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师一生坚守最孤独学校 照样按照正常进度来教学

5月16日，右城村位于河南省鹤壁市祁县境内海拔800多米的太行山上。村民们只靠两条盘山路与外界相连。在村子的东北角，有一所特殊的小学——有成学校。目前这所学校只有一个老师和一个学生，被称为“最孤独的学校”。从1982年开始，这位老师在这里教了35年书，见证了学生的逐渐流失。唯一的一个学生今年四年级，因为家庭困难无法离开山区读书。

唯一的老师，徐泽峰，53岁。他告诉记者，他在这所学校的教学岗位上已经工作了30多年。从一开始，就只剩下一个学生。徐泽峰不仅在经历着适龄学生的流失，也在见证着村里年轻人的走出，见证着油城村的逐渐“老龄化”。

唯一的学生，许，今年10岁，四年级。在过去的一年里，几个学生陆续换了学校，许齐家经常感到孤独。许的父母离异，他通常和爷爷住在一起。他的家庭处境艰难。他爷爷付不起每月400元去镇上读书的路费，所以许齐家只能暂时留在油城学校。

有成学校不大，教学楼是两层楼，楼前的小操场上立着一根旗杆。老师和学生经常在这里举行升旗仪式。

一个黑板，一个讲台，一张桌子，简单的布置让教室看起来更空冷清。天气好的时候，阳光会透过木窗照在室内的水泥地上。教室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当时教室里有四个学生。

电影《不减当年》里，水泉小学也有每学期都要输的学生。为了照看好学生，代课老师魏敏芝一个人去城里找退学学生，终于实现了“一分不差”的承诺。

在有成学校，徐泽峰打算9月份新学期让唯一的一个学生出去上课。“毕竟外界条件会好一些。”。

如果齐家离开，学校可能面临关闭。为此，工作了30多年的老教师颇感沮丧。“我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对学校和孩子都有感情。”。

谈话

去年还有四个学生，今年只剩下一个了

昨天，记者联系了来自有成学校的老师徐泽峰。许泽峰向记者讲述了自己35年的教学经历，以及自己和独生女许之间的故事。

带学生在音乐课上唱歌

记者:你们村还有其他学校吗？

徐泽峰:这里的六个自然村，只有一个小学，没有初中。初中去县城。只有我一个人教。我既是老师又是校长。

记者:除了语文和数学，你还自学音乐、美术、体育等课程吗？

徐泽峰:对，我都教。音乐课不认识工作人员，就是教唱歌的。美术课一般画简笔画。

记者: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一个学生了？

徐泽峰:去年有四个学生。今年，齐家是唯一剩下的一个。齐家仍然在这里上学，因为她的家庭太穷了。虽然她在镇上上学可以享受“两免一补”，但是没有人给她往返的路费。她一周往返100元钱，一个月400元钱。他和爷爷住在一起，家里负担不起。

记者:只有一个学生，他也会按照正常进度来教，比如布置作业，考试？

徐泽峰:对，你要批改作业。去别的小学期末考试也是为了让他和别的同学比一比，看看自己在全镇的地位。

记者:没有同学的许齐家会感到孤独吗？

徐泽峰:齐家上学，自己踢足球，偶尔去校外散步。有时候看他无聊，就带他去山里听鸟叫取乐。但他是个小男孩，爱玩，经常给他理由，却听不进他的心声。

三十多年来，学生人数一直在减少

记者: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教书的？

徐泽峰:从1982年开始，一直在小学教数学。1985年，这个学校开始有初中，但是老师不能从上面调。只有这个村的初中毕业生被叫去参加招聘考试。我参加了考试，然后开始教初中。

记者:为什么要去村里当老师？

徐泽峰:我爸爸也是老师，也是我们学校的校长。之前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高中毕业没上大学。当时村里的学校缺老师。村支书和父亲商量后让我去教书。刚入学的有100多名，1986年和1987年有90多名，1997年我负责学校的时候只有70多名。

记者:学生人数减少是因为退学还是转学？

徐泽峰:没有，主要是村里太穷了。年轻人到了结婚年龄，都住在外面，没有人愿意住在村里。人口少，学生自然就少。现在村子里只有一些老人，但是已经没有年轻人了。

记者:学生的持续下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徐泽峰:2000年左右，村民吃饱穿暖后就不愿意留在村里了。

记者:你说你建议许去外面上学。他怎么想的？

徐泽峰:齐家当然想去校外学习。至少他学习氛围很好，朋友很多，但是他爷爷不让。他家庭困难，去不起。因为我教过初中，齐家爷爷打算让我教他初中毕业，然后让他初中毕业后工作。我对他爷爷说，如果你的想法不现实，我可以教到六年级。初中课程太多，一个人教不了。

当老师没钱给儿子盖新房子的时候。

记者:以前学校有多少老师，后来去了哪里？

徐泽峰:1994年，这里还有初中的时候，有9个老师。到1997年，只有6个老师，其中5个是代课老师，2个是我的学生。现在所有的老师都在山外找其他工作。与其在这里当老师，不如趁着年轻找些别的工作。

记者:那你为什么不跳槽呢？

徐泽峰:我考虑过跳槽，但是我做了一辈子教育，没有教育就没有其他专业。身边的人总说，你这么努力，对教育有贡献，就应该有回报。但是现在不想找正的工作。我的想法是60岁的时候不能工作，国家可以给我一些养老金。

记者:你在这里工作的月薪是多少？

徐泽峰:工资也只是1000元的前期。2000年左右，工资才100多块。我一边教书一边做农活。经过这么多年的教育，最让我痛苦的是，儿子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但是因为我穷，买不起，耽误了他找对象。我也给他盖不起新房，他只能去女方家做女婿。结果儿子安慰我不要难过，说哪里都一样。

记者:如果齐家下学期离开，这所学校会关闭吗？

徐泽峰:齐家走后，没有学龄儿童，所以没有学生。估计这个学校要关门了。我今年50多岁了。齐家离开后，我可以在其他学校教书，但我真的不能。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