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耕半读 半耕半读的生活之美

犁地看图

丰子恺

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半修半读不仅是生存之道，也是理想之道、具体的人生境遇、超然的审美追求，渗透着古老而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和生活智慧。

半农半读是生存发展之道。种田保障生存温饱，经济独立带来人格独立，为外向发展奠定基础。所谓“一等忠臣孝子，二事读书耕田”，“读书能使人骄傲，耕田能使人富裕”，“朝为田舍郎，暮登皇殿”，“耕读书久，诗书续雅”。清初哲学家张绿祥用荀子语说:“读书弃耕，饥寒；种田废读，礼仪亡。”扬州学者石整理传家宝时说:“人生在世，读书耕田极其重要。如果你能把这本书读透，你就能理解得很清楚，做事情也不会冒昧。硬场，靠支撑，投球无忧。不读书，为什么要站起来，走大街，给亲戚看，给自己扬名？如果你不种地，为什么要关心父母？为什么要靠老婆？”曾国藩说:“古时候，一家人住久了。男人需要谈农事读书，女人需要注意纺纱喝酒吃饭。”养家糊口，活一辈子，是生存的基础。“种田看传家宝”就是学会做人，谋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古人的理想追求。

半农半读是进退之道，躲避官员。《论语》有云:“国有道，不废；一个国家没有办法，就免于惩罚。”世间有道，可见，无道，藏。".孟子也说:“穷则为己，达则为天下。".知识分子总是面临着进与退的选择，或穷或进，或隐或官。如果你有正当的途径，能显示你的野心，你就会加入圣殿，帮助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办法危及自己的安全，就会为了自保而退隐农村，忘了山河，醉在农村。虽然处境局促，但一个人可以身心安宁。半农半读为士大夫避灾提供了捷径，宁静祥和的乡村是最后也是最理想的安身立命之地。

半修半读是内圣外王之道。项金国注释庄子时说:“圣人虽在庙之上，心与山林无异。世人知不知道？”圣贤有很多机会，但内心宁静优雅，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干扰内心的平静。半栽培半读书的知识分子，从外在的行为来看，是积极入世的儒家人物，从内在来看，是永远保持沉默的道家隐士。身在乡村，心在庙堂；或在庙里，心在国里。在半修半读的时候，庙和村合二为一。这种内圣外王，内圣外儒的形象，恰恰是知识分子试图构建的自我生态。

半农半读才是洒脱之道。劳动是清洁、自立、自由的前提。徜徉山河之间，与花草农业为伍，无政事之扰，无人事之扰，无得失之忧。在方寸之地读书学习，含英中，纠正身心，应对圣贤智慧。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超凡自由，到“乘天地之义，而不畏六气之辩，以求游不休”，最终达到“天地与我共存，万物与我合一”的忘我境界。这种情况下，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是一个逍遥的地方。

半农半读是自然和生活的方式。活在自然中，耕耘自然之地，读自然之理，体验自然之路，从而达到人生理想，精神高尚，人格完美。人生是艺术的，是审美的，于是山水诗、山水田园诗、隐逸诗、游仙诗、农禅诗层出不穷，气势磅礴，凝聚成崇高的思想，发展成具体的美。甚至植被、昆虫、鱼、风雨、牧童都是我的外化，都是对事物的神化。天人合一是艺术人生的大自由。

稳定而持久，诗意而实用，完整而灵动，中国知识分子痴迷于半农半读，是一种自觉的生态建构，是一种智慧的生命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