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日,派驻鲁克沁镇的特警准备外出巡逻。
“打一场反恐维稳的人民战争和舆论战争,是新疆反恐维稳的关键所在。”一名新疆官员2日对《环球时报》记者这样说。新疆2日公布了一系列反恐措施,最受关注的是鼓励各族群众检举揭发暴力恐怖犯罪活动,以及打响舆论主动仗的提法。在迅速破获了鄯善恐怖袭击案、将暴力团伙一网打尽后,新疆尽快对记者开放暴恐发生地。7月2日,《环球时报》记者前往鄯善县鲁克沁,对这个在6月26日暴力恐怖袭击事件中遭受严重伤害的小镇居民进行采访,了解到这里的人们所受到的伤害和目前的情况。许多当地官员和民众认为,新疆必须继续保持严打高压态势,用组合式重拳打击才能彻底打掉暴恐分子嚣张气焰。
受伤的吐鲁番小镇
“如果不是发生了50年来从没有看到过的惨案,我们今年的哈密瓜和葡萄本来一定会有好收入!”鲁克沁镇一位大队书记司马义·米牙孜愤怒地对《环球时报》记者说:“但如今客商都不敢来了。” 从鄯善县城到鲁克沁镇路程约50公里,有一条国道和一条横穿吐哈油田的便道连接。虽说鲁克沁镇一边是大漠,一边是寸草不长的土山,但夹在中间的鲁克沁镇却有充足的地下水源,还有长时间的日照,这里出产的哈密瓜和葡萄品质特别优良,加上便利的交通条件,这里是全国果品商争抢之地。
在鲁克沁镇政府对面摆瓜摊六年的维吾尔族老乡阿布都热合曼·吾斯曼告诉本报记者,在暴恐事件发生前,他一天最多能卖出1000多元的水果,但眼前堆积如小山般的哈密瓜和西瓜让他一筹莫展。虽然不怎么会说汉语,但他一边招呼记者尝“无比甜”的哈密瓜,一边安慰地说:“会有办法的。”
鲁克沁镇镇长和鄯善县的领导都告诉本报记者:“各级政府都积极与商家沟通联系,主动说明这里的情况,消除外界的顾虑。”司马义·米牙孜也表示:“收购葡萄的商家很快就来了,今年的价格也不错,6块或者6块5一斤。”
行走在鲁克沁镇中心街道上,《环球时报》记者注意到,两边的店铺不少已经营业了,过往的摩托车因为数量多而在镇政府门前的加油站排队加油,中午在龙梅饭店就餐时,点菜吃饭居然要排好长时间的队,而卖瓜果的维吾尔族老乡有的用三轮摩托车运到县里去卖。走进遭到恐怖分子重点攻击的镇政府办公楼内,除了一侧枯焦的树叶、楼内垃圾桶上的些许血迹、一个空调外挂机被烧得漆黑外,被烧过的大楼外立面大部分已经修复,不再有遇袭的惨状。
鄯善县负责官员告诉本报记者:“事发后,我们采取了一系列善后措施,这包括组织工作组深入受害者和遇难者家里,了解并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由县委书记和县长亲自带队负责伤员的救治和其他善后工作。”
不过,暴恐袭击对这个小镇造成的影响仍然能感受到:中心街道仍有多家商店关门落锁,以至于当天前来采访的许多记者得跑多个地方才找到吃饭的小摊。全副武装的特警和武警或步行或乘防暴车在重点街区巡逻;从县里前往鲁克沁镇的两条交通要道上仍有警察设卡,核查过往车辆和人员的身份证件。
最受伤的是人们的心理。不论是鲁克沁镇的大毛拉,木卡姆村清真寺的伊玛目,还是村镇的干部们,他们都用“绝对没有想到”来形容这次暴恐袭击事件。鲁克沁的维吾尔族人艾尼瓦尔告诉本报记者:“以前天热时,镇上所有人都睡在外面,现在全都回到屋里睡了。女人下地干活也得有人陪。”
离镇政府不远的团结旅社40岁的维吾尔族老板买买提江·尼买尔不幸倒在暴徒的刀下。他的哥哥艾合买提·尼买尔回忆说,6月26日清晨,他和弟弟一起睡在院子里,几名暴徒突然闯了进来,直接将弟弟砍倒在地,他惊叫着跑开才捡回一条命,而哥哥身后留下的是十多口的家庭。艾合买提·尼买尔用“不是人”来谴责袭击他们的暴徒。粮油店老板尼亚孜是土生土长的鲁克沁镇人。说起这些同样土生土长的暴徒们,尼亚孜直言他们是:“维吾尔族的败类!”
