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丝路楼兰：丝路“生死结”

楼兰

丝绸之路“生死结”

楼兰，西域的一个城邦，经历了生与死，从成名到历史，只有几百年。然而它却有着辉煌的“前世”，曾在昙花盛开的一生中紧紧锁住丝绸之路的咽喉，成为达汗和匈奴两大强国的死结。

死城被罗布泊子孙唤醒

“丝绸之路”这个名字是由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于1877年命名的。然而，当他为这条路绘制地图时，他无法确定楼兰的位置，楼兰是早期丝绸之路的重要枢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指出罗布泊的位置。

如今，人们把唤醒古老国度楼兰的功劳归于在李希霍芬的瑞典学生斯文·赫定。事实上，真正的发现者是本地人奥尔德克。“罗布人”是罗布泊最后的居民。

1900年3月，何丁第二次进入罗布泊所在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阿尔德克作为探险骆驼队的随行向导协助探险。有一天，为了找回骆驼队丢的铲子，奥尔德克独自在漫天飞沙走石的致命风暴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风停后，奥尔德克钻出沙层，发现他用来避风的港湾里到处都是高耸的泥塔、古宅、古董和散落在沙里的铜币...

他把这个古代遗迹的信息，连同遗迹下面两块雕刻精美的木板，带到了河定，并带领河定的探险队到达了他第二年发现的古代遗迹。在遗址周围的发掘过程中，何丁收获了几箱汉简和鲁文简牍。德国汉学家卡尔·希姆莱(Karl Himmler)在研究杜鲁文的简牍时发现，总会提到一个地名词“克罗雷纳”，他认为这是“楼兰”的音译。也就是说，罗布泊西北岸的这个古遗址，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楼兰。才发现楼兰是丝绸之路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用简牍重访的文物表明楼兰是一个高度文明的遗址，也表明了汉代丝绸之路的繁荣。中亚地区有精美的中原丝织品、古罗马钱币、大量具有希腊风格的建筑木雕。从精美的卷轴图案和树叶图案的装饰板，以及高耸的宝塔遗迹可以证实，这曾经是一种迷人的、极其混合的文明形式。

但这还不是全部。

奥尔德克尔和他的罗布人一度被怀疑是古代楼兰人的后裔。楼兰遗体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可能是一种命运，甚至是一种轮回。

无论如何，奥尔德克尔的命运彻底改变了。从和定分开的30年里，他似乎对自己在罗布泊的祖先遗骨着迷，常常流连于罗布泊的沙海。

当奥尔德克尔成了一个脸色苍白的老人后，他再次加入了和定率领的西北调查组，带领成员贝格曼用他见过的“千棺”寻找沙丘。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次发现的是楼兰故国乃至丝绸之路的“前世”。

四千年前的“印欧风格”

张骞的西游外交报告，除了《史记》中楼兰所面对的“燕泽”在汉代改称“蒲昌海”外，其余均被班固抄入《西域传》。无论叫“泽”还是“海”，这个内陆湖泊面积5604平方公里，是中国第二大咸水湖。

在塔克拉玛干还没有开启“死亡之海”模式的时候，罗布泊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样子:“罗布泊尔”在蒙古语中的意思是一个多水交汇的湖泊，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几条河流向其中注入生命之水。“韩曙”将其描述为“300英里的广阔区域，有水亭，冬夏不增不减...

大约4000年前，一群雪肤、高鼻、亚麻色头发的欧罗巴人沿着中亚北部的草原森林一路向东。女孩们戴着精致的圆毡帽，顽皮的羽毛，温暖的斗篷和精心编织的草篮。草筐上有一排排的折线，即使在今天也可以称之为熟练工匠的作品。男人以红柳芦苇为弓箭捕猎动物，善于播种小麦种子收割粮食。

我们可以称这个群体为小河人。他们与世界其他地方并不隔绝。他们经常在氏族之外寻找婚姻伴侣，尤其是在东方人群中，然后一起散步，穿越高山和沙海，最后在塔里木盆地的浩瀚海洋罗布泊停下，到达旅程的终点。

这片流沙环绕的绿洲并不寂寞。塔里木河沿岸既有土著，也有来自东方甚至南亚的新移民。它是一个理想的栖息地。

小河生活精致，“考究”。吸引了更多的异族通婚和信徒，让这一群东西方混血的人壮大起来，最终占领了塔里木盆地东部的半壁江山...

