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本报记者钱连水
14年前,梁旋用他的一个梦拍了一部短片《大海》,并配有日本作曲家吉田洁的《日本人的远行》的节选配乐。2016年,以此短片为原型的动画电影《大鱼海棠》上映。旧梦依旧,只是更深更广。
梁旋和张春很少会沉浸在十年的旧梦中。在获得资金将短片拍成长片后,他们去日本找吉田洁,请他创作影片的原声。要求是“接近日本人的远行”。
吸引梁旋和张春的是吉田洁作品中一贯的梦幻、简洁的线条和东方魅力。20世纪80年代在伯克利音乐学院主修电影配乐和音乐编曲的吉田洁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日本认同感。虽然他从小就学习钢琴,并在合成器和电子音乐方面取得了成功,但他想从西方音乐技巧的角度重新审视日本流行音乐的本质。
与《日本人的远行》同时期的作品有《大》(2000年)和《大ⅱ》(2002年),均出自“和平月亮”之名。这个日本标签风格鲜明,以世界音乐和新时代为主。它的大多数记录都是以一个汉字命名的。
它的审美趣味从一开始就确立了,以琵琶、郑、二胡、扬琴、尺八、太鼓等东方原声乐器为主要人物,以电子音乐、钢琴、小提琴等西方乐器和声乐演唱等不同音乐门类,创造了一个宁静、深邃、曲折、神秘的东方世界。
自20世纪70年代西方新时代兴起以来,以休闲、冥想和自然为特征的现代人(尤其是中产阶级)安慰成为一种新的流派。风光过后,逐渐成为西方同质化严重的所谓“灵魂音乐”,但在日本却没有陷入同样的境地。日本“新时代三巨头”喜多郎、纪慎等思想家为这一学派开辟了新的土壤。东方音乐的抽象魅力,弥补了《新时代》容易踏入的空虚拟陷阱,避免了它对和谐、安逸、深度陈腐和枯燥的盲目追求。
《和平之月》懂得万物有灵、感官相通的奥秘,每张专辑都伴随着日本百年老店“日本香堂”的丝香,展现东方艺术中的通感之美—空气震颤带动耳膜蠢蠢欲动,与鼻中萦绕空的轻烟本融为一体。
在《平月》上发表的《达》系列使他一举成名。他用日本太谷的声波和回声作为“和魂”的骨骼,其间有龙等三味仙、七八、郑等迁徙。电子音乐作为声波的另一种形式,丰富了太谷的水平,更符合现代人的心情和兴趣。
“穿越时的女孩空”
当梁旋找到吉田洁时,他已经在和平月亮的旗帜下出版了他的个人作品《牺牲》(2006)和《武士》(2011)。在电影配乐方面,有一些重要的作品,如《少女穿越》空(2006年)、《死疯子/剑客生死搏斗》(2007年)、《河马》(2008年)等。其中与汤浅政明合作的《河马》非常精彩,脱离了新时代的框架,不注重东方器乐和安静的氛围。电子音乐的运用丰富而灵巧,童心中带着一丝黑暗和狡黠,这显示了吉田洁作为一名职业作曲家的成就。
此时的他,已经很难追溯到十几年前的单纯小溪。经过反复协商,双方最终确定了“空灵感”的方向。
《大鱼海棠》配乐耗时较长,需要两年才能完成。每次中间出现瓶颈,吉田杰都会骑着自行车去海边,从大海上成千上万的表情中寻找古代神话的影子。
吉田洁的进步在《大鱼海棠》中可以看得很清楚。他摒弃了早期电子音乐的轻浮和浮华,更注重声波与频率的整体和谐,跨越了原声乐器与电子音乐的差异。
10月31日至11月1日,“吉田洁个人演唱会,大鱼海棠”将在上海万代南梦宫文化艺术中心上演。乐团包括钢琴、日本太鼓、25弦筝、尺八、打击乐、小提琴和电吉他。
邮件采访中一个有趣的部分是吉田洁对“配乐”这个职业的认知。他明确表示,他对“只基于自己的感受和兴趣,远离客户和观众”的音乐“不感兴趣”。吉田杰完全接受了配乐过程中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的交流部分,丝毫没有觉得这是浪费时间。
音乐创作者身上这种难得的特质,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专业性,还得益于日本音乐产业的良好回报和运营机制。
吉田洁
《The Paper》:为什么伯克利选择音乐编曲和电影配乐作为专业,而不是学习更个性化的音乐方向?
吉田洁:我对根据自己的感受和兴趣制作音乐不感兴趣,但远离客户、观众和听众的评价(虽然我的专业是电影配乐,但我仍然把钢琴作为我的实用专业)。
The Paper:在长期的影视和游戏配乐创作中,你是否形成了一套工作流程?如果有,流程是怎样的?
吉田洁:我会尽我所能,用自己精神里面的内容来同化即将制作的视频作品的世界观(比如在工作室的墙上挂作品的印象图等)。).
