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7事件 黎隆武像破案一样写海昏侯 当皇帝27天干1127件坏事

正如海月侯墓出土的文物正在首都进行一样，21世纪出版社也同时出版了历史文献《历代皇帝的皇后——海月侯后在刘贺的前世》。这是第一部关于刘贺的历史纪实文学作品。《北京晚报》特地采访了作者李隆武，请他介绍海岳侯墓出土的各种文物，写出刘贺曲折离奇的帝王之路，以及如何对许多未解之谜给出合理的解释。

创作灵感如何变成小说的？

《书香周刊》“解构历代帝王——海昏后刘河前世”，是第一部全面呈现海昏后刘河传奇人生的历史纪实文学作品，也是你的第一部小说。有没有长期的写作计划，或者配合南昌海岳侯墓的发掘和出版社给你的命题作文？

作者 黎隆武

李龙五的书的出现是由于一次偶遇。

长期从事治安和宣传工作。因为工作关系，去过几次海烈侯墓考古发掘现场。每次站在墓的发掘现场顶端，靠着围墙俯瞰墓中主墓室，看着底部两千多年没有腐烂的实木，听着工作人员介绍墓的内部结构和大量珍贵文物的发掘，内心的震撼无法形容。

我大学的专业是中文，但一直对历史感兴趣，尤其是秦汉的历史故事。侯墓的发现，一下子把我带入了汉武帝前后会的时代。汉武帝，李夫人，刘贺，霍光……历史的硝烟点燃了我的热情和好奇心。有一段时间，我跟大家说我在昏海中，我的口是刘河。

2015年底，偶遇21世纪出版社集团的张秋林，聊到了一个我最近痴迷的话题——海昏侯刘贺墓的发现。当邱琳听我讲刘河的故事时，他立即被吸引住了，所以他立即鼓励我写这个故事，并出版一本关于刘河的书。激动的我随口答了一句，但之后就没当回事了，很快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天后，我从北京出差回南昌，在飞机上又遇到了张秋林。真巧！话题自然是“海朦胧”，我们在云里聊了两个小时，让我们吸引了周围的乘客。那一天，张秋林也成了刘河的专家，并以一个出版商的专业眼光，建议我构建一部关于刘河的历史纪实小说的框架。他热情洋溢地交谈着。反而冷静了下来。我讲的其实是中国的武帝的故事。刘贺处于投机阶段，关于他的史料确实有限，基本上是结论性的，很难发挥。谈论它是可以的。写一本书很难。

我有点犹豫，但邱琳对我充满信心，并从俱乐部抽调了一个有能力的编辑团队作为我的助理。同时向中共江西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南昌汉代海水后郭遗址保护研究利用领导小组组长朱宏同志汇报了此事。朱宏同志得知我要写这样一本关于刘河的书后，给予了热情的鼓励，提出了许多指导意见，所以我不写不行。很快，我几乎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用来写稿子了。手稿的撰写时间与海月侯墓棺椁的考古发掘时间基本一致，也可以视为积极配合海月侯墓考古发掘的一定约定。

当皇帝27天却干了1127件坏事？

《书香周刊》的写作中，这个人物最吸引你的是什么？

刘贺，李隆武海月侯的墓主，皇室后裔，是汉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他经历了王、帝、侯三个身份，经历了一生的风风雨雨，悲壮地过早地死去，这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史学界有很多争议，民间也有很多传说。总之，汉代南昌海月侯墓主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而又传奇的色彩。但是史书上关于这样一个传奇皇帝的记载很少，但刘贺这个人物基本上被定性为荒诞派、滥情派、不恭派。史料中有这么一句话，刘贺当了27天皇帝，做了1127件坏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权臣霍光怎么会让他当皇帝呢？而且从墓中出土的大量文物来看，有孔子雕像，有《论语》等儒家经典著作的竹简，滴水为定时，还有大量精美的文物，可见他们对儒家思想的非凡品味和尊崇。我认为这些与史记中记载的刘贺并不相称。由此，我认为他生长在孔孟之乡山东，处于“废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时代。史书记载，他有一个专职老师，从小熟悉诗词书籍。所以我觉得刘贺身上有很多疑点，史书也可能误读了他。因为这些谜团和疑惑，刘河对我越来越有吸引力，让我有了强烈的探索欲望。正是从这些问题开始，我开始设计和刻画刘河的人物，文章的布局也是通过设置谜题和解谜来构建的。我想尽我所能去塑造一个更符合刘禾成长、人生经历、历史身份的人物。