据学者研究，地球上最早的横跨欧亚大陆的道路是由无数的游牧步道组成的，也是迁徙的道路。虽然丝绸之路的光芒渐渐模糊了这些游牧路径，但小河人的点点滴滴又让人们想起了它。

以上故事来源于对河定老向导阿尔德克发现的“千棺之地”小河墓地的研究，也包括20世纪70年代孔雀河古古沟墓地的考古发掘。

1934年，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在他的《考古勘探笔记》中留下了一个引人入胜的笔记，描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一个被称为“楼兰公主”的“世界上保存最完好的木乃伊”，具有典型的欧罗巴种族特征。后来小河墓地全面发掘。吉林大学生命科学院的学者对小河墓地58个人的古代DNA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小河人携带着复杂的基因，就像丝绸之路开通一样，在文明的交汇处，欧洲和西亚、东亚和南亚被命运所束缚。

学者们还发现，楼兰人使用两种语言，罗布泊西岸出土的木简上发现的杜鲁文，如著名的“克罗雷纳”，仅用于楼兰的宗教和官方书面语，而楼兰人一般讲“土活罗”。吐火罗是印欧语系最古老的语言之一。因此，语言学证据也表明，在远离欧洲的楼兰，生活着一个印欧部落。这样，孔雀河流域有两个鼻子很深的楼兰美女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么，楼兰这个名字也是印欧部落带来的吗？有学者认为，波罗语中的“克罗瑞娜”，即“柯罗瑞娜”，在中国历史上已经演变为“楼兰”。历史学家冯先生认为，罗布泊在古代被称为“监狱”，楼兰在它的岸边与湖泊生活、交流，所以国家与湖泊同名更符合逻辑。

站在创造的丝绸之路前

究竟是先有《柯若莱娜》还是先有《监狱蓝海》，这个谜团应该由学者来解开。我们只能看到韩曙的真实记录。西汉时期，居住在罗布泊的楼兰人，依然是“民以食为天，民以食为天”。

也许，也是从这一刻，他们开始发展城市文明。

建设城市无疑是楼兰历史上划时代的事件。最早的城市大概是楼兰贵族的住所。汉代文献中反复提到的罗布泊上的“楼兰城”，应该是指楼兰的都城。楼兰王国自然得名于这座城市。根据北京大学林梅村教授的研究，楼兰的原都在罗布泊北岸，位于汉代东西交通要道上。

楼兰人要负责迎接汉朝使臣到西域，为汉臣在路上提供向导，“负水载粮”。大岳、雷斯特、大宛、乌孙、康居等出使汉朝的使者，行迹如云。经过长途跋涉，他们来到这里补充物资，那些经常出差的商旅人士也不得不留在这里。我们可以想象楼兰首府是一个多么繁华、浪漫、美丽的场景，它位于湖泊、草原和胡杨红叶的边缘。

有学者把楼兰比作现代香港，位置得天独厚。汉武帝在位期间，国力越来越强，著名将领卫青、霍去病取得了中原王朝对匈奴的历史性军事胜利。丝绸之路上的文化交流和贸易交流越来越繁荣，楼兰的城市文明像冉冉的旭日东升。

在早期的丝绸之路上，从河西走廊出敦煌向西，到达楼兰市。被考古学家“修复”过的楼兰城是这样的:它是一座功能齐全、布局鲜明的城市，城东有行政军事区，城东北有佛寺区，其余为商住区。市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商务大巴车穿过城市，满载着来自东西方的珍贵而有特色的产品；穿着毡子衣服戴着帽子的小商贩沿街叫卖；守家的军士风尘仆仆，烈日照在筑城墙的人影上。是出汗的人和囚犯...

现在楼兰古城遗址依然存在，可以一瞥精心建造的城楼，是5到8米厚的夯土城墙版本，可见当时的规模。在两三层夯土之间，夹着20到30厘米的红柳和芦苇枝，使其更加坚固。

司马迁在《史记》中对楼兰的描写，显然没有描写它的繁华，也没有表达对古代楼兰的向往。更有甚者，唐代大量名句诗词诞生，无不浸透着对楼兰的恨意:有王昌龄的“黄沙百战穿金甲，楼兰不破不还”；还有李白的“愿把剑放腰下，直斩楼兰”；还有杜甫的《当国归国，楼兰未归》...

