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GA hcfitc
我乘着达赖喇嘛,隔着无尽的海洋,回到了离别万年的苏拉玛。
燃烧军团不断从萨格拉斯之墓涌出。越接近苏拉玛城,天空的绿色越发的深沉,邪能的味道传入鼻中,然我阵阵作呕。从狮鹫往远处眺望,深绿色的天空下,往昔光明璀璨的苏拉玛城,如今黯淡而萧索的矗立在那里,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
阿!这不是我万年来时时记得的苏拉玛?
我所记得的苏拉玛全不如此。我的苏拉玛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释说:苏拉玛本也如此,虽然被邪能所侵染,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到破碎群岛,本没有什么好心绪。
我这次是专为了别他而来的。我们在苏拉玛万年前买的商品房,已经产权到期收归国有了。回收房屋的通知书和苏拉玛降下魔法帷幕的消息几乎同时送达,所以必须赶在燃烧军团入住我的旧宅之前,永别了熟识的老屋,而且远离了熟识的苏拉玛,搬家到我在谋生的达拉然去。
没有什么阻拦我便到了我家的门口了。瓦楞上许多枯萎的魔力花断茎当风抖着,几个如今自称为夜之子的老邻居在不远处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我分别一万年的妻子早已迎着出来,接着便飞出了八千岁的儿子狗剩。
我的妻子很高兴,但也藏着许多凄凉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喝魔力酒。狗剩没有见过我,远远的对面站着只是看。
但我们终于谈到搬家的事。我说达拉然的房子已经租定了,又买了几件家具,此外须将家里所有的银器卖去,再去增添。妻子也说好,而且行李也略已齐集,银器不便搬运的,也小半卖去了,只是收不起钱来。
“你休息一两天,去拜望亲戚本家一回,我们便可以走了。” 妻子说。
“是的。”
“还有绿木,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很想见你一回面。我已经将你到家的大约日期通知他,他也许就要来了。”、
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茭白的圆月,下面是永恒之井旁的土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安瑟瑞尔花,其间有一个一两百岁的少年,项带魔力项链,手捏一根祈福,向一个濒临死亡的队友抬手一挥,一道晶莹透明的魔法盾立刻覆盖在队友身上,几道苦修的法球过去,队友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这少年便是绿木。我认识他时,也不过一百多岁,离现在将有一万年了;那时我还生活在苏拉玛,家景也好,我正是一个小工会会长的儿子。那一年,艾萨拉女王引来了燃烧军团。这燃烧军团,说是从扭曲虚空而来,为了摧毁卡利姆多。苏拉玛作为带头抵抗燃烧军团的一线,小孩子都上了战场。我父亲手下的一个揭姓团长对父亲说,可以叫他的儿子绿木来帮忙加血。
我的父亲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听到绿木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仿佛年纪,艾露恩神殿出生的,五行缺爱,所以他的父亲叫他绿木。他是能给人套盾上加速的。
我于是日日盼望燃烧军团,燃烧军团到,绿木也就到了。好容易恶魔在黑鸭堡垒外开了传送门,有一日,母亲告诉我,绿木来了,我便飞跑的去看。他正站在群星庭院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虔诚兜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魔法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暴雪面前许下愿心,用真言术:盾套住了。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记得绿木很高兴,说是上苏拉玛城之后,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
第二日打燃烧军团,开怪前我便要他给大家套盾。他说:
“这不能。需要坦克先拉好怪。如果先上了盾,战士不能叠复仇,便拉不住仇恨。等坦克仇恨稳了,我给他上盾,那大家才可以放心输出。若是地皮埃斯要是被怪追,我再给他套加速盾….”
我于是又很盼望能欧提被套加速盾。
绿木又对我说:
“你不要看治疗统计,盾是不算治疗量的。等我们打死萨格拉斯,他的装备任你挑选,神器橙装都有,隐藏外观也有。明个我和爹去开荒永恒之井,你也去。”
“管合剂吗?”
“不,地皮埃斯都要自备合剂,坦和奶才有补贴。如果能拿到首杀成就,来送合剂央你去帮忙打副本的人排着队”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首杀成就的是怎么一件东西——便是现在也没有知道——只是无端的觉得状如恩基爱平均水平而很凶猛。
“首杀难吗?”
“有我这根祈福呢,到了博思面前,你便输出,躲好博思的技能,他们都按照一定的套路战斗,掉的装备都…..”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燃烧军团里有这么多种多样的恶魔;开荒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等伐木期去团里躺着拿装备罢了。
“我们从前打巨魔的时候,他们能变成各种奇怪的动物,还有鹰头巨魔身的……”
阿!绿木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稀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一些事,绿木在井边与巨魔战斗时,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苏拉玛学院墙上的法力符文。
可惜永恒之井爆炸时,我正和队友在外地抵抗恶魔,他和我的妻子一样被困或说是保护在苏拉玛的魔法帷幕之下。
现在我的妻子提起了他,我这儿时的记忆,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生过来,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苏拉玛了。我应声说:
“这好极!他,——怎样?……”
“他?……他景况也很不如意……"妻子说着,便向房外看,"这些堕夜精灵又来了。说是买银器,顺手也就随便拿走的,我得去看看。”
午后,我吃过午饭,坐着喝魔力酒,觉得外面有人进来了,便回头去看。我看时,不由的非常出惊,慌忙站起身,迎着走去。
这来的便是绿木。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绿木,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绿木了。他身材瘦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经常开荒副本的人,很少睡眠,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仍顶着破旧的虔诚兜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裁缝长袍,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黯淡的圣光之怒,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绿木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翡翠梦境,史诗本,大秘境,……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法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妻子和狗剩下楼来了,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
“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不得了,知道法爷回来……”绿木说。
“阿,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法哥儿。” 妻子高兴的说。
“阿呀,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绿木说着。
妻子叫绿木坐,他迟疑了一回,终于就了坐,将圣光之怒靠在桌旁,递过纸包来,说:
“没有什么东西了。这一点远古魔力倒是自家种的花那里采的,请法爷……”
我问问他的景况。他只是摇头。
“非常难。第六个滴巴福实装了下来,暴雪却总是觉得戒律太强……又准备砍神器……什么地方都缺治疗……但都不要戒律……神牧都连带着遭了秧”
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魔法粉来默默的吸了。
他出去了;妻子和我都叹息他的景况:滴巴福、平衡补丁、输出型治疗、没团队要,都苦得他像一个枯法者了。妻子对我说,凡是不必搬走的东西,尽可以送他,可以听他自己去拣择。
下午,他拣好了几件东西:两个魔力水晶,四瓶橙汁,一副香炉和烛台,一点神器能量。他又要四组魔法面包,待我们启程的时候,他用漂浮术来载去。
夜间,我们又谈些闲天,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第二天早晨,他就领了面包回去了。
我们的狮鹫往达拉然飞去,地上的苏拉玛逐渐远离变淡,直到变得像海市蜃楼一般的虚幻
我坐着,听狮鹫翅膀擅出的呼呼风声,知道我在飞我的路。我想:我竟与揭绿木隔绝到这地步了。然而我又不愿意因为要输出,都如我的辛苦堆暴击嗑药盯循环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绿木没团要无本下的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一天刷几十个三箱不出橙而生活。我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人人不因为职业天赋遭到歧视的生活。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绿木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想要暴雪巴福,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巴福么?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远罢了。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太阳井边神圣而光荣的土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茭白的艾露恩。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暴雪的巴福;其实暴雪本没有计划巴福,哭弱的人多了,也便成了巴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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