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晖 鼎晖投资 吴尚志：永不停止思考的“PE界掌舵人”

尚志五

CDH投资创始人兼董事长吴尚志，业内人称“老吴”，著名风险投资家。“三年级”毕业生吴尚志在华尔街工作多年后回到中国，致力于打造本土投资公司的品牌。2009年12月15日，他被福布斯中文杂志评为“2009年中国最佳风险投资人”排行榜第二名。

在当今中国最著名的投资者中，像吴尚志这样经历了20世纪50年代以来新中国几乎所有重大历史事件，并且在改革开放后第一批背负国家和家庭希望去美国留学的留学生很少；更具传奇色彩的是，由留学青年创办的CDH投资，成为未来中国第一家体育公司。命运的起伏造就了不平凡的人生。早年下乡的经历磨炼了吴尚志坚韧的性格和对人的善良。多年以后，吴尚志在困难面前的顽强意志帮助他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困难，成就了今天的投资巨人；而那种谦逊低调的性格，让他在业界和员工的口中成为一个善良的“老吴”。

老吴是个低调的人，很多年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但有人说他“其实很聪明，是个典型的默默发财的例子”。无论如何，业界公认的“中国第一PE”，不是别人，正是它所代表的“老吴”和CDH投资。

42岁的吴尚志，青春刚刚开始遇见。他面前这位年长者，一身休闲西装，看起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教授，而不是一个管理着近千亿的资产老板。其实，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吴尚志，本来就是一个读书人。

1978年，中国胸心外科创始人、著名医学家吴应凯之子吴尚志考入北京钢铁学院研究生，随后获得麻省理工学院留学机会。随后几年，吴尚志获得了麻省理工学院科技管理硕士学位和机械工程博士学位。然而，毕业后，吴尚志既没有从事管理工作，也没有从事工程师工作，而是成为了世界银行直接投资部的高级投资官员——当时还是80年代。在世界最高级别的金融机构里，中国人很少见到，年轻有为的吴尚志成了他家族的骄傲。

但是投资官这个角色似乎并不能满足野心勃勃的吴尚志。1992年，42岁的吴尚志毅然离开美国，回到家乡北京。当时他已经看到，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中国蕴藏着一个潜力巨大的市场，可以向刚刚起步的优秀中国企业伸出援手。这不仅是他自己的机会，也是顺应历史潮流的明智之举。

42岁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老一套的年龄了。心理只会比身体更早衰老。回首往事，青春已逝；展望未来，退休似乎成了唯一的希望。然而，吴尚志却选择了在这个年纪辞去世界银行光鲜亮丽的投资官员一职，回国创业——也许对他来说，青春才刚刚开始。

“创业”注定要和“吃苦”联系在一起。从我离开世界银行大厦的那一天起，我的书香门第，光辉的学历，令人羡慕的事业都成为了过去，一切都被推倒，一切又重新开始。

90年代初，是经验成熟、众目睽睽空的西方金融巨头大举进入中国。他们并没有把吴尚志当成“只是一个国际官僚”，只是邀请他加入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

刚进公司时，吴尚志对直接投资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敏锐的洞察力。已经过了毋庸置疑的年龄的吴尚志，已经决定把投资作为自己一生的事业。

一把剑需要十年才能产生

2002年，国家出台了“证券公司不得开展私募股权业务”的政策。在投行学习锻炼了10年的吴尚志，毅然决定和其他几个合伙人一起成立CDH投资。

“丁是三条腿的，很稳重；惠是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和创新。鼎辉是要稳定又要创新。”10年后，吴尚志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笑着谈了谈树立“CDH”品牌的初衷。

像所有其他初创公司一样，刚成立不久的CDH有几个办公桌作为其全部资产。合伙人王林回忆说:“我去蒙牛调研的时候，公司连去内蒙古的机票钱都拿不出来。”第一年的筹款也不顺利。本来计划筹资1亿美元，最后只筹到7500万美元——只完成了原计划的3/4。