论文:音乐是一种需要大量交流的创作。难道你从来不觉得创作的传播成本太高吗?
吉田洁:我认为为了理解顾客的要求,沟通是非常重要的。
《华尔街日报》:在这件事上,快乐和努力、限制和自由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做了这么久?
吉田洁:我认为得分就像经纬交织。
在工作过程中,需要仔细的计算和设计,只能看到手头的一点工作。但是当低头看着完成的作品(视频+音乐)时,音乐会在整体上表现出独特的、不可或缺的效果,这让我觉得很开心。
《华尔街日报》:与不同风格的导演共事有什么体验?
吉田洁:每个人都不一样。我喜欢这些不同。
大鱼海棠
报纸:你和电影《大鱼海棠》的合作进展如何?你为什么决定接受中国年轻导演的这部作品?
吉田洁:梁旋导演直接来日本找我,我接受了这个工作。感觉和日式、欧美动画的魅力不一样。
论文:14年前的《大鱼海棠》短片原型,配乐来自日本远行。十四年后,导演邀请你创作原声时,你希望风格参考那个时期的样子吗?你觉得尴尬吗?
吉田洁:那时候,他确实要求接近《日本人的长途旅行》。我自己经历了日本人的长途旅行大约十四年,所以我的技术当然有变化和进步,一开始也有一些困惑。
论文:在中国的媒体报道中,两位导演对原声创作的要求被描述为:“想要一首纯洁的空灵性和神性的音乐”。是真的吗?他们对你有什么更具体的要求吗?你在创作过程中与他们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吉田洁:有一定的具体要求,但是空的启发在大方向上是相互认可的。
报纸:你花了多长时间给《大鱼海棠》评分?大致经过了哪些阶段?日本人的《远行》最后的作品和时期发生了哪些变化?
吉田洁:演出和剧本改变后,制作周期变得很长;其中音乐制作也是从起草期开始用了两年。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使用的设备有所调整,但性能的内容并没有改变。
吉田洁的《玩二》(2002)打着“和平月亮”的旗号出版
The Paper:这种风+电子新时代配乐是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怎么能往这个方向走?
吉田洁:自从我在美国学习以来,我对自己的亚洲身份有很强的认同感。所以我并没有倾向于美国爵士乐或者日本传统音乐,只是提取了它们的精髓,并将其与电子技能相融合。
论文:新时代音乐通常不强调节奏,但你很喜欢用太鼓和打击乐。为什么?
吉田洁:打击乐如太鼓的余音中也有非常有机和迷人的声音波形和回声。
论文:东方音乐美学和你在西方学的现代音乐体系有什么区别?两者在哪里可以契合?
吉田洁:我认为现代音乐不是前卫音乐,而是商业音乐。东方音乐与西方音乐的融合,在于创作和听音乐的人之间对文化差异的包容和相互尊重。
论文:打着“和平月亮”旗号出版的一系列作品,都带有浓厚的日本传统文化的痕迹。能否简单介绍一下其中的一些作品?
:以和太谷为主体的“大”系列,是将打击乐特有的空空气振动等超验主义元素以及由此产生的拼读意识与合成器的和声、旋律相结合的产物。
以尺八(发音为Mononofu)为主题的武士,是我近年来试图用音乐之美在严酷而自制的精神世界和流行的剑舞世界观中表达生命的脆弱和尊严的结果。
《华尔街日报》:为什么你喜欢在现代背景下创造与传统相关的场景?这样创建空需要大量的积累。平时从哪些方面学习,看书,听传统音乐等等?
吉田洁:我的生命还太短,不能认真学习书籍和传统艺术。我试图追溯和展示的是一种超越时代和文化,在人类心中普遍存在的东西。
海马
论文:海马的原声很特别,比较复杂,没那么“美”。与汤浅政明的合作过程是怎样的?这种配乐在你的配乐里能算很不一样吗?
吉田洁:《河马》的导演汤浅政明描绘的世界观非常独特和迷人。为了接近这种世界观,我在音乐中表现出,在大家称赞的美好的一面,也隐藏着一种有毒的感觉。
《华尔街日报》:你还收到过哪些你认为非常特别并能对你构成巨大挑战的音乐作品?
吉田洁:所有的工作都是特殊的挑战。
论文:在中国,影视和游戏音乐工作的发展还不成熟,很少有个性丰富、产量高的音乐人。大部分音乐人还是习惯于创作个人作品。日本的情况怎么样?你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这份工作的工资、工作方式、注意力和音乐家的概况吗?
吉田洁:我觉得中日两国在内容生产的过程和结构上有很大的不同。基本上来说,这是文化差异,我无法判断是好是坏。但如果国内的制作场地也追求效率,那么年轻的创作者就要在精神和经济上获得更多的回报,在业务上变得更加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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