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西游记》中唐僧取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可是,要问这“九九八十一难”,都是些什么难,不是人人都能如数说出。原著第九十九回写道,暗中保护唐僧的那些神仙向观音菩萨缴旨,呈上的灾难簿子上,清清楚楚记载了唐僧已历八十难。菩萨看后,又命人追去补上一难,非要凑够九九之数不可。
为了便于读者系统、明了、总括、简易地理会故事,本文以唐僧所遇妖精和所受其它挫折为纲,重新对这些难数予以梳理规整。在规整的难名后,于括号中顺次列示原难名;若一致,则不再重复列示。
01
第1-4难:玄奘身世(金蝉遭贬、出胎几杀、满月抛江、寻亲报冤)。
唐僧前世本是如来佛祖二徒弟,名唤金蝉子,因其不敬佛法,真灵被贬东土,脱生为陈光蕊和殷温娇之子。船夫刘洪害死其父,霸占其母,冒名顶替其父赴任。母亲生下他后,被迫弃于江中。金山寺长老救了他,养到十八岁,为他摩顶受戒,取法名玄奘。玄奘寻亲认母,请外公引军剿灭了贼人,得报大仇,而龙王又助其父还魂重生。
02
第5-7难:双叉岭逢难(出城逢虎、折从落坑、双叉岭上)。
地点:双叉岭。
妖精:熊山君——熊罴精;特处士——野牛精;寅将军——老虎精。
经过:唐僧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行到双叉岭,跌落深坑。三个妖精吃了两从者,还要吃唐僧,太白金星前来救他逃命。这是西天路上第一难。随后遇虎,又得猎户镇山太保刘伯钦相救。
搭救:陷落深坑金星救,路遇猛虎伯钦降。
03
第8难:收悟空为徒(两界山头)。
地点:五行山。
经过:唐僧救出悟空,收其为徒,取法名行者。悟空打死老虎,后因打死六个强盗,被师父怪罪而走人。观音菩萨送给唐僧花帽,教他咒语。得龙王点化,悟空返回,戴了花帽,从此被师父以紧箍咒约束。
04
第9难:收白龙马(陡涧换马)。
地点:鹰愁涧。
经过:西海龙王敖闰三太子玉龙,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被玉帝问罪。观音菩萨说情,送他在深涧中,只等取经人来变作脚力。他却吃了唐僧的凡马。悟空跟他相斗,他后来深潜涧底,再不出水了。
降伏:观音菩萨。
05
第10-11难:黑熊怪盗袈裟(夜被火烧、失却袈裟)。
地点:观音禅院、黑风山黑风洞。
妖精:黑熊怪。
经过:悟空卖弄袈裟,观音院的老和尚欲将其占为己有,听从小和尚主意,要放火烧死唐僧。悟空借来辟火罩,反烧毁了寺院,烧死了老和尚。黑熊怪趁火打劫,盗走袈裟。悟空请来观音菩萨,自己变作仙丹,让菩萨变作凌虚子,向好友做寿献丹。悟空就此钻入妖怪肚子,逼他交出袈裟。
降伏:观音菩萨给黑熊怪戴上禁箍咒,收他回去做了守山大神。
06
第12难:收八戒为徒(收降八戒)。
地点:高老庄、福陵山云栈洞。
经过:猪八戒骗婚高翠兰,强做了高太公三年上门女婿。悟空跟他一番打斗后,说出取经事由,八戒归降。
07
第13-14难:黄风怪(黄风怪阻、请求灵吉)。
地点:黄风岭黄风洞。
妖精:黄风怪——黄毛貂鼠。
经过:唐僧被妖精部下前路虎先锋摄走,八戒将其筑死。但黄风怪大弄三昧神风,吹得悟空眼珠酸痛,不能再战,幸得护法伽蓝变化老者医治。太白金星报信,悟空请来灵吉菩萨。
