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让汪曾祺用一句话概括自己。他想了想说:“我大概是中国式抒情人文主义者吧。”这大概是对他最准确的评价了。
1920年3月5日,江苏省高邮市出生了一个叫汪曾祺的人。从那以后,他一生都热衷于写作。从20岁到晚年,他一直在创新,努力打破小说、诗歌和散文之间的文学界限。
不仅仅是写作,汪曾祺学识渊博,兴趣广泛,爱好书画,擅长烹饪美食,乐于谈论医疗,并深入钻研戏剧和民间文艺,他一生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正如王安忆对汪曾祺所说:他老练到了天真无邪的地步。
家是记忆中最深的颜色
汪曾祺出生在传统家庭。他爷爷是致敬,他奶奶是诗人谈个性的女儿,他爸爸年轻时是运动员。他多才多艺,会画画、演奏乐器、雕刻邮票和看病。他的画受他父亲的影响。汪曾祺除了亲生母亲还有两个后妈,每个母亲都会给他和他的兄弟姐妹满满的爱。王老不会写“妈妈很爱我们”之类的话,但是他那句:“妈妈把我抱在车里...闻到安息香的香味就觉得很幸福。”是对这种爱情最好的描述。
正是这样一个充满爱与书香气息的环境,造就了汪曾祺,让他只记欢喜不记苦,写作充满了热烈的爱与乐趣。
汪曾祺爱家乡爱到极致,高邮的咸鸭蛋也因为他的文章而成为众所周知的“网络名人”。家乡不仅是他出生的地方,也是他灵魂成长的地方;对他来说,家是他记忆中最深的颜色,就像他在《花园》中写的那样:“每当家像一个概念出现在我的记忆中,它的颜色就很深”。
寻找时尚
1939年夏,汪曾祺从上海经香港、越南赴昆明,首选考上西南联大中文系。这就是他成为作家的地方。
西南联大的自由学风给了汪曾祺很大的发挥空。大学期间,汪曾祺和同学们在校园里创办了《文举》杂志,并在里面不断发表诗歌和小说。西南联大的教授有清华、北大、南开、罗昌培、朱自清、闻一多、吴宓...这些先生们的讲座使这里的学生受益匪浅。
汪曾祺喜欢读书。他每天晚上都去系图书馆,几乎每天晚上都去,公鸡打鸣后回宿舍睡觉。他说他在西南联大找的是聪明。这种自由民主的风尚,让汪曾祺变得洒脱。
汪曾祺说:如果我没有读西南联大,我可能不会成为作家。至少没有他现在这样的作家。
师生恋
汪曾祺是沈从文的学生。有人说沈从文是汪曾祺仰慕已久的大作家。当他进入西南联大时,他选择了沈从文。后来他上了沈从文的选修课,得到了亲密接触。沈从文很欣赏汪曾祺,不仅私下帮他,还经常推荐他的文章发表。他们之间的友谊超越了师生恋,直到沈从文去世,他们的友谊也从未褪去。
沈从文曾经对失意的汪曾祺说:重要的是对生活“执着”,对生活充满热情。任何逆境下,都不能失去对生活的兴趣和热爱。正是这些教导让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从那以后,我们在他的作品中看到了更多温暖的话语。人生就是这样。你必须热爱某样东西才能坚持下去。
一辈子,就因为你才华横溢。
汪曾祺的妻子是史,但他在自己的文章中很少提到她,除了《美国快报》写给妻子的信。但是他爱他的妻子一辈子。
高中时,汪曾祺对一个叫夏素芬的女孩感兴趣,她是一位中国医生的女儿。高二的一天,同学们走进教室,看见黑板上有人在给夏素芬写一首板书情诗,不是新诗,是汪曾祺写的一首老掉牙的诗。汪曾祺和大家一起看的。看完之后,他自己擦黑板。
汪曾祺在遇到妻子石之前,曾有过一次感情上的挫折。《长相思:朱人》说:“曾祺曾经失恋,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两天两夜没有起床。楼主王老伯大惊,以为曾益想不到。”
朱卖掉了自己的物理书,交换了钱,请汪曾祺到一家小饭馆吃饭,并向汪曾祺要酒。汪曾祺喝了酒,倾诉心事。没事的。后来,朱告诉他的妻子何孔敬,这个女人没有视力。
在西南联大读书时,汪曾祺和史并没有交往。事实上,他们是在昆明郊区建设中学教书的时候认识并相爱的。
显然,石对很有眼光。在联合国大会上学习时,有许多追求者。后来,他们的女儿王明解释她妈妈为什么选择汪曾祺:“有一次,我爸妈说起联合国大会,我妈对我们说:‘中文系的人都死了,穿的是长袍,根本不看。外语系女生谁管!“我们问:‘那你为什么喜欢爸爸?’母亲骄傲地说:‘有才!‘一眼就能看出来。’"
有了生活中的爱,痛苦才是甜蜜的。