做历史研究和破案有相似之处？

《书香周刊》创作最大的难点是什么？

李隆武创作这本书最大的困难是，由于史料极度匮乏，人们很难合理把握和准确刻画刘贺形象。为了还原真相，呈现一个有血有肉的刘贺，我结合海岳侯墓出土的各种文物，对刘贺曲折的帝王之路，尤其是史书上的刘贺少壮笔墨及迁居江西后的故事，做了大胆的想象。我按照人物发展的合理轨迹，通过许多生动有趣、扣人心弦的故事，对人和事进行了大胆的想象，对许多未解之谜进行了新的解读。比如刘贺为什么要当皇帝？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结合刘贺前后三位皇帝的情况，我把刘贺及其前辈的命运与汉武帝的命运联系起来。刘贺的前任赵迪·刘弗陵是梁武帝向霍光要孤儿的幼子，刘贺是梁武帝的孙子，也是他最喜欢的妃子李夫人，刘贺的继承人宣帝·刘询是梁武帝罪大恶极的太子刘著的孙子。梁武帝以后的三个皇帝都有一个共同的侍郎霍光，所以我想象梁武帝给霍光一个帮助年轻皇帝刘弗陵的交代，同时善待他最喜欢的李夫人的后代和最有罪的犯罪王子的后代，这已经成为故事可以解释的历史脉络。

你从事公安宣传工作，写过历史小说。现在有个时髦的说法“历史侦探”。你觉得做历史研究和破案有相似之处吗？

李隆武我在公安战线工作了二十多年，三年前因为机缘巧合转行做文化宣传。他们看起来很不同，但实际上是相互联系的。这些年来的角色互换，尤其是对刘贺身世的探索，让我深刻地感受到，做历史研究和破案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清除历史的迷雾比破案更难。毕竟是历史的浮云，不容易看清楚。在研究和分析刘贺人物命运时，我像解决疑难案件一样，从浩如烟海的史料中收集有用的信息，大胆假设想象，仔细揣摩历史细节，以查办犯罪的态度分析这些材料，并给出自己的合理分析，然后转化为文字记述。写稿子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是破案还原真相的过程，可能是历史的真相，所以需要额外的努力。胡适做历史研究有云，要大胆假设，谨慎考证。胡适所说的，也是公安破案时常用的。所以两者有很多相似之处。

怎么将历史故事

与考古发现有关？如果《书香周刊》没有考古发现，后世只能通过文献了解历史，但文献往往因为当权者的需要而被改写，或者因为文献的缺乏而历史未知，所以当下的历史作家越来越注重实地考察。比如这个墓的考古成果，甚至会改写西汉历史。在你的书中，你结合了大量从古墓中发掘出来的文物。可以给书香周刊的读者举几个例子吗？

李隆武海月侯墓是中国迄今发现的保存最完好、埋藏物最丰富的汉代墓葬。其主墓出土文物数量之多，种类之丰富，技术水平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其中，雁鱼灯是一种非常奇特而罕见的灯。以抱鱼的鹅为模型，燃烧的烟雾可以通过鱼腹和烟道进入鹅的胃，净化胃里的水，保持室内环境清洁。我想象这款鹅鱼灯的设计灵感来源于刘禾隐约看到的大海里的鹅钓鱼。

