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故事十分有趣,清朝两个文人朋友,谈起《红楼梦》来,一个拥林,说薛宝钗奸诈;一个拥薛,说林黛玉尖酸。两人争论不下,差点老拳相向,还要旁观者劝架才分得开,后来两人只好赌誓,碰面时绝口不提《红楼梦》。为了作品人物而几乎动手毁了友谊,可见其魅力之大。一不小心便会坠入红海,实是始料所不及。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的人生三种境界讲: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周思源先生对文学作品也有三个境界“打个比方,有的是不洁水,喝了会坏肚子。有的是白水可以解渴,也就是解渴而已,不过达到这种水平的作品就不错了。有的是好茶好酒,值得人们慢慢品味,这种作品算得上是精品了。《红楼梦》则是好茶、好酒中的极品。一沏之后,或是酒瓶方开,顿时香溢满堂,略饮少许,沁人心脾,余香满口,回味无穷。”不禁令人掩卷三思,唏嘘不已。   言归正传,女娲补天神话有两个版本:一是据汉代《淮南子·天文训》:“昔日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唐代司马贞《补史记·三皇本纪》说:“当其(女娲)末年也,诸侯有共工氏,任智刑以强,霸而不王;以水乘木,乃与祝融战,不胜而怒,乃头触不周山崩,天柱折,地维绝。女娲乃炼五色石以补天。” 大概意思就是,共工与颛顼争帝或是共工与祝融大战。总之男人打架,女人挽救了这个世界,所以要为“闺阁昭传”。从这个角度入手不难理解曹雪芹关于“颂红”“怡红”以女性为中心大观园的赞美和对男性为中心社会的极度失望。   第二个神话是曹雪芹虚构的神瑛侍者与绛珠仙子的故事。 在这两个神话中,神瑛侍者和女娲补天所练的那块石头具有哲学和艺术的统一性。“瑛”似玉之美石,很美,像玉,不过本质上还是石头。 那么有人会问神瑛侍者是干什么的?多大官?用现在话来讲,公务员出身,不过官不大,为西方灵河岸旁警幻仙子手下工作,虽然是神,不过级别较低,是个侍者。每天的工作就是为花花草草浇水、剪枝之类。 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下凡成了贾宝玉,绛珠仙子为报灌溉之恩,情愿随神瑛侍者下凡历劫,成为了林黛玉将自己一世的眼泪还他,以至于绛珠泪尽而逝。   这个神话的核心是:暗示着神瑛侍者伺候着众多女性,神瑛侍者虽然成了荣国府贵族公子贾宝玉,但它在包括许多丫头在内的少女们面前依然扮演的侍者的角色,他住在“怡红院”,写诗填词题名“怡红公子”。“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往往代表女性,“怡”是愉快,在这里是使动用法,“怡红”就是使女性快乐,这种对女性尊重,将女性置于男性同等地位,甚至更高的“怡红”观念,在中国文化史上是空前的。即使在当代许多中国女性,包括一些受了高等教育并在包装上追求fashion不遗余力的年轻女子,观念却依旧停留在几百年前,(从属观念、内外观念、道德观念)有些人甚至还没有达到黛玉、探春、凤姐、小红的高度。   不难发现,《红楼梦》中所有人物中,凡是同一辈的男的一律不如女的。贾府地位最高的是老祖宗贾母,是贾府第二大硕果仅存者,他年轻时比王熙凤还能干,而且人品显然比他好;贾府第三代“文”字辈最能干的不是一味好道的贾敬,也不是内不会治家外不善用人的贾政,更不是老色鬼贾赫,而是那个小事不管但特别注意抓大事的王夫人;贾宝玉不仅是第四代“玉”字辈的杰出代表,也是贾府所有男性中的佼佼者,但和同辈的姐姐妹妹们一比他就逊色了,连他自己也常常自叹不如。比如元春省亲时作诗,全靠黛玉充当枪手,宝钗也明目张胆的帮着作弊,加上元春只顾和贾母、王夫人等说话没认真监考,贾宝玉这才蒙混过关;第五代的贾蓉和秦可卿的远见卓识、才干、声望那就更差得没法儿比了。所以曹雪芹要“颂红”。但是那些具有补天之才的女性,不仅无补天之命,而且都以悲剧命运了结一生,最后来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就是“悼红”。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这首自题绝句,诉说着作者难以直言而又怕不能被理解的哀曲;“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怎么理解?跛足道人给贾瑞的“风月宝鉴”,只可看反面不可看正面,是否在整部红楼中也是这样的?“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是否在今天也不失现实意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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