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三,出生在一个南方小农村里,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死后我孤单一个人出来想某条出路,因缘际会下就来到了一家殡仪馆上班,领着一份不算低的薪水。

在常人看来这是一份很忌讳的工作,因为我们服务的对象不是活人而是死人,专门负责给死人修复遗容或者化妆,因此每次出去耍,当别人问及事业,我一般都是闭口不言。

这行当并非如外人所想的一般那样多么神秘,但入行却很古怪,“干这行八字要硬要凶,气要正,否则日子长了难免遇上什么事情”,当初我入行时馆长是这样和我说的。

好在这两年来都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让我心里安生不少。

我在的殡仪馆不大,除了我和舍友二麻子两个负责化妆入殓,以及火化车间的老王之外就只有两个负责悼念活动的小姑娘,加上馆长也不过六个人,不过麻雀虽小也是五脏俱全,执行力不差。

今一早馆长就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前天新来的“咸鱼”在雪柜中冻得差不多了,让我和二麻子今晚去处理一下。

所谓“咸鱼”指的就是就是送来殡仪馆的尸体,非是我们对死者不尊重将其称为“咸鱼”,这是忌讳,意指用平常的心去对待尸体。

“咸鱼”送来前要抽血打入防腐剂然后送去“雪柜”中冷藏,一般两天后由我和二麻子开始修补遗容上妆。

“咸鱼”都是由馆长去联系的,而我和二麻子只负责自己的工作。

晚上九点半。

我和二麻子上殡仪馆三层,那里是我们的工作间,关了冷藏室的开关,里面空气开始升高,我在门口等着二麻子开柜。

过了一会,二麻子开口骂了一声,“尼玛比呢,真是条咸鱼,身上一点金都没得,不过样子还不错,老三,是个美女哟。”

“少摸点金,小心遭报应。”

我无奈的回了一句,二麻子这家伙总的来说人还是不错,但就是喜欢小便宜,每次送来的“咸鱼”这家伙总要是看看“咸鱼”身上有没有金可以摸。

发点死人财。

这事我也不好得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就见二麻子将柜子拖到推车上,推着走了出来,我扫了一下雪柜中冻僵的尸体,当下一愣。

“还真是个美女。”

柜子里的冷气徐徐上升着,雪柜中一身粉红色长裙着装,咖啡色长卷发,几缕盖着丰满的前胸,裸露的手臂肤色透着不健康的森白。

翘睫毛上粘着些许冰霜,五官小巧精致,白皙的脸庞仿佛连肌肤下的血管都能看清,真如文人墨客口中的冰肌玉骨一般,是个标致美女。

“嘿嘿,是不错,我以后找老婆要是有这么漂亮就舒服啦。”二麻子笑着手不规矩在柜子中的“咸鱼”脸上摸了一把,看得我直皱眉。

“解冻去,早点完事休息。”

照这家伙这么胡来迟早有天会被馆长炒了的。

给“咸鱼”解冻之后,我和二麻子看着都只觉得有些惋惜,因为冰冻过变得森白的肌肤出现些许白嫩的肤色,看上去更真实。

粉红色的长裙因解冻显得有些湿润,紧紧贴着“咸鱼”的肌肤,手臂上点点水珠让人极容易产生联想,不过想到是具尸体瞬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你来还是我来?”二麻子挑眼看着我。

“你乐意出力我不介意。”

“我做前部分。”二麻子笑着将轻松的挑了,当下将“咸鱼”搬到工作台上,一边啧啧有声道:“有点正常温度,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这家伙口无遮拦的说着,也不知道馆长当初是怎么想的让他留在这,我转身去准备化妆要用的东西,二麻子将逝者家属送来的衣服一件件在“咸鱼”身上比了一下,开口道:“没得问题,都很合身,我去调颜色,好差事留给你。”

“想偷懒就直说。”我一眼看出二麻子的意思,走到工作前去,将“咸鱼”抱下来进了浴室当中。

将热水调好,在心里默数了几下,我伸手探向长桌上的“咸鱼”。上妆前要保证“咸鱼”身体的清洁,处理过不少“咸鱼”的我有不错的经验,其中女尸也见过不少,但都没有这个漂亮。

在给“咸鱼”净身的时候如果家属不同意我们来,那就由他们自己动手,反之则由我们来。

“咸鱼”身上穿的是件连身裙,慢慢将肩上的裙带接下,我心里不断念叨着这是“咸鱼”这是“咸鱼”。

就在我刚把裙子脱下的一刻,突然感觉脊背一凉,肩头一沉好像有什么人拍了我一下似的,回头一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浴室中就我一个活人,抬头看向玻璃窗口二麻子正在调上妆用的东西。

“错觉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看着工作台上被剥去外衣的“咸鱼”只剩下一套性感内衣,手上有着些小孔,那是打防腐剂留下来的针孔。

深吸一口气,伸手去解开衣服时触及到了“咸鱼”的肌肤,顿时手指一陷,我仿佛触电一般急忙缩回手,有些惊恐的看着台上的“咸鱼”。

冻了四十八小时,就算解冻了这时候尸体应该已经僵了吧,怎么身体居然还是软的!

