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朝阳区丁福庄附近的一个垃圾场。损坏的自行车共享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2017年,自行车共享预计将投入近2000万辆汽车。这些自行车报废后,将产生近30万吨废金属,相当于5艘船的结构钢重量空。如今,成堆的自行车“垃圾山”经常出现在报纸上,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自行车回收的痛点很简单:废钢便宜,数量少——很多回收企业对自行车回收的报价只有十元甚至四五元一辆。

《南方周末》接触的众多公共自行车公司中,只有浙江台州在2016年11月通过公开招标成功办理了7000辆报废公共自行车。

自行车共享改变了它的出行方式,破车成堆、报废自行车成堆的“垃圾山”非常显眼,令人担忧。

很少有人知道的更大隐患是,据中国自行车协会官网报道,2016年,近20个品牌投入了约200万辆自行车共享,预计2017年投入总额可能接近2000万辆。这些自行车报废后,将产生近30万吨废金属,相当于5艘船的结构钢重量空。

在五颜六色的外壳下,一辆自行车由25个零件和150个零件组成:座垫、车架、车轮、链条、电子锁……进一步说,这些零件属于金属、橡胶、塑料……全车最可回收利用的车架——钢或铝合金制品,因为价格比纸低而不愿意回收利用。

维护体系有待完善,使用寿命三年,回收价格低...对于有自己环保光环的自行车共享企业来说,除了攻击城市之外,还需要打破运营维护和回收系统中的问题。

自行车共享被誉为“国民素质的镜子”,损坏自行车的照片和帖子广为流传。自行车共享公司显然正在加大维护力度。《南方周末》发现,在北京和广州,很多市民提到的废旧自行车堆放场已经消失。

自行车共享中的保养点不好找。2017年5月26日,《南方周末》在广州海珠区一座立交桥下的一条小路尽头发现了一栋100平米的厂房。

这是ofo小黄车的一个维修点。一位维修师傅说:“没有报废的车,我们可以在这里修。”二三十辆修好的自行车停在工厂门口。厂里有两个修轮胎和轴承的工人,两个修链条的,一个负责修自行车的登记,一个协助别人工作。

在厂房的最深处,大约有二十辆看起来状态良好的黄色小车。“这些都要大修了。”

2017年5月,北京市统计局发布了《北京市居民共享单车使用情况调查》,调查显示,车辆损坏最严重,72.2%的受访者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主要表现在刹车失灵、轮胎漏气、链条断裂、车把或坐垫损坏等。

自行车共享的手机软件有一个修坏车的按钮。南方周末已经贴出大量三角形“待修!”排列整齐的黄色小车的标志正等着被运走。

在ofo的这个维修点,不到半个小时,一辆调度皮卡车和两辆面包车分别开了进来,皮卡车掉了大约20辆破车,面包车带进来10辆破车,在入口处运走了10辆维修过的车。

目前,mobike和ofo是市场份额最高的两家企业。在《南方周末》上,他们就损坏比例、维修数量、维修点布局等问题致电了两家企业的相关负责人,但截至新闻发布,未收到任何回复。

大师来自什么行业?工资多少?平时如何管理公司?对于这些问题,维修点的主人也是保密的。上述ofo的维修师傅说,每人每天可以维修30辆左右,这个维修点已经运营了2个月左右。

在《南方周末》找到的mobike里的维修点比较偏僻,位于广州天河区远离商业中心的一个村子里。维修点停放着大约2000辆mobike,其中一些是整车,一些被拆成钢圈和轮胎。一位负责人告诉《南方周末》:“这个维护点比较小,才运行了一个月。”

工厂门口,八个维修师傅低头忙着修车。工厂里的光线很暗。他们都靠着门工作,身后是一大片橙色的车海。

在维修点办公室,一块白板上写着“目标是每天维修1000辆车”。目前,这里的机械师一天只能修理数百辆汽车。

泵送、加油、清洁、维护...自由停放的共享单车也需要专人定期维护。

2017年3月23日,上海市自行车行业协会制定了中国首个自行车行业群体标准《共享单车服务标准》,对自行车共享中的维修人员比例提出了要求:有桩公共自行车的维修人员比例为1%,新兴自行车共享中的维修人员比例为0.5%。

