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泯恩仇 回顾丨往事如烟过，一笑泯恩仇

侠客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他们的传说带着刀剑在江湖中流传。

乐、仇、仇是他们的人生原则，很多侠客都带着这个信念走遍江湖。作为各种侠客的塑造者，一代武侠小说的集大成者，金庸如何看待侠客的复仇行为？5月23日，聂飞琼老师访问同舟论坛，与我们分享了她的理解。

如今，我们对侠客的印象就像小说中描绘的那样，英俊潇洒，武功高强。他们挥舞着剑，路不平而立；喝一壶浊酒，结识英雄，谈笑风生，其乐无穷。

复仇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以江湖为内容的武侠小说写复仇故事是必然的，金庸武侠也不例外。

关于复仇题材的创作，金庸在继承传统的同时有所突破——家族仇恨与民族仇恨交织，历史与文化融为一体:他喜欢把小说放在政治矛盾极其激烈的背景下，用真实的历史事件来掩盖虚构的人物。比如“射雕”“神雕”的故事发生在靖康之变、宋元之争之后；《天巴龙补》是在宋辽之争初期进行的；还有明清时期的满汉之争，毕、鹿、书、雪、飞都在这一时期。

金庸作品中的主人公除了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外，大部分都是带着杀亲的仇恨在江湖上游走。俗话说:“父母之恨不共戴天。”郭靖、杨过、张无忌、冯晓、胡斐、袁承志……都是在复仇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武林高手。

江湖人难免被陷害，被出卖。萧远山被他的妻子和孩子伤害了，他的家庭被毁了；令狐冲也到处被误解和拒绝；最悲惨的可能是狄云，他被主人出卖，成了残废，然后被陷害，名誉扫地。他怎么会得到一个惨字？

为什么金庸小说中的人物总是背负着那么多仇恨，以至于连一个正常出身的家庭都无法拥有？这不仅是因为故事容易进行，也因为金庸的生活充满了烦恼。

金庸的人生痛苦

金庸的父亲查书青，是海宁有名的乡绅。然而，在1951年的“反叛乱运动”中，夫差被诬陷和枪杀为反动地主，直到1985年才被视为普通人而被解雇。

当时在香港工作的金庸深感痛心。许多年后，他在自传随笔《月云》中写道:“关彝的父亲被判定为地主，压迫农民并被判处死刑。关彝在港哭了三天三夜，伤心了半年。”宜官是他父亲给的外号。

所以像某种执着一样，金庸小说里主人公的父亲总是缺席。杨过找爸爸，乔峰找爸爸，张无忌找养父，大家都在找爸爸。就连韦小宝也没能幸免，他总是笑着玩世不恭。

最让金庸痛心的是，1976年，他的大儿子查夏川在美国上吊自杀，年仅19岁。

在接到儿子去世消息的那天，金庸还在报纸上写社论。他回忆当时的自己:“我一边写一边哭，一直很难过，但还是要写。”

金庸也不止一次提到，“这对我来说就像晴天霹雳。我难过得差点想自杀。当时有一个强烈的疑问:‘你为什么自杀？“你为什么突然拒绝生活，”我想去印石见夏川，请他向我解释这个问题。"

第二年，他在《倚天屠龙记》的修订版上加了一个后记，体会到了失去儿子的痛苦:“张三丰看到张翠山自杀时的悲痛，谢逊听到张无忌去世时的悲痛，这本书太肤浅，现实生活中并非如此。因为当时没看懂。”

随着亲人的离去，金庸开始思考生死之谜。他从小就听祖母念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金刚经》、《妙法华莲经》，但经过60年的痛苦探索和追求，他终于进入了佛教的法界，在那里找到了答案，并将佛教思想深深地融入到他的生活和作品中。

金庸武侠小说中的反复仇意识

金庸没有把复仇作为一种值得尊敬的行为，也没有把复仇等同于正义。因为就复仇本身而言，正义与非正义是难以区分的。金庸更挑剔，更怜惜复仇。

那些看似复仇成功的人，其实是失败的。

邱千尺被公孙智斩断，关在井里十几年。她出井后只想报仇，最后和公孙智一起跳下高崖，双双身亡。金庸写道:“此跃百余尺。一对生死都变成了一团泥。你有我，我有你，我再也分不开了。”很黑色幽默。我尽力想和它划清界限，但最终还是不认识。

谢逊的遭遇很悲惨，但他为了复仇，血债累累。无论他复仇的理由多么光明正大，他在江湖上不择手段滥杀无辜，都是可恶的。

日复一日的复仇过程彻底扭曲了他的心智。屠龙者最终会变成恶龙。

事实上，谢逊真正的敌人是命运本身。他就像西方神话中的英雄。他很强大，但总是被更强大的力量所迷惑，于是无限挣扎，悲壮的感情流露出一种悲壮的反抗。

放弃执念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杨过为了替父报仇，想杀郭汜黄静荣，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不仅因为他知道了父亲的真相，也因为他被郭靖“为大、报国、为民”的精神所感动。

郭芙是杨过的另一个敌人。她不仅折断了杨过的右臂，还用冰灵的银针误伤了小龙女。即便如此，杨过还是把她从火中救了出来。

这一系列变化造就了杨过。当生活的重量越来越大时，他的生活就有一种沉重的感觉，身体残疾后，他的人格是健全的。平日里圆滑嬉皮的杨过不见了，神雕侠侣的传奇就留在江湖上了。

张无忌的童年同样悲惨。经历了世间种种不幸之后，他没有像谢逊那样报复社会。相反，他继承了父亲的儒雅正派，宽容善良，从不背离仇恨和犬儒主义。他救死扶伤，复活了祆教，加入了六大派别，捐弃前嫌，投身于救国大业。

难怪金庸总说张无忌是他最喜欢的角色。我老公曾经说过:“我一直想做‘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和张无忌一样，人侵他，笑而不在乎。我很羡慕这种人。我自己做不到。这就是所谓的谦谦君子。”

我们常拿田巴龙部武功最高的无名扫地僧开玩笑。当萧远山和慕容博准备在少林寺藏经阁结仇时，扫地僧以绝世武功和死亡的手段解开了敌人的死结，使萧远山的血海深仇和慕容博的王霸的英雄计划都化为乌有。

扫地僧的故事很神奇。这个无名老僧的智慧、心胸、见识、修养、无为、无名存在，是金庸想要表达的最高境界。寻找修远不仅是为了生存，也是为了荣耀，更是为了更高更远的精神。

金庸写这个不知名的老和尚是有意义的。在这支笔里，他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奥秘。

无论如何，复仇的确是人类的一种本能。有的人为了复仇无法自拔，有的人放弃复仇，放下屠刀。在复仇故事的背后，表现出金庸的反复仇意识，这是佛教的超脱。

禅告诉我们:风吹，不是风，不是运动，仁者动。

心不动，风不动，并发症不动。

《心经》上说:“心无阻碍，无阻碍，无恐惧，远离颠倒梦境，便是涅槃。”

也许是金庸武侠追求的最高境界。

在先生的追悼会上，这四个字横挂在中间:

金庸的作品已经远远超出了单纯的武侠小说，更深层次的是解剖人性的寓言。

王先生不仅给我们一个个讲故事，还让我们在这些故事中窥见红尘，看人与坏人，看喜剧与悲剧，看各种命运的必然，看众生在命运中挣扎。

刘家辉写的

修订徐子轩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