“这家伙不会没死吧!”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凑头上去看了一眼,就在我低头看的时候,猛然那眼部的翘睫毛水珠一抖,我面前赫然出现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当即我的脑袋像是雷劈了一般,直接愣住。

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颤栗一般,虽然听馆长说过不少死去的尸体,身体还有反应,但死人睁眼这种事情我从来没遇到过。

“鬼!”

我心头闪过这个字眼,当下眼睛一花,再看清时却发现却发现那“咸鱼”根本没有睁眼,睫毛上的水珠好像也还存在。

“是我眼花了?”

我心里问着,原本平静的心态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了。

“喂,老三你快点啊,冲个凉要这么长时间?”

浴室外二麻子催促着我,我又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发现她没有活过来的迹象之后,终于松了口气,回了二麻子一句。

当下不再犹豫,三下五除二将“咸鱼”身上的仅存的衣物脱了个赶紧,用热水从头到脚清理了一边,擦干身子后包上布将其送了出去。

“堵窍!”

来到外面后我迫不及待的对着二麻子说道,刚才的事情让我现在还有些镇定不下来,二麻子好奇的看着我递过来棉球,要将尸体身上有孔的地方堵上,免得血水倒流。

之后便是穿衣。

给尸体穿衣也是有讲究的,要从下到上寓意着升上天堂免落地狱,将鞋袜穿好后才是裤子衣服。

“老三,我觉得有点怪。”二麻子一边搭手一边说道。

“怎么说?”

“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一样。”二麻子说这话的时候在笑着,显然不怎么怕,他胆子可比我大得多。

“胡说八道什么。”我说着,心也有点虚。

二麻子不说话,反而对着“咸鱼”身上开始品头论足起来,差不多三个多小时后,我收起眉笔。

看着软柜中的“咸鱼”,本就极美的容貌,化妆之后更显得精致,嘴角好似微微翘起带着温和的笑。

二麻子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没得说,以后你婆娘要是知道你有这一手,怕是天天要你跟的化妆了。”

“鬼扯什么赶紧收拾,放到低温柜中。”我说着。

二麻子反而点起了一支烟,悠悠道:“你累了就先去睡克,我来整就行了。”

“喂,你干啥?难不成你想?”

我看着软柜中的“咸鱼”又看了看二麻子的脸,这家伙挨贪小便宜摸死人金我是知道的,但看先前他对“咸鱼”品头论足的一副相逢恨晚的模样,让我不禁恶意猜测起来。

“呸呸,你想哪去了!”

二麻子一听我的话,当即连喷口水,“老子像是那么重口的人吗?”

“难说。”我语气里全是不信任。

“好吧,馆长说晚上来送尸体,人今晚出殡,我跟着去看看能不能拿笔小费。”二麻子抖了抖烟灰妥协似得看着我。

我顿时无语,这货原来在想着这事情。

知道了二麻子的想法之后我没太在意,反正我又不缺钱,我还说馆长怎么想着让我们晚上处理“咸鱼”呢,原来是赶着晚上出殡。

“那你自己收拾了,老子去打两盘游戏睡觉了。”和二麻子说了一声,我转身欲走。就在这时候一个很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别走,救我!”

声音很阴柔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穿透力,我脚步一停回头看向二麻子:“你和我说话?”

“你怕是魔症了,我哪里和你说话了?”二麻子正不解我怎么停下了。

我晃了晃脑袋:“估计是状态不好,眼睛花不说耳朵都有点问题了。”

没去理会后续的事情,我晃着脑袋就回到了宿舍,已经是凌晨快两点钟了,我打开电脑打了两盘游戏后便睡下。

……

“唰唰唰”的声音在耳朵旁响着,我听着这声音很像是有人在掘土,前方好像有个黑色的坑,我什么也看不清,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的存在,很像是梦的景象。

做梦的人知道自己在做梦,这并不稀奇,但我却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是一片黑暗,耳朵边正在不断响着那“唰唰”的声音。

就在我试想着看清什么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个阴柔的声音:“救我!”

我顿时一愣,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当即我好像无意识般的回了一句:“你是谁?我怎么救你?”

“曲山,救我,快来!”

那阴柔的声音一成不变的音调,根本没有一点待救之人的意思,我心中生疑,就在这时候一个“吱呀”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从床上坐起,明晃晃的灯光有些扎眼,看着进门的人,迷糊道:“是你啊,几点了?”

“四点了。”

二麻子平淡的回应着我,我揉着眼睛一阵好奇:“怎么这个表情?小费没拿着?”

“嗯。”

二麻子还是那个语气,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我暗骂了一句“神经”,看着二麻子脱着外套抖了些土下来。

正迷糊的我没有太在意,当下和二麻子说让他关灯就翻身继续睡觉,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有“咸鱼”来。

很快我的意识又陷入混沌当中,迷迷糊糊之际只感觉有个人在我身上,意识处在弥留之中,我反射一般用手推了一把,摸到了一丝冰冷。

“唔,别闹。”我迷糊的说着,想要打掉那只手。

就在这时候骤然感觉到有双冰冷的唇瓣点在我的脸上,这一下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开玩笑,我宿舍里就两个大男人!