还有出土的类似孔子的屏风，背面衬着厚厚的铜板，正面是类似孔子的雕像。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孔子像，还有他的几个弟子，如颜回、子贡和鲁兹。根据这些墓葬和汉代的墓葬制度，我设想刘贺应该是个有文化的人。

东周出土的青铜酒壶的盖子是可以打开的。这件青铜器是用失蜡法制作的，代表了中国古代青铜工艺的最高水平。这件东周时期的青铜酒器应该是刘和的收藏品。还有48块价值连城的马蹄金，应该是梁武帝和当时皇帝的礼物。

这本书是我第一次尝试文学创作。侯是一位历史人物。这本书有历史纪实小说的味道，也有随性随意的味道。在我的创作中，基本遵循大胆想象，谨慎求证，从历史的线索中寻求真理。这个道理就是艺术的道理，就是力求符合人物命运和性格发展的道理。我试图把历史故事和考古发现的侯墓联系起来，大胆地想象和逻辑地塑造刘贺。比如刘贺在去北京主持先帝葬礼的路上买了两只昌明鸡，让他觉得自己的玩物令人沮丧，但我觉得这恰恰是他闻鸡起舞、勤于政事的决心。

十几吨没有年号的铜钱

是为了什么？你也在《书香周刊》上给出了自己对考古发现的解读，请举例说明。

比如李隆武，墓中出土十余吨无题铜钱。我看了以前的一些猜测和分析，有的说是刘和帝统治时期准备的。因为没有时间确定书名，所以这些硬币无法流通，最后只能和他一起陪葬。还有人说刘贺废了之后，心里不肯接受，就偷偷投了大量钱币谋反。总觉得这些猜测有些牵强。铸币用的模具应该是一次性的，不会为了加年数而铸造两次，所以第一次猜测显然站不住脚；第二种猜测的可能性不大。被抛弃后，刘河处于被监视的状态。私铸钱币很重要，逃不过朝廷的耳目。这个我也很疑惑。有一天查阅汉代随葬品的材料，看到了汉墓埋藏陶币的介绍。硬币的形状类似于五铢，但它们是由陶器而不是金属制品制成的。联想到汉代的南昌，青铜冶炼技术已经比较发达。刘贺有没有可能利用当时南昌这个地方的便利，在百年后为自己铸一批五铢的铜钱作为陪葬品？刘河墓里没有陶器冥币。原来这五枚无题泰铢很有可能是“冥币”。汉代“死如生”。不缺钱的刘河，提前准备了金属做的冥币，真的是“土金”。难怪出土了这么多无题铜币。我的作品从工厂出来印刷后，我遇到了考古学家徐长卿先生，并向他请教了这个问题。他说这些钱币也可以是捐币，因为汉朝有直接送礼的制度，霍光死的时候朝廷直接给的钱币比刘贺多。这是我听过的另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我认为即使是礼物，其目的也是为了省钱。

一个在位仅27天的皇帝经历

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地方？《书香周刊》里有很多中国的皇帝，好像都和这个废了的皇帝刘贺没什么关系，在位时间也短。出版社说你的作品“以史为鉴，与古人对话，彼此对话”，那么你在写作中放了怎样的历史思维呢？

李隆武唐太宗说:“以人为镜，可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道如何取代。”至于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研究和创作，我认为停留在呈现和叙述上是不够的，要思考这段历史。所以我加了一章思考历史，假设历史可以重演，开始与当时刘贺的历史人物进行深度对话，提出了“权力不可任意使用、青春、价值、信用、撑腰、不义、任性”六个维度的思考。比如“权力不可任意使用”。在封建社会，皇帝无疑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权力很容易任性，尤其是没有监督的时候。无论是只干了27天就被废的刘贺，还是干了54年就把鹤往西赶的汉武帝刘彻，他们的共性都是拥有最高权力，有权任性。再比如“信用不能任性”，霍光那种以功德自居，不查案，不报案的任性胡为，被鞭打。霍光虽然曾经立功于朝廷，但过于任性的结果是家族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