降伏:灵吉菩萨掷出飞龙宝杖,这杖变作八爪金龙,捽死妖精。
08
第15-16难:收沙僧为徒(流沙难渡、收得沙僧)。
地点:流沙河。
经过:沙和尚占河为王,唐僧师徒不能渡河。八戒跟他在水面上大战三次,不分胜败。悟空性急,老沙惧其金箍棒威力,不再上岸。
降伏:惠岸奉观音菩萨之命。
09
第17难:八戒撞天婚(四圣显化)。
地点:西牛贺洲某地。
经过:黎山老母变作寡妇,观音、普贤、文殊菩萨分别变作女儿真真、爱爱、怜怜,考验唐僧师徒。八戒见了美色不能自已,撞天婚失败,还要老娘将他招了,最后试穿珍珠篏锦汗衫儿,结果被缚住,吊于树上。
10
第18-19难:五庄观人参果(五庄观中、难活人参)。
地点:万寿山五庄观。
经过:悟空偷打了四个人参果,一个落地,剩下三个兄弟三人各吃一个。道童清风和明月谩骂,悟空怒而打倒人参树。师徒逃跑两次,均被镇元子大仙使出“袖里乾坤”手段捉回。悟空遍游三岛,无人有起死回生之方。最后请来观音菩萨,用杨枊净瓶中甘露,才医活了人参果树。镇元子兑现诺言,与悟空结为兄弟。
11
第20难:三打白骨精(贬退心猿)。
地点:白虎岭。
妖精:白骨夫人。
经过:女儿、老妇和老翁——白骨精三番变化要吃唐僧肉,都被悟空火眼金睛识破打杀。八戒撺掇师父念咒,写休书赶走了悟空。
降伏:孙悟空打死白骨精。
12
第21-23难:黄袍怪奎木狼(黑松林失散、宝象国捎书、金銮殿变虎)。
地点:碗子山波月洞、宝象国皇宫。
妖精:黄袍怪奎木狼——奎星。
经过:宝象国公主百花羞被妖精强占,与他做了十三年夫妻。唐僧误入妖精洞府,被捉后,公主放走他,托他捎书父王。妖精到皇宫认亲,却将唐僧变成一只斑斓猛虎。八戒用激将法,请回大师兄降妖。
降伏:妖精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星。玉帝派本部星员,将其收归天界。
13
第24-25难:金角大王、银角大王(平顶山逢魔、莲花洞高悬)。
地点:平顶山莲花洞。
妖精:金角大王、银角大王——太上老君看金炉和银炉的童子。
经过:银角大王变化一跛足老者,唐僧要悟空背他,他却遣“三座大山”压住悟空。猪八戒、唐僧、沙和尚先后被捉。两魔头有五件宝贝: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七星剑、芭蕉扇、幌金绳。几番斗智斗勇,悟空夺了宝贝,将两魔头先后装入葫芦和净瓶中。
降伏:悟空制伏,太上老君收归,索回五件宝贝。
14
第26-27难:真假乌鸡国王(乌鸡国救主、被魔化身)。
地点:敕建宝林寺、乌鸡国宫殿。
妖精:青毛狮子精——文殊菩萨坐骑。
经过:妖精将乌鸡国王推入井中淹死,占了他的江山。三年后,国王给唐僧显灵,八戒从井中捞出国王尸首,悟空向太上老君求得仙丹,救活国王。
降伏:师兄弟三个合力打败妖精,文殊菩萨收归坐骑。
15
第28-31难:红孩儿(号山逢怪、风摄圣僧、心猿遭害、请圣降妖)。
地点:六百里钻头号山枯松涧火云洞。
妖精:红孩儿——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之子。
经过:红孩儿自悬于树上,骗唐僧师徒救了他,却弄风将唐僧掳走。悟空和他相斗,被他的“三昧真火”烟熏火燎,败下阵来。
降伏:观音菩萨制伏红孩儿,给其戴上金箍咒,收做善财童子。
16
第32难:黑水河鼍龙怪(黑河沉没)。
