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基层组织充当“保护伞”
1月,中央纪委七中全会强调,要加大对“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的整治力度,绝不允许他们横行乡里、欺压百姓、侵蚀基层政权。1月19日,最高人民检察院发布《关于充分发挥检察职能惩治“村夫”和宗族恶势力犯罪积极维护农村和谐稳定的意见》,强调各级检察机关要坚决依法惩治“村夫”和宗族恶势力犯罪,突出充当“保护伞”的职务犯罪。
记者调查发现,在部分农村地区,“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猖獗,而“地方皇帝”一边横行,违反党纪国法,操纵选举,开设赌场,暴力抗法,侵占资源……人民群众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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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霸”的四个典型特征:
无序、抵制法律、金融霸权和犯罪
记者在全国多个地方采访中了解到,一些“村霸”组成犯罪团伙,以宗族、金钱利益为纽带进行违法犯罪行为,有的甚至占据一个地方几十年,难以根除。最高人民检察院反腐败总局第三局局长孙仲成认为,“村霸”的四个典型特征是混乱、抗拒法律、金融霸权、犯罪。
乱政——靠财,干涉国家法律,操纵选举。据记者了解,之前被判刑的江西某市原NPC代表,与众多同道兄弟、社会闲散人员纠缠在一起,组成犯罪团伙,称霸一方。20多年来,他多次以暴力、威胁等手段实施违法犯罪行为,甚至威胁地方党委、政府工作人员,以权力和影响力的手段干涉基层组织选举。
抗拒法律——暴力抗拒法律,对抗政府,煽动闹事。记者从采访中了解到,2016年底,广西某村支书因妻子死于交通事故,不得不在警方面前将司机活埋。警察拦下来的时候依靠很多人来对抗,派出了130多名当地警察去营救司机。
俯视财富——利用强势需求,独霸市场,坐以待毙致敬。记者从基层采访中了解到,河南省某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在租用农田、建设新社区农村饮水工程时拔羽毛”。从2012年开始,河北某村的村长组建了一帮恶势力,要求所有村民“给钱”结婚。有一次一个村民没有遵守,却收到了婚礼当天送到门口的花圈。村长还用村里的大喇叭侮辱村民。
殴打——在村子里跑来跑去,违法犯罪,杀害无辜。据记者调查,广州某村有一群“村霸”,他们从2008年开始就在村里作恶,敲诈经营小店、住在村里的人,甚至在街上猥亵妇女。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王旭认为,由于农村法律资源相对匮乏,监管疏漏较多,以及一些基层地方的权钱勾结,个别村官和社会混混成了“村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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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委”小组的一些成员成了“村霸”。
“基层社会生态十分复杂,“地方皇帝”现象往往涉及“上级政府、基层选举、治安管理、资金管理等问题。“很多不稳定因素混在一起,很难管理。北京大学廉政建设研究中心副主任庄德水说。
据记者调查,在一些地方,一些基层组织充当了“村霸”的“保护伞”。据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部门负责人介绍,“村霸”在村里横行,称霸一方。很多时候因为“上面有人”,被压迫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对“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的查处受阻,难以治理。
其他地方基层“两委”选举制度不完善、不透明,导致基层组织弱化,甚至“两委”成员成为“村霸”。最高人民检察院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一方面,作为民事纠纷的第一道防线,村调解委员会和社保局不愿照顾矛盾纠纷,使得纠纷双方依靠背后势力的大小来解决,无形中助长了“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的盛行。另一方面,为争取“村霸”或宗族势力以被选入“两委”,从而成为支配市场的“村霸”的爪牙,使“村霸”更难治理。
据记者了解,原江西省抚州市金溪县安吉村党支部书记彭担任该村党支部书记10多年,村里培养和发展的党员几乎都是自己的亲戚朋友。2014年村“两委”改选时,他拉票行贿,甚至以“职工补贴”的名义报销行贿费用。
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律师张兴宽认为,农村“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的长期存在,不仅损害了村民的利益,破坏了农村社会的稳定,而且严重影响了党和政府的形象,导致人民群众对基层政权和自治组织的信任不足,影响了中央在农村一系列重大政策的具体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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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打击职务犯罪,消除恶势力基础
孙仲成介绍,目前,我国铲除“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的工作正从三个方面入手。
严打强化治理。孙仲成表示,检察机关将共同查清“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的罪恶形态,共同查处,坚决遏制其嚣张气焰。特别要突出对“村霸”和宗族恶势力起“保护伞”作用的职务犯罪。检察、公安等部门将加大对“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的查处力度,加大其作恶成本。纪检监察部门狠抓纪律建设,及时惩处违纪党员干部,特别是基层组织党员干部,并打出充当“保护伞”的招牌。
多维努力,综合治理。“村霸问题不能孤立处理,需要采取综合措施。”庄德水说。孙仲成介绍说,一方面,检察、纪检监察、公安、社会综合治理等。将加强合作,各司其职,共同努力。另一方面,职能部门将综合运用经济建设、教育宣传、舆论宣传等多维度的社会治理措施。地方政府积极发展经济和教育,让适龄人口有事可做,有书可读,从长远角度消除“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的根基。
群众路线,长效治理。王旭认为,在切断“村霸”和宗族恶势力“恶根”的乡村治理实践中,落实村民自治至关重要。孙仲成表示,检察机关将配合纪检监察,组织人事部门和换届选举机构维护换届选举工作秩序,积极有效防止干扰、操纵和破坏换届选举的各种职务犯罪,努力营造廉洁积极的换届选举环境,防止“村霸”和宗族恶势力操纵选举和带病进入“两委”队伍。
庄德水认为,要加强农村基层的法制宣传教育,让法治理念进入生活现实,帮助民众树立法律信仰,进而压榨“村霸”犯罪空;让人民树立信心,主动参与治理“村霸”。据新华社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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