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钵瓶 丰子恺何以收藏“破瓶罐碗钵”

丰子恺雕像

曾经看过漫画大师丰子恺年轻时的集锦故事:丰子恺热衷于写生，审美眼光与常人不同。有一次，在一家瓷器店里，我看到柜台下面有一个满是灰尘的花瓶。感觉很如画。店主说:“这个花瓶破了，会漏的，没用的。”丰子恺说:“我要这个，你可以开价。”在店主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丰子恺付了钱，双手捧着破花瓶，像个宝似的转身走了。有一年，丰子恺的隔壁家在冯的客房里摆了十几桌喜酒。宴会开始前，桌子上一个直嘴的蓝色小玻璃杯引起了丰子恺的注意。他觉得玻璃不仅造型简洁明快，而且上面还有原始的图案。优雅的外观非常适合素描。邻居见他喜欢，就送给了丰子恺。随着时间的积累，丰子恺的家里堆满了各种破旧的瓶瓶罐罐碗盆。在普通人眼里，这些东西一文不值，但都是丰子恺的宝贝。

从藏品的物质价值来看，丰子恺陆续收藏的“破旧瓶罐碗盆”确实显得有点“不值钱”，但在丰子恺自己看来，却是“一件宝贝”。为什么？这是因为他收藏的目的在于“为素描服务”。所以，当你看到瓷器店里那只积满灰尘、漏水的花瓶时，它“非常如画”，你会很乐意把它放在口袋里；看到邻居的蓝色广口酒杯，“造型简洁明快，上面有古雅的图案，挺适合写生的”。

人们会问:可以用来写生吗？只有这些破烂的“瓶罐碗盆”吗？虽然不能否认这些破旧藏品独特的艺术表现力，但我相信应该会有更多的藏品比这些破旧藏品更有艺术魅力。既然如此，为什么丰子恺放弃了“好”，抛弃了“贵”，寻求“破”，期待“老”？毕竟藏品档次越高，不仅有利于写生，还可以期待更大的附加值空。但必须知道，丰子恺年轻时也可能是个口袋里没什么钱的人，所以选择了这条捷径来收藏。更何况这些破旧的“瓶、罐、碗、碗”具有独特的审美特征，更有收藏价值，因为它们具有更真实的属性——至少从素描和欣赏文化艺术价值的角度来看是如此。

丰子恺先生收集“瓶、罐、碗、罐”的经验，对我们目前庞大的收集团队有很多启示。比如收藏一定要符合自己的兴趣，收藏自己喜欢的。是最有价值的；另一个例子是，集合应该与集合背后的区域性相集成。藏品的物质价值可以低，但文化含量必须足够高；比如收藏也要结合自身的经济实力，不妨从收藏某种低端收藏开始。

可收藏的范围太广，如玉器、陶瓷、家具、杂件等。加上时间空这个因素，种类和数量就更复杂了。所以，任何人不可能什么都收集。所以一旦涉足收藏，最好结合自己的兴趣爱好，这样可以轻松入门，少走弯路，实现可持续发展。毕竟要注意“价乐比”——即收藏价格、收藏内容、收藏者满意度的比例。

收藏家玩虽然难免粗鄙，但一定程度上会考虑物质价值，但真正玩藏品的收藏家，还是要把重点放在文化价值上。可以说，藏品的文化价值欣赏度越大空，藏品就越有意义。我认为阿英不仅是中国现代著名的作家和文学评论家，也是著名的藏书家。他一生著述甚多，包括小说、戏剧、散文、诗歌、散文、文学批评、古籍整理等160余种。他一生热爱书籍，只要他手里有钱，他就会去书市买书。江浙的书价格低，珍本多，所以他经常去书。有时候一两天，有时候七八天，一路上每个地方都要先访书。1936年4月，他专程去杭州、绍兴、余姚、宁波一周，收集了700多部小说。新中国成立后，阿英向国家捐赠了相当数量的珍贵书籍。1954年12月26日，阿英捐赠了7本明代书籍，1956年又捐赠了75本明清书籍。阿英收藏“珍本书”,因为他知道这些书的珍贵，以及这些珍贵书籍中不可替代的文化含金量。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巨大的文化价值空不言而喻。有可能这么说吗？他捐赠的书籍从另一个方面解释了这些书籍所具有的不可估量的文化价值。

有人说收藏这一行是“有眼光、有实力、有胆识”的收藏者的工作。这个说法没有错。然而，对于任何一个成功的收藏家来说，它的成长都必须有一个从小到大，从低到高的过程。换句话说，它总是从理解某一个范畴甚至某一个子类开始，然后一步步进行。难怪有些大收藏家和鉴赏家总是告诫初学者不要一上来就接触“高级”藏品，更不要花大价钱去收藏自己根本看不懂的藏品。因为在这个神秘的收藏市场，出丑就是出丑。比如想玩古越窑青瓷，不妨先从古窑遗址采集青瓷碎片入手，因为假碎瓷片很少，碎瓷片上有你需要了解和掌握的信息符号，比如瓷土成分、成型工艺、釉色差异、窑烧方法、年代特征等。在加强与藏族朋友的交流，咨询有经验的收藏家和专家的基础上，你才能真正了解和看透这些碎瓷片。

现在的收藏市场良莠不齐。尤其是当一些藏家为了追求自己的“发财梦”，不顾一切的卖掉房子，借巨资的时候，作者听到了，是“哀其不幸”，但同时又难免“怒其不学”。我记得收藏家和鉴赏家马未都先生说过:“古代艺术和当代艺术的区别在于，它是一个不变的量，而且是不断减少的。但是古代艺术收藏的门槛很高。如果没有良好的文化知识背景和鉴别能力，很容易遇到假货，所以收藏背后的真事就是文化大赛。”是的，对于广大收藏者来说，收藏的地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发财的地方。况且“找错”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不学会积累，不学会武装自己，就永远过不了文化的高门槛。不跨过门槛怎么谈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