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神曲 但丁《神曲》中的天堂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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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诗人乔瓦尼·巴蒂斯塔·斯特罗奇形容巴黎圣母院的穹顶是“一圈又一圈”建造的。这种描述不仅指砌砖的方法和组成两层穹顶的环形结构，还指但丁的《神曲》。但丁在他的作品中用了完全相同的方式来描述天堂——他想象的天堂是一个同心圆，有九层“一圈又一圈”。

创世纪告诉我们，大洪水过后，地球上的人仍然说着同样的语言。诺亚的一些后裔向东迁移到巴比伦尼亚(相当于今天的伊拉克)。巴比伦尼亚的这些新居民决定建造一座伟大的城市，并将其命名为巴别塔，意为“上帝之门”。“他们说，‘来吧！让我们建造一座城市。城里一定有一座塔，和天一样高。"

下面的故事我们自然很熟悉。这是一个关于人类野心和傲慢的寓言，更具体地说，是建筑师的野心和傲慢。巴别塔的居民使用窑烧的砖，结合砂浆和焦油，建造了一座高度惊人的宏伟建筑。但是在塔还没有完全建成的时候，就因为他们想通往天堂而生气——人类怎么敢期望在上帝为他们安排的地面之外建造建筑，于是上帝就扰乱了建筑者之间的语言，使他们彼此无法理解。不出所料，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不幸半途而废。

今天的评论家推测，巴别塔的故事实际上是古代希伯来人想出的一个故事，试图解释巨大的、半损坏的金色圣塔。其实那些金字塔是苏美尔人建造的，苏美尔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这个故事也被用来解释语言的多样性。它告诉我们，使用各种新语言的巴别塔居民，在抛弃了巴别塔之后，分散在世界各地，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不过这个故事很像建筑师版的“人类堕落”。为了达到天堂，与上帝竞争的企图让人想起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获得智慧禁果的野心。这座宏伟的塔就像是建筑形式的生命之树。如果让它充当人与神之间的桥梁，造物主和它的造物之间的差异可能会被抹去。

巴别塔，宗教传说中的高塔。

建造大型建筑一直是一个有道德争议的问题。许多罗马学者不赞成建造过于宏伟的建筑，要么是因为它们不实用，要么是因为建造它们的成本太高。例如，普鲁塔克曾谴责罗马皇帝提图斯·弗拉维乌斯·多米提安建造的巨大浴池和宫殿。普林尼和弗兰廷斯都激烈地批评了世界七大奇迹。前者还评论说，它们只是国王愚蠢地展示财富的结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尽管弗兰廷斯的高架运河很大，但它在向罗马市民输送清洁水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12世纪，西多会修道院院长千里眼的伯纳德谴责了在法国各地建造的哥特式新教堂的高度。类似的疑惑也反映在莱昂·巴蒂斯塔·阿尔贝蒂的文章中。和普林尼、弗兰廷斯一样，他批评金字塔是追求虚荣的产物，说埃及人建造的“怪异”建筑简直是“疯了”。鉴于这种说法，他对巴黎圣母院穹顶的正面评价令人惊讶(他还说穹顶的优点之一恰恰是它的体积大):

即使心胸狭窄或铁石心肠的人看到如此宏伟的建筑也会情不自禁地称赞建筑师皮波。大教堂投下的阴影，直入云霄，令人叹为观止，可以遮蔽整个托斯卡纳地区。更何况是在没有拱架的情况下建造的！

说大教堂的穹顶可以庇护一个人，可能是暗指埃及金字塔，因为据说一个人要过几天才能走出后者所投下的阴影。阿尔贝提为穹顶的巨大尺寸辩护的理由是，它可以证明人们具有上帝赋予的发明和创新能力，以及佛罗伦萨的商业和文化优于其他地方。菲利普和他的石匠们似乎实现了建造巴别塔的人未能实现的事情，因为穹顶“直冲云霄”，实现并超越了巴别塔中不幸的人们“登天”的愿望。

莱昂·巴蒂斯塔·阿尔贝蒂是文艺复兴初期的意大利人文主义者。

穹顶建成一个世纪后，佛罗伦萨诗人乔瓦尼·巴蒂斯塔·斯特罗奇(Giovanni Batista Strozzi)形容巴黎圣母院的穹顶是“一圈又一圈”建造的。这个表达无疑指的是巴黎圣母院的砌砖方法:砌成一圈砖后，石匠要等这一层砌体中的砂浆干透后，才能开始铺设下一层。即使诗人出于隐喻和诗歌的需要而刻意做出背离现实的描写，“一圈又一圈”的描写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任何一个看到穹顶的人无疑都会认识到穹顶的形状是八角形而不是圆形。其实建造穹顶之所以这么难，是因为它不圆。在这种情况下，阿尔贝蒂所说的“多边形穹顶的厚壁包含一个真正的圆形穹顶”和斯特罗奇所说的“一圈又一圈”是什么意思？

鱼骨砌砖法虽然精巧，但不足以防止穹顶向内塌陷。菲利普真正的天才在于他创造了一个内部的圆形骨架，而外部的八角形结构实际上只是在这个骨架的基础上形成的一个形状。也就是说，在建造穹顶厚壁的过程中，穹顶的两个壁面上有一系列连续的环形结构。我们可以看到，穹顶的内壁比外壁厚，最厚的地方是7英尺，最薄的地方是5英尺。根据这个尺寸，墙内的中间位置足以容纳一个墙厚约2.5英尺的圆形拱顶。20世纪70年代，通过测绘穹顶来确定这种建筑形式的英国结构工程师罗兰·梅恩·柊司(Roland Main)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是这样的:内穹顶“被建成圆形穹顶……只有圆形墙的内外侧被切断，最终获得了八角形回廊拱的形状”。之后，人们用鱼骨连接来固定从环中突出的砖块，即不属于2.5英尺厚的水平环形状的内圆顶上的砖块。

