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国防务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官方消息,2019年10月29日,该公司获得一项总额达340亿美元的正式合同,包括生产和交付共计478架各型号F-35战斗机。
据悉,这478架F-35中291架为美军自用,127架提供给国际合作伙伴,剩下60架则提供给其它军贸客户。这些战机将分为第12、第13、第14三个批次生产,将于2020~2022年间交付客户,有望使每个批次的单机采购价格都有所降低。
除了A型降价外,B型和C型也在降价,14批次时分别为1.013亿美元和9440万美元,相比11批次降比均超过了12%。图为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官方发布的本次合同要点示意图。
按照洛马的说法,到第14批次时F-35A型战机的单机价格将降低至7790万美元,首次跌破8000万美元大关,比11批次降低约12.8%,有望达到历史最低价位。
但要特别注意的是,这里展示的应该是“飞离单价”,即出厂交付时的价格,而综合一些合同程序因素后A型实际上为8930万美元一架。洛马宣传F-35A型“售价低于8000万美元”这一点,其实是建立在出厂价基础上的。而且这478架飞机早在本次合同签署前就已经以预付款的形式开始生产,所以生产总成本并不止合同纸面上所标注的340亿美元。
洛马在价目表下方也说明了实际销售价格,不过确实是降价了。
我们知道,现在F-35战机分为A型、B型和C型三种改型,它们的结构和用途不一,价格也有一定差异。
F-35A是主要供空军使用的常规型号,只具备传统起降能力,采购数量也是最多的,在此次合同中近七成都是A型,所以采购成本也是三种改型中最低的。
F-35A型战机,它是三种改型中唯一一种在机身内配备航炮的型号。
F-35B是主要供海军陆战队和部分有特殊需求的航空母舰使用的型号,是世界上第一种具备短距起飞/垂直着陆能力的超音速隐形战斗机,通过给F135发动机增加可向下弯折90度的矢量推力喷嘴,并在机身中前部设置一台两级对转升力发动机这样特殊的动力布局,实现了短距起飞和垂直着陆功能。
F-35B型战机在两栖攻击舰上起飞,可见背部的升力风扇。
美军计划将B型配备在海军陆战队的两栖攻击舰上,以替代老旧的AV-8B型垂直起降战机。它的采购数量比A型少得多,再加上机体结构更为复杂,推高了采购价格,所以在三种改型中它是最贵的一款。
今年10月中旬,美军“美利坚”号两栖攻击舰搭载十数架F-35B型战机进行远洋训练,俨然成了一艘轻型航母。
F-35C型是主要供海军舰载航空兵使用的型号,海军陆战队也会装备一小部分。相对于其它两个改型,C型具有更宽大的可折叠机翼和更坚固的起落架,以及更大的机内燃油容量,它将用于取代F/A-18E/F型“超级大黄蜂”舰载战斗机。虽然没有B型那么复杂的结构,但现阶段它的需求量并不大,所以采购价格只比B型稍低一些。
F-35C型,加长可折叠机翼是其突出的外观特征。
说到F-35的生产成本问题,就有必要回顾当年美军对F-22和F-35的抉择。2012年时美国国防部曾做过统计和估算,F-22战斗机的采购费用加上前期研发和测试的费用总计667亿美元,而F-22只生产了187架,也就是说每架平摊后的综合费用约为3.6亿美元。而在同一时期,F-35的采购费用加上研发和测试费用的总额约为3282亿美元,远远超出F-22的总费用。
但F-22只能供应给美国空军使用,而F-35不仅可以供给美国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还可以出口到国际市场。同一时期,F-35的预计订货数量就达到了2400余架,平摊下来每架约为1.4亿美元,比F-22低了近60%,这就是规模效应的力量。
F-22和F-35同为第五代先进战机,但命运却大不相同,成本因素是重要的背景之一。此外还有其它影响因素,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就不再累述了。
当F-35第1批生产型下线时价格高的吓人,约为2.79亿美元一架,但随着生产逐渐形成规模,每个生产批次的“飞离单价”都在逐渐降低。到2017年第10批生产型时,A型已降至9460万美元,B型1.228亿美元,C型则为1.218亿美元,已经跌破1亿美元大关。所以这次一次性签署多达三个批次,400余架战机的大合同也是为了进一步拉低采购价格。
今年6月刚确定合同签署意向时,洛马公司F-35项目的负责人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这项协议一旦确立,将是史上最大的F-35生产合同,同时飞机的价格也将是最低的。”图为F-35生产线。
洛马公司在官方新闻稿中强调于2019年就实现了F-35A型单价低于8000万美元的目标,比计划中早了一年,并称这意味着客户可以用低于主流四代机的价格获得F-35这款五代机。
如果仅从“飞离单价”来比较的话,现存主流四代机中,售价约为7980万美元的F/A-18E/F战机已经比F-35A型贵了,欧洲的“台风”和“阵风”也比A型贵不少,而它们的综合作战能力和F-35A之间已形成代差,这也是洛马敢于如此宣传的主要原因之一。
F-35C型舰载机是世界上第一款专门设计的第五代隐形舰载机。图为在航母上测试的F-35C与当下的舰载机主力F/A-18E/F战机。
但也要注意到,F-35项目从开始就并非一帆风顺,现在最大的障碍是很难尽快进入“快速生产阶段”,至少在此次合同涉及的三个批次中只能徘徊在“低速初始生产阶段” 。生产速度是衡量一款战机成熟与否的重要标志,快速批量生产对节省生产成本降低售价,增强客户信心非常关键,甚至关系到未来订单的数量。
2019年10月18日,美国国防部称不会在今年批准F-35进入“快速生产阶段”,甚至有可能要将这一阶段的开始推迟到2021年1月,延期长达13个月。
美军将进入“快速生产阶段”称为达成“里程碑C”,如果不推迟“里程碑C”的话,产量将从2018年全年年产91架增长至2023年年产160架,产能提升明显。
而造成推迟的主要原因是F-35至今还没有通过“初始作战测试与评估程序”,这一测试原计划于2018年9月开始,但因关键机载系统的软件交付延迟导致拖到2018年12月才开始。
而现在“初始作战测试与评估程序”正卡在“联合仿真环境试验”阶段,这也是整个测试过程中最关键的步骤,完成后就可以很快转入“快速生产阶段”了。
“联合仿真测试环境”可以预先设置各类气象、地理和运行范围等参数,从而模拟测试战机是否具备顺利应对各种威胁与作战环境的全面能力。
按照洛马的说法,现在共有450多架各型F-35战机在全球19个基地运行,如果加上此次合同中478架飞机的话,总数即将达到1000架大关,以色列空军的F-35战机甚至参加了实战。虽然离F-35首次试飞已经过去了13年,但作为一款尖端而复杂的第五代战机,它依旧还在研发测试的路上。
可以说,现在美国海军、空军和海军陆战队已经将自己的未来和F-35捆在了一起,而对那些已经投入巨资“上车”的国家意义则更为重大,参与各方都在焦急等待F-35快速量产的那一天。
有意思的是,对于近期有外媒报道土耳其将购买苏-35一事,土耳其国防部长于10月30日辟谣说:“购买苏-35的报道并不属实,我们应该享有F-35合作伙伴的应有权利。”对于这番表态不得不说,F-35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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