蕞尔 从历史中走来 杭州如何一步步变成人间天堂

郭雯·叶民

2015年8月17日，中国奥委会宣布，已代表中国向亚洲奥林匹克委员会正式递交杭州申办2022年第19届亚运会意向书。作为唯一的申办城市，亚运会在这个美丽的江南城市落户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果然，9月16日在土库曼斯坦阿什哈巴德举行的第34届亚奥理事会代表大会上，亚奥理事会主席艾哈迈德亲王郑重宣布:“中国杭州获得2022年亚运会主办权。”杭州已经成为继北京和广州之后第三个举办亚运会的中国城市。那么，杭州是如何成为“人间天堂”的呢？

钱二肖县

苏州和绍兴是处于文明发展初期的江南两大中心城市。春秋时期，吴、岳为平衡而战。前者首都在吴，后者统治中心在会稽。勾践灭吴后，都城北移至山东琅琊。然而，岳最终未能在中原立足，回到江南，仍以吴为都城。秦始皇统一六国时，天下分三十六郡，江南属会稽郡，会稽郡治于苏州。

东汉时，惠济南部仍名惠济县，行政仍在绍兴；而北部则分为吴郡，行政公署仍在苏州。钱塘县隶属吴郡，是今天杭州的前身。以钱塘江为界的吴徽划分后，钱塘县接近两县边界，但在边缘地带是个小县。

钱塘县，位于吴军县会稽县边缘

杭州之所以一开始如此默默无闻，是因为位于钱塘江口的杭嘉湖地区，不像今天很多人想象的那样，一开始并不是祖先眼中的沃土。

杭嘉湖平原位于杭州湾和太湖之间，是长江三角洲的重要组成部分。四周地势高，中间地势低，为浅碟形地形。外面有海水入侵，里面湖水溢出。注入“碟”的水难以排出，形成沼泽区。由于地下水位高，土壤盐渍化严重，水生植物停滞不前，大面积土地长期难以开发，整体经济高。

直到南北朝时期，由于生产力的限制，钱塘江下游南北两岸的开发成果主要集中在中山丘陵与平原的连接地带，以及海拔相对较高的平原地带。比如地处杭州以西浙西丘陵地带，由于发展较早，六朝时出现了多达10个县的吴兴县。

至于与钱塘江一江之隔的会稽县，宁绍平原虽然面积远不如杭嘉湖平原，但属于山前冲积平原。它位于惠济山和思明山之间，钱塘江和杭州湾南岸之间，从南到北依次是山麓、平原和后海。地形在一步步递减，排水相对容易，地下水位相对较低，使得先民开发更加困难。

公元140年，东汉惠济郡太守马镇主持修建鉴湖，不仅可以承接春季特别是梅雨季节的山涧，还可以为夏、秋、旱、早四季提供农业灌溉用水和生活用水，以防止旱灾引发的灾害，对区域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使惠济郡迅速繁荣起来。

西晋末年，人们曾说“今朝收，昔在关中”，这一带的不毛之地甚至达到了“一亩直一金”的珍贵程度。南北朝时，会稽县辖山阴县已有“三万户”，是刘宋时期户籍最多的县，被称为“内剧城”。然而，吴军县的平均户数只有4200户，与吴军县接壤的钱塘县无法与之相比。

大运河与杭州的崛起

隋唐时期，钱、唐未知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一方面，在这一时期，随着生产力的提高，人们逐渐有能力进行大规模的水利建设，在杭州湾北岸修筑海堤抵御潮汐波的侵袭，在平原沿太湖修筑堤防防止湖水漫溢上岸，在平原地区修筑池塘和蒲以利排水，从而促进杭嘉湖平原低洼地区的发展；

另一方面，公元589年，隋朝灭陈后，远离、武两郡的两郡南部，在余杭县定居，后改钱塘县为县城。更关键的是，大冶六年十二月，杨迪皇帝下令“穿江南河，从京口到余杭，距离八百余里，宽十余尺”，江南河的尽头就在钱塘县。

钱塘县，由余杭县管辖

这条江南河流的建设，就像大运河的其他部分一样，长期以来被认为是杨迪皇帝在长江以南享乐的金钱和劳动的浪费。

但是，专制者大喜功的客观后果是，自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开通以来，正如唐朝的杜佑所说，“天下有利于转运”。

钱塘县作为大运河的南端，不断增强对周边腹地的配送功能。杭州过境的客货可经钱塘江到达浙江中南部的穆、吴、曲等州，并可沿新安河进入皖南徽州。也可以到达东部的越南和明州，明州也是这一带对外交通的出口。浙东运河从明州接来的旅客和货物，可以下到福州、泉州、广州。