地点:衡阳峪黑水河。
妖精:小鼍龙——西海龙王妹妹第九子。
经过:妖精撑船摆渡,把唐僧摄入水府。被占去水府的河神向悟空报信,说西海龙王是他母舅。
降伏:西海龙王太子摩昂。
17
第33-35难: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搬运车迟、大赌输赢、袪道兴僧)。
地点:车迟国。
妖精:虎力大仙——黄毛虎;鹿力大仙——白毛角鹿;羊力大仙——羚羊。
经过:三个妖精充作国师,蛊惑国王兴道灭僧。唐僧师徒到敕建智渊寺借宿,悟空带两师弟到三清观里撒尿,捉弄妖精喝“圣水”。三个妖精要与悟空赌赛,先后赌求雨、赌坐禅、赌隔板猜枚、赌剖腹剜心、赌沸油锅洗澡,结果都输给悟空。
降伏:悟空通过赌赛,杀死了三个妖精。
18
第36-38难:金鱼怪(路逢大水、身落天河、鱼篮现身)。
地点:通天河、车迟国元会县陈家庄。
妖精:金鱼精——观音菩萨莲花池里的金鱼。
经过:妖精每年祭赛,都要吃陈家庄一个童男、一个童女。悟空变作童男陈关保,八戒变作童女一秤金,到灵感大王庙里“供奉”。妖精随后作法,八月飘雪,河水结冰。师徒踏冰过河,唐僧被摄入水府。师兄弟三人跟妖精相斗,妖精躲入水宅不出。
降伏:悟空去请观音菩萨,菩萨编制鱼篮,来将金鱼收归。
19
第39-41难:青牛精(金兜山遇怪、普天神难伏、问佛根源)。
地点:金兜山金兜洞。
妖精:独角兕大王——青牛精——太上老君的坐骑。
经过:悟空去化斋,八戒引师父和沙僧跳出其画的圈子,被妖精捉了。妖精的金刚琢能套万物,先套走悟空的金箍棒,又将他请来的许多天神的兵器套去。悟空寻到灵山,如来派十八罗汉相助,也不能敌,却得佛祖透信,指出其主人。
降伏:太上老君前来,凭芭蕉扇收回金刚琢,收归坐骑青牛。
20
第42-43难:女儿国国王求婚(吃水遭毒、西梁国留婚)。
地点:西梁女国。
经过:唐僧和八戒喝了子母河水,腹痛有胎。悟空寻到解阳山破儿洞(聚仙庵),跟牛魔王之弟如意真仙相斗,沙和尚趁机取回落胎泉的井水,两人喝了得以“流产”。女人们看见唐僧师徒,以为“人种来了!”国王命太师作媒,迎阳驿丞主婚,要招唐僧为夫,让位与他。美丽女王一场痴情落空,自觉惭愧。
21
第44难:蝎子精求欢(琵琶洞受苦)。
地点:毒敌山琵琶洞。
妖精:蝎子精。
经过:女妖掳走唐僧,求欢于他,而唐僧始终不乱真性。悟空和八戒先后被妖精尾上的“倒马毒”蜇伤。观音菩萨变作老妈妈报信,让悟空去请昴日星官。
降伏:昴日星官。
22
第45难:打杀强盗被逐(再贬心猿)。
地点:杨老汉所居村庄。
经过:三十多个强盗拦路抢劫,将唐僧吊于树上。悟空打死了两个头儿,后来歇宿杨老汉家里,杨老汉通风报信,说儿子一伙强盗要害他们。师徒连夜逃走,强盗追来,悟空又将他们尽皆打杀。唐僧不忍,念咒赶走悟空。
23
第46难:真假孙悟空(难辨猕猴)。
地点:无名山岭。
妖精:假悟空——六耳猕猴。
经过:妖精变作悟空模样,打倒唐僧,抢走包袱,弄出一个假唐僧团队,也要去取经。沙僧寻至花果山,见状上告菩萨。两个悟空从天宫打到地府,菩萨、众神俱不能辨认真假。谛听提示“佛法无边”,他们又打到灵山。
降伏:如来佛祖指出假悟空是六耳猕猴所变,抛金钵盂将其罩住,妖精显出原形,被悟空打死。
24
第47-49难:三调芭蕉扇(路阻火焰山、求取芭蕉扇、收缚魔王)。
地点:火焰山、翠云山芭蕉洞、积雷山摩云洞。