鱼骨砌砖法虽然精巧，但不足以防止穹顶向内塌陷。菲利普真正的天才在于他创造了一个内部的圆形骨架，而外部的八角形结构实际上只是在这个骨架的基础上形成的一个形状。也就是说，在建造穹顶厚壁的过程中，穹顶的两个壁面上有一系列连续的环形结构。我们可以看到，穹顶的内壁比外壁厚，最厚的地方是7英尺，最薄的地方是5英尺。根据这个尺寸，墙内的中间位置足以容纳一个墙厚约2.5英尺的圆形拱顶。20世纪70年代，通过测绘穹顶来确定这种建筑形式的英国结构工程师罗兰·梅恩·柊司(Roland Main)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是这样的:内穹顶“被建成圆形穹顶……只有圆形墙的内外侧被切断，最终获得了八角形回廊拱的形状”。之后，人们用鱼骨连接来固定从环中突出的砖块，即不属于2.5英尺厚的水平环形状的内圆顶上的砖块。

Filippo brunelleschi

人们在建造外穹顶时会遇到一个困境。穹顶底部的墙体厚度只有2英尺以上，而顶部最窄的部分才1英尺多一点，因此不可能在厚度有限的墙体内部包含圆形拱顶。那么外穹顶如何建造才能像内穹顶一样达到自撑的目的呢？在某些方面，这个问题会很容易解决。可能的解决方案包括在两个穹顶之间建造一个小拱形系统，并通过内壁支撑外墙。然而，这种方法不是菲利普选择的解决方案。

1426年穹顶工程修正案提供了一条线索，解开了外穹顶高部位建造方法的谜团。除了鱼骨式连接，这里还提到了另一种砖结构，就是在穹顶的外墙内侧增加一圈横拱。“这一圈砖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可以包容外壁，这样即使圆的外侧有突出的棱角，圆的内侧依然完整连续”。正如修正案中指出的那样，建造这一拱门的目的是“确保穹顶建成后更加安全”。

这个横拱建成后，肯定已经发挥了全部作用，于是石匠们建造了八个连续的圆环，是穹顶八角形外墙的结构部分。穹顶的第一位研究者乔瓦尼·巴蒂斯塔·耐莉观察到了这种结构，但这种“一圈又一圈”结构的重要性在梅恩·柊司进行调查很久之后才被完全理解。每个环形结构宽约3英尺，厚约2英尺，每个环之间的间隔为8英尺。穹顶周围的第一个拱门建造得并不比第二个沙石链高多少。站在内走道的一些位置，可以看到这些圆环，与外穹顶的内壁面成直角，向外突出，在八角形的每个角上，从两侧顶住中间的拱肋。与由石头和铁组成的圆形链条不同，圆形结构的目的不是抵消侧向推力，而是它们也可能将外穹顶的重量传递给内穹顶。这些结构只是临时措施。如果人们认为它们看起来粗糙或不美观，可以在穹顶完成后拆除。

这九个环在建造穹顶的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该环被建造在鼓基座上方约36°处，从这个位置向上，圆顶向内弯曲的曲率超过了临界30°。这一事实解释了为什么这种圆拱(以及鱼骨连接制成的类似砖)是从这个高度开始的，而在高度较低、环向应力较强的地方却不存在。这些圆拱是围绕穹顶围成一整圈建造的，所以每一个角都会比较厚，否则1426修正案所称的“外墙可以包含”的圆环就会被打破，拱就不会“完整连续”。这样外墙的砌体在施工过程中也可以自撑，不会向内倾覆。因为这些环几乎完全隐藏，只能在两个拱顶之间的少数地方看到，所以穹顶的外观仍然是1367型所要求的完美八角形。幻觉大师菲利普再次成功地利用了表面现象和内在现实之间的差异。

在花之圣母大教堂里

乔瓦尼·巴蒂斯塔·斯特罗奇(Giovanni Batista Strozzi)关于穹顶是“一圈又一圈”建造的描述，不仅指砌砖法和构成两层穹顶的环形结构，还指但丁的《神曲》。但丁在他的作品中用了完全相同的方式来描述天堂——他想象的天堂是一个同心圆，有九层“一圈又一圈”。穹顶之所以能与但丁的天堂相提并论，原因有很多。菲利普是研究但丁的专家。他认真学习《神曲》，他的建筑直觉迫使他从几何层面仔细计算书中天堂的大小；此外，穹顶一直被视为天堂的象征。无论在东方艺术还是西方艺术中，一些最受尊敬的庇护场所的天花板都会与天堂联系在一起，所以人们总是在天花板表面画画或者用马赛克来表达他们对天堂的看法。据说波斯穹顶反映了人类灵魂如何飞向上帝的过程。

但丁的九层地狱，然而菲利波建造的外穹九层环也让人联想到其他九个著名的同心圆，也就是但丁描述的地狱，也是由九层环组成。这九层圆环从地面到地面呈圆锥形，有点像倒置的穹顶。这种比较也是恰当的，因为在1428年，第一轮拱门建成后不久，菲利普就开始从它的顶峰跌落到地狱。

以上张文摘自布鲁内尔斯基的穹顶

布鲁内尔斯基穹顶

圣母大教堂的传说

[加]罗斯·金

冯谖翻译

2018年9月出版/59.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