。

其实在我看来，传统是一列从古代到现代的火车。每次都会停下来，有些事会下去，有些事会上来。传统没有终极形态，而是流动，变化，永远是新的。传统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文化的核心。不能用异物来定义，恰恰是异物的各种形态塑造了不同时代和空之间的各代人。

*如果人生第一次看到，是50x39cm，纸是彩色的，2006

TK，你在创作中是如何扬弃和补充“东方主义”的？

HC，我第一次出来是做工笔画的。医生看水墨人物，早期的作品是传统的仕女工笔人物画，线条优美。我的创作道路是一个不断丢弃的过程，而我的学习过程是不断采摘。当你学到一定程度，心里有很多东西的时候，剩下的工作就不是学习，而是发现自己。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扔东西”。最后我扔出了一个面目全非的东西。我意识到这就是我。

现在我用的技术还是纯工笔，还是青山绿水，国画画山水岩画的方法。我正在利用这种传统技术探索一种新的可能性，一种对当前文化的理解。风格转变不是裂变，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举个例子，有一次我觉得毛绒熊很好玩，但是没有办法画国画中的熊，就自己想通了，用虚线画法画出了熊。我觉得这个过程很有意思，就画了一批一批的卡通熊。

*失落的童年，80x57cm，纸质印刷，2009年

在画熊的过程中，我想做一些搞笑的故事，比如把熊做成天使，让它头上有光环。为了实现这个故事，我找到了模糊光影的方法，实现了一种朦胧感，消除了线条的锐度，光线会在整个画面中弥漫。那我想知道这种画能不能成为一种语言。我的专业是人物画，所以开始把这种画法运用到人物身上。

*国王加冕，142x88cm，纸色，玻璃钢浮雕，2015

*日常系列——白色桌面，114.5x87.8cm，纸色，木刻浮雕，2016

看这幅画，它的桌子不是画的，是浅浮雕。通过中国画的纸将浮雕压入画中。光线一亮，你的眼睛就会欺骗你，让你以为那是一幅画。这些创作节点里的所有作品都有线索可循，这是我对绘画不断的反思。

雕塑也是我的兴趣所在，它有起有落，有空，画家是静态的视觉表达。在绘画和浮雕系列慢慢发展的时候，绘画和雕塑的界限变得模糊，我在空之间构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界限。后来我去掉了人物，因为我觉得叙事和意象会干扰我的形而上的概念感，所以我去了意象和叙事。包括你的项目中使用的“表格所涵盖的信息”，它也来自于我对空之间的空间和边界的探索。

我的创作道路是一个不断否定自己，不断质疑自己的过程。金星在远处向我招手，而我则包裹在混沌状态中，不断寻找一个缺口来刺破束缚——在方向不明的长期斗争中，可能在某个瞬间突然变得清晰，到达新的空房间。你到来之后，新的混沌再次缠绕着你，空又缩小了，因为它容不下你的野心。我觉得这就是艺术创作的魅力，一次次缩小骨骼，一次次刺激原始野性。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外界不再束缚，对自己没有什么要求，那就是你创作生涯的终结。希望这一天晚一点到来，也希望我的金星和我玩更多暧昧的游戏。

特别感谢:亚洲艺术中心

作者/视觉/视频:苏珊娜

访谈:张曼子和苏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