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晓静
2007年3月,台湾联合经济出版有限公司出版了余英时先生的新书《未完成的人才——来自
顾颉刚
1924年4月13日,谭木鱼首次出现在顾颉刚的《日记》中:
在的哥哥和同乡何军的带领下,与解权、季以及北大女生黄、彭道真、陶焕莲、谢作友、刘遵义、谭木羽一起游览颐和园和玉泉山,上午8点15分出门,晚上8点15分回来,游得很顺利。
颐和园最好的地方是游乐园,这是以前从未见过的。竹影春声清心骨。颐和园给了已经十年了。今天和女人一起游泳很有趣。
从此,顾似乎对谭一见钟情:
在所有和我一起旅行的人当中,我最爱谭女士,因为她孤独而呆板,就像幽谷中一棵冰冷的李树,让她的眼神清澈。
五十四年后,顾颉刚重读了1924年4月13日的日记,他的感情有了关联。在这篇文章的最后,他写了诗,写道:
与碧湖湄和刘福长廊的不合理相遇。50年来,成千上万的人在哭泣,怜悯是世界的末日。
1978年9月6日,我展出这一卷时,并没有意识到突如其来的悲伤。诗写在世界之巅,表达一个人一生的痛苦。
顾写诗跋时已八十五岁,二年后辞世。50多年来,他为谭木羽流下了“千万颗欢迎的眼泪”,但他们的爱情始终没有结出果实,这是“一生的痛苦”。
这种情绪持续了半个多世纪,是20世纪中国少有的奇迹。一九七八年九月,谭的“右派”帽子还没有摘掉。虽然他们都在北京,但他们不能见面。“怜悯是世界末日”。
顾与谭在1924年4月至1926年6月间的交往最为密切。之后他们聚在一起又分开,主要靠交流保持联系。1943年,顾先生编著了《与建昌交往年谱》,按年代顺序说明了他们的交往。余英时先生在他的书中也对此做了非常详细的介绍。
但对于谭女士,余先生表示“看到了顾在《日记》中提供的所有片面记录”,“几乎一无所知”。本文旨在补充谭关于余先生的资料。
如余先生所言,1930年后谭木羽的官名为“谭体武”。谭体武这个名字在1957年的“不寻常的春天”中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那年6月8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题为《这是为什么?5月25日,中国革命委员会中央委员、国务院秘书长助理卢誉文在中共中央扩大会议上讨论如何帮助共产党纠正这一局面时,发表了一些不同意见。结果有人写匿名信“恐吓”他。信上说:“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你在中国革命委员会中央扩大会议上的讲话,非常生气。我们反对你的意见,我们完全同意谭体武先生的意见。我们觉得你就是谭先生指出的那些无耻之徒的“楷模”。
社论认为,这样的事件发生在共产党的整风运动中,意义重大。大家要想一想:这是为什么?那些威胁和侮辱,只是提醒我们,阶级斗争在我们国家还在继续,我们必须从阶级斗争的角度来观察当前的现象,得出正确的结论。
这篇由毛泽东导演、自己修改的社论,公开了“反右”的“公开计划”。同一天,毛泽东起草党的文件,号召“组织力量,打击猖獗的右派分子”,反右运动全面展开。
事实上,在五月二十五日的中国革命委员会中央会议上,谭嗣同并没有说卢誉文“无耻”,而只是说他“不真诚”;这封恐吓信是北京大学历史系的一个学生写的,他不认识谭体武。但谭体武在帮助共产党整风过程中的言论,如“党不要另立机构直接对人民发号施令”,“党要把政策提交人民代表大会,使之成为法律”,“共产党必须遵守宪法,接受全国人民的监督”,这次被领导人点名,自然成了反右运动中有名的右派。
1997年2月15日,95岁的谭体武在北京去世。同年,谭体武先生的生平在国民革命委员会办的《团结》杂志上介绍:谭体武同志出身书香门第,聪慧好学,才华出众,小学毕业后家庭窘迫,失学。之后自学中小学课程,公费获得湖南省第一所女子师范学校,开始接受进步思想,开阔心胸,陶冶性情,陶冶爱国情操。北京五四运动爆发后,长沙积极响应。作为女教师会的代表,她参加了湖南省学生会的成立大会,被选为该会的领导人之一,并勇敢地投身于抗日救亡图存、驱逐张的爱国运动中。她相信学联提出的“张度一天不出湖南,学生一天不回学校”的誓言,四处奔走,多方联系,组织罢工,发动游行,成为“开省张团”的伟大运动员。张的驱力运动终于胜利了,她赢得了同学们的钦佩,成为湖南学术界的风云人物。
谭体武,1902年生于湖南长沙。五四时期他十七岁。那一年,26岁的湖南人毛泽东从北京回到长沙,以新民学会为核心,指导湖南学生会的罢工斗争,成为湖南学生爱国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一个是学术界的风云人物,另一个是学生运动领袖。他们当时认识吗?还是没有确凿的材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认识,也不熟。因为1919年底,毛泽东再次离开湖南,来到北京寻求救国之路。谭体武回到学校追求自己的大学梦。26年后,已经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毛泽东来到重庆与国民政府领导人蒋介石谈判,并与各民主团体进行了广泛接触。其中,谭体武是中国民主革命联盟的成员。据谭自己回忆,当时有四男两女参加会议,四个人都发言了,但她和另一个女人“听而不言”同毛主席,如果她和毛在五四时期认识,是湖南老乡,久别不言。
1954年,谭体武与前“小人民革命”主要成员合影。前排:武曲、王炳南;后排:李世涨、王昆仑、吴茂森、汪峰、余振英。
20世纪20年代,谭体武大部分时间在北京度过,先是进入补习学校,后正式进入北大法学院。韩生智先生继续她的人生故事:1922年,谭体武同志申请南京东南大学、南开大学、北京大学“鹤夫人奖学金”,先后被三所大学录取。经济上,她进了北大。三年后,五卅惨案发生,全国掀起音源,掀起反帝高潮。北大学生很兴奋,也很活跃。她和同学们在英国驻华大使馆所在的东角民巷勇敢地抛下了英国国旗和标语,赢得了公众的赞誉。