妖精:牛魔王、铁扇公主(已得人身)、玉面公主。
经过:火焰山阻住了师徒去路。铁扇公主和牛魔王记恨红孩儿之事,悟空三调芭蕉扇。第一次,变作小虫儿,随茶水钻入铁扇公主肚中,得到的却是一把假扇。第二次,变作牛魔王,得了宝扇,却被牛魔王赶来变作八戒骗回。第三次,悟空和众神仙围剿,牛魔王最后变作一头大白牛负隅顽抗。
降伏:哪吒和父亲托塔李天王合力制伏牛魔王。玉面公主被八戒打死。铁扇公主交出宝扇。牛魔王皈依佛门。
25
第50-51难:万圣龙王和九头虫驸马(赛城扫塔、取宝救僧)。
地点:祭赛国、乱石山碧波潭。
妖精:万圣龙王、九头虫驸马。
经过:妖精偷了金光寺塔顶的舍利子佛宝。唐僧和悟空去扫塔,捉得两个小妖,供出罪状。悟空和八戒寻到乱石山碧波潭,打死了万圣龙王,却不敌九头虫驸马。
降伏:二郎真君过路,帮忙打败了九头虫怪,夺回了佛宝和九叶灵芝。
26
第52难:杏树精求欢(棘林吟咏)。
地点:荆棘岭木仙庵。
妖精:一伙树精。
经过:老树妖摄走唐僧,于木仙庵赏月吟诗,杏仙向唐僧求欢。天亮后,徒弟们寻来,妖精消失。十八公乃松树;孤直公乃柏树;凌空子乃桧树;拂云叟乃竹竿;赤身鬼乃枫树;杏仙乃杏树;两个女童乃丹桂和腊梅。
27
第53-54难:黄眉怪(小雷音遇难、诸天神遭困)。
地点:小西天“小雷音寺”。
妖精:黄眉大王——弥勒笑和尚座下一个司磬的童儿。
经过:妖精假设小雷音寺,唐僧师徒入内参拜被捉。悟空被罩在一副金铙内,二十八宿星辰来助,亢金龙用角尖儿钻入铙中救出了悟空。但妖精仗着一条旧白布搭包儿,一次又一次将他们师徒以及众救兵都装了,捉进寺去。
降伏:弥勒和尚变作瓜农,让悟空变作西瓜,给妖精吃了,钻入他肚子中,才夺了他的后天袋子,俗名“人种袋”,将其收归。
28
第55难:蟒蛇精(稀柿衕秽阻)。
地点:小西天驼罗庄、七绝山稀柿衕。
妖精:红鳞蟒蛇怪。
经过:师徒借宿驼罗庄李老汉家,妖精前来为害。悟空和八戒合力对付,追至稀柿衕,妖精现形为红鳞大蟒,吞吃悟空,却被他开膛破肚。八戒变作一头大猪,拱开污秽之路。
降伏:悟空杀死蟒蛇精。
29
第56-58难:金毛犼(朱紫国行医、拯救疲癃、降妖取后)。
地点:朱紫国、麒麟山獬豸洞。
妖精:赛太岁金毛犼——观音菩萨的坐骑。
经过:妖精掳走金圣宫娘娘,朱紫国王惊恐忧思,三年来不能上朝理政。悟空揭了皇榜,“悬丝诊脉”,胡乱调制出泻药“乌金丹”,治好了国王的病。妖怪有一副紫金铃,能放火、放烟、放沙。悟空偷了他的真铃铛,救回娘娘,紫阳真人也收回了当初送给她穿的带刺霓裳。
降伏:悟空用真铃铛打败妖精,观音菩萨收归坐骑金毛犼。
30
第59难:盘丝洞七蜘蛛精(七情迷没)。
地点:盘丝岭盘丝洞。
妖精:七个女怪——蜘蛛精。
经过:唐僧去化斋,被妖精捉了。七个女妖温泉里洗澡,八戒跑去相戏。妖精肚眼中射出丝线,做茧缚住八戒后,逃往师兄家避难。
降伏:悟空随后在黄花观中,打死七个蜘蛛精。
31
第60难:黄花观多眼怪(多目遭伤)。
地点:黄花观。
妖精:多眼怪——蜈蚣精。
经过:七个蜘蛛精来到黄花观师兄多眼怪处,让其用毒茶把唐僧师徒毒倒。悟空没喝毒茶,打死了七个蜘蛛精,却敌不过她们的师兄。这妖精肚腹中有一千只眼,迸放金光。黎山老姆报信,悟空请来毗蓝婆。
降伏:毗蓝婆用小儿昴日星官眼里炼成的绣花针,制伏并收走妖精。
32
第61-64难:狮驼岭三怪(路阻狮驼、怪分三色、城里遭灾、请佛收魔)。
