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星号 “海王星号”事件始末：中国首次有外国人参与的司法审判

文|马斗

海王星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商船。1807年2月24日，在广州，商船上的一群水手与当地中国人发生冲突，结果一名中国人被一名英国水手杀死。

至于争论的起因，美国历史学家罗伯特·贝尔根在1902年出版的《中国故事》一书中提到，这一不幸事件的直接原因是“水手们在广州被一群中国人戏弄”；1926年，英国牛津大学出版了《东印度公司对华贸易编年史:1635-1834》，其中记载:“在争端发生的前一天，伊利侯爵的水手们被引诱到中国船上，他们的财物被抢劫，被剥光，扔进河里或岸上……第二天，船上所有自由的人都愤怒了。海王星上的水手和当地村民打了起来。但在中国史书上，这件事很少记载。

事件发生后，广州当地政府非常重视，因为这件事不仅关系到人命，还涉及到外国人。广州当局要求英方交出一名船员以支付其生活费用，英方断然拒绝。因此，当局禁止了海王商船的卸货，并逮捕和监禁了该船的担保人、广利星的船东、海王的翻译陆冠恒。在这种情况下，英国人同意了广州政府的审讯要求。

1807年4月6日，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涉及外国人的司法审判在中国广州的旧英格兰之旅中拉开帷幕。本次审理的审判长有四人:现任广州知府、原广州知府、澳门海防军民同治、番禺知府。坐在被告座位上的是海王号的52名船员，因为当时没有找到犯罪嫌疑人，所以所有船员都要集体受审。中国官员在这次审判中的表现让在场的英国人极为鄙视。

在法庭上，主审官一直暗示英国人民，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忏悔，事情就解决了，站出来忏悔的人不会真的受到惩罚。看到英国人不开窍，主持人还暗示，如果东印度公司的官员能作证，看到一个水手肩上扛着一根竹竿，匆忙而混乱，一个中国人不小心把头撞在竹竿上，被刺死；或者中国人试图从英国水手的口袋里偷钱，从后面撞上他，被竹竿刺死。然后，这件事就结束了。

显然，主持人并不是真的想找出真相。他们只是想让这个突如其来的案子在看似严肃的审判下大事化小。这样做，他们不仅可以给法院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从卢冠恒那里拿了很多钱。

但灵活的中国官员遇到英国人谈死，简直就是“鸡鸭讲”。英国人民认为审判长的建议是荒谬和可鄙的。无奈之下，初审法院最终认定一名叫爱德华·西恩的水手是罪魁祸首，因为事发当天他手里拿着一个中国烟斗。众所周知，管子是竹子做的，所以初审法院认定他有竹竿。

此后，广州当地负责审判的官员将此案报告给了刑事部门。该案例描述如下:

事发当天，肖恩在用木棍挑开百叶窗时，木棍不慎掉落，击中了正在百叶窗下经过的中国人廖阿通的左太阳穴。第二天早上，廖阿通因伤去世。我们多次要求这家英国工厂的负责人交出罪犯，但得到的答复是，罪犯患有疟疾和高烧，正在接受治疗。他康复后，会见了死者的家人。经过反复讯问，他承认自己供述的内容是真实的，没有任何保留。因此，他被证明犯有过失杀人罪，应被判处支付罚款以抵消勒死的惩罚。

司法部看了这份报告，认为犯人在用木棍打死之前，没有看到或听到窗下有人在动。因此，他同意犯人交罚金以抵消扭头的处罚，并判犯人交罚金12两银子，并支付死者的丧葬费。然后他把犯人赶回英国，并把他控制在自己的国家里。

至此，“海王事件”在司法意义上正式结束，但其历史影响才刚刚开始。清朝官员在这次审判中的表现，以及令人惊讶的虚构，让西方人对中国官员无视事实和法律，无视生命和权利的形象印象更加深刻，进一步证实了英国人“法律和司法在许多方面与欧洲的公平或正义观念不相容”的观点。这一事件也使西方国家认识到在中国获得域外管辖权的必要性。1843年中英签订《五港贸易宪章》时，英国坚持将领事裁判权写入条约；此后，美国、俄罗斯、法国等西方国家也在与中国的不平等条约中加入了领事裁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