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8月上旬,由于驻马店地区暴雨,板桥、石漫滩等水库决堤,上游洪水骤降数千里至“洪水旅舍”新蔡。结果我们村遭受了百年一遇的洪水,平地上的水有两米多高。当时家里虽然被四面墙围着,但是洪水过后连四面墙都没有了——房子全部倒塌的时候四面墙在哪里?父亲用檩条和木棍盖了一座茅草殿,我和奶奶暂时住在里面。那年我八岁。
后来全国各地支援灾区,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得到了照顾。那年冬天,我第一次吃从外地运来的土豆,奶奶用猪油炒土豆让我刻骨铭心。当时虽然大人们很难过,但我们这些孩子还是很开心,我们还是很自豪的戴上了救灾时的旧军帽棉帽。那年冬天,为了响应政府号召生产自救,父亲花了点钱买了一只小母羊,应该是我们家最值钱的财产了。
我还记得那只羊的样子:浑身黑黑的,只有额头上黑白分明;两个角是弯曲的,尖尖的,非常有力;胡子是黑色的,两只眼睛像两个铃铛。说实话,爸爸把羊带回来的时候,我也不是很喜欢。以前看白羊。第一次看到黑羊的时候,觉得没白羊好看。
父亲对我说,这只羊就交给你了。之后你就割草喂草。没事就牵着它去吃草。然后你就把小羊卖了给你买书包和字典。对了,现在的书包和字典几乎是每个小学生必不可少的东西,但是我小时候就梦想着这两样东西。但是直到今天来新蔡上中学,我才拥有自己的书包和字典。从此,星期天我就去割草喂羊,或者带着它去田里吃草。
要说这只羊很好胜,几个月后两只小羊来我家。母羊虽然是黑色的,但是两只小羊是白色的,上面没有黑色的毛。两只小羊很壮,出生后会站一会儿。羊妈妈很爱它们,咩咩叫,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它们,不时用嘴亲吻它们的身体。两只小羊也很懂事,总是在喂奶前跪下来——从那以后,我开始喜欢我的羊。
又一个暑假到了,我长大了很多。这时,我家的羊已经增加到五只了。父亲对我说:暑假你没事干。我把这些羊留给你。好看不要丢。于是,我成了牧羊人。
对了,我老家是国道附近的一个村子。村子前面有一条东西向的路。沿国道向东200多米,向南1000米。当时环境还不错。国道东侧是一片覆盖着淮草的大片荒地湿地。国道西侧是一条向南流的港湾沟,汇入我们村南边的东西向溪流。当国道穿过小溪时,一座壮观的大桥就建在上面,桥头和栏杆上写着毛主席语录。比如“下定决心,不要害怕牺牲,克服一切困难,争取胜利”。
也就是说,河和桥离我家不远,也是我家到集镇唯一的地方。当时国道比平地高很多,形成斜坡,杂草丛生。另外当时还有辅路,路边还有高大的杨树,适合放羊。所以我们村的老人小孩都喜欢在国道两边放羊。
当了牧羊人,割了一根洋麻,做了一条鞭子,赶着五只羊和他们的邻居海州、洪恩,去国道上放羊。起初,我尽到了我的职责。无论羊走到哪里,我都跟着它们。有时候我会爬上树,折断一些杨树枝,让羊吃杨树叶。但毕竟我不是老实人。过了几天就不跟着羊了,因为太热不舒服。后来我干脆把羊赶到路边,信了羊,然后自己去玩。
玩过牌。几个朋友,提前拿着扑克,找个凉快的地方玩“50 K”上游,玩半天,中午再赶羊回去。
抓鱼。几个朋友高兴的时候,就去香港抓鱼。那个港湾沟里的水不深,水面也不宽。那时候真的是“有水就有鱼”。我们切下一块,然后把水倒在盆里,鱼虾都成了缸里的乌龟。然后切一段,把水放在浇干的一端,把里面的鱼抓起来。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抢半壶。
但那时候农村食用油短缺,有时候我们把抓到的鱼带回家,大人用空。很麻烦,很贵,根本不理你。好几次,都是给别人的。不过对于比较大的鱼,我不想给别人,就撒了点盐包在桐树叶里,抹了点泥,放在锅里烧。我告诉你,味道不错。
我一直在游泳。特别是下午,放羊赶完国道,和几个朋友去河里玩,玩够了再上来。
偷偷过街。真的无聊的时候会沿着国道溜达,有时候看着新鲜看着好玩,有时候找个漫画摊,花两毛钱看一本漫画然后回去。
来来去去,过了一个暑假,我家的羊都训练好了。尤其是黑羊,组织领导能力强,无疑成为了领导者。我亲眼看到她到了墙角保护小羊和别人的羊。每天,我都把羊赶出村子。在第一只羊的带领下,几只羊结伴而行,从来不在路上乱跑,让我很省心。记得有一次午饭后,我还在漫不经心地玩。我父亲告诉我羊不见了。我赶紧搜了一下。原来第一只羊挣脱了羊绳,已经带着另一只羊上路了。
还有一次,我把羊赶到国道上,自己出去玩,直到中午才想起羊。我回来的时候,羊都不见了。我突然很害怕,但一想到它可能会自己回家,我就很平静。回头一看,都在家,一个也不少——当年我家既没有院子,也没有羊圈,连门都没锁。每天晚上回来,我总是用绳子把第一只羊和大一点的羊绑在离房子不远的一棵树上。如果是现在,恐怕早就被偷了。
那些年,星期天和节假日,我的任务基本都是放羊。我五年级的时候,家里的羊多达12只,基本上都是害群之马的后代。那些年,父亲每年都卖几只大绵羊补贴家用。那个害群之马不仅有很强的组织领导能力,还有很强的生命力。有一次,他误食农药,生命垂危。我们都以为他活不下去了。吃了一颗除磷药,他顽强的活了下来。还有一次,他饿得跑到厨房吃包子。他的肚子鼓了起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然而,一夜之后,他奇迹般地复活了。就是这个害群之马孕育了羊和孙子,让我家的羊在村里也能数的清,很少生病。它确实给我家带来了一些羊钱。
读了初中后,我把放羊的任务交给了弟弟。这个时候,害群之马老了,瘦了,弱了。父亲说卖掉它。我本来不想,但是没办法阻止,就卖了。但是自从害群之马卖了以后,我家几只羊突然生病死了,死的羊越来越少。1983年在县城上初中的时候,还剩两三个,一年后就没有了。后来我妈向亲戚要了一只羊,希望能重振羊风,没得到。后来我家就不喂羊了。
时光飞逝,转眼40多年过去了。那个不老实的“牧羊人”已经到了中年,成了一个摆架子的中层干部。现在农村很富裕,没有少年在星期天或者节假日割草放羊。事实上,国道拓宽了不少,两边都是钢筋水泥的建筑,港湾沟已经填平,淮草原已经开垦,河流几乎被切断,垃圾随处可见——这样的环境,为什么羊可以错过?人为什么穷?
我成年的时候喜欢音乐。听过《田园音乐》《五兄弟牧羊》《草原田园》《在那遥远的地方》等。,才知道放羊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是我在放羊的时候,被贫穷逼着,一点也不觉得浪漫。但是,虽然当年生活艰难,但真的很怀念当时的风景,怀念当时的世界风貌,更怀念当时的玩伴和荣华富贵......
作者简介:孙锡斌,1968年生于新蔡,大专学历,现居新蔡县史志办,爱好书法和诗歌。河南省诗歌学会会员,市作协会员。偶尔会有作品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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