为什么要忘记那个早已被尘沙摧残的古老国度？因为“楼兰”早就是西域之敌的代名词，在古人眼里没有什么好名声。

砍头的代价——片面

李白曾在诗中写道:“用剑斩楼兰，用弓射王献。”这个贤惠的国王是谁？在这里，我们要回顾一下司马迁《史记·匈奴列传》:公元前176年，匈奴给汉武帝写了一封求和的信，说中国和匈牙利长期以来关系密切。然而，由于一些小事，他的下属王献战斗激烈，他因征服楼兰等26个国家而受到惩罚。现在都平定了，两国好停战。

如果说达汗和匈奴的关系就像六月的变化，那么位于中匈之间的楼兰国就像风雨中的秋千荡。

楼兰地处丝绸之路的十字路口，东临敦煌、河西走廊，西接西方国家。这样的枢纽和十字路口，是兵家必争之地。

据《汉书·西域传》记载，汉武帝受张骞之行的启发，下定决心要接触大宛各国，探索西域。大汉为此派出了很多使团，一年多达十几次，楼兰曾经因为被匈奴控制而对汉使者进行攻击和掠夺，这当然是汉武帝所不能容忍的。公元前109年，韩率领数万大军攻打楼兰。小楼兰兵力不足三千，战局毫无悬念。赵破奴只用700人就俘虏了楼兰王，从此楼兰臣服于汉朝。

第一轮胜利后，跷跷板另一边匈奴不甘退出西域，出兵攻楼兰。楼兰王想了想，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个儿子送匈奴，一个儿子送汉朝。

这种平衡不好把握。西汉元年(前92年)，楼兰王驾崩，亲汉的楼兰大臣要求汉朝被挟持的太子回国继位。但是汉朝只能放弃这个支持亲汉政权的好机会，因为楼兰太子在汉朝犯罪，被判刑，不能回去。楼兰不得不挟持王子的弟弟为王，新国王再次向中国和匈牙利两国派出人质。不幸的是，新国王很快因病去世。这个机会被匈奴抓住了，在匈奴立下誓言的王子安被送回楼兰继承王位。

接受了匈奴文化的和平回归，他转向了匈奴。他袭击杀死了几个汉朝派往西域的使者，又杀死了大宛、Rest等国派往汉朝的使者，切断了西域的交通命脉。这大大违背了楼兰王踩两只船的既定国策，也给自己带来了灾难。

后元二年(前87年)，汉高祖刘彻驾崩，汉高祖刘弗陵继位。年轻的皇帝也开始思考如何让西域再次通达，是否应该出兵征服？但军队出来就很浪费，似乎和始皇帝制定的休养生息国策不符。

几年来，日子在各种困难中度过。最后，一个叫傅介子的小官员，平乐的监工，主动要求对安贵进行“斩首行动”。这个“孤胆英雄”的故事，在《汉赋·介子传》中有详细描述。

在此之前，傅介子曾为引进军马良种而游历西域，也曾与安贵相识。这一次他的随从都是精挑细选的勇士，用黄金和灿烂的景色作为道具，声称皇帝想把宝物赏赐给其他国家。这一次，机警的安贵没有遇到他。傅介子趁退路离开楼兰市。一边给楼兰王国的翻译们看黄金金币，一边遗憾地说:“这次旅游给各国的金币都不给你们了。看来我得离开这里去西方国家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贪婪的安贵被感动了。他只带了几个大臣和侍卫到边境迎接韩使。接下来，酒又热又醉。傅介子见安贵已完全放松戒备，便说:“汉献帝命我私下告诉他。”安跟傅杰子进了户口。没想到，几个刺客在等他。楼兰王被刺身亡。傅介子立即告诉楼兰官员和百姓:“楼兰王屡次反叛汉，皇上命我杀了他，拥立新的楼兰王。汉军逼近，必灭国也。”