在困难中，第一次投资的成功尤为重要。吴尚志反复调查，最终得出结论:国企成长乏力，市场将重新分割，在建立全新消费品牌的过程中，会出现大量新巨头。经过慎重考虑，吴尚志向扶南、蒙牛、李宁、分众传媒等9家公司投资了第一只基金。这一选择给CDH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仅蒙牛、CDH投资5亿元，3年内赚回26亿港元，投资收益率达到500%；其他几家企业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CDH一举扭转了业界唱衰的局面，迅速成为国内领先的投资公司之一。

如果说投资扶南和蒙牛让CDH扭转了一场战争，那么2013年带领双汇吞并美国猪肉生产商史密斯菲尔德，就成了CDH真正拿下中原的经典战例。

史密斯菲尔德是美国最大的猪肉生产商。自20世纪初以来，由于美国市场的饱和，它陷入了停滞状态；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猪肉消费国。如果双汇能成功收购史密斯菲尔德，就能获得国外猪肉资源，减轻双汇原料供应压力；还可以增加中国的食品安全系数。CDH在此次收购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自2013年5月以来，吴尚志的合伙人焦真指挥全球数百名律师、会计师、投资银行家和企业家日夜奋战，在4个月内完成了价值71亿美元的收购交易。此次收购成为中国农业企业国际化的经典成功案例，使双汇成为全球最大的猪肉供应商。随后，双汇董事长万隆毫不犹豫地称赞CDH:“CDH在重组过程中给了我们很大帮助。没有CDH，我们的视野就不会如此广阔。”在CDH的支持下，双汇经历了管理层收购、上市等一系列大动作，成为当今妇孺皆知的国际化现代公司。

除了双汇，CDH投资的知名品牌还有很多:百丽、奇虎360、美的、蒙牛、链家、汉庭、陈光文具...在过去的15年里，CDH帮助无数中国企业成长和发展，创造了越来越多的行业巨头。

经过15年的发展，CDH不仅扶持了一大批国有企业，而且实现了自身的持续增长。

虽然策略很重要，但是性能更重要。这是吴尚志常说的口头禅。业绩是鼎辉追求的神圣目标，吴尚志把精力和时间花在平衡各种利益和风险上:平衡投资者利益、公司内部利益和投资风险。当三者发生矛盾时，投资者的利益永远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对表演的追求最终造就了CDH的非凡音量。如今，CDH管理着总规模超过1200亿元的基金，有六个业务板块:私募股权投资、创新与增长、证券投资、房地产投资、夹层投资和财富管理。自2012年《福布斯》中文杂志推出中国最佳私募股权投资机构榜单以来，CDH投资一直在最佳私募股权投资机构中排名第一。

发展多元化业务，实施全面资产管理

“一天体育，永远体育。”这是华尔街投资界的一句名言。这句话在吴尚志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认为PE行业是“创业者和农民工之间有风险有回报的业务”，既能承担创业者的巨大风险，又能获得丰厚的回报。另外，投资不同行业，需要经常学习不同的知识，见不同的行业专家，这也是吴尚志最喜欢的工作方式。除了体育，他什么都不想做。

近年来，私募股权投资公司的投资行为正在分化:一方面，随着管理基金规模的不断扩大，一些私募股权投资公司已经成长为“大基金”，其对单个项目的投资金额也在增加；另一方面，一些经历了裂变的PE机构，合伙人单飞，往往采取“小步快跑”的战术——资金规模不大，单个项目的投资额也不大。

这导致基金追求前期和后期投资，而忽略了一些中型增长项目的机会。2015年，CDH瞄准这一机遇，战略性地将VC和PE的医疗和增长投资团队重组为创新和增长基金。该基金主要投资于医疗、TMT等成长型企业，现在无论是基金规模还是团队都在不断扩大。