1958年夏天,汪曾祺被指定为右派,分散到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工作。他的妻子史抽不出时间送他回去。临走前留了张纸条:“等我五年,等我转型回来。”我拿起行李,上了火车。从张家口放出来的时候,日常生活比较艰难,但他懂得顺其自然。他的那句“生活就是乐趣”,就是他当时的生活态度。
其实汪曾祺在动荡时期还是可以活得很好的。除了态度,他还懂得保护自己。这种自我保护不是庸俗的保护自己免受身体或外界的伤害,而是包括保护自己的心灵、精神和天赋。在动荡黑暗的时代,如何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保护自己的人格,爱惜羽毛,爱惜人才,都是学习。汪曾祺做的很好。
后来,应聂华苓的邀请,汪曾祺去美国讲学。他一个人在异乡的时候,即使有朋友照顾,也不如家人或者妻子。他经常给妻子石写信,想着他在美国生活的琐事,因为他知道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爱他的人会看到他们,即使他们满纸:我昨天检查了炊具,蔬菜非常新鲜...这都是他默默的关心。
四面吃食,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世界上几乎没有不爱吃的人,汪曾祺既爱吃又会做事。他的烹饪技巧在他的文章中更加明显。例如,他在自己的文章中提到:“陈怡真来北京时,我为她做了几道菜,其中一个是烧萝卜。我做的萝卜真好吃,因为是用扇贝烧的。”一个普通的萝卜,在汪曾祺手里变得与众不同,实属罕见。汪曾祺选萝卜做菜就更苛刻了:“北京的小萝卜一年最好只吃几天。前几天萝卜长得不好,缺少水分,毛多,又辣又不甜;过了几天就长了,好尴尬。”可见汪曾祺是一个极其严肃的人。聂华苓也吃了他的美食:“我吃得很开心,最后我把汤喝了。”
汪曾祺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写给石的信里也充满了油、盐、酱、醋的人生味:“昨天给留学生炒了一份鱼香肉丝。美国猪肉和鸡肉便宜,但不香,蔬菜又肥又无味。白菜也不能烧坏。鱼更贵。”老人好像把自己当成去美国采购的厨师了!
还有一个关于汪曾祺的笑话。陆文赋多次说:“王牢头很不好意思。”卢说,他们去北京开会时,经常请王请客。王总说不买活鱼就不能请。后来,和他的妻子发现了汪曾祺的回避,说:“不要活鱼。”。但王还是不肯问。“活鱼买不到”现在是一个优雅的戏谑,但汪曾祺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将生活艺术化的作家。
以慈悲看世界,以真诚写红尘
文革期间,汪曾祺遭到迫害,家人被安置在北京一个偏僻的四合院里。有人好心提醒他要小心隔壁的地痞。有一次,汪曾祺在窗边废弃的水箱里种了一些豆子,藤蔓渐渐盖住了旁边的窗户,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当时北京住着著名的地痞。汪曾祺觉得过意不去,后来给了地痞一袋豆子。没想到碰伤的地痞很谦虚,问汪曾祺能不能给他发张图。可见汪曾祺人格魅力的感染力。
汪曾祺老的时候,家里还住着小房子,书房在小阳台上。一位外国作家读了汪曾祺的作品,专程去拜访他。看到他简陋的住所,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在家人的劝说下,汪曾祺向政府申请了一套房子,但是一个写了一辈子书的一代人却担心怎么写申请(不好说),最后放弃了。
王老淡泊人生,不计名利。他在《我的世界序》中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世界很平凡。”他写的世界平凡而温暖。他的小说诗意隽永,他的散文典雅唯美,他的散文是中国传统文学的精华,颇有名气,飘逸洒脱。人就像他的文字,就像他以悲悯之心看世间万物,以真诚写红尘。
1997年5月16日上午10时30分,中国最后一位士大夫汪曾祺逝世,享年77岁。二十年过去了,他的人格魅力让世人遗忘。今天看了他的文章,还是能尝到他文字的火候,他传达的友情。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遗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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