这一年，公元前77年，安贵的弟弟魏土吉成为楼兰的新国王。新国王把首都从罗布泊北岸的楼兰市迁到鄯善河(今新疆车臣河)流域的胡尼城，改名叫鄯善。

顺带一提的是，鄯善的都城——胡尼城，是由已故考古学家黄文碧先生发现的。它在今天的新疆若羌县附近，当地人称之为“二七都克古城”。然而，无论是齐尔都克古城，还是它的卫星城，都没有经过正式的考古发掘。"一代人的名字还在我们脚下沉睡。"林梅村教授感慨道。

风过楼兰，如昙花

东汉时期，塔里木盆地各国的权力归属不断变化，起初由西方的沙车控制。永平年间(58-75年)，东汉政权在塔里木盆地东部的车师重置了对西域的保护。后来在班超的努力下，汉庭都保护所迁到了龟兹和疏勒。直到东汉末年，朝廷都无法控制西域。

这一刻，鄯善逐渐崛起，开始统一塔里木盆地东南各国的霸权。《韩曙》和《魏略》都有记载，说从南丝绸之路到帕米尔高原以东，基本上是两个大国，一个是于阗，一个是鄯善；据说沿南岛向西走，且末、小湾、京觉、荣禄都属于鄯善。据林梅村教授研究，鄯善统一塔里木盆地东南各国后，总人口估计达到84579人。楼兰鄯善王朝一度进入鼎盛时期。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公元4世纪以后，它的历史没有记载，没有列举，在历史上彻底枯萎。

按姗姗观看，再看楼兰古城。西北郊区有一个高平台，残高约10米，底宽约19米。这座独立的夯土建筑是一座烽火台。有趣的是，它的建筑分为内层和外层，内层用土夯实，外层用土块建造。这实际上代表了两个不同时期的遗迹——一个建于汉代，另一个建于魏晋至唐代。

中原王朝知道西域的价值和与西域沟通的方式。除了控制西域各国之外，设置据点、屯田、防守、为丝绸之路提供军事政治支持等更为有效，楼兰首当其冲。楼兰古城外，有许多烽火台，都是为此目的而设立的军事遗迹。此外，孔雀河下游还发现了汉军定居的沟渠、堤防、营房以及西汉时期的古代烽火台楼阁遗址。

1901年，何丁发现楼兰古城时，注意到城内有“三间大木土坯房”，在城东的一间小房子里出土了35份纸质文献和120张木简。其他人后来发现了更多的纸质文件和木简。大多记录魏晋楼兰的纪实，从纳税到为丝绸之路商旅提供护卫；从记录驻军到登记护照和人民国籍。原来，东汉至魏晋时期，楼兰古城在汉代被用作西域长实府的驻地，延续了其举足轻重的地位。

英国人斯坦曾在此发现一张魏晋时期的木简，说...今天给居民买4326匹马”，说明楼兰古城当时还承担着大量经营丝绸产品的任务，而且“人口相当，农业经济相对发达”。考古学家还从出土的都鲁文中读到楼兰人采用的度量衡是希腊的，从而推断楼兰人一定与希腊人和罗马人有直接的贸易关系。在海上贸易时代到来之前，这条漫长的沙漠之路是东西方贸易不可或缺的。

然而，没有什么能阻挡大自然的力量。唐代，玄奘从印度归来，途经塔克拉玛干沙漠。他想向楼兰故地致敬，但塔里木盆地东部早已是这样:“从此向东，进入大流沙。沙子在风中流动，聚集，分散，人走得无影无踪，所以迷路了。四英里外，我不知道我的意思...当我在音频和视频之间闻到歌曲或哭泣时，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因为有鬼。”而楼兰老地方也成了“城无人烟，人无人烟”的废墟。

也许是自然环境的变化。由于塔里木河下游突然改道，孔雀河和罗布泊枯竭，人类活动破坏了自然环境，最终导致楼兰地区植被大规模死亡，土地严重沙化，不适合人类生存。

也许是政治经济中心的转移。即丝绸之路繁华，丝绸之路死。金朝以后，丝绸之路改为北路，中原在楼兰屯兵垦荒的占领向北转移，楼兰转衰，最终被废弃。

虽然“楼兰”的名字已经被打破，楼兰的美丽已经变成了黄沙的微笑，但这座曾经的丝绸之路岔口的城市，不应该也不会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