地点:八百里狮驼岭狮驼洞。
妖精:老魔——青狮精;二魔——白象精;三魔——大鹏金翅雕。
经过:太白金星传报三妖精神通广大。悟空多次和妖精斗智斗勇。三魔用阴阳二气瓶把他装了,他钻破瓶子逃走,后又故意让老魔吞吃,入肚折磨老魔。但妖精还是捉了他们师徒,要蒸吃他们。悟空逃走,让龙王吹冷气入锅护持师父和师弟,自己则到灵山向佛祖告状。
降伏:文殊菩萨收了坐骑青狮,普贤菩萨收了坐骑白象,如来佛祖收大鹏雕做了护法。
33
第65-66难:比丘国丈白鹿怪(比丘救子、辨认真邪)。
地点:比丘国(小子城)、柳林坡清华洞。
妖精:国丈——白鹿精;美后——狐狸精。
经过:妖精扮成道人向比丘国王进贡一美女,国王宠其为后,妖精因而成为国丈。国王贪色致病,妖精要用1111个小儿的心肝煎药,为国王治病,见了唐僧,又要用他的心肝做药引。悟空变作师父上殿,国丈携美后逃回洞府。悟空和八戒寻来,与其相斗。
降伏:南极老人星不请自来,收归脚力——白鹿;美后被八戒钉钯筑死。
34
第67-69难:老鼠精求欢(松林救怪、僧房卧病、无底洞遭困)。
地点:黑松林、镇海禅林寺、陷空山无底洞。
妖精:半截观音、地涌夫人——金鼻白毛老鼠精。
经过:唐僧师徒路经黑松林,搭救了一个女子。她却是妖精,在镇海禅林寺里,以美色相诱,吃了好几个和尚。悟空变作小和尚去捉妖,妖精掳走唐僧,逃回无底洞,向他求欢。悟空变作红桃子,让师父摘给她吃了,钻入她肚腹,逼其送师父出洞。随后和他们师兄弟打斗,她弄变化,又将长老摄入洞中。
降伏:女妖是托塔天王义女。悟空看见其洞府中天王父子的牌位,遂请来天王父子将其收服。
35
第70难:灭法国剃头(灭法国难行)。
地点:灭法国。
经过:灭法国国王要杀一万个和尚,只差四个。观音菩萨报信,师徒四人乔装进城,师父改称唐大官儿,悟空改称孙二官儿,八戒改称朱三官儿,沙僧改称沙四官儿。悟空弄神通,夜晚潜入皇宫官衙,趁国王、王后和众王公大臣熟睡之际,把他们一个个都剃成了光头。次日,国王采纳唐僧师徒建议,改国号为钦法国,君臣秉善,不再屠杀和尚。
36
第71难:隐雾山豹子精(隐雾山遇魔)。
地点:隐雾山折岳连环洞。
妖精:艾叶花皮豹子精。
经过:妖精依小妖之计,调开悟空师兄弟,捉走了唐僧。三人寻至妖精洞府,小妖端出假人头骗说唐僧已被吃。八戒都要散伙了,悟空却辨得真假。
降伏:悟空变出瞌睡虫儿,催妖精酣睡,将其四马攒蹄捆捉出洞,被八戒一钯筑死。
37
第72难:米山、面山、黄金锁(凤仙郡求雨)。
地点:天竺国凤仙郡。
经过:郡侯三年前将斋天素供推倒喂狗,口出秽言。玉帝下界私访正好撞见,遂以冒犯之罪,在天宫披香殿中立下三事:米山、面山和黄金锁,若旁边的鸡能将米吃尽,狗能将面舔尽,灯焰能烧断锁梃,才该下雨。悟空弄明原因,劝郡候归善,拈香瞻拜,三事尽皆倒断,玉帝终于下旨降雨。
38
第73-75难:黄狮精和九头狮怪(失落兵器、会庆钉耙、竹节山遇难)。
地点:玉华城、豹头山虎口洞、竹节山九曲盘桓洞。
妖精:黄狮精;九灵元圣——九头狮怪。
经过:玉华王三个小王子分别拜悟空、八戒和沙僧为师,学习武艺。豹头山的黄狮精盗走他们的兵器,要开“钉钯会”,不敌悟空,逃至竹节山九灵元圣处。老妖是只九头狮子,包括黄狮精在内的七只狮子都拜他为祖翁。师徒四人以及王子等先后被老妖所擒,悟空逃出来后,得土地之信,请来老妖主人。
降伏:黄狮精被悟空打死;东极妙岩宫太乙救苦天尊,收归坐骑九头狮子。
39