顾颉刚先生在1925年6月7日的日记中转述了《晨报》的报道,证实了“步道前夺旗回喊”的激情女郎是“中国圣女贞德”谭提武。韩生智先生接着写道:谭体武同志于1926年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在北京组织领导的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和强权的“三八”运动,并毅然前往铁狮子胡同段政府国务院门前请愿。当、杨德群、张被枪杀在血泊中时,谭铁武同志救出了受伤流血的张,把他送到医院。在鲁迅称之为“不仅在动物身上看不到,在人类身上也很少见到”的悲剧中,她表现出了不怕大灾难的革命精神。
当时国共第一次合作的蜜月期,孙中山先生已经去世,但他的遗风依然存在。至于共产党,直接领导“三八”运动的陈毅同志,时任国民党北京特区党部组织部长。当时北京在北洋军阀的控制之下,但是各种党派和组织都很活跃,其中国民党的影响最大。3月18日前一天,北京特区国民党党部和北京大学学生会在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召开各团体代表会议,讨论第二天的请愿活动。当时,北大的国民党学生分成两派:右翼经常在南池子八号聚集,左翼在翠花胡同八号聚集。谭嗣同是左派中的活跃分子,其中、曹、等都是一流人物。3月18日,是中国妇女运动的早期领导人刘清扬领导谭体武营救伤员。曹,一个两岁的同乡,也就读于湖南第一女子师范学校。1924年来北京补习,1925年进入北京大学。从那以后,她的人生道路就与谭嗣同有了许多交集。
如果说20世纪20年代是谭嗣同生活中的北京时期,那么30年代则是他生活中的南京时期。至于谭这一时期在国民政府内务部的工作,顾先生的日记涉及较多。顾先生主编的《内蒙古巡礼札记》后来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次年,在顾先生倡导的学会上,谭又出版了《学会游记丛书》。她似乎在遵循顾老师的提议,结合两个人的精神,超越百年老夫妻。但作为一个“杰出的现代女性”,谭自然也不愿意像顾先生那样被淘汰出局。抗日战争的硝烟促使“中国圣女贞德”再次行动。早在1月28日抗日战争期间,她与在南京国民政府工作的同乡、同学曹,发起组织南京妇女文化促进会,组织托儿所、扫盲班,宣传抗日救国思想。后来她和冯玉祥李德全夫人在南京发起成立首都妇女学术研究会。”1936年冬天,她率慰问团到百灵寺向抗日前线战士表示慰问。事后,她写了一封《从国防前线归来》的通讯,在《新民日报》连载,讴歌抗日将士的英勇爱国精神,号召团结抵抗侵略,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
1934年10月24日,在杭州的顾颉刚在日记中留下了一首诗,这首诗启发了谭。这首诗的最后两句是根据当地材料写成的。“离法英不远,墓在玉楼溪”,鼓励谭模仿岳飞。据谭的养子谭利民介绍,谭体武在学生时代就倡导岳飞忠实为国服务的思想。顾先生的诗与他的灵魂相连,难怪谭有“知我者,唯先生”之说。但谭的《愁怨》并不完全如先生所猜想的那样,不是一部悲秋之作,也不像顾先生那样喜爱儿童。谭利民曾在回忆文章中写道,九一八事变后,谭体武不顾婚姻,投身抗日大潮。由此可见,谭在1931年前后就已订婚,订婚对象究竟是谷先生,还是他在1932年1月23日的日记中所提到的同乡、同事黄,现在不得而知。正如余先生所说,“谭最后并没有和黄结婚,甚至谭和黄有过一段恋情,现在也没有证据”。不过,可以推断,32岁的谭在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时,应该既有故乡的悲凉,又有人生经历的感慨。
1937年,谭嗣同随国民政府迁入,首先在武汉,并与李德全、曹等一起成立了“中国战时保育会”。在宋庆龄和邓的共同领导下,他计划修建一所幼儿园来救助那些难以收养的孩子。武汉失守后,谭经长沙来到重庆,20世纪40年代成为她人生中的重庆时代。在这里,她又遇到了顾颉刚先生。1943年6月,刚刚丧妻的顾先生开始向谭求婚,开启了“三十年来无法开启的生活史”。然而,谭在中年时又写回“态度很冷淡”。她6月30号离开顾老师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事实上,谭当时已经是秘密成立的中国民主革命联盟的核心成员,在中苏友好协会妇女委员会、战地党政委员会、三民主义同志协会等都担任过重要职务,更不可能像顾先生所希望的那样成为夫妻朋友。
1949年9月17日,中国民主革命联盟解散。谭体武是应周恩来的邀请离开香港前往北平的。作为三民主义同志协会的创始人之一,他代表该组织出席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并参与了《共同纲领》的制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
1951年5月19日,顾颉刚看到谭体武以中苏友好协会理事的身份登上报纸,被派往苏联参加五一庆典,他在日记中惊喜而感慨地写道:“长风千里,可佩服”。但没过几年,谭就从天而降,成了中国家喻户晓的右派。
朱学范和谭体武
相关参考文献:
余英时:“未完成的天才”――来自
《顾颉刚日记》,台湾:联经出版有限公司,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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