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在中国A组保定荣达与武汉Zall的第16轮比赛结束后,保定荣达队主席痛哭流涕,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宣布退役。照片由视觉中国提供

经过一整天的调解,昨晚赛后高喊“退出中国足球”的中国甲级联赛保定荣达俱乐部主席孟今天下午宣布“因个人原因辞去俱乐部主席兼董事职务”。俱乐部董事会经过多方沟通,今晚也达成了“不退出中国甲级联赛”的共识。

这次发生在中国甲联赛的“退场风波”现在已经结束,接下来荣达俱乐部和保定赛区将面临中国足协的严厉处罚。据记者了解,荣达俱乐部相关人士将于明天前往中国足协说明情况。由于造成“退场风波”的比赛中值班裁判在裁判休息室被情绪激动的球迷封堵并人身攻击,保定赛区可能被取消主场比赛资格,而保定当地公安机关介入了对裁判的人身攻击。

谁打不起甲级联赛?

“我们只要求公平正义,我知道结果无法改变。”7月1日晚,保定荣达俱乐部主席孟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痛哭。他承认自己在刚刚结束的比赛中受到了不公平的处罚。后来他激动地宣布俱乐部退出了中国甲级联赛,“我们踢不起这样的足球,我真的踢不起。”

有粉丝提出保定荣达退出中国A的想法由来已久——赛季初,荣达主场建设,很多当事人难以继续。目前中国A联赛中游,荣达16战排名垫底,2胜4平10负10分。如果没有奇迹,这个赛季保级就很难了。所以一旦“导火索”出现,保定荣拓就可以撤了。

不过,记者从保定球迷协会了解到,保定荣达在上周开启的夏季转会窗口中也有不小的动作。洪都拉斯国脚马丁内斯将加入该队,并与韩国外援哈泰坤合作。国内援方面,山东鲁能U21球星陈科睿也被荣达租借,以提高保级能力。因此,孟的情感失落的确是“意外”,他的愤然“辞”论也的确是鲁莽的。

中国职业足球联赛历史上出现过两次“出局事件”。第一,1998年9月,大连万达足球俱乐部主席王健林在一场足协杯半决赛后宣布大连万达退出职业足球。二、2008年9月武汉光谷队处于中超多年后万达集团继续以另一种形式与中国足坛合作,却因卡马乔事件与中国足协闹翻。武汉光谷被取消注册资格后,湖北省体育局不得不以梯队为队注册湖北绿茵俱乐部,重新进入职业联赛。被中超降级后,也在中国甲级联赛努力,湖北足球的难度也让球迷落泪。

于是,“退场风暴”以孟因个人原因辞职,球队继续征战中超而告终。保定球市在中国甲联赛中异常漂亮,虽然球队战绩不佳,但是主场上座率可以排在中国甲联赛前三,如果俱乐部退出中国甲联赛,只有投资人、球员和球迷会失去兴趣。事实上,足球投资风险极大,尤其是对于民营企业聚集的中国甲级联赛。很多赛季的事实证明,中超联赛的好发挥往往出现在最后五轮,有人哭有人笑,一个赛季投资水漂的企业不在少数。

中超版权所有者暂停付费是怎么回事?

虽然“退场风暴”这一偶然事件并不能破坏中国足球所谓职业联赛的整体框架,但它正在大多数联赛投资者和赞助商心中蔓延,中国足球这几年积累的关注热度极有可能再次归零。比如,中超版权业务奥力在6月30日举行的中超股东大会上,已经正式向中国足协代表递交了公函。声明称,体育奥力决定“暂停支付本赛季第二笔6亿元版权费”,根据体育奥力与中超的原协议,这笔6亿元版权费应在本周末前入账。

这对中国职业足球联赛是一个重大打击。2015年9月,看好中国足球前景的体育奥运动力,以五年80亿元的价格击败竞争对手谈中超版权。双方约定的支付方式为:2016年、2017年体育奥运动力各支付10亿元,2018年、2019年、2020年各支付20亿元。2016赛季是中超历史上不可多得的“清明作品”。体育奥运10亿的版权费没有错。很多没有机会亲眼看到的顶级球星和顶级教练都加入了中超。欧美强势体育媒体加大了对中国足球的报道。来自全球96个国家或地区的球迷可以通过付费电视和视频享受中超,却没有人想到中超的“拐点”来得如此突然,2017赛季随之而来

据记者了解,体育奥运动力对本赛季初首付4亿元版权费没有意见。虽然当时突如其来的中超新政限制了投资者签约顶级外援,迫使他们“培养”U23球员,但他们还是要像上周承诺的那样,在本赛季支付第二笔6亿元的版权费。体育奥运强国终于受不了中国足协刚刚发布的两个公告《关于限制高价外援的通知》和《关于调整中超和中甲U23球员上场政策的通知》。根据这两条公告,2018年各队打外援不能超过U23球员。这说明中超和中甲外援数量肯定会减少。一些中超俱乐部的高层告诉记者,球队下赛季最多保留三名外援,然后两名球员。

退役的“脚管中心”回来了吗?

职业联赛再次陷入“行政足球”的轨道,这是今年年初足球管理中心退出国家体育总局序列时球迷无法想象的。在众多球迷眼中,《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规划》的中国足球终于梳理出了一些线索,“中国足协”而非“国家体育总局脚控中心”经营的职业联赛终于迈出了真正“职业化”的重要一步。事实上,这两年来,“实现青年足球人口大幅增长”和“实现亚洲一流职业联赛组织和比赛水平”两个足坛改革方案中的“中期目标”已经体现出来,而“申奥成功”和“男足进世界杯进奥运会”这两个长期目标,大多数理性球迷预计在十年内都不会实现。

中国甲级联赛的“退赛风波”和中超联赛的“赞助商停赛事件”,意味着比“足控中心”更强的行政力量已经完全接管了联赛。中超联赛中国甲联赛新政的实施,也说明“市场”不再是联赛管理者的重要考量。

然而,球迷和投资者最不想看到的是,中国足球回到了专业化的老路,职业联赛失去了经济活力,年轻球员变得浮夸。这样荒废的联赛经济损失可能是可以量化的,但中国足球的实质性损失是无法估计的——虽然职业联赛这三年经历了很多泡沫,但中国足球的崛起是徒劳的。而联赛的享受,市场的诉求,球迷的热情,为中国足球的理性改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欧美足球强国的成功经验在中国各地区不断传播,但他们只是一个面貌焕然一新的“脚控中心”。足球按照客观规律滚动似乎是没有耐心的。

北京,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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