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乔 韦尔乔：一个真实的事件

一个冬天的下午，我的两个朋友K和F开车去乡下拍照。

天气出奇的冷，回来的时候风很大。这里冬天天黑得早，虽然才四点钟，所以还是要开灯。

我们三个一组，在野外开车，斜着走路。冬天单调的景色让人昏昏欲睡。

前面有一个破旧的院子。

我们开车去找他。院子里有一栋蓝灰色的房子。大院的铁门早就不见了，院子里积雪，厚厚的一层蒿草和蓖麻，灰棕色的枯枝在晚风中吱吱作响。在雪地上，隐约可以分辨出几行像狗的小脚印。离大门20米左右，是一座奇怪的平房，像早年学建筑的画家斯坦伯格创造的奇异的奇异建筑。房子是青灰色的，门早就丢了，门两边等距离开着两扇狭长的窗户。窗户的顶部是半圆形，被薄薄的木格子分割成放射状。玻璃大部分已经碎了，剩下的好像都被熏过了，黑色的全是污垢。房子的顶部被建成五个巨大的三角形。与房子相比，那排参差不齐的混凝土物件显得夸张、怪诞、莫名其妙。屋后左侧，一棵高大的杨树孤零零地生长着，很突兀，冬天是生是死也不清楚。

我问朋友F:“你不想给Wise拍几张照片吗？”

以房子为背景，在院子里拍了十几张F的照片。为了选择一个特殊的角度，我不得不跪在肮脏的雪地上，一根艾草的尖锐断端直插我的左膝。我想我的膝盖一定被刺穿了。天快黑了，我不得不一直停下来，用呆板的手调整相机的感光度。

正当我拍照的时候，另一个朋友K进了屋。大约五分钟后，K匆匆走出房子，边走边回头看。他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推出去，眼角飞快地瞥了一眼F。然后走进房子。

我和k坐在车里。他在车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抽烟。车内的空调节使车前的挡风玻璃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车前的房子变得模糊不清。

大约十分钟后，F手里拿着一副黑色皮手套从屋里走了出来。“你的手套，它们刚才还留在房子里。”k下意识的把手套戴在手上，动作慌慌张张。很快，他脱下手套，把它们压在屁股下面。他向f要了一支烟，点燃，然后抽了起来。k平时烟不多。

汽车启动了。我回头看了看荒野中这个孤独的院子。车子一路颠簸，房子在黑暗中越来越小。

我们在郊区的土路上摸索了大概半个小时，还是找不到回市区的路。天完全黑了。一路上，K和F都没有说话。

我问K他在房子里看到了什么。k双手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好像没听见我说什么。f还是不停的抽烟。车内空气空变得污浊，我想开窗透透气。窗外的寒风让我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k看着我，他的表情很奇怪，好像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f拍拍我的肩膀说:“你的医生大概很有勇气吧？”我说，你可能失去了冷静，想告诉我你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k赶紧拦住他。f说他真的很难把自己放在心里。大家说说吧，让大家分享一下，算是给他分享一点。

“让我举个例子，”国王说。“房间东西两侧有四个房间。房间摆动空空，横梁也塌了，斜挂在天花板上，像截臂。这房子似乎已经失火了。西边的一个房间里，有一个铁架子顶着墙戳着，最上面一层，你猜怎么着。”他愣了一下，不再说话，看了我一眼，迅速盯着前方的路。“猜不出来，是两个骨灰盒，还有一个棺材用纸板糊在地上，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说到这里，K看了一眼身后的F，F吸了口烟，点了点头。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k嘟囔了一句。f坐在后排抽烟，还一脸迷茫。

我只是坐在那里。我想问这是真是假，但还是没说出来。我觉得有点头晕，开始出汗。我摇开窗户。我劝F不要再抽烟了，F说:“你不也抽烟吗？”？

汽车继续在田野里颠簸。

前方大约300米处隐约出现一个庭院。

我说，我们去找其他人问路吧，不然开了一晚上的车就永远出不去这片荒地了。话刚说完，车砰的一声撞了一下，卡在沟里，开不出去了。k对F说，下车，去那家打听路，顺便借个铲子。如果家里人愿意帮忙推车，扔两块钱。f说你应该去。你有一张好脸，很容易说话。讨论的结果是，两人走到了一起。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车里，就跳下车，走了两步，想了一下，又回到车上。

我蜷缩在后备箱的后座，开始发冷。周围一片死寂。我想听收音机，但是当我起床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玩那些按钮，所以我又点了一支烟。

不一会儿，两个人回来了。他们没有带回铲子，更不用说帮助了。k打了一下后备箱，发现轮胎下面有一大块毛毡布。我和f在后面使劲推大车。排气管喷出浓浓的尾气。经过这十几分钟的折腾，轮胎终于出坑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看到前面有路灯。k猛按喇叭，大声向我要烟。

我的香烟已经用完了。

我问K刚才家里是怎么告诉你路线的。

k看着我，慢慢地说:“我们又开车回那个房间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我和老婆睡了。他和他的孩子和我父母住在一起。我父母六个月前出城了。我们已经分居几天了。她看到我的裤子膝盖上全是泥，就问我晚上去哪了。我想了想，说我和朋友吃过饭，喝过点酒，出门就摔倒了。

我几乎整晚都在看电视。

第二天，我昏昏沉沉地回到家里。我把昨天拍的照片保存在电脑里。犹豫了很久，我浏览了昨天拍的那组照片，包括房子。

这时电话响了，是k，他说今天天气好，要不要一起出去拍照？我哭了，“你这么快就把我们昨天的经历全忘了？我先说一下。k听了，不解的说:“你昨天是什么体验？昨天早上我和妻子去购物了。下午在画室里画到七八点。晚上去吃饭了。我什么时候出去拍照的？“我说过不要可笑。f当时也在。另外，我刚把那些照片存到电脑里了。

k是个善良的人，平时不爱开玩笑。我还想跟他解释一下，K说有人敲门，过一会儿回电话，然后他赶紧把电话摔了。

我想起了f。

我拨了他的号码。电话占线。过了一会儿，我又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语音信息，告诉我拨打的号码是空。请在拨号前检查一下。

我坐在桌边等了一会儿，胸口又觉得憋闷。我觉得，毕竟还是留了照片！当我在电脑里找到刚刚存放照片的文件夹，打开一看，竟然是空。

电话又响了。还是k的，他说昨天下午刚在画室画了一幅风景画，感觉像是他最喜欢的法国画家厄托。发到我邮箱了，让我抽空看看。

挂了电话之后，昨天左膝盖被刺的地方一阵疼痛。我挽起裤腿，发现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

我打开了邮箱。找到了K送我的油画风景。文件很大，打开速度很慢。画面顶部先打开，是灰色的天空，笔法凌乱，漆堆的很厚。然而，乌特里洛也有一些阴影。随着画面逐渐向下展开，我看到的是一棵枯树的树枝，上面随机放着几个黑点。这是一只栖息在树枝上的乌鸦。

慢慢打开文件，就像慢慢读一幅古画轴一样。

再往后，我看到五个铅灰色的连续排列的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