鉴于目前维修人员数量,mobike和ofo没有回复《南方周末》。但在摩比克的上述维修点入口处的墙上,有一张醒目的“千利达集团公司摩比克售后维修部”招聘启事:“特殊情况下,需要夜间或周末加班,每月需要休息四天,需要休息,包括吃住。你需要去其他城市工作...试用期满后3000-4500元,超出业务量。”

在自行车共享出现之前,中国有很多城市推广公共自行车,很多自行车被遗弃在路边。其中,已运营9年的杭州“小红车”在维护体系方面有着先进的经验。

"维修人员在红色小车中的比例约为1.17% . "杭州公共自行车交通服务发展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吴国雄告诉《南方周末》。小红车的维修系统约有700人,其中维修师傅150人,自行车调度车辆38辆,搬运工和司机组成的调度队伍100多人,负责日常检查、自行车维修和客户服务的服务人员400多人。每个服务人员每天都有保养指标,需要清洗车身,加油,给轮胎充气。

“目前杭州主城区自行车5.63万辆,年保养率100多万辆,相当于每辆车每年20多次保养。”吴国雄说。

不像免费停车单车共享,红色的车需要堆着停靠,更可控。但即便如此,小红车也要在保养上投入大量精力。

据吴国雄介绍,杭州共有2800多个公共自行车服务点。通过对距离数据的分析,选择了30个服务点作为维护站。对于经常损坏的零件,每辆自行车都有自己的芯片,记录维修日期和零件更换情况,运维人员可以通过手机智能终端进行查看。

这个操作需要很多成本。据杭州公共自行车媒体分析,每辆自行车的运营维护成本约为1000元,甚至高于一辆新车的成本。吴国雄告诉《南方周末》,杭州公共自行车的新价格约为740元。至于运营和维护成本比新车更昂贵的现象,吴国雄认为,公共自行车运营商应优先考虑维护,以确保安全使用。

▲莫比克的维修点里面有一个橘黄色的车海。据维修点负责人说,这些车都没修好。

破自行车只需要维修,更大的问题是报废自行车的回收。

《规范》要求共享单车连续使用三年后报废,北京、杭州也将报废期限定为三年。

至于3年退休期,守则在征求意见时引起了很多争议。“我们的依据来自公共自行车:第一次和上海市闵行区政府签约五年,但发现大部分自行车不到五年就报废了,第二次改成三年。”上海自行车行业协会总工程师徐道兴说:“现在自行车共享可能三年都做不到。”

在《规范》的编写说明中,对三年制的规定提出了五点解释,其中第五点提到:“为了公共安全,如果没有办法对产品质量进行评价,只能根据以往的经验进行交叉。毕竟安全第一。”

台州市公共自行车发展有限公司员工闫表示,台州市公共自行车的退休年限也定为3年。“虽然3年是退休期,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会在到期时看看自行车的使用情况。如果一辆车状况良好,我们会推迟修理后的报废。”

台州公共自行车发展有限公司成立于2010年。如今主城运营的自行车有14000辆,平均每天借用时间4万次,平均借用时间20分钟左右。

2016年是自行车共享大规模投入市场的一年,自行车共享企业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一些企业已经采取了行动,最先提出回收方案的企业是mobike。2017年5月4日,mobike与中国再生资源开发总公司在上海签约,形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表示将率先在单车共享中实现“生命周期管理”。

广州市相关负责人莫比克对《南方周末》表示,之所以选择再生莫比克,是因为其业务网络覆盖全国,与莫比克目前运营的城市有高度重叠。"我们将选择一些区域中心作为回收基地."上述负责人表示,“我们搭建的回收产业链也会是一个大数据的手机端口,从回收端收集数据进行改进,比如哪些材料、哪些环节、哪些部件需要改进,不同地区的车辆,部件的使用寿命有什么区别,不同地区运营车辆需要在产品设计上做哪些特殊处理?这些都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中国回收环保服务有限公司总经理徐铁成是与mobike合作的中国回收负责人。他认为,mobike选择中国回收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保护了mobike智能锁的核心技术。"其智能锁涉及到mobike的核心竞争力,包括定位系统."

