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 书画双璧

小平作品

所谓书画兼擅的画家，书画同源，是中国书画线条的美好呈现。近百年来，千千数以千计的画家和画家中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画得好的不一定好，画得好的可能差，书画兼备的少。著名画家于非闇说:“中国画的一个特点是它离不开书法，尽管它不是写而是画。”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字和绘画是不能结合的，这是中国画的禁忌。题目很差，让人感觉像“春虫秋蛇”。

年轻时喜欢傅抱石、钱松喦、宋文治、魏紫熙、亚明等老一辈画家，是偏爱几幅绿色山水画和少数民族人物画的中年画家。小平就是其中之一。看他的书法，自有规律，个性出众，风格各异。特别是他的草书风格相当有气势，滴水不漏。死笔虽少，但流畅易得，整体构图别致浑厚。连笔天生不写，虽达不到《杜米乌全集》钱钱乙的“风”。笔墨的自然走向和任意线条的出现构成了自己的书法风格。虽然在大小和结构上没有合适的阴影和巧妙的变化，但它也创造了一种自然的草书风格。不管他把字放在哪里，不用签名，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才是书法家应该追求的:“你有你自己的身体，我有我自己的身体”。

王维的诗画结合的绘画理论是中国山水画意境的集大成者。从我个人的喜好来说，我更喜欢中国画中的绿色山水画。也许中国画的水墨画更能体现作者高超的技法。但是我总觉得一幅画如果没有色彩，视觉效果会差很多。是小平的绿色山水画让我对他早年的画产生了好感。《初秋色彩赋》(1993)应该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其构图淡雅，色彩古朴美观，绿色景观是底色基调。是大写意和小写意的结合，因为有些细节几乎一丝不苟。另一组青山绿水透露着它的人文情怀:“艾居廉图”(1997)笔墨淡雅，浓淡适宜，色彩层次感强，构图匀称，但构思并不新颖。远山、云朵、荷塘、荷花、七八棵垂柳、两座茅屋、独居的古人，是许多熟悉道路的中国画家的题材；《丘山读图》(1998)的构图手法不用多说，尤其是亭中的小红，跳出了作者的本意——那些云朵、瀑布、苍劲的古树，是山下水下书生的背景；《胡艾莲公馆图》(2004)表明，作者仍处于传统文人对古意的审美追求中，与《秋山读图》相对应，但景观构成更为开阔，远山、白云、远湖、近莲池、垂柳处处，隐于台亭中央，七贤读图之意皆在画中:六人在亭中展览赏画。都是读者在这个喧嚣的物质世界里，试图“不染而出淤泥”的心情。也是魏晋时期萧平追求“格调”的写照。脚注是《新罗风格》(1998)。这幅画是水墨黑白的，大量的标题占了画面的四分之一。是作者在上海钱君匋的住所，从清代扬州画派新罗山人那里获得了一些华严的真迹，可以说《宫仙诗》(2008)是萧平后期同类绘画中较好的作品。其构图与前代有所不同，山石险峻，墙壁直立，古树沧桑，色彩斑斓，青如蓝、黄、红，使得亭内外两个古代人物栩栩如生地呈现出来。扫树叶不如扫树叶。

但也不能说小平早期的绘画中就没有什么具有独特创意的创新作品，其中我最喜欢的两部作品是《沃土》(1994)和《高邮民居老院》(1995)。前者具有欧洲山水画的风格元素。山、平原、向日葵、干草堆、老牛吃草，构成了不同于中国山水画的风格；后者构图巧妙:两厢车从山林中出来，款款出现一抹烟和水。屋外看似散乱的水箱，晾衣绳上的衣服，屋檐下的鞋子杂物，足以在农耕文明的烟火静态描写中勾勒出一种动态的生命力。

显然，进入新世纪后，肖平的绘画开始逐渐发生变化。《萧山森林屋》(2001)看似是中国山水画的一大写意绿色山水画风格，但骨子里却有着欧洲印象主义的精髓。这幅画让我想起了肖平早期《沃土》(1994)中所揭示的荷兰山水画风格，这是一种突破和创新的表现。

叶静(2002)是大写意和小写意的结合体。虽然山水亭依然存在，主题不变，但画风逐渐变化，尤其是两只狗在画面中占据主导地位，不仅增添了野性的趣味，也改变了思维和手法。初春的泸沽湖(2003)画风也是如此。两匹马占据画面中心，同样是青绿的湖光山色、灌木、黄土、草原、平房，却成了背景衬托，与传统山水画疏离。《丽江里水村》(2003)看似更接近传统山水画风格，山水相同，但增加了三个背篓和一条池塘金鱼，尤其是红点染，增强了画面的世俗感。台湾省太鲁阁景区(2009)是作者回归中国传统山水画领域的典型画风。不过我暗暗觉得这是传统小平画中最好的作品，构图瑰丽。两山对峙中的峡谷溪流、青山绿水、烟云蜿蜒的山路，无不透露着作者的别出心裁。《山村的夕阳》(新西兰)(2017)这幅画在色彩的层次感上做得很好，从淡黄色到浅紫色，从深绿色到深红色，从优雅到凝重。它的夕阳，云朵，森林，倒下的巨大古树在血淋淋的夕阳中呼喊，诉说着作者自己的心境。而《约旦印象》(2017)也是写意风格。在遥远的山上，在岩石、沙漠和牧场附近，一只马鹿正在吃草，它的颜色也很丰富。这是一幅好画。我想，如果小平用另一种画风，也就是欧洲印象主义的技法来改变这种材质，会有什么效果呢？但《太高城亭》(2018)构图细腻，采用了小平罕见的长旗，由远及近增强了画面丰富的表现力:远山、桅杆、中间环岛的水泊、丘陵与山峦、古树与茅舍、闲士。可谓层次分明，色彩缤纷，蓝绿深浅不一，红黄交织，五颜六色，典雅大方，标题多，字迹工整，少了往日的狂野洒脱，“无阴晴圆缺”，没有“旧时代的嚼舌根和少年的疯癫”，可见其心安理得。

其实小平后期的画是有变化的。《金字塔前的骆驼旅人》(2010)是我最喜欢的画作之一，因为它最具异国情调。虽然它仍然坚持中国画的技法，但构图理念和表现手法突破了传统山水画的风格。三角金字塔的几何构图增添了西洋绘画的视觉效果，几乎是工笔画中的写意，让人感受到现实主义的魅力。当两只骆驼躺在一个车站，一个骆驼司机在冥想时，这些图像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其中充分展示了埃及的文化特征和伊斯兰文化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