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海 武吉海：我析田野调查

湘西民间摄影资源丰富。在当前民间摄影的热潮中，越来越多的摄影师通过旅游、散步、采风、参加节日活动、参观专题、乡村考察等多种方式拍摄湘西民间文化。

2019年10月27日，数千名爱好者在雨中拍摄了凤凰河两岸中国凤凰民俗摄影双年展暨苗族银装文化节/武吉海

从已举办四届的“中国凤凰民俗摄影双年展”所收藏的作品来看，确实有一批优秀的代表作反映了湘西民俗文化的传承，展示了湘西少数民族的发展进步和社会变迁。比如王在义老师拍摄了几年的《湘西》，卓娅老师在湘西拍摄的《沈从文和他的湘西》，陈老师收集整理的《湘西百年意象录》，如今已经不多见了。

进一步的调查可以为湘西少数民族的社会生活和民俗风情留下文献和学术资料，这是湘西一批民族学和社会学学者进行的“田野调查”。

1933年，民族学家凌春生、芮义夫来到湘西凤凰、甘城、永穗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考察，撰写了《湘西苗族考察报告》。后来，湘西赣州苗族学者石启贵坚持数年调查，撰写了《湘西土著民族调查报告》和《湖南土著民族纪实》。1956年，民族学者潘光旦和向达教授深入湘西龙山县、永顺县及其周边地区65天，撰写了《湘西北土家族考察报告》，为土家族的鉴定提供了有利证据。这些田野调查记录了许多珍贵的民间图像文件。

1957年5月，湖南土家族代表团访问永顺/王培洲。照片来自《湘西百年影像记录》

70年代初的凤凰古城/许德君照片选自《湘西百年物象志》

保靖县农村苗族赤脚医生在田头给农民治病/沙摄

鲁西县公社全国三八红旗旗手杨/龙赞才摄

龙山县农林水专业技术人员调查/陈摄

火车开往苗家寨/唐克礼照片

实地考察，也称实地考察或实地研究，是指研究人员亲自进入一个社区，在相对较长的一段时间内，通过参与观察和生活体验，获得第一手资料的研究工作。社会学田野调查一般要求在村内停留3个月以上，人类学田野调查一般要求在村内停留观察至少8个月。还有一年或者几年的时间跟进调查一个社区或者族群。

实地调查有一些基本方法，如观察参与、个人访问、调查会议、问卷调查、谱系调查、自传体调查、定点随访调查、文物收藏等。就这几年民间摄影的参与者来说，大致可以分为三种情况:一是摄影器材和技术普及所造就的民间摄影爱好者，他们大多是通过旅游、度假、散步游玩、参加代表团等方式进入民间摄影的。数量众多，拍摄的画面通过移动互联网迅速传播，移动互联网是商业民俗的主要消费者。他们出门经常用随机射击；二是由摄影师、自由摄影师、民间爱好者和部分专家学者组成的民间摄影专业和准专业团队，一般都有自己的拍摄和研究方向，是当前民间摄影电影制作、策展、展览、写书、讲课、评奖的骨干力量，部分采用专题考察或停滞跟踪拍摄；第三，很少有有文化底蕴的学者关注长期痴迷于民间摄影的项目，他们继承了老一辈学者深入探索的“田野调查”精神。

凤凰古城/崔全良照片

红火/田明欣照片

手指上的银饰/余明明照片

苗接龙/明照片

吉首白石会/龙玉江照片

人间烟火/张照片

门酒/邹照片

苗老四的手/张伟照片

春天到老司城/鲁照片

土家小屋迎朝阳/朱能贤合影

牵手百年/张一坤照片

民间摄影团队从精英走向大众是社会进步的好事，值得庆贺。毕竟，它与正在进行的农村振兴和全球旅游相兼容，可以为消费转型提供巨大的能量。但是有些工作需要几个有意识的精英去做。在民俗现场太吵，民俗活动过于商业化，原有的传统民俗资源迅速衰退和流失的今天，我们有如此好的影像设备和传播手段，真的需要一些摄影师静下心来，关注长远的项目，关注中国乡村原生态民俗文化的传承，用镜头捕捉和记录生活民俗，为现在和未来的世世代代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这是作者呼吁重新分析，回归“田野调查”精神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