第76-77难:辟寒大王、辟暑大王、辟尘大王(玄英洞受苦、赶捉犀牛)。
地点:金平府、青龙山玄英洞。
妖精:辟寒大王、辟暑大王、辟尘大王——三只犀牛精。
经过:妖精爱食酥合香油。唐僧师徒借宿慈云寺,元宵夜进城赏灯。妖精假变佛像,把唐僧掳走。悟空他们寻来,和三个妖精打斗,两师弟又被捉,只得上天求助。
降伏:四木禽星——角木蛟、斗木獬、奎木狼、井木犴,奉旨收归三只犀牛。
40
第78难:玉兔精求偶(天竺招婚)。
地点:天竺国。
妖精:假公主——玉兔精。
经过:唐僧师徒路经布金禅寺,听老僧说救了一个女子,自称是天竺国国王的公主。唐僧过街时,被假公主抛绣球砸中,要让父王招他为驸马。悟空设下“倚婚降怪”之计。到大喜之日,公主怂恿国王赶走他们师兄弟。悟空却变作蜜蜂随师父入宫,认出公主是妖精变的,当场打斗起来。
降伏:太阴星君率领众嫦娥仙子前来,收回月宫玉兔。
41
第79难:铜台府监禁。
地点:铜台府地灵县。
经过:寇员外(寇洪)当初许愿斋僧一万,斋了唐僧师徒四人,即得圆满。岂料一伙盗贼趁机抢劫,打死了员外,两儿子听母之言,状告他们师徒。这伙盗贼半路上尽被悟空捉住,供了罪状。师徒将他们所抢财物送回时,却被官兵拿住监禁起来。悟空半夜变作蜢虫儿,飞到员外家和刺史宅里,假托鬼使之名控诉,使他们撤了诉状。悟空寻到阴间,地藏王菩萨让员外还魂,又延长了十二年阳寿。
42
第80难:凌云渡脱胎。
地点:灵山脚下。
经过:唐僧师徒历时十四载,终于来到灵山脚下。玉真观金顶大仙迎接,指路送他们上山。路过一河,上架独木桥,匾题“凌云渡”。唐僧不敢过,却得接引佛祖撑一无底船摆渡。唐僧上船后跌入水里,就此脱胎成佛。
43
第81难:落水晒经(难名原无,自拟)。
地点:通天河。
经过:唐僧师徒抵达圣境灵鹫高峰,参见如来佛祖。阿傩、伽叶索要人事,悟空不给,被传无字经。燃灯古佛让白雄尊者赶上,将他们的经书包裹抢去,抛落尘埃。师徒收拾散落经书,才发现上无任何字迹,于是又返回灵山告状。佛祖说经不可轻传,亦不可空取。唐僧将紫金钵盂送给阿傩、伽叶,才得其从《法》《论》《经》中,选传有字真经三十五部,共计五千零四十八卷,乃一藏之数。可是,佛门中讲“九九归真”,观音菩萨看了灾难簿后,认为唐僧少经一难,即令揭谛赶上护送他们驾云返回长安的八大金刚,让他们作法,师徒被坠于通天河畔。老鼋又驮他们过河,途中问起当年托付之事,唐僧食言了忘问,因而四人连马并经,都被晃落入水。师徒将打湿的经书开包晾晒,结果《佛本行经》有几卷书页沾在了晒经石上,至今不全。
这就是唐僧所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归整后实有四十三难。
唐僧从长安出发,收了四个徒弟,历时十四载,历经宝象国、乌鸡国、车迟国、西梁女国、祭赛国、朱紫国、比丘国、灭法国、凤仙郡、玉华州、金平府等八国三府,征程十万八千里,遭遇无数妖精,经受无数挫折,做了无数好事,终于取回真经。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也许是《西游记》传递给读者最朴素的一个真理吧。
文|纤云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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