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问“腾讯状告老干妈”事件 网传“QQ飞车版老干妈”，是谁生产的

▲数据图。图/北京新闻网

这两天腾讯起诉老干妈，引起舆论哗然。从目前的进展来看，事件线索似乎逐渐清晰。

6月30日，腾讯以拖欠巨额广告费为由，责令法院查封老干妈财产1624万元作为“财产保全”。就在大家都在疑惑为什么一家去年营收近50亿的知名企业拖欠广告费的时候，老干妈红着头宣布:绝不与腾讯合作。

老干妈宣布后，有一阵子引起了无数吃瓜人的好奇，坐看剧的小板凳也堆了起来。

随后，7月1日，贵阳警方发文称，三名犯罪嫌疑人曹某、刘某某、郑某某伪造老干妈公司印章，冒充公司市场部经理，并与腾讯公司签订合作协议。此举的目的是获取腾讯给出的“网游礼包码”，然后转售非法获取经济利益。目前已拘留三人。

▲贵阳警方举报。图/新京报微博

贵阳警方通知发出后，网上热议了一段时间。腾讯被骗？老干妈无辜躺枪？意见因人而异。

之后腾讯回应:“其实一言难尽。老干妈告诉媒体，腾讯从未收取过广告费，老干妈也从未与腾讯合作过。

7月1日下午，受理此案的南山法院相关人员对新京报记者表示，“此案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但是研究了事件的细节后，还是有很多疑点。

1.三个人是怎么忽悠腾讯的？

贵州警方公告称，三人伪造公章，冒充市场部经理，与腾讯签订协议。意思很简单，腾讯被“萝卜章”骗了。

但这与腾讯众所周知的法律专业能力明显不同，很难不被视为低估了大企业的反欺诈风险机制。

腾讯是中国互联网巨头企业，与所谓的“老教母”合作涉及金额上千万的大订单。

在腾讯自己披露的腾讯广告平台资质要求中，对合作企业的资质检查不仅仅是企业公章这么简单，还要求企业提供营业执照、法定代表人身份证等关键证明。

那么问题来了，“三个骗子”是不是一整套假货？有没有提供法定代表人身份证等证件？

进一步质疑:是腾讯的背音审核有错，还是三个骗子太聪明，还是另有情况？

换句话说，腾讯在客户资质验证方面是否一丝不苟？审批严格的话，三个骗子怎么全身而退？这些还有待澄清。

2.骗子冒着坐牢的危险，只为了得到一个“大礼包”？

贵州警方报告称，三人骗局的目的是倒卖腾讯给出的“网络游戏礼包码”牟利。

为了得到一个“游戏礼包”，冒着坐牢的危险，背上几千万的诈骗清单，这个礼包能有多香？

据潇湘晨报报道，去年10月21日至27日的QQ飞车游戏期间，司机可参与瓜分5亿优惠券。这些代金券价值500万人民币，如果私下出售，最低利润为100万人民币——注意这些代金券都算，不算这三个人。

因为游戏套餐价值与推广合作协议约定的推广费存在巨大差距，有法人指出三人犯罪动机不可思议。

3.骗子是“空手套白狼”？

“QQ飞车”是一款运营多年的游戏，拥有丰富的品牌推广和营销经验。

据专业人士介绍，广告合同涉及金额在1600万元以上，合同中一般按规定约定相应的预付款或抵押物。如果没有，一系列的长期营销和广告会非常困难。

甲方先付一部分钱给乙方，后收一部分钱也是规矩。那么在这件事情上，三个人到底是只是通过伪造“萝卜章”文件吃了整件事，还是交了预付款，还是给了抵押产权证抵押？

无论如何，如果骗子“空戴着手套的白狼”，腾讯花了那么多时间在各种环节、各种场景投放广告，真是莫名其妙。

4.腾讯有没有催促老干妈当官？

耐人寻味的是，在腾讯起诉之前，是否就此事催促老干妈，双方各持己见。

腾讯声称之前数次催老干妈还欠款。

老干妈的保安负责人回应说她之前没联系过。

这样一来，人们难免会有疑问:腾讯有没有催促老干妈当官？是被网友嘲讽，还是骗子冒充老干妈员工，还是真的有官方提醒？老干妈的安全主管能不能就这个问题做个定论？

其实很多人推测，腾讯对老干妈的宣传推广已经进行了很久了，之前老干妈是否正式知道这件事，是有必要怀疑的。还有人把时间线从“合作”到腾讯起诉，再到老干妈回应，从而证明老干妈知道但不应该知道。这个也需要验证。

5.《QQ飞车版老干妈》是谁制作的？

这个问题有点“真锤”——据了解，2019年8月18日，QQ飞车手游S联赛与老干妈联合推出“QQ飞车手游有限公司老干妈礼盒”。

礼盒里一定有真正的老干妈辣椒酱。从网上贴出的照片来看，这款老干妈信封的设计结合了老干妈的传统和QQ游戏的新潮流，别具一格。

如果那三个人是“骗子”，不是老干妈的成员，那这个老干妈是怎么产生的？不弄条生产线或者找个代理加工厂，复制一整套老干妈的产品吗？如果有，礼包的价值是否值得运营成本？

再者，值得一问的是宣传视频资料是否来自老干妈官方。

▲数据图。图/北京新闻网

补充一点:

根据腾讯的回应，双方于2019年3月正式签约，腾讯开始投放“老干妈”系列的广告。

这时老干妈出现了一系列人事变动。2014年，陶华碧打算将公司移交给她的两个儿子，但老干妈的表现在几年前有所下降。网上说，2019年，73岁的教母陶华碧回到了山里。当年，教母收入超过50亿元，比上年增长14.43%。

据业内分析，老干妈在陶华碧掌舵下的行事风格基本是营销不花钱。在退位期间，老干妈为了挽回颓势，展开了大量的营销行动。因此，有人猜测，与腾讯的广告纠纷是否与老干妈的内部变化有关——例如，陶华碧再次出柜前的企业营销并没有得到她的认可。

这就指向了“欺诈”之外的另一种可能——广告战略安排的改变。但这只是目前的推测。

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根据贵州警方报道的内容，故事似乎是腾讯被骗，老干妈被骗。但是三个人是怎么玩弄两大企业的，显然需要一个更加自洽的故事来进行逻辑还原。

“腾讯状告老干妈”事件，因为接连的反转，激起了各行各业吃瓜人士的创意，引发了诸多猜测。

为了防止“鹅”被白逗，“妈妈”被冤枉，双方都需要法律的支持。

据新京报记者查询，按照之前的安排，如果腾讯不撤诉，案件正常会在7月17日在深圳南山法院审理。

下一步，还要等有关部门解惑，把这个“悬案”搞清楚。

正文|刘不火(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