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东北肢体雪人案】专题一根“雪人”引发商标侵权纠纷 大桥道要讨说法

编辑动机

盛夏，冰品销售如火如荼，而“雪人”形状的冰棍却引发了激烈的纠纷。

独家图形？

一根“雪人”引发的纠纷

天津网讯 每日新报记者 郭晓莹 文字编辑 王月焜 曹嵩博 一提起“雪人”雪糕，人们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张冒着凉气儿的小脸，白色的脸蛋上镶嵌着咖啡色的眼睛和嘴巴，头上还有咖啡色的帽子或头发，吃起来更是牛奶混搭着巧克力的甜蜜冰爽，这几乎是很多人童年时最难忘的味道。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一场因为“雪人”引发的纠纷在伊利和大桥道两大著名品牌之间爆发。伊利最先向天津市市场和质量监督管理委员会投诉天津知名企业大桥道，称其未经许可擅自使用“雪人图形”。有证据显示，在1997年时，众多冷饮生产厂家的金娃娃、娃娃头冰淇淋、奇形冰淇淋、花脸冰淇淋、高级异形冰淇淋、白马王子、广州马克雪糕、熊猫王子、雪人冰淇淋等产品均采用了娃娃脸外形或在娃娃脸生产线上生产。而对于这个几乎人人都吃过的雪糕的“雪人图形”，伊利于2007年1月29日申请注册，指定使用在第30类“冰淇淋”等商品上，经商标局审查于2009年11月21日获准注册。

商标侵权？产品可能面临停产？处于被动的大桥道公司也要为“雪人”讨个说法，于是向国家工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提出“雪人图形”商标无效宣告申请，请求将“雪人图形”商标撤销。

大桥道 “雪人”是通用图形 不是谁一家的

上个世纪，全国各地的食品企业就已经生产销售以争议商标图形为外形的冰棍、雪糕产品，众多冰淇淋模具厂同时配套生产该图形的模具及机械。同时，因该图形形似“雪人”，消费者不管自己买到的冰棍或雪糕的生产者、品牌为何，都约定俗成地称其为“雪人”，使得该图形更加形象化并具亲和力，与该种外形的冰棍、雪糕形成唯一指向关系，成为这种商品的通用图形，为相关公众所熟知，争议商标仅表示商品的通用图形，缺乏显著性。

争议商标与大桥道提供的证据中所示之“雪人”雪糕在外形、图案上近似，其设计上的细微差异不足以使争议商标与其他“雪人”雪糕相区分。此外，争议商标使用在除“冰淇淋”外的其他商品上，相关公众不易将其作为商标加以识别，难以起到区分商品来源的作用，缺乏商标应有的显著特征。伊利提交的证据可以证明其“小雪生”雪糕在全国范围内广泛销售，且“小雪生”雪糕采用了争议商标所示的形状，但伊利在产品销售、广告宣传中实际使用的商标为“小雪生”，并未将争议商标所示标示作为商标进行使用。

伊利明知争议图形已经成为约定俗成的商品通用图形，且在他人生产在先的情况下申请注册争议商标，具有主观恶意，企图禁止他人对通用图形的正常使用，应为法律所禁止。

伊利 “雪人”是我们独创且享有著作权

此次的“雪人图形”争议商标由伊利独创，本身具有较强的显著性，不是指定商品的通用图形，注册使用在“冰淇淋”等产品上，具有商标应有的显著性，未违反修改前《商标法》的规定。“雪人图形”经过长期、广泛使用和大量广告宣传，已经具有较高知名度，与伊利及冰淇淋等产品形成唯一、特定的联系，显著性进一步增强。伊利出自善意目的注册“雪人图形”，并且多年来一直持续使用，其注册不具有任何恶意。

大桥道方面提交的证据或与本案无关联，或系自行制作，真实性无法确定，或不能证明争议商标为行业内通用。“雪人图形”是伊利独创并享有著作权的作品，因此使用和注册争议商标是合理合法的正当行为。伊利对于市场上假冒“小雪生”商标的行为进行积极维权，均得到了工商部门的支持。注册和使用均已有很长时间，形成了稳定的市场秩序。因此请求维持争议商标的注册。

最终裁定

商标无效 伊利可选择诉讼

国家工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认为，从申请人提交的证据显示，在争议商标注册申请日前，有大量企业生产雪人（或称娃娃脸）形状的冰淇淋，该种冰淇淋一般均由白色的脸蛋、咖啡色的眼睛和嘴巴及咖啡色的帽子或头发组成，该图形经大量使用已成为冰淇淋商品约定俗成的通用图形。因此，争议商标使用在“冰淇淋”等商品上，仅为指定商品的通用图形，因此予以无效宣告。

日前，国家工商总局商评委作出裁定，宣告伊利公司“雪人图形”商标无效。按照法律规定，伊利公司有三十日的时间决定是否提出行政诉讼。

专家说法

无效宣告为新增法律程序

天津市天金商标事务所米阿前所长在采访中表示，无效宣告是2014年的《商标法》修改后新增加的法律程序。企业无论大小、知名度高低，均应在法律的框架下进行市场运作，遵循公平竞争的市场原则，同时应注意保存使用证据及其他有利于维权的证据。

记者调查

“雪人”版本多 吃的是“情怀”

雪人雪糕都有哪些品牌？天津人最经常吃的又是谁家的“雪人”？昨天下午，记者在滨江道进行了随机采访。

“雪人呀，应该最早吃的是康乐的吧！都有几十年了，那时候每天口袋里只有几毛零用钱，放学之后奔向小卖部，买根雪人雪糕。”80后的孔先生告诉记者，“我记得吃雪人的小朋友，都会比谁能将它的帽子吃得最整齐而不伤雪人的脸。而且都是吃完了奶油味的部分，才去吃可可味的部分。”

“好多牌子都有雪人吧！我是哈尔滨来的，发现天津有很多不一样的雪人，我们东北也有别的牌子的雪人，感觉都像是小时候‘老雪人’的复刻版，味道都差不多，有哪个我就吃哪个。”刚刚买了一根雪人雪糕的姑娘告诉记者。

另一位冷食冷饮店的店主也说：“天津市场上有好几种雪人，康乐和大桥道的是本地生产的，卖得都挺好，伊利和蒙牛也都出过样子一样，名字不太一样的，不过咱这卖得不多。”

采访中，记者在天津的雪糕市场上就发现了大桥道、康乐、伊利等多个品牌的雪人雪糕。很多品牌的包装上还都打着“怀旧”、“童年记忆”的宣传语，让人感觉吃上一口，仿佛就能回到小时候。而经过网络搜索，更多“雪人”的品牌涌现出来：蒙牛的雪孩子雪糕、光明牌的奇形娃娃雪糕、美登高的雪人、米旗的娃娃头……虽然这些雪糕在产品名称、包装上都有些差别，不过拆开包装，看到的都是那个娃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