于是，曾经处于吴军县和会稽县边缘的杭州，一跃成为钱塘江下游的交通枢纽。所谓“水引花服，地控山夷”。

经济繁荣必然会带来人口的增长。公元609年，江南开河前，余杭县户口只有1.5万，唐贞观时期翻了一番达到3万，再有一个世纪天宝时期翻了一倍多达到8.6万和59万。此时，杭州依山傍海造成的“咸苦水泉”的危险对于城市居民的饮用水来说，也越来越突出。唐德宗年间任杭州刺史的李璧，修了六口井，挖了西湖水，引入城中，蓄水为池。“湖水虽尽，泉有余用”，使西湖在大旱之年水尽，保证了城市居民的日常饮水安全，从而彻底解决了制约城市发展的瓶颈问题。

所以到了晚唐，杭州已经是“上二十里，下三万间”的繁华景象。朝廷每年从杭州征收的营业税高达50万元，几乎占国家财政收入的4%。元朝第八年，中央任命陆、为杭州刺史，出现了“江南列县，余杭大”的赞誉。

排名东南第一的州

自晚唐以来，随着杭州的迅速崛起，原本位于江南的两个中心城市，两个浙东路政的岳州和浙西路政的苏州相对衰落。一方面，在唐末五代的战争中，江南许多名城被兵仙所灭，而杭州所在的苏州作为淮南与吴越争夺的焦点，十年间八次易手，最为酷炫，元气大伤。

杭州是吴越的首都

另一方面，由于山地森林的过度开发和水土流失，东汉时期曾经绵延300里、灌溉9000多公顷的鉴湖日益淤塞，803年甚至4年后就枯竭了。鉴湖水利功能的丧失对岳州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造成了严重后果。

在唐朝元和年间，杭州超过了岳州的户口。进入宋朝后，杭州与越南的易位已成定局。北宋熙宁十年间杭州城的商业税高达82，173，228，而当时的岳州城只有28，916，92，前者的商业税是后者的三倍。

而杭州则因为钱柳部队的稳定存在和相对稳定的环境，避免了兵荒马乱和火灾的发生，成为江南灾区仅存的水果。

钱柳建都杭州，使杭州历史上第一次超越苏州、岳州。此后，杭州一直保持着浙江中心城市的地位。吴越国对杭州的三次扩建，奠定了杭州城市格局的主轴；大量的劳动力被用来“搬运巨石，抱竹笼”修筑海堤；多次治理西湖，设置数千名“辽湖兵”负责疏浚，使西湖碧波犹存……“钱塘江东南盛”。

吴越时期汉海堤的考古遗存

北宋初期，杭州开始获得“东南第一州”的美誉。欧阳修在嘉鱼四年写《游梅堂的故事》的时候，杭州已经是“四方云集，百货店云集，全民同城繁荣”了，而著名诗人柳永在《望海潮》中更是盛赞杭州“东南胜，吴三城”，有“十万异家”。杭州已经有了“人间天堂”的美景。

南宋都城杭州达到顶峰，在经济、文化、风景等方面都处于领先地位。宋孝宗有26万户，杭州有55万户以上。南宋末年，杭州有39万户，临安府有124万户，在古代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流传至今的西湖十景，也是南宋时提出的。

南宋帝都地图

远至元代，来华的凯尔·波罗在游记中说杭州是当时“世界上最美最豪华的天都”，并称赞“天下无双”。人们可以在那里找到很多乐趣，就像走进了天堂。他绝不是唯一这样认为的人。北宋时，他被称为“苏杭百事情结，地上天宫”，已经是这个意思了。南宋时，范成大《武君志》中有“天上有天，地下有苏杭”的谚语，语言相近。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京城临安远比平江繁华，“苏杭”会更倾向于“杭州苏州”。

在元代奥登·周青的《西湖赋》中，成了“上有天，下有苏杭”八个字。这个广为流传的成语，依然让杭州散发出经久不衰的魅力。

参考文献:

1.周·:《7-10世纪钱塘江下游开发研究》，浙江大学博士论文，2003年

2.陈秀英、孙艳、徐维维:《钱塘江流域人口迁移与城市发展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

3.魏松山:《探寻太湖流域发展之源》，江西教育出版社，1993年

4.周峰主编《杭州史汇编》，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年

5.沈其伟:《宋元历史故事》，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

6.[法]谢鹤爱:《蒙元入侵前夕的中国日常生活》，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

根据报纸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