Ofo最近推出了一个回收闲置自行车的社区公益项目,但不是针对回收ofo的小黄车。

然而,对于新兴的自行车共享,回收似乎是一个冷话题。大多数企业还没有考虑回收自行车共享,原因相似。

“今年3月,新车仍在生产。按照我们自己的两年报废标准,2019年3月就要报废了,所以还没有考虑回收的问题。”小明自行车广州运营经理何志坚告诉《南方周末》。优白自行车和永安兴自行车都表示将按照国家要求处理报废车辆。

与尚未达到报废期的自行车共享不同,大部分属于国有资产的城市公共自行车系统已经运行了7年以上,回收一直是一个难题。

很多再生资源行业的人说,很多正规的回收企业没有系统的做过自行车回收项目。

杭州是国内再生资源企业聚集的地方。据业内人士介绍,回收金属资源的企业主要集中在南方。《南方周末》随机致电杭州五家有国企背景的资源回收公司,均表示没有收到大量自行车回收。

“我们会回收小区内报废的自行车,但是数量不大。我还没有收到自行车共享的名单。如果有,我们会接受,但是价格真的不高。”新世纪再生资源开发有限公司的工作人员告诉《南方周末》。

吴国雄还称,2016年杭州市公共自行车回收报废部件招标时,经过两次招标,未能满足三家以上回收企业的数量要求,导致招标失败。上一次中标是在2014年。

其实自行车回收的痛点很简单:废钢便宜,数量少——很多回收企业对自行车回收的报价只有十元甚至四五元一辆。

“自行车共享本身的回收市场并不强劲,否则许多公司将进入。”桑德环境资源有限公司战略规划经理乔说:“废钢的价格低于纸张的价格。现在汽车回收存在很多问题,回收一辆车可能会赔钱。”与汽车的回收利用相比,自行车可以生产更少的钢或铝合金。

根据商务部发布的《中国再生资源回收行业发展报告2017》,《南方周末》对比了2016年废钢和废纸的总回收量,发现废钢的平均价格为1.35元/公斤,而废纸的平均价格为1.5元/公斤。

《南方周末》接触的众多公共自行车公司中,只有浙江台州在2016年11月通过公开招标成功办理了7000辆报废公共自行车。

严在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表示,2016年,台州市政府将车辆报废的决策权移交给了台州市公共自行车公司股东大会,因此不需要相关政府部门的批准。经股东会批准后,公司将进行招标,并全程跟踪回收过程。在燕为《南方周末》提供的回收照片中,公共自行车架被压成正方形,整齐地堆放着,以备再次使用。

但严承认,回收企业在公开招标过程中并未做出积极回应。"这些以前也是我们通知的."拆解自行车的工作也需要台州公共自行车手和回收企业共同完成。

有回收企业表示,如果能和自行车共享公司合作,自行车公司负责回收运输,回收企业只负责处置和再生,这样会有一定的空利润。

再生公司徐铁成也在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表示,与公司700万吨废钢相比,mobike能提供的废金属总量非常少。他认为,mobike应该对回收项目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而不是盈利。“企业的发展和盈利点,最后都没有回收。最后回收,企业要交费。”

许多受访者认为,低退货率的自行车回收业务应考虑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将生产者对其产品的资源和环境责任从生产环节延伸到产品设计、流通消费、回收和废物处理。

“如果没有生产者的延伸责任制,制造商将首先考虑制造而不是回收,因为利润。”中国再生金属协会发展部部长董军说。

对于自行车共享来说,承担更多的责任并不是一个轻的负担。

环保组织发现,许多自行车共享供应商因违反环境而受到惩罚。2017年5月,ofo和mobike的制造商天津富士达和天津艾玛因超标排放或环境影响评价被中央环保监察局通报并立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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