我猛地一睁眼,只感觉很奇怪四周都是黑暗的,但我却又能看清我身上这人,一张精巧的五官出现在我眼中,总觉得有些熟悉。

是个漂亮的女子,美丽的容貌让我有了刹那间的失神,呆呆道:“你是?”

话刚出口这女子猛然俯下身子亲在我的嘴唇上,想极了那句“别说话吻我”,我顿时有些大脑停机。

做了二十二年初哥的我可是还保持着完璧之身,双手都撸出老茧来了,外界的那些性工作者因为害怕没敢去接触,现在一下被个大美女亲上顿时就麻木了,虽然这双唇很冰冷。

“你,唔……”

在享受中挣扎的我还想说什么,当下只感觉一条玉臂宛如灵活的蛇一般从睡衣外伸了进来,我当下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什么也不管了,一个翻身将着来历不明的女子压在了身下。

被动化为主动的我,丝毫没有争取到一点进攻的时机,对方看起来好像比我还着急似的,我这还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感觉裤子被人脱了。

“抱我!”

她低哼一声,从出现到现在第一次开口声音好似也在哪听过一样,但此刻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听从她的指示抱着她冰冷的身躯,一阵翻云覆雨。

……

“嘀铃铃”

一阵吵闹的声音响起,我从被子中伸出手摸着床边的手机,虽然还有些迷糊但闭着眼接电话这种技能我已经很熟练了。

“喂,哪个?”

“我,这么久没放假,等会我打工资和奖金给你,可以多休息啊,下个月初上班,你多累点,一个人负责哈。”

电话中传出馆长的声音,我一愣睁开眼,这个月才月初就休息?还发工资奖金这么好?我愣着道:“我一个负责?二麻子呢?”

“这个憨杂种,他偷咸鱼身上的钱被我逮着的,昨晚给我踹走了。”馆长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表情,随即就挂掉了电话。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说这二麻子怎么昨晚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原来是被炒了,当下我扔了手机下意识的摸了摸床边。

这一摸,却发现没人,当下一愣低头看了看被子中自己光溜溜的两条腿,顿时只觉得丢人啊,妈的还做春梦了。

“工资打过来要去找个女人了。”我心里想着麻溜的下床穿衣,这一抬头顿时就看到床上二麻子裹着被子露出的头部。

当下好奇,这家伙不是被馆长炒了吗?难不成是打算今天走?

我穿着衣服走上前去,地上有些零星的土块,我试着叫唤了一声:“二麻子?”

他没回应我,试了几声,都没回答,当下我没去理会,就见手里来了条短信,显示我的卡收到一万三千块。

这行当因为没人做所以工资很高,而馆长又是个有能力的人,多的时候一个月甚至每天有三四个“咸鱼”等着我和二麻子处理。

因此每个月工资都是上万,这个月才是月初,那三千块是说的奖金,当下我是真的有些搞不懂馆长在想什么了。

收拾了一下自身,拿着手机揣着钱包,我出了殡仪馆去浪了一天,一个白天我也没好意思去找哪个女性约炮,当下晚上慢悠悠的走回了宿舍。

一开宿舍门,就见二麻子的床上依旧没什么动静,整个人都还睡在床上,当下我就奇了,跑过去晃了晃二麻子的身体,试图叫醒他问一下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么一摇晃,二麻子随着我的力道翻过身来,露出了一张青紫色的脸,我顿时就吓得连连倒退,那二麻子脸上是一块又一块我无比熟悉的尸斑!!

他双眼布满了血丝,鼻腔,嘴唇头发上都带着不少红褐色的泥土,双眼死死盯着我,眼中全是怨毒的神色。

我颤抖着手,试着探了一下二麻子的鼻息,然而确实一点呼吸都没有,当即我的腿就软了,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老三咋个说?”

“老,馆长,二麻子,二麻子死了!你快来,二麻子死了!”我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二麻子死了这句话,就听到馆长那边愣了一会,随即惊恐的叫着:“咋个可能!老三你在那点?”

“我,我在宿舍,你快来啊瞧,脸上都有斑了。”我急的大叫,二麻子怎么就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二麻子的死状很恐怖,那并不是身体被破坏所呈现出的恐怖,而是从情绪上表达的出的恨。他眼眶周边的皮肤都好似要瞪烂了一般,那没有光泽的双眸中带着由惊恐不解,转化而来的深沉恨意,不知道这恨是倾注于谁的。

我明明记得,昨晚上他还和我说着话的。王麻子身上的尸斑不止脸上,手脚上也有,这是尸斑扩散其出现的情况,这说明王麻子死了至少八到十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也就是说从白天开始王麻子就死了,难道我今朝起来是对着王麻子的尸体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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