从PE、创新成长基金、夹层、房地产、二级市场、理财、不良资产，CDH投资已经成为多元化经营的综合资产管理航母。其中，成立于2006年的润汇投资非常低调。“别人不知道我们其实有个二级市场基金，规模也不小。”吴尚志说:“润惠目前管理280亿。润汇只做一件事，就是管理国际机构的资金，通过QFII和RQFII投资a股市场。”客户群体包括海外主权基金、养老金、捐赠基金、基金会和家庭基金。润汇投资提供了两种不同的投资策略——相对回报策略和绝对回报策略，两者都是长期策略。

CDH夹层和信贷投资公司成立于2011年。截至2017年10月，CDH夹层和信贷团队发起设立5只人民币夹层基金，累计投资超过100亿元。共投资53个项目，其中32个项目已成功退出。自6年前成立以来，CDH夹层和信贷投资基金连续创造了许多行业“第一”——第一只拥有成功基金退出经验的国内夹层基金，第一只为LP引入保险基金的国内夹层基金，第一只将LP全面制度化的国内夹层基金。

吴尚志对夹层基金的认识非常清楚。“从全球来看，私募股权夹层投资自2008年以来大幅增加，接近PE。中国夹层基金的投资者主要是机构，CDH设立的夹层基金几乎100%是机构投资的。夹层业务相对于PE，核心是做好风险控制，现金流更清晰。”

统计显示，夹层基金在国际市场上发展迅速。1986年，全球夹层基金规模仅为3亿美元，到2014年已达到3728亿美元，复合年增长率为29%。中国夹层基金始于2005年。截至2011年，已有多家机构相继成立夹层基金，中信产业基金和CDH夹层基金均于今年成立。之后，光大控股的夹层基金于2012年成立，弘毅资本的夹层基金于2013年成立。

“六字秘籍”打造PE帝国

从200亿美元的纯美元PE到1200亿人民币的综合资产管理集团，CDH的规模增长和业务变化取决于国内资本市场的历史性发展机遇，这反映了中国资本市场的蓬勃发展进程。

在过去的15年里，CDH投资了180多家企业，涵盖农业、制造业、消费零售、医疗保健、互联网等多个行业，其中近50家已在国内外上市，并培育了一批行业领先品牌，其中蒙牛、百丽、双汇、链家地产、现代牧业、奇虎360、陈光文具、谢瑞麟、美的、芳多多是其投资历史上的明星。

但是在经历了几轮经济周期和大起大落之后，为什么是CDH投资而不是其他PE机构“以这种方式胜出”？背后是否有独特的方法论？

"我对优秀基金的质量有些想法."吴尚志对此感触颇深。

他认为，首先，私募机构必须有良好的诚信和来自投资者的长期信任。即使经济走下坡路，一些投资也可能达不到预期，他们必须说出真相。

其次，要有专业能力。“这种能力不仅仅是个人能力，更是机构投资体系的构建。每一项新业务都需要培训的过程和时间。我个人观察，这个时间平均是7年，也就是一个企业从无到有慢慢磨合，团队协作形成合力，形成自律的文化和体系，积累足够的个人和集体经验，需要时间磨炼。”

最后，吴尚志认为，要建立一个好的品牌。“其实这个品牌告诉了这个投资团队的自律文化、诚信和专业能力。”

“诚信、专业和品牌”是CDH的六字方法论。

“看看世界级的私人股本公司，它们比我们早20年离开。中国的PE量远小于美国，但我们已经超过日本，会慢慢赶上欧洲。在中国私募股权投资成为国际机构的过程中，作为股权或另类资产管理公司，有必要接近美国的规模，以国际化为目标。这不仅需要优秀的投资机构自身的努力和提高，还需要当地的生态和当地的机构投资。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中国资本市场和金融体系的成熟。”吴尚志说。

结论

管理1000多亿元人民币的CDH投资负责人吴尚志一直保持着不断思考、不断改进的习惯。他并不热衷于建立个人权威，而是努力营造一个平等开放的环境，让企业的每一个合伙人都有畅所欲言的机会，甚至连自己的决策都被他亲自成立的投资决策委员会否定了。

但这位66岁的老人仍然以他独特的风度和魅力体现着团队——也许学者和企业家的身份并不矛盾，至少他们都在吴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