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刚事件 良法不能落地，每个人都在恐惧中——“新孙志刚案”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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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岛重|精神病人刑事“豁免”可能是法律的虚伪——对《刑法》第十八条的质疑

提要：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足以自行，刘刚案和孙世华案都雄辩地印证了这个道理。这就需要公民的自觉精神、需要公民的主动作为来激活良法。孙世华律师昨天的勇敢报案，最大意义就是开了这个头。但愿，这是中国法治的第一声春雷。

就因为他两次要求换宿舍，他就精神病了，被迫住院。他在精神病院度过了134个黑暗的日子，被迫喂药，被护士电击殴打。最后，是靠着自救，我终于逃出来了。这是大学生刘刚的一次恐怖经历。后来他去医院检查。根据检查结果，医生判定“不是精神病”。

这段经历最近被媒体曝光，让人想起16年前广州的“孙志刚案”。这两起案件的情节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无辜的囚犯，也是不公正的不公正。也是因为大学生的身份，才有幸被曝光。只有刘刚比孙志刚幸运，好歹救了他一命。但孙志刚的灾难源于恶法《收容遣送条例》，孙志刚的死是必然发生的。刘刚的灾难就更荒谬了——基于强制治疗原则的各种地方恶法早在五年前就失效了，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卫生法》，也叫好法。《精神卫生法》第30条明确规定了精神疾病治疗的自愿原则，认为强制治疗的时代应该结束了。

但是真的结束了吗？因为刘刚是大学生，他的经历成了新闻，为大众所知。那么有多少悲剧是公众所不知道的呢？《精神卫生法》不能被阳光照亮的角落有多深？

看了很多相关报道，我们会发现无论是刘刚的洛阳大学，还是刘刚的洛阳精神卫生中心，都属于主流精英，后者属于专业人士，但即使是他们，要么对《精神卫生法》一无所知；或者说，就是把《精神卫生法》当什么都不是，只知道法律。有没有别的解释？然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精神卫生法》对他们没有约束力。

不难想象，主流精英是这样，专业人士是这样，精神卫生法的边缘是卑微的。说得好听点，是空里的城堡；说白了就是个大傻子。当然，不管是不是大忽悠，刘刚最近的法律诉讼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昨日，洛阳市洛龙区法院宣布，该案正在“依法审理中，我院将依法做出公正判决”。法律说了算，精神卫生法的自愿原则行不行，我们拭目以待。

在北方，刘刚一案悬而未决，在南方，孙志刚一案过去发生过的广州，上个月又发生了一起大事件，是一起震惊中外女律师的执法案件。女律师孙世华在网上广泛控诉血泪，其间有很多故意崩溃、脱衣羞辱、肘击锁喉、掐脖子、暴力等恐怖情节。如果这是真的话，孙世华简直是去了鬼门关，事件和孙志刚案一样严重。也可以看出，在孙志刚案中受到舆论重创的广州警方，在过去的16年里，并没有真正吸取教训。

经过主流媒体的干预，广州警方终于不得不直言不讳，不仅完全否认孙世华的指控，还指责孙世华“扰乱秩序”。但令人惊讶的是，一方面，广州警方表现出极大的强硬，从不屈服于事实问题，坚持认为他们无懈可击，万无一失。另一方面，他们出奇的慷慨，甚至出奇的软弱。如果广州警方说的是真的，那么孙世华的网上指控无疑是诽谤，后果是严重的——其对广州警方声誉的打击怎么估计也不过分。在打击网络谣言的时刻，孙世华逆风作案，侵权的对象是广州警方，广州警方不应客气，而应坚决亮剑，将孙世华以诽谤罪带上法庭。

要么孙世华撒谎，那广州警方一定要亮剑惩罚他。要么孙世华没说谎，要么广州警方说谎，必须向广州警方问责。没有歧义空。说到底，无论是谁说谎，都要靠证据说话，而现场监控视频就是核心证据。广州警方很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正如孙世华和舆论一再呼吁的那样，完整的视频可以公之于众。一个视频胜过十几个宣言。但广州警方宁愿被抓进一场徒劳的口水战，也不愿忍受上千的指责，无论如何也不肯公开视频。好像当地派出所的办公视频都是国家机密，一旦公之于众，天就塌了。

没有理由相信广州警方会对诽谤从轻发落，也不能相信他们所谓的对国家的忠诚；不能无理怀疑广州警方如此害怕公开视频，很可能是因为视频内容对他们不利，甚至是致命的。无论如何，公开视频是澄清真相、平息纷争、明辨是非的核心环节。一旦视频公之于众，一切都迎刃而解。而且，公开视频是以法律为依据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息公开条例》有明确规定；披露视频作为核心证据也是广州警方的职责。但类似刘刚案中精神卫生法边缘的卑微处境，信息披露规定几乎一文不值，在广州孙世华案中毫无作用。

即使有好的法律，我们依然无法保护自己，依然无法阻止一个又一个的恶。这是南北两大“新孙志刚案”刘刚案和孙世华案最大的悲哀。这是法治的悲哀，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悲哀。它清楚地展示了每一个中国人的生态。如果这种生态不改变，“新孙志刚案”将层出不穷。受害者昨天是张三，今天是李四，明天可能是你。每个人都有可能随时从天上掉下来，随时被精神病和屈辱搜查...

孙世华律师向广州市监察委员会举报

对此，关心刘刚案，孙世华案，好法律的命运，法治的前景，其实就是关心自己。那么出路是什么呢？根据最新报道，孙世华律师昨天向广州市监察委员会报案，要求追究有关警察的刑事责任。好的事迹不足以从政，法律的事迹不足以自决。刘刚案和孙世华案都雄辩地证实了这一真理。这需要公民的自觉精神和公民的主动性来激活良法。昨天孙世华律师出面，最大的意义就是他开了个头。

但愿这是中国法治的第一声春雷。千千将有成千上万的市民站出来，排山倒海，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洪流，推动中国的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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