“圣战”思想灌输出的恶果
“他们是受了‘圣战’思想的灌输,从而干出了让我们根本没有想到的罪恶!”鲁克沁镇领导在向记者介绍案情时表示。 “鲁克沁暴恐袭击事件的发生是有原因的,”一位熟悉调查进展的自治区高级官员告诉《环球时报》记者:“艾合买提尼牙孜·斯迪克团伙首先是受到从南疆来到鲁克沁的暴恐人物思想的影响,然后又观看各种暴恐音像资料,并且不排除他们在准备实施恐怖袭击的过程中受到了他人的指点。”“暴力手段的升级和袭击目标的选择,都说明新疆的暴恐团伙呈现出更有计划、更有组织的特点。”这位自治区高级官员表示。
7月2日,自治区公安厅对11名恐怖犯罪嫌疑人予以公开通缉。令人瞩目的是,这些被通缉的逃犯中,多人涉及制造或实施爆炸袭击的案件。“袭击手段和器械从刀具变成了试图制造爆炸,袭击目标从平民百姓,升级到专门针对政府机构和公安部门,这说明现在的恐怖团伙幕后主使开始变得更有计划与心计。”这位官员说。
《环球时报》记者从有关渠道独家获知,这次鲁克沁镇暴恐事件主谋艾合买提尼牙孜·斯迪克文化程度不高,只有小学水平,是农民。这样的特点在11名最新被通缉的恐怖嫌犯身上也可以看到。“文化水平不高,职业随意性又大,如果又不愿意努力工作,再加上特殊的环境,他们很容易被极端宗教思想所绑架。”一位新疆反恐领域的专家告诉《环球时报》记者,“1973年出生的艾合买提尼牙孜·斯迪克最先受到极端宗教思想的影响,然后又去影响小镇上一些青少年,他成为青少年眼中的‘带头大哥’。这样的人传播极端思想很有迷惑性和隐蔽性。”鲁克沁镇上的宗教领袖人物向《环球时报》记者坦言,在此次事件发生前,他们对艾合买提尼牙孜的“地下影响活动”很少察觉。 组合式的“重拳打击”
7月1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分别举行党委常委会议、厅局干部大会、地州市视频会议,就做好当前维护全疆稳定工作进行再部署。会议着重强调加强基层建设,提高基层组织战斗力、凝聚力,发挥基层组织的领导核心和战斗堡垒作用,开展重点薄弱乡镇村的集中整治,切实把基础打扎实。
鲁克沁镇领导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过去我们真是太麻痹了,总觉得恐怖袭击离我们很远,我们这里永远也不会发生,但这次事件让我们提高了警惕。”木卡姆村清真寺的伊玛目坦言:“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恐怖分子的迹象,但我们现在才知道,那些参加了非法宗教地下讲经班的人的宗教用语以及他们礼拜的动作都跟我们不一样,所以,我们今后一发现这样的人就会立即报告。”
“如果说鲁克沁的袭击事件只是个案,那南疆的情况要复杂得多!”自治区一位高级官员向《环球时报》记者坦言:“比如和田。”同处南疆的喀什公安干警也是高度警惕。
7月2日,自治区公安厅公布了一系列措施,其中多条都是发动群众共同反恐维稳,如凡知悉暴力恐怖犯罪活动的各族群众,可以向公安机关检举揭发,公安机关予以奖励,并对检举揭发人予以保护和保密。对提供暴力恐怖犯罪线索,在公安机关破获暴力恐怖犯罪案件、抓获暴力恐怖犯罪分子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给予5万-10万元的奖励。此外,自治区还下发通知,除了对管制刀具以及枪支炸药等危爆物品进行更严格管理外,特别强调严禁非法制作、传播、复制、持有、提供宣传极端思想、煽动暴力恐怖活动等内容的宣传品。
这场在新疆展开的反恐维稳斗争也同时成为舆论战场的斗争,一些西方媒体歪曲和指责中国对暴恐势力的打击,境外“疆独”组织也借西方媒体频频发声,妄图影响新疆的稳定。自治区党委书记张春贤2日表示,要打好舆论主动仗,宣传群众、教育群众、发动群众,打一场反恐维稳的人民战争。
此次暴恐事件发生后,新疆保持了最大的开放,对于各种疑问和西方的指责敢于主动发声主动进攻主动回应。鲁克沁暴恐事件发生后仅4小时,驻新疆的中央级媒体迅速派记者到了现场,拍了大量现场照片和视频。2日,与《环球时报》记者一起到鲁克沁采访的中央级驻新疆媒体和新疆媒体有十余家,县政府在鲁克沁镇中心设了中外记者接待处,并设立了新闻中心。日本三家驻华机构记者、法新社、英国广播公司、英国《金融时报》和韩国记者均在事发第二天或第三天被允许抵达新疆采访。自治区负责新闻协调的官员说:“随着信息平台和传播形式变化,主动发布准确可靠的信息,敢于并且擅于面对媒体成了政府处理突发事件成败的重要因素,也是消除谣言空间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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