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岳 朱岳的小说与哲学丨访谈

朱越:

为我写小说和哲学，

每个人都有解谜的心态

写作|吴静雅

摄影|梦露

朱越的采访是由他在工作时间安排的，因为他不得不在下班后和周末看孩子。他翘了两个小时的班，在自己的出版社找了个会议室聊天。像往常一样，摄影师给受访者拍照，这对朱越来说可能太严肃了。

朱越被领到窗前，严肃地看着窗外。他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他先把它抱在胸前，然后垂下来，一只手放在另一只胳膊上。当摄影师“咔嚓”一声，朱越突然摔倒了，笑了:“我撑不住了。”“放松，放松。”摄影师说。朱越继续摆姿势，暗暗说道:“就像打针一样。”。照片固定后，朱越的表情有点僵硬，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向后移动的发际线在他的额头上看起来很亮。他面前的窗台上有一盆绿色的植物。朱越看着前方，不知道他是在想植物还是窗外的远方。

1/哲学家:

我怎么证明

我死后世界还存在？

在写小说之前，朱越的志向是写一本哲学书。

当朱越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天他正在他家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他突然被一个想法淹没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感觉？我死后怎么证明世界还存在？”当时，朱越甚至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这是一个模糊的唯我论的想法，但这个问题从未离开他的脑海。“我觉得任何哲学问题都足以让我度过余生。真的很乱。”

十几岁的朱越有点早熟。“我十岁之前还是个小老头，”朱越在《豆瓣日记》中写道。“我的童年，甚至我的学生时代，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当时经历了一些残酷的事情。”。

小学时，朱越总是被一位语文老师嘲笑，老师还带领全班同学嘲笑他。每次语文老师让朱越回答问题时，他总是逗得全班大笑。“我觉得这和我没有压力有关系，但是不管我怎么关注，都得不到压力。”

初中时，朱越去了一所校园暴力严重的学校。而且他跑步做操的姿势还是很搞笑的。初中的时候画了一系列漫画，叫《罗圈腿和肚脐眼》。故事的主人公是他和一个外号叫肚脐眼的同学。后来，他知道跑步很有趣，因为他小时候有一个问题，叫做臀大肌挛缩症。

在大学时，朱越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任何计划。他的父亲认为学习法律应该是未来的一个好选择，所以朱越学习了政法系。然而，在大学期间，他开始“无所事事”，把时间花在阅读哲学书籍和思考哲学问题上。毕业时，朱越面临两个选择:去学校当政治老师或成为律师。“我真的不想教政治。”所以朱越试图获得律师资格证书，但第一次没有获得。他回家学习了一年，第二次，他如愿以偿了。

的律师叫“包律师”，他代理各种案件。这种经历给朱越的感觉几乎和卡夫卡的世界一样。“我会觉得卡夫卡的小说很现实。你觉得很荒谬或者很离奇，但其实那些都是处理具体案件的直接经验。”他去接受来信来访，觉得自己仿佛是城堡里的一个人物。律师的工作让朱越非常恼火和焦虑。“没有什么是幸福的。”。后来，他停止了工作，想必律师事务所已经取消了他的职位。

在卡夫卡式的现实中，朱越对哲学的渴望越来越强烈。2002年，25岁的朱越经亲戚介绍，带着一篇类似哲学论文的作品拜访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的一位老师。这位老师是中国分析哲学的领军人物，分析哲学是朱越最感兴趣的哲学领域。看到朱越后，老师说:“我没有研究生。如果你想考研，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老师。”朱越说:“我没打算考研究生，只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朱越整个上午都在他老师家和他争论哲学。老师忙于工作，身体不好。最后，他建议朱